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馨再也扯不出一絲力道反抗,她本能地擡起腰肢,主動去尋找孟煜城的指尖,隔着內褲的愛撫已經沒有辦法滿足她了,她想要更多更直接的……感覺到孟煜城的手撫上她的臀,勾住內褲的邊緣,她配合地擡高臀部,讓他順利地将內褲脫下,濕潤的幽谷一接觸到空氣便叫嚣着渴求更多,這具身體已經不再聽從她這個主人的吩咐,而是對孟煜城俯首稱臣,對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歡欣地做出他喜愛的反應。
等了好久,遲遲得不到任何撫慰,沈雅馨難受地輕輕扭動着,擡眼望向孟煜城,他在做什麽?為什麽還不碰她?
迎着她水汪汪的杏眼,孟煜城看到自己的倒影和嬌媚的情慾,他抱住她,給她一個深吻,「寶貝,別怕,我不會傷苫你。」他再次承諾,要得到她全然的信任。
沈雅馨不解地望着他,他的眸中有着什麽壓抑的東西,她看不懂,但是知道他又會讓她害怕、讓她瘋狂,「我……」她語調發抖,不只因為害怕,更因為期待。
「別怕。」孟煜城再次吻她,然後扶着她慢慢躺下。
「你要做什麽?」
她忍不住疑惑,餐桌涼涼的,還好有他的外套墊着才不會覺得太硬,可是這個姿勢比剛才的還讓她沒有安全感,她碰不到他也看不到清他的動作。
「做讓你愉快的事情。」他低笑,為他即将給予她的快樂而雀躍,壓抑住自己下腹的騷動,他俯身靠近她的腿間。
「你在做什麽?呀!」
柔軟的花瓣被同樣濡濕而火熱的物體包裹,太過赤裸的刺激和接觸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不要啊……」她叫喊着,企圖推開他的頭,他怎麽可以舔那裏?太羞人了。
「乖乖別動,不然我讓你明天早上起不了床。」為達目的不惜使用一切手段,孟煜城這次采用了最直接的威脅,迫使沈雅馨不敢再掙紮,他又埋頭在她的幽谷間,以舌尖玩弄着她每一片柔膩的花瓣,甚至分開花瓣露出藏在深處的小小嫩芽。
沈雅馨本以為她會羞得喪失一切感覺,可是這樣躺着,孟煜城在身下的動作變得清晰無比,他靈巧的舌卷起花瓣,戳刺着濕漉漉的花穴,當他掃過頂端的花芽時,她再也抑制不住地發出甜膩的嬌吟。
「啊……」一旦開口,聲音便再也停不下來,一聲聲柔媚入骨的呻吟取悅着他,讓他更加用心地疼愛她。
暫時移開唇,孟煜城将食指和中指慢慢插入她的花穴中,雖然又做過了幾次,她還是緊窒得一如初夜,他要加倍小心才不會傷到她。
濕熱溫潤的體內提醒着他之前的快感,孟煜城呼吸有些粗重,身體渴望着再次重溫那極致的情慾,但思緒卻壓抑着它,因為在那之前他要得到她全然的臣服。
緩緩移動着手指,等待她慢慢适應,近看時才深切地體會到她有多麽小,想像一下他被她吞沒的情形,他險些按捺不住自己。
「嗯……」
聽着她的喘息不再因為不适而是希望更多,他開始抽動手指,同時含住她充血的珍珠反覆舔弄。
「你在做什麽?呀啊……」
警覺地感受到他手指加快的動作,沈雅馨剛要發出疑問,立刻被他靈活的舌擊碎一切理智,可怕的快感,粗糙而柔軟的舌摩擦着花芽,手指則在花穴中戳刺,模仿着他在她身上的動作。
「不要……受不了……」
沈雅馨難受地叫,眼淚迅速積滿眼眶,被舌頭舔弄的感受遠遠超過手指的撚弄,那簡直是把她的慾望的外衣全部剝開,毫無阻攔地直接玩弄的感覺。
她承受不了這麽多的快感,所有的思維都離她而去,她無法進行任何思考,只能無助地扭動着腰肢,想要逃避卻将稚嫩的花芽更加湊近他邪惡的舌頭。
孟煜城被她不由自主的動作剌激到,更加蠻橫地吸住她的嫩芽,舌頭一遍遍掃過充血成小球的珍珠,手指猛烈的戳刺,帶給她強烈到可怕的快感。
沈雅馨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吐出嘴邊的只有不成聲的哭求和呻吟,那極致到能把她整個湮滅的快感湧現,她的大腿顫抖着,花徑內的嫩肉痙攣着抽緊,死死裹住孟煜城的手指,「煜城……」驚人的快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孟煜城看準時機,舌尖在珍珠上重重地一頂。
