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認為他們耍了千,那麽,就當他們耍千吧。盡管她的不知幾代祖先心裏肯定有深深的受辱感,但若這樣才有可能見到令狐荪,他們只能暫時咬牙忍受這種完全不實的指揮與高度的人格污蔑。

雙手被捆綁并高縛于頭頂之上,雙眼被布蒙住的樓孟月不斷自我安慰着,也遙慰着如今大概跟她受到同樣待遇的樓蘭若。

才短短八個多月,定風關真的變好多呢,變得她都快認不出來了。只是,為什麽當她為了不引起歹人警覺,悄悄暗中打探令狐荪的消息時,全部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哪裏?

又為什麽,這回入關後,她一個石村弟兄也沒看到?

是他出了什麽事?還是在定風關已煥然一新後,他升官了,與他的妻兒同回京師?

他的妻兒……

當這四個字在腦中浮現,樓孟月的心好似千針齊刺般的疼痛着,讓她只能不斷深呼吸,以平靜自己依然滿是愛戀的心。

也許現在還不行,但總有一天她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在我定風關裏耍千?”

就在樓孟月輕咬着下唇不斷為自己打氣時,突然,一直靜悄悄的屋外長廊傳來一陣腳步聲,而當推門聲響起,她耳中也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低沉嗓音,“哦,是個丫頭。”

這嗓音……是他!真是他!

但他稱她“丫頭”?是因沒認出她,還是他的記憶依舊沒有恢複?

但無論如何,他還在定風關,并且真的來了,來到她面前了……

“我不必耍千,令狐将軍。”

縱使心底百轉千回,縱使在聽到這恍若隔世的嗓音之時,眼眸已有些模糊,但她還是徐徐答道,然後在說話之時,感覺着全身驀地輕熱、輕顫着。

之所以為有這樣的反應,是由于她盡管看不見,卻感覺得到,似乎有一股古怪的炙熱視線,不斷在自己周身徘徊。

是她多心,還是他真的在看着她?

他又為什麽要用這種灼熱,又似乎帶着點壓抑怒意的目光看着她?

“你當我傻了?不耍千能不到半天時間,幾乎将我定風關半年稅收全納入口袋中?”

在那股不由自主、更無法控制的熱燙與輕顫中,樓孟月聽着令狐荪的聲音離自己愈來愈近,最後,竟近到了耳畔。

“雖我不明了你究竟是用了何種方式,但你可知,在我定風關耍千,男者罰服永生勞役,女者罰送青樓?”

“令狐将軍,你聽我……唔……”

聞着那股獨屬于令狐荪的熟悉男子氣息,感覺着在自己頰邊盤旋的溫熱,樓孟月一時竟有些恍惚了,但她還是努力凝聚心神,想将自己聽得的消息告訴他,可她,卻什麽話也說不出。

因為他竟猛地吻住她的唇,吻得那樣深、那樣重,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更吻得她腦際一片空白。

“是個絕品貨色呢,小嘴,甜得跟蜜似的;皮膚,滑得跟絲似的;這小蠻腰,細得如同扶柳。更別提這裏……”

當樓孟月終于可以呼吸時,她的耳畔再度響起那令人心悸的慵懶迷人嗓音,而他在說話之時,更出人意表的用粗糙手指來回撫弄着她被吻腫的紅唇,大掌在她光裸的腰際來回摩挲,而後更一把盈握住她只覆着一件交叉系帶小可愛的渾圓椒乳。

“豐滿、挺翹得令人垂涎呢。”

為什麽會這樣……

他不僅沒有認出她,甚至根本就不記得她,可他竟這樣放肆地對待一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女人,為什麽?

“你聽我……”盡管完全不明白令狐荪為何如此古怪,身體更因他雖唐突、雖有一絲冷酷,她卻那樣熟悉的撫弄而戰栗、滾燙,樓孟月是又一次啓開紅唇,急急想将事情告訴他。

只她這句話,依舊沒機會說完。

因為在她開口之時,她的唇又被堵上了,而他這回的吻不僅比上一回更加激狂、放肆,更霸道得讓她幾乎暈眩。

他來回輕咬着她的唇瓣,更将舌尖整個伸入她口中,靈動且狂霸地挑弄她口中的每一個細胞,卷起她的舌尖與他瘋狂交纏,用力吸吮着她口中所有的芳香蜜汁,吻得她整個人嬌喘籲籲、天旋地轉,真到她又一回透不過氣時,才放開她。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有人預謀将我五馬分屍,然後曝屍于黃沙這上這件事吧?”繼續用手指撫弄着樓孟月被自己吻腫的紅唇,令狐荪口中淡淡說道,心卻在狂跳。

“你……知道了?”驀地一愣,樓孟月緩緩擡起被蒙住雙眼的小臉,輕啞着嗓音問道。

“我說,你們就不能換個花樣嗎?到我定風關耍千被捉獲的,十個有八個都用這類籍口,好似要見上我一面有多難似的,讓你們一個個都不得不出此下策,然後等着被逮獲後來跟我通風報信。”

得到樓孟月肯定的回答後,令狐荪簡直欣喜若狂,眼底原有的一絲絲怒意,瞬間全化為愛憐。

雖說他完全不明白這丫頭為何沒回家,卻又假裝自己回家,且八個多月來對他完全不聞不問,更與那名灰衣男子那樣熟稔,但她這回,是為他來的呢。

雖然她似乎并不知道他已恢複了記憶,還稱呼他那令人怎麽聽怎麽不悅耳的“令狐将軍”,但她真是擔心他的安危才回來的呢……

令狐荪因樓孟月的話欣喜若狂,樓孟月卻因他的話目瞪口呆。

每個到定風關耍千被捉的都這樣說?

