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雅心把寶寶安置妥當,收拾一些必需品便趕回旅行社,蘇北的車子已經停在門口等着她。

等鐘雅心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戴着墨鏡的蘇北便啓動車子,不發一言地向他們出游的路線啓程。

鐘雅心望着車窗外,她好擔心寶寶,一想到寶寶這麽小就要跟她分開那麽多天,她的心裏就不好受。

蘇北開着車,身旁的鐘雅心正望着車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大為光火。她跑掉這麽長時間,他的玩心早就收起,不愛夜生活,也對異性沒興趣,取而代之的鋪天蓋地的工作将他整副身心卷了進去,他一直在派人找她,可是卻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他真的沒想過會在這麽一家小小的旅行社與她碰面。

此刻她那張久違的臉還是那麽幹淨,卻冷漠得可怕,好像曾經與他夜夜纏綿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一個急剎車,蘇北把車停在路邊。

鐘雅心依舊看着車窗外,似乎她的人跟心根本都不在一樣。

蘇北一把握着鐘雅心的肩膀将她的身體扳了過來,語氣裏帶着火氣,“鐘雅心,你現在是我的專屬導游,拜托,不要讓我看到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好不好。”

鐘雅心杏目圓睜,看着眼前的蘇北,她忙拉開他握着自己肩膀的手,一副很敏感的樣子,“我知道了。”

蘇北的手脫離她的肩膀,他臉色很難看,語氣夾着嘲諷,“碰碰你都不行嗎,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半年情婦的時間。”

鐘雅心睜大雙眼,心裏也變得緊張。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欠他半年,可是要她怎麽辦,她不想在他身邊,不想還。

車子再次啓動,絕塵而去。

傍晚的時候,他們趕到了行程的第一站,位于深山裏一處溫泉旅館。将行李帶到訂好的客房放好,已經要到晚飯時間。

趁着飯菜還沒上桌,鐘雅心藉上洗手間的機會走到了室外的走廊上,給寶寶的保姆打了一通電話詢問寶寶的情況。

電話裏,保姆告訴她寶寶很乖,她略微放下了心。挂斷電話回過頭,她便看到向她走來的蘇北,手一顫抖,忙把手機放回口袋。

“怎麽,吃個飯也要提前跟家裏打招呼嗎,這一年的時間,你是不是有了別的男人?”

蘇北以咄咄逼人的口吻問她。

鐘雅心搖搖頭,“沒有,你的猜想是多餘的。”

“你的手機給我。”蘇北向鐘雅心伸出手來。

鐘雅心吓得臉上一青,緊張不已,她好害怕蘇北會回撥電給保姆,發現一切。

蘇北的手還懸在半空,“怎麽,做了虧心事不敢承認嗎?”

“只是同事而已。”鐘雅心知道自己拗不過蘇北,遞給他手機。

蘇北打開通話記錄,看到是一個女生的名字,打消了懷疑,然後按下一串號碼,打通那個電話,緊接着,他把手機還給鐘雅心,“我的號碼,給我保存好。”

鐘雅心的手微微顫抖接過手機,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幸好、幸好他沒有打保姆的電話,沒有發現那個秘密。

“進去吧,我很餓。”蘇北說完,大步走進飯廳。

鐘雅心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飯桌上,兩個人沒有交流,只是各自吃着飯菜,鐘雅心沒什麽胃口,滿桌佳肴她卻味同嚼蠟,她一心惦記的還是她的寶寶,現在離那麽遠,她沒辦法陪在寶寶身邊,她很自責、很擔心。

蘇北停下筷子,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好奇怪,心不在焉就算了,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難道他的出現就讓她那麽不開心嗎。

的确,她是他逃跑的情婦,現在重新被他逮到,他說過,會讓她死得很難看。當然,他不會讓她死,只是等他吃飽喝足有力氣,他會讓她好看。

他真的沒想到,一年後再次碰到她,他還是會對她産生很大的性趣。從她逃跑那天起,他對其他女性都提不起興致,如今看到她,他竟然會像解咒一般,重燃興致。

鐘雅心沒吃什麽,她放下了接子站起身來,“我飽了,你慢慢吃。我回去休息了。”

蘇北略微點點頭,他就知道她會逃。

鐘雅心剛走進客房,便被一個結實的懷抱從身後包圍着,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瞬間将她圈住。

“啊!放開。”鐘雅心吓一跳,身體太久沒被異性碰過,她很敏感。

熟悉的聲音暧昧地拂過她耳邊,“放開,你忘了嗎,你還欠我半年期限耶,我的好情婦。”