「呀!」
沈雅馨尖叫出來,渾身顫栗,任自己被無邊的浪濤卷走,再摔在沙灘上。
孟煜城脫去襯衫,重新覆在她身上,沈雅馨還在高潮的餘韻中輕輕發抖,好可怕的高潮,她還以為她會就這樣死過去。
「喜歡嗎?」他吻着她,唇舌間有她自己的味道。
「喜歡。」她不敢看他也無法違心說不,只能用最小的聲音呢喃,希望他聽不到,又盼望他能懂。
沈雅馨撫摸他的身子,因盂煜城的動作又開始新一輪的渴望,他總是喜歡先玩賞她的愉悅,然後再進入她,狂野地要她,直到她再也無法承受,他才會壓榨出她的另一波高潮,然後釋放在她體內。
「還想要嗎?」他逗弄箸她,揉捏箸她硬翹的乳頭。
「為什麽你總是喜歡欺負我?」沈雅馨委屈地低訴,換來他愛戀的撫摸。
「難道你不喜歡?」孟煜城抓着她的小手解開他的皮帶,拉開拉鏈,「摸摸看。」他引誘她,而她只隔着內褲輕輕觸摸了一下他的慾望,就像被燙到一樣迅速抽回手。
「別……」她側過頭不敢看他,她害怕直視他的碩大,那就像他本人慾望的具現,彰顯着它的存在。
孟煜城不勉強她,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她還是個青澀的檸檬,他會一點點教導她,讓她成為熟透的蜜桃,散發着誘人的芬芳。
他抓過襯衫墊在她臀下,不想等一下的動作讓她感到疼痛,他的體貼讓沈雅馨無比開心,她主動收攏雙腿,讓他的龍根抵在淌滿蜜汁的花穴前。
「這麽着急?」
他為她的舉動而心悸,不等她回答,他以準确地找對位置,腰部緊繃用力,長驅直入。
「啊……」
沈雅馨被那股壓迫感逼得呻吟出聲,不疼但是被插入的感覺太過鮮明,那根粗大的肉刃似是在她體內劈開一條路,直直地進入身體。
「真棒。」
連根部都被她細小的肉縫吞進去,盂煜城咬緊牙根,品味着她的細致,他方才的進犯毫無預兆,肉壁緊張地蠕動着挪出供他通行的甬道,豐沛的汁水被他擠得流出來,弄得他與她的股間均是一片濕滑。
雙手抓緊她的臀瓣,孟煜城抽出自己的碩大,花穴依依不舍似的吸吮着他,在他離開時發出輕微的水聲,他粗重地喘息着,一下比一下重地撞擊着她柔軟的臀肉,寂靜的空間裏,啪的響動格外清晰。
「慢一點……太快了……」
沈雅馨被他頂的喘不過氣,手指死死絞住他的外套,他像是要把她揉碎融入體內一般,抓得她好緊。
孟煜城盯着她被他狂野的動作帶得不停抖動的上身,渾圓的玉乳顫抖着暈出一片乳波,性感得讓人屏息,他低下頭,一口含住硬硬的蓓蕾,盡情地吸吮啃咬,她的胸乳嫩得不可思議,乳尖卻硬得像顆小石子。
「寶貝,叫老公。」他身下不停,又舔弄着她的頸側,情慾的氣味籠罩在兩人身側,激發他一切肆虐的想像。
他利用她被撐大到極限的花穴,慰藉着自己脹得發疼的慾望,她被他的狂野撕扯着,嬌喘着哀求他的憐惜。
「老公……老公……」
沈雅馨乖乖地叫着,身子随着他蠻橫的動作起起伏伏,他強勢的戳刺讓她幾乎無法承受,想躲避,臀部卻被他牢牢箝制,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動接受他給予的瘋狂,享受被占有、被疼愛的快感。
孟煜城噙着一抹殘忍的微笑,一只手的移到她濕漉漉的花瓣上,摸索着尋找到她腫脹的花芽,指尖在上面用力一掐。
「呀!」沈雅馨驚叫一聲,花穴用力收縮,包裹住巨大的龍頭,讓他興奮地喘息。
「對,就是這樣,咬住我。」他低吼,教她怎樣取悅他。
孟煜城的動作越來越快,她幾乎跟不上他的節奏,他緊緊抓着她的臀,每一次沖刺都深深沒入。
「那裏……呀啊……」沈雅馨瞪大眼睛,被強烈的快感吓到。
「這裏?」孟煜城立刻意識到那是她的敏感點,調整姿勢,讓每一下撞擊都狠狠命中那一塊嫩肉。
沈雅馨全身瞬間繃緊,不顧一切地哭出來,「呀……老公……」放蕩的媚叫從她口中喊出,她抓着他的手臂,主動翹起屁股歡迎他的蹂躏,「老公、老公……」她哀求着他的侵襲,只有他能賜予的快感,她拚命尋求,挺着腰難耐地扭動,為什麽還不給她?她好想要。