但她說的是真的啊!

她是親耳聽到、見到,那幫人手中亮晃晃的刀劍更不是假,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你要相信我,我……”

這回,令狐荪依然沒讓她将話說完,便又将唇覆上了她的,更在專橫的激吻她、而她不斷掙紮之時,将大掌覆上她胸前的豐盈渾圓又乳來回搓揉、擠壓,更挑斷她胸前的系繩,讓她的挺翹雪白椒乳若隐若現的出現在他眼前。

他為什麽要這樣?又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的人?

就算他認定她跟那些在城裏耍千的人一樣無賴,但過往見着女子雖愛摟人家的腰、拍人家的屁股,卻又僅止于此,并且與他夢寐以求的女子成了親的他,今日為何一反常态的這般玩弄着她,玩弄着對他對說根本就如同陌生女子的她?

不斷掙紮、但完全逃離不開令狐荪公式的樓孟月,被她唯一熟悉的愛撫撫弄得渾身熱燙、心跳加速,小臉上的神情愈來愈凄楚,卻也愈來愈嬌豔。

“倒是你,若讓跟你一起耍千的家夥知道你被他之外的男人這麽欺負着,又欺負得這樣糟糕,他還會要你來耍千嗎?”

仔細凝視着樓孟月削瘦小臉上所有的變化,令狐荪滿意并沉醉于她嫣紅雙頰因他而染上的嬌豔,又妒通着她因那名灰衣男子而生的凄楚。若不是她心有顧忌,向來在他懷中柔順又撩人的她,小臉上絕不會出現如此明顯的掙紮痕跡。

而一想及那名挺拔、淡漠但卻爾雅,且他方才去探視他是,只扔了一句“去問小月”後,便露出莫測高深欠揍模樣的灰衣男子,極有可能便是伴了她八個多月的伴侶,他說出口的話忍不住就帶刺了。

“呃啊……什麽?"

當上身忽的一涼,自己的渾圓雙乳徹底裸露在令狐荪眼中,而他溫熱的手指還不住在自己乳溝除來回游移時,那股夾紮着酥麻與無助之感令樓孟月幾乎要崩潰了,但她還是極力克制住心底痛意,別過臉去顫抖着唇角說道,“令狐将軍,請你別這樣……将軍夫人……會難過的……”

“哪位将軍夫人?”望着樓孟月說出“夫人”二字時,那顫抖得不能再顫抖得唇角,令狐荪邊愛憐地親吻着她芳香的頸項邊皺眉問道,因為他一點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竟娶了妻。

“你的……夫人……木小姐。”不明白令狐荪為何要她回答這樣顯而易見的問題,但為了讓他不要在胡鬧下去,樓孟月還是咬牙回答,然後在自己顫抖得回答聲中,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她确實是将軍夫人,只是是李玉将軍的夫人。”聽到樓孟月的回答後,令狐荪心底最後一絲絲妒意,全化成了濃濃的心疼。

原來這丫頭之所以假意離開,并不再出現在定風關方圓百裏內,警示誤會他講迎娶木玉璞,為了不造成大家困擾,才會默默選擇離開。

但她可知,木玉璞便是當初與他爹娘同在那輛馬車上,被李胖子順手丢棄卻幸運遭人撿拾的小女嬰,也就是撫養他長大成人的奉師娘之女,他的妹妹!

那是,他受同窗好友李玉将軍所托,入關尋找因兄長欠下大筆賭債而被賣入青樓的木玉璞,他之所以會在看到木玉璞時那樣驚詫、喜悅,是因為她的長相極似奉師娘,身上特徵也與師娘自小與他說的一模一樣,而他,為了這個奇跡,感動也感激上蒼。

“什麽……”聽着令狐荪雖澄清,但只澄清了一半的話語,樓孟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半響後,心整個酸了、疼了,連掙紮都不想再掙紮了。

他……是因為心愛的女子嫁與他人,才變成這樣的嗎?

她不知道,真不知道!

若她知道,她一定不會離去,一定會靜靜伴在他身邊,陪他苦、陪他痛,陪他度過輾轉難眠的每一個日日夜夜……

望着樓孟月完全放棄掙紮的小臉再掩飾不住的心疼,以及那道緩緩滑落的淚河,令狐荪笑了,然後在滿足得不能再滿足得笑容中俯下頭,輕輕柔柔吻住她的唇。

極少掉淚的她,竟心疼他到哭了,若他還不懂這如同淚玉般、埋藏了八個月的淚滴正代表這她對他的心意,更表示他相思了兩百多個日子總算走到盡頭,他活該到老都娶不着老婆!