是蘇北。鐘雅心身心俱斥,她想要掙脫他,可是他抱她更緊。

“你放開我,放開!”鐘雅心用力地想要甩開他。

“我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既然當初我花夠了錢,你要還的還是得還。想要我放開你,可以啊,半年後,等我們的買賣關系結束,我們的關系就一筆勾消。”蘇北一邊說着,一邊喘着粗氣。他好想要他懷裏的這個女人,迫不及待地想要。

“我、我要洗澡。”鐘雅心結結巴巴的,想找一個逃的借口。

“這裏是溫泉旅館,房間外面就是獨立的溫泉供我們洗一晚上的澡,你不要那麽浪費好不好。”蘇北看着門外那個冒着熱氣的溫泉,一副恨不得馬上泡在裏面的樣子。

“我……我先脫、先脫衣服,你先去。”鐘雅心緊張得結結巴巴的。她不想讓蘇北看她的裸體,不想讓他看到她身體的異樣,不希望他發現她是一個生過寶寶的人。

蘇北臉上是戲谑的笑,他松開雙手,走到鐘雅心面前,“我們一起脫,要不然,我幫你怎麽樣?”

“不用。”鐘雅心快步上前,想要甩掉蘇北。

蘇北緊跟上去,“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沒摸過、沒看過,幹嘛要這樣。你欠我半年,我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你只可以乖乖配合,因為逃的是你,你要認清狀況。”話音剛落,蘇北便伸出手,慢慢地解鐘雅心白色襯衫的鈕扣。

鐘雅心大驚失色,忙抓住蘇北的手制止他。蘇北對她的制止視如不見,他霸道地要解她的鈕扣。一顆,兩顆,三顆……

随着鈕扣剝落,她被內衣緊裹着,飽滿雪白的兩團便呈現在他眼前。

鐘雅心臉上冷如冰霜,蘇北就要察覺她身體的變化,大概也會懷疑了。可是要她怎麽辦?大概只有泡在外面的溫泉裏,才可以制止一切。

“我自己來就好。”她背過身去,迅速地解着衣服。。

蘇北的手僵在原位,可是唇角已經浮起一抹淺笑,看來她也沒有他感覺的那麽平靜,似乎也很急着要。

蘇北脫着身上的衣物,目光卻一直鎖在鐘雅心背上。看着她白色的襯衫脫下,露出香豔的雙肩,看着她緊窄的短裙落下,露出翹臀跟白皙性感的雙腿,看着她脫下了內衣還有內褲,赤裸的美背很誘人,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的正面。

鐘雅心脫光衣服便迅速地走到了室外,很快便泡在露天溫泉裏。

蘇北發現他的情婦變得好調皮,這麽快就躲到了水裏。不過在水裏浪漫,他很期待。

赤裸着身體走到了溫泉邊,蘇北強壯的身體很快便沒入水裏。他如趨近獵物般,屏着氣游向鐘雅心。鐘雅心一直在緊張地看着他,看到他游近,她轉過身去。

蘇北一邊喘息着,一邊用力地挺進她,持續好久,他才将整個欲望埋在她體內,趴在她綿軟的身上。

“雅心,你知道嗎,你身上有一股奶香味。”趴在鐘雅心懷裏,蘇北粗嘎的聲音緩緩地說。

鐘雅心身體一顫,不敢正視蘇北的雙眼。

“嗯哼,難道是我的錯覺嗎?”蘇北對女人的身體有很敏銳的觀察力。他的情婦體态圓潤,更像一個媽媽,而且是一個哺乳期的媽媽。

鐘雅心用力地搖搖頭,她不要讓他懷疑,她只能用力地否定,她不要她的壽被他奪走,“我累了,放開我,讓我回去休息。”鐘雅心伸手推拒與她一樣泡在水裏的蘇北。

蘇北感受一雙手在水底下用力推在他胸肌上的力道,雙眼卻一直盯着鐘雅心的臉,她真的好像在隐蹒些什麽。

“鐘雅心,你少來挑戰我的脾氣。”他一把握着她的雙手手腕,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他的身體與岩石之間,讓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現在已經滿足了不是嗎,我累了,我要休息。”鐘雅心掙紮着,想要掙脫他的箝制。

他的野蠻霸道洶湧而來,打破她的原則、打破她的堅守,讓她無所适從,可是她逃不了,她只能咬緊牙關陪他。可是他現在要在挖她的秘密,她不會允許,她只想要好好陪他幾天,然後徹底地擺脫他。