「我的寶貝,說你要,大聲叫出來。」
孟煜城維持着同一個姿勢,近乎兇狠地給予她最大的刺激,同時捉緊她的乳頭用力一擰。
「我要、我要……啊!」
沈雅馨發出清醒後會無地自容的浪吟,比剛才更加極致的快感将她擊穿,她尖叫一聲,止不住地痙攣顚抖,哆嗦地僵硬後又癱軟,只有花穴依然抽搐着用力擠壓着孟煜城的巨大。
「寶貝……」
孟煜城享受着她的高潮,不再克制自己的慾望,放縱地在她緊窒得幾乎無法移動的花徑裏狠狠抽插,低吼着到達頂點。
沈雅馨癱軟在桌子上,情慾漸平,理智慢慢回複,無聲的慘叫在她心中擴散,天啊,她幾乎不敢相信剛才那個放蕩哀求的人是她,他的撫觸似乎有着什麽魔法,讓她不知不覺就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寶貝。」
盂煜城輕輕律動,碩大還舍不得從她體內離開,被她包裹的感覺太過美妙,他看着她汗濕的小臉,頰邊紅潮猶未退去,晶亮的眸子驚惶地閃爍着,躲避他的注目。
「不要看啦。」沈雅馨遮住臉,不想被他看到。
「為什麽?你這麽美。」他拉下她的雙手,在她嘟着小嘴上輕輕一吻,「很美。」他像是吻不夠一樣,一連串的吻印在她的頸側、胸前,她的皮膚又滑又嫩,稍稍用力晚吻就會留下一個淡紅色的印記。
「你……你出去好不好?」他在裏面不會讓她難受,只是有一點點脹,可是都做完了,還要這樣赤裸裸地聯接在一起,令她十分無措。
「不好。」孟煜城低笑着看她的俏臉又開始變紅,這才一點點拔出自己的慾望。
兩人的體液混合着流出來,一點點灑在桌上,看着這幅淫靡的畫面,孟煜城的小腹又是一熱,他索性伸手抱起沈雅馨,丢下一桌的狼藉不管,往卧室走去。
「哇,你做什麽?」她吓了一跳,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再做一次。」孟煜城回答得理所當然,順勢吻住她抗議的小嘴。
唔,夜還很長,怎麽能這麽快結束。
「這裏就是傳續數百年的老染坊了,等下進去就可以看到很多染好的漂亮的布,還有好多染缸。」盡量不引人注意地活動一下腰部,沈雅馨笑容可掬地替坐在旁邊的法國設計師康泰做着介紹,真是要命,昨夜縱慾的結果就是今天渾身酸疼,簡直連動都不想動,到最後她已經完全不想也不能配合他的動作,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的進犯,直到他滿足。
偷瞥了一下那個害她累得半死的人,他正坐在前面,悠哉地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恍若無事。
沈雅馨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在動啊,為什麽他從來都沒有累的樣子,反而是她事後都覺得很累呢?難道男人的身體結構和女人不同,他們天生就進化出了适合這種運動的骨骼和肌肉?
哎,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她好累、好想睡,好想把疲憊的身體丢進松軟的大床好好休息,但是這都只能是想想罷了,今天依然是工作日,她還要盡職盡責地招待好公司的貴客,設計師康泰先生。
沈雅馨已經完全忘記他那串長長的法國名,只能記住這個朗朗上口的中文名,不只是她,連正牌翻譯都跟着叫他康先生,好在康泰本人也喜歡被稱呼這個中文名字,替大家都省了不少事。
本來今天的計劃是去參觀實驗室,不過孟煜城無意間提到文泉草木染,康泰被勾起了好奇心,一番追問下,無論如何也要到文泉去親眼看看古老的印染工藝。
無意間?如果是半個月前她也許會相信,但現在她只會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孟煜城,以眼神問他,你是故意提起的吧?
