一家飯店中,左腿上纏繞繃帶的米羅和艾涅爾狼吞虎咽。

“真是好吃啊。”艾涅爾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米羅不語,只是埋頭狠吃。

在收拾掉霍爾一行人後,艾涅爾帶着米羅去了醫院,在做過包紮之後終于來到了他一開始的目的地——飯店。

無論是醫院還是飯店,最初看到艾涅爾的裝束後都避如蛇蠍。直到他一腳在地面上跺出一個大坑後,才相當“熱情”地把他們請了進去。

那醫生的效率簡直高的不可思議,讓艾涅爾都有種想把他拉入夥的沖動。兩秒鐘檢查完傷勢,二十秒塗完藥物,一分鐘完成包紮。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沒有絲毫停滞。

最後醫生還沒有收醫藥費,正義凜然地說:“為受傷的人看病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不過這傷勢有點嚴重,不宜到處走動,還是趕緊回家休息去吧。”

……

“吃飽了吃飽了。”艾涅爾心滿意足地拍着肚子,對着米羅說道:“話說回來,剛才那個醫生真是好人啊。”

米羅眼角抽了抽:“別說傻話了,他的意思是讓我們趕緊離開。怕我們連累到他,擔心被叛亂軍當成我們的同夥。”米羅是在底層爬模滾打多年,這點查顏閱色的能力還是有的。

“哦,是嗎?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幫你包紮就可以了。”艾涅爾啃着一個蘋果,“接下來你和我一起去暹羅嗎?”

“嗯,是啊。我也無處可去了,正好跟着你去看看,強者的戰鬥。”米羅說道,“小鬼船長,你幾歲了?”

“呸,把小鬼兩個字去掉。你自己還不是小鬼一個?我八歲了。”艾涅爾說道。

“嘿,我十三歲,比你大。”

“哦,可你好矮啊。”

米羅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看上去很瘦弱,僅僅比艾涅爾高了半個頭。

聽了這句話,米羅臉色黑,如同受到十萬點暴擊傷害。

“真啰嗦,臭小鬼。”他把臉瞥到一旁。

……

暹羅國,芥川煌坐在了右手邊第一的位置上。他能坐上這個位置可不是靠着他王子的身份。而是靠着他自己的實力,暹羅第一劍客的實力。

“煌,傷勢未愈之前,不宜妄動。”芥川石毅說道,雖然語氣很冷,可是其中的關心卻非常明顯。

“無妨,僅僅是走動的話還不要緊。武士們還在和強敵浴血奮戰,我怎麽可能安心躺着養傷。那個人,真的很強。南安普頓第一軍團統帥,‘快刃’紮克利,是斬鐵之境的劍豪啊!”芥川煌對于紮克利實力的判斷,如同巨石落入湖中,一時之間激起千層浪花。

“什麽?劍豪?!”

“那個卑鄙小人居然會是劍豪?”

“怎麽可能……”

“這簡直就是劍士的恥辱。”

驚呼聲,質疑聲響成一片,他們不解。在他們的眼中,劍豪,那是比他們更高一層次的劍士,那麽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會是一個在決鬥中使用鬼魅伎倆的小人。

沒有一顆劍士之心,怎麽能夠成為劍豪?既然成為了劍豪,那為什麽又會踐踏劍士的榮譽?

如果艾涅爾在這裏,一定會吐槽他們的情報能力,連遠在千裏之外的多佛朗明哥都已經知曉紮克利擁有匹敵少将的實力。而他們打了這麽久,居然還不清楚對手的實力。活該被壓着打。

“難道你們在質疑煌殿下的判斷嗎?”坐在芥川煌下位的人說道。他化着淡淡的粉裝,頭上插着三朵花,一身粉紅色的衣裳。俊美的五官棱角并不分明,反而有女人的柔美。這樣一個美麗的人,吐出來的話卻是低沉的男聲。

“不,對于煌殿下的判斷我們當然是信服的,只是對手居然會是一個劍豪,還有如此品行。這讓我們一時之間有點難以接受罷了。”坐在他對面的梳着月代型的人說道。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真的還有勝算嗎?葉山城的城門可擋不住對方的劍。”坐在芥川煌對面身穿紅色皮甲的龜次郎凝重地說。

“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有劍豪實力的話,那麽他的行為有點奇怪?”龜次郎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

“奇怪?”

“沒錯,按照他的實力,斬開葉山城城門易如反掌,但卻遲遲沒有動手,就好像……是在故意放水一般。”

“這個的話,我或許知道。”煌說道。

“煌殿下?”

“也許是因為武人的榮耀吧。”他的腦海中再次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時候,子彈過來的時候,他也露出了很驚訝的神情,似乎不知道有這個安排。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恐怕還想在和我交手。”

“這麽說對方并沒有使用卑鄙的手段,而是另有其人?”

“也許吧,紮克利也只是第一軍團統帥。我聽說在南安普頓王國,軍團長們是沒有權利完全控制一支軍隊的,在出站前,國王還會派人督戰。督戰官不歸屬軍團長統帥,擁有很大的自主權利。”芥川煌說道,“但也可能是對方故意如此,在醞釀着什麽陰謀。總之不能放松警惕。”

……

已經到了夜晚,估計十點多的樣子。艾涅爾和米羅在街上并肩走着。

街道兩旁燈火通明,也許是受到戰争的影響比較小吧,達特茅斯的夜晚依舊熱鬧。偶爾還可以看到一兩個喝醉了的酒鬼走過。

不過出來走動的基本是男人,很少看到女性。也是,不論表面再怎麽安定,也改變不了混亂的本質。大晚上的女性出來總歸不太安全。

霍爾一行人雖然無腦、蠻橫了一點,但終究勉強維持着城市的秩序。然而,現在他們被艾涅爾殺了。

過去半天了,城裏的居民也現那些原本應該扛着武器到處巡邏的叛亂軍不見了蹤影,有喜有憂。而地下勢力紛紛擡頭,小偷、混混之類的頓時活躍起來。

他們是最早現這個現象的人。束縛消失了,他們肆無忌憚地展開行動。肮髒的角落之中,黑暗悄然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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