蘇北松開鐘雅心,再次見面,她的溫柔都只是假象,她處處跟他硬碰硬,他快要為這個女人瘋掉了。松開她的那一剎,他發現自己真的搞不定她。

午後,一片寂靜的茂密樹林裏,蘇北跟鐘雅心兩人一前一後沿着山路前往他們的目的地,位于半山腰的一處民宿。

這是他們旅途的最後一站,鐘雅心很認真地對待着,因為走完這最後一程,她就可以徹底地擺脫蘇北了。

連續兩天的大雨,山路泥濘,走不慣山路的蘇北已經很想打道回府。可是他又很想跟鐘雅心走完這最後一段路途,雖然他發覺她真的已經歸心似箭。

一想到旅行社老板那只髒手搭在鐘雅心肩膀上,他就很氣。還有半年期限,他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個女人跟他回去。想到這裏,他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山石上。

林中鳥聲啼轉,清脆悅耳。鐘雅心停下腳步,看着很不合作的蘇北,“很快就要到了,你不走了嗎?”鐘雅心頂着陽光,眼睛眯成|條縫。

“不走,我喜歡在這裏曬太陽。”蘇北掐着一根草,舒服地看着頭頂上方參天大樹繁茂的樹枝,陽光從枝葉的縫隙間透下來,很耀眼。

鐘雅心靠在大樹邊上,看着就這樣不願意繼續趕路的蘇北,卻是很平淡的口吻,“如果你喜歡淋雨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什麽雨,這陽光不是很好嗎。”蘇北才不信她的鬼話。就算是突然會下雨,他也無所謂,只要她能夠待在他身邊久一點,淋一下雨也值得。

鐘雅心看着頭頂上方枝葉縫隙間的藍色天空,雖然此刻陽光燦爛,但因為最近天氣的緣故,暴雨驟降也是很快的事情。她知道,一定是蘇北察覺她急着想要回去,才這樣故意拖延她時間,這個可惡的男人,她唯一的應付方法就是裝作無所謂。

“哎,眨眼已經是行程的最後一站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有點不舍?”蘇北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鐘雅心聊天,像是在談心。

鐘雅心淡淡一笑,“不會。”

蘇北看着眼前根本對他一點留戀都沒有的女人,肚子裏有點火氣,“這幾天我們耳鬓厮磨,你就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嗎?不是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嗎。”

鐘雅心臉紅心跳,卻是平靜的口吻,“沒有。”

“沒有嗎,這幾天做愛的時候,你倒是越來越懂得配合了,我越來越舍不得對你放手了。”蘇北坐在大石頭上,聲音充滿暧昧的氣息。

鐘雅心惱了,臉色沉下來,她的配合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她身體對他有着本能的反應,可是他誤會是她主動配合,她很反對,對他那句越來越不舍得放手,她膽顫心驚。

“這幾天你可以要我,我盡量滿足你,可是回去以後,你就當從來沒有再碰見我,我們以後各走各的。”

蘇北睨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說,回去以後我們的關系就完了是嗎。鐘雅心,你搞清楚沒,你還欠我半年耶,是你悔約,我得連本帶利讨回來好不好,不要以為幾天就可以草草打發我。”

鐘雅心慌了,“你明明有那麽多的女人……”

蘇北掐斷那根草,“少跟我提別的女人,她們是她們,你是你。”

“我們已經結束了。”鐘雅心不想跟他繼續。

“結束,我們現在重新開始了,好不好。”蘇北盯着鐘雅心的臉,他找了她那麽久,好不容易重新遇上,他怎麽可能會讓這段關系結束。

鐘雅心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他争論,就在這時,大顆的雨水落在臉上,身上透着涼意。

蘇北站起身來,一把拉住她的手,“下雨了,走吧。”

“我不走了。”鐘雅心不想再陪他,她要回家。

“這時候你鬧什麽脾氣。”蘇北盯着眼前變得不懂事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就不走,要走你自己走好了,我想一個人待着。”鐘雅心心亂如麻,沒想到她陪他來,本想好好服侍他,好好表現一次,然後讓他放她走,沒想到事與願違,他不打算放她走。