孟煜城則丢給她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吩咐她安排好行程。
可憐她一個小小的秘書,怎敢不聽老板的命令?她只好忍着酸軟的身體,認命地叫來公司的翻譯,又調來合适的車子,本來她想安排在明日,但急性子的康泰希望下午就能看到,所以在應該午休的此刻,她正坐在休旅車上,身邊坐着翻譯和康泰,前面坐着孟煜城。
這個法國設計師康泰簡直是個好奇寶寶,一路上看到什麽新鮮的東西都要問,尤其愛抓着沈雅馨問。
沈雅馨很想告訴他,在他左邊坐着專業的翻譯,可不可以請他去找專業人士談天,給她留一點點休息的時間?可惜借她十個膽子,她也只敢在心裏把這句話默念一百遍,這是孟煜城重視的設計師,她懂得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藉着看風景的機會,孟煜城擔憂的目光在妯身上一掃而過,昨晚他沒有體諒她的身體,讓她過度疲憊,本來想放一天假讓她在家睡覺的,但這個固執愛逞強的小女人,無論如何也要跟着上班,看來為了她着想,未來幾天還是暫時不要縱慾比較好。
想到這裏,他又想起她在他身下扭動、楚楚可憐地哀求他的樣子,她紅豔豔的嘴唇、帶着淚光的眸子……見鬼,孟煜城郁卒地瞪着窗外,只是想像而已,他居然就差點硬起來了。
「孟先生,等一下我能不能親自做一條布?」
幸好有看不懂臉色的康泰打斷他的遐想,誰能想到向來有修士之稱的他會有這種反應?他趁機終止回憶,向康泰點點頭,「當然可以,那裏現在是草木染的倶樂部,只要成為會員就可以參與染布的過程。」一條布?這是什麽神奇的量詞。
「哦,那我不是會員也可以?」
「沒問題,這家草木染是由陽凱公司投資的,你可以盡情嘗試各種不同的印染方法。」沈雅馨聽着他們的對話,頭忍不住一點一點的,幾乎貼到車窗上,有事情分散注意還好,一旦無所事事,困意就立刻翻滾出來,侵占她所有的思考能力,結果等車子停穩時,她的頭順着慣性,直直撞向車窗。
「砰。」
寂靜的車子裏,這一聲引來所有人的注意,沈雅馨一驚,立刻坐直身子,茫然地看着周圍,其他人不是低笑就是搖頭,慘了,剛才一定出模了。
孟煜城皺眉,她的皮膚那麽細膩,這樣的碰撞搞不好會留下印子,他克制住想去查看她傷勢的念頭,淡淡的說:「身體不舒服的話等一下留在車上,不要下去了。」「沒事沒事,只是小小的意外。」沈雅馨擺擺手,第一個跳下車,示意她真的很好,其餘人也都跟着走下車,山谷清新的空氣令大家的情緒為之一振。
走進文泉草木染的小院,琳琅滿目的各色工具讓人目不暇接,沈雅馨找到機會,悄悄在孟煜城耳邊說:「前幾天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多,你什麽時候讓他們擺出來的?」孟煜城低笑,「這些本來就在這裏,只不過之前怕損壞,大多放在屋子裏而已。」「為什麽之前不用?不是一直在染布嗎?」沈雅馨問。
「這些工具所代表的技術更加複雜精致,一般的初學者根本掌握不了,等他們學到這一步時自然會取出來。」看她眼底淺淺的青色,他不悅地說:「叫你留在車上你又不聽話。」「哎呀,我好得很,難得見到平時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工藝,多有趣。」她雀躍的小臉讓他不忍心命令她去休息,他皺着眉吩咐,「好吧,下午你早點回去,好好睡一覺。」「嗯嗯。」沈雅馨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眼睛只管盯着一個老人示範紮缬,好神奇,原來花紋可以這樣做出來嗎?
