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昭貴妃也沒什麽不好。
她的命本來就是注定了的。
十幾年,已經十幾年的人生她從未有如此快活過。
“你當真不怕皇上發現我們的事?”
南煙笑了笑,臉上因為喝酒的緣故有些微紅。
“你昨日不是給了香菱一個哨子?她這人聰明的很,不會出纰漏。”
南煙将酒壇子遞給他,“昨日去了人間,今日在這樹林,我們喝就喝個盡興,不要想其他。”
風呼呼的吹,将他們兩人的衣袖吹的獵獵作響。
南煙并非是閨中女子,身上自帶着一股子豪氣。
她一只腳踩在木凳上,頭一仰,甘醇酒水從酒壇裏流出,南煙喝的高興極了。
“你喝的這麽快,不要喝醉了。”
沉昱擔心她的身體想要阻止。
南煙回應他一個笑,那笑裏帶着解脫和無奈。
“不要打攪我的興致,我不管你是人是仙,是男人就陪我将這酒都喝了。”
“好。”
沉昱和她動作相同,擡酒便喝,沒過多久,酒壇裏便空空蕩蕩。
南煙的酒量并非多好,這一壇酒下肚,她便有些醉了。
“你醉了。”
沉昱看着她東倒西歪的樣子,輕輕扶住她。
“不用管我。”
南煙拒絕了他的好意,“在将軍府這麽多年,一直無人管我,現在有人對我好,我竟有些不适應了。”
她一雙眸子,帶着探究,“沉昱,你對我好,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無一是假,都是真。”
“那又有幾分是給姽婳,幾分是給南煙呢?”南煙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姽婳就是你,你就是姽婳。”
“不。”
南煙搖搖頭,“南煙只是南煙,不是別人。”
她手輕輕扯住他的衣袖。
“你,你和我講講姽婳的故事吧。”
“姽婳的故事?”
沉昱想到那個本應如春風般俏皮的女子,卻笑不出來。
“她原不過是個普通的赤狐,因為善心救了修煉萬年的九尾狐,便被那人帶回了雪靈山。”
“後來她裝作九尾狐去了天界,遇上了我,從此便遇上了劫。”
沉昱想到了姽婳靈動的眼睛,她捧着在人間拾來的栗子,笑意盈盈的到他身邊。
“帝君,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麽好東西?”
“這裏豈是你一個小狐可擅自闖入的!”
姽婳臉上依舊笑嘻嘻的,“你這殿內常年無人,我怕你寂寞嘛,你看我給你帶來的栗子,在人間時,我可喜歡啦。”
“都是凡物。”
沉昱大袖一揮,她手裏的栗子應數散落在地上。
他看見了姽婳眼中的那份失落,而後她又笑了,“帝君不喜歡就直說好了,何必浪費了好東西?帝君你說你喜歡什麽,我給你帶來?”
姽婳見他不說話也不覺得尴尬。
“外人都說帝君冷若冰山,我偏偏就覺得帝君重情的很,帝君我聽說你的生辰快到了,你可有什麽願望?”
沉昱冷眼看着她,“願望倒是有一個。”
姽婳來了興致,“你說,若是我能辦到,一定幫帝君完成。”
“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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