又急又密的雨滴從天而降,落在兩人身上。鐘雅心的白色襯衫很快地濕透,貼在她粉嫩的肌膚上,已經能夠看到她粉色的內衣。

“你好任性。”蘇北悶聲一句,一把扛起她,大步往泥濘的山路繼續前行。

“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鐘雅心用力地捶着蘇北的背,奮力掙紮着。

“放心,我體能好,扛你上山不是難事。”蘇北粗壯的手臂箝着她,聲音夾着低喘聲,“不過,等一下你要好好獎勵我啊。”

“誰要你扛了,放我下來,我會自己走。”鐘雅心讨厭死這個什麽事情都不尊重她想法的男人了,獎勵?他想得美。

一路有不少冒雨趕着到民宿的旅客,都很奇怪地看着雨中的這一對。

好不容易,他們終于到達山上民宿。

客房裏,蘇北将鐘雅心放下,喘着氣看着眼前全身濕透,還很不乖的女人,“我把你給帶上來了,你是不是應該脫掉我們身上的衣服,好幫我洗個澡了。”

“你自己不會脫嗎。”鐘雅心也喘着氣,一臉的叛逆。

“要我的話,不是脫的,是撕的。”蘇北一臉的暴力。

“随便你。”鐘雅心說着,準備自己進浴室處理一下,身上實在太狼狼。

蘇北一把握着鐘雅心的手腕将她猛地拖回到面前,“先幫我脫,衣服濕了貼在身上好舒服。”

鐘雅心瞪着他,知道拗不過他,伸手僵硬地幫他脫掉他身上的衣物,直到只剩內褲。就在鐘雅心再一次想跑掉時,蘇北再次将她拖回來,“嗯哼,拜托,幫忙幫到底。”

鐘雅心看着蘇北,臉上已經發燙,無從下手。

“幹嘛害羞,你又不是沒見過。”蘇北一臉戲谑地看着眼前這個笨女人。

鐘雅心拿他沒辦法,只好幫他脫掉,只是過程中她完全閉上雙眼。

蘇北滿意地一笑,雙手伸到鐘雅心胸前,準備幫她脫衣服。

“幹嘛?”鐘雅心捂着胸前。

“你幫了我,我也得發揮互助精神幫你啊,對不對?”說話間,蘇北解開了她的鈕扣。

衣服剝落,看着鐘雅心豐滿的胸部,嗅到飄來的一陣甜香,他疑心又起。

鐘雅心忙轉過身去,“我去洗澡了。”

“我們一起。”蘇北跟上她,不管怎樣,他倒是要看看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水花從頭頂灑落,兩人的身體緊貼着,還沒來得及好好洗澡,蘇北就纏上鐘雅心,用力地将她推到牆邊,他低頭一把含在她一枚乳頭上,吮吸着她和甜蜜,另一只手用力地握着她另一側豐滿用力地揉搓着。

嘗到的是她的乳汁,混着清水,卻還是很甜,他冷眸一滞,松開了她,“告訴我,這一年來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不要這麽不明不白的,雖然她的身份只是他的情婦。

鐘雅心的手臂擋在胸脯上,她不敢看他的眼,她要怎麽跟他說,她生了他的寶寶。

蘇北盯着鐘雅心,一把捏着她下巴讓她正視自己,“說啊,為什麽不敢看我?”

他的心裏排斥着一個事實,那就是鐘雅心生過寶寶,如今是她的哺乳期。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那個寶寶是他的嗎?他一向都有作好安全措施,就算是這些天跟她發生關系,他也有做好安全措施,說到底,他太喜歡自由了,不希望有任何的麻煩事情發生。當然如果已經米已成飯,他也會采取對應的措施安頓好那個麻煩。

鐘雅心看着眼前讓她捉摸不透的男人,如果讓他知道她生了他的寶寶,他一定不會善罷幹休,她不要他奪走她的寶寶。她搖了搖頭,“你想多了。”

或許是心裏也在逃避着,蘇北故作平靜的口吻,“那就好。”

鐘雅心裹上浴巾走出浴室,床上她的手機在響個不停,她走過去拿起手機,躲到陽臺外面接通了保姆的電話。

說完電話,幾乎全身都在顫抖,她回到屋裏,走到了蘇北的面前,“你可不可以帶我回家?”

看到鐘雅心臉色蒼白,全身顫抖,還來求自己。蘇北很驚訝,“幹嘛這樣子?”

“蘇北,求你了,帶我回家……”鐘雅心握着蘇北的手臂,那麽用力,眼裏也泛着淚光。

看到鐘雅心那麽無助的樣子,就像當初她爸爸離去的時候一樣,那麽地脆弱,這一刻,他是心疼她的,點點頭,“好吧,直接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