「歐洲古代的染色工藝也曾經很發達,不過自十九世紀後,一切都往工業的方向發展了。」康泰不知什麽時候湊過來,一邊看示範一邊說:「到現在,除了有個別染料會強調天然植物,基本上都無法看到手工印染的存在。」他早就聽說過紮缬的大名,也見過完成的作品,不過實際操作還是第一次見。
「手工印染帶有一分靈性,在制作過程中你要用心與染料進行交流,告訴它你想要的效果,然後才能制作出滿意的作品。」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笑着走過來,插入他們的談話,他說的比較複雜,借助翻譯,康泰才完全聽懂他的意思。
「這位是文泉草木染的負責人,白義華,他掌握的染色技巧很多都瀕臨失傳了。」孟煌城沒有忽略康泰眼中的探究和興致,替他介紹道。
「康泰先生,歡迎你來文泉。」白義華微笑着歡迎客人,他就是當年放棄一切去懇求孟煜城的人,當初他作好準備等着被孟煜城百般刁難,沒想到後者不但買下這塊地,更一直資助他進行草木染的開發和研究。
「我可以親眼看看那些染色技巧嗎?」康泰和他握手,迫不及待的問。
「當然,這不是你今天到此來的目的嗎?」白義華笑着說。
白家世代以草木染為營,浸潤數百年,對草木染的了解和領悟豈能是一般人所比拟的,白義華邊講解邊示範,看得康泰大開眼界、嘆為觀止。
看到高興處,康泰自告奮勇要去挂絲,別人拗不過他,只好站在梯子旁邊保護,挂絲的竹架很高,要踩着梯子上去将絲整個鋪散開。
康泰歪歪扭扭地擺好絲,一步一退地往下走,梯子下到一半時,他突然童心大發,張開手臂歡呼,結果一個失去平衡,直接從梯子上滑下來。
孟煜城正好站在旁邊,急忙一把拉住他,康泰身高體重和他相仿,這樣一拉不但沒把康泰拉起來,反而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好在經過緩沖,兩人都沒有摔得太重,只是這樣一來,兩人頗為暧昧地抱在一起,看起來十分古怪。
大家都看過康泰皮夾裏的照片,也對康泰的性取向竊竊私語了多日,見到此情此景,有偷笑的、有攙扶的,更多的人大腦中想的是,完了,總經理不會被看上了吧?
康泰摔得比較重,站起來時還不由自主地抓着孟煜城的手臂,這直接導致連沒想法的人都開始聯想。
「你還好吧?」孟煜城甩甩頭,還有一絲昏眩感。
「沒事,就是頭有點疼。」康泰拍拍腦袋,剛才碰到頭了,明天大概會腫起一個包。
「要不要去醫院?」沈雅馨有點擔心,要是受傷了該怎麽辦?
「放心,我沒事,還要繼續聽白先生講解呢。」康泰生龍活虎地擺了個poss。
小小的騷亂很快平息,講解繼續進行,只不過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門外剛剛站着幾個人。
身為孟煜城的親生母親,朱語媛還是第一次有想把兒子塞回肚子裏的沖動,天啊,就知道他這麽多年不交女朋友絕對是有問題,她怎麽沒早點想到這一點呢?
方才孟煜城摟着那個外國男人的情景在她腦海中不斷重播,她忍不住想哭,就算要找男人,為什麽不能找個國産男人?不不,不是這樣,他怎麽能找男人,她還等着抱孫子啊。
朱語媛回想起她今天來這裏的原因,得知兒子的好友文烨然回國,她想盡辦法才捉住這個比猴子還狡猾的家夥,逼問他知不知道孟煜城的感情生活,在重重壓力下,文烨然只向她透露孟煜城最近的感情有動向,而且今天會帶着那個人到文泉草木染參觀。
怪不得文小子死活不敢告訴她具體是誰,不然他恐怕連孟家大宅都還沒跨出去,就先被她掐死了。
現在該怎麽辦,她該找誰去求助?她不想進去面對兒子,只好匆匆忙忙地命令司機直接開車回家,坐在車上,她思來想去,還是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丈夫,他一定承受不了的,于是她打電話給自己的親姐姐,希望姐姐能幫她出出主意。
為了避免司機聽到,朱語媛縮在後座上,拿着手機,壓低聲音給姐姐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朱語妍在另一邊越聽越吃驚。
朱語妍一直很關注這個外甥,她夫家的下一代多半是男丁,唯獨有一個收養的遠房侄女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懦弱聽話,她想把這個女孩撮合給外甥很久了,只苦于尋找不到合适的機會,這次算是機會自己送上門來,她怎麽會放過?只不過根據她收集到的消息,孟煜城明明是和妹夫派去的女秘書在交往,怎麽到妹妹嘴裏變成和男人交往了?
朱語媛的聲音已經開始有哭腔了,「姐姐啊,我雖然還有兩個兒子,可是就這一個最有出息,他要是這樣,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我拿什麽臉去見老太爺。」「哭什麽哭,沒出息,我告訴你怎麽辦。」
管他到底是誰呢,反正她要把孟煜城和侄女撮合在一起,這樣才算是強強聯手,肥水不落外人田,至于是女秘書還是男人,這有什麽重要的嗎?
打着小算盤,朱語妍開始指揮着六神無主的妹妹,「你聽我說的去做,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