“你那個灰衣情郎挺愛惜你的啊。”

盡管明知樓孟月想擰了,令狐荪卻壞心眼的不揭穿,只是緩緩由她的唇,溫柔的吻至她的頸,再吻及她的肩。

他還想再多看一些她從不輕易表達,更不懂如何說出口的愛與戀,然後在最恰當的時機,給予她那份只屬于她的永世幸福。

“他不是我的情郎……”放任令狐荪啄吻着自己柔嫩的頸項,捧握着因他而微微脹痛的雙乳,樓孟月聽着他揶揄似得話語,心中滿是凄楚。

“你的意思是他沒碰過你?”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令狐荪慢條斯理的坐至她身後的桌上,輕輕由身後摟住她,并将她拉至自己腿上,不斷用大掌摩挲着她誘人的腰線與胸線,在她的身子因此而一陣輕顫後,柔柔吻住她的後肩。

“沒有……”

當腰、乳與後肩都因令狐荪的撫弄與親吻而愈發熱燙,樓孟月淚眼愁眉地不住呵着氣,不自覺地輕輕倚着他,像過往被他擁抱時倚着他。

“他也沒有這麽碰過你?”

望着樓孟月将自己全然交給他的柔順模樣,令狐荪緩緩将唇移至她的頸,在她如同過往微仰起頭,任他吻遍她的雪頸時,将手覆住她赤裸且傲人的雪白豐乳來回搓揉。

“呃啊……沒有……”

當令狐荪的大掌放肆在柔嫩的雙峰上推揉、擠壓,一股又酥又麻的戰栗與刺激感開始在樓孟月周身流竄,從來就抵禦不住他溫柔愛撫的她只能輕啓紅唇無助嘤咛,感覺着身下最私密處緩緩汨出熟悉的羞人濕意。

“更沒這麽碰過你?”

望着那張愈來愈嫣紅、嬌媚的小臉,聽着耳畔那惹人愛憐的嬌啼,令狐荪一手繼續在她已然挺立的乳尖處畫圓,一手則移至她的片裙中,勾斷她身下短褲的系帶,将之褪至她腳踝處後,柔之又柔、緩之又緩地輕撫着她的大腿及雪臀,在撫及她身下那股因他而起的微濕時,眼中深邃如潭。

“嗯啊——沒有……”

樓孟月全身毛孔都因令狐荪暧昧且大膽的逗弄而張開,敏感的乳尖緊繃着,身下許久未曾與他歡愛過的花徑開始生疼。她明了,那疼痛全因對他的渴望、對他的依戀而生。

她竟戀他如此之深,不僅心底忘不了他,連身體也只不過被他随意挑弄一下,便憶起了他曾經帶給她的歡愉與甜蜜。

這樣的她究竟要怎麽做,才能讓自暴自棄的他多望她一眼,使他願意讓她伴在他身旁,解他的憂,解他的愁?

“若他不是你的情郎,那你真正的情郎挺愛惜你的嘛。”

凝視着被自己用滿滿的愛“欺負”着的樓孟月,不自覺并起雙腿卻依然遮掩不住的動情蜜液,以及她小臉上那份情動後又嬌又可人的媚态,令狐荪的下腹瞬間緊繃了,但他還是不住把玩着她身上所有的敏感之處,玩弄得她為他連連嬌喘、聲聲輕啼,玩弄得她柔媚的身上徹底為他綻放。

“我沒有……情郎……沒有……”

盡管全身都像被烈火烘烤似得灼熱,身下花口處更是徹底泛濫成災,甚至都沾濕了令狐荪的褲子,聽着他那殘忍又刺痛人心的話語,樓孟月眼眶中的淚又再度滿盈。

“沒有?那你這明顯早嘗過男人滋味的小身子是被哪個男人寵成這樣嬌美的?”輕輕吻住樓孟月頰上的淚,令狐荪舉起手,釋放原本捆綁住她雙手的束縛。

見她的雙手自由後便下意識的反握住他玩弄她樕乳的手臂,還微微仰起頭、弓起腰,任他可以更深刻的盈握住她,他笑的更歡暢了。

“你要明白,女子可不像男子,男子欲望一來,随時可以無師自通的提槍上陣,但天下大部分的女子,若不是被心戀的男子碰觸,絕不可能輕易動情。”

“什麽……”樓孟月完全不明白令狐荪說此話的用意,但當蒙在她眼上的布也被輕輕揭下時,她發現身前有一面映着她與他身影的銅鏡。

她并沒有望見自己,她眼中所見只有他。瘦了、憔悴了他……

“就算被心戀的男子碰觸,若非那男子極其細心且寵愛呵護,并回回都讓她領略到男女歡愛的幸福與甜蜜,那名女子絕不可能出現如你現在一般的絕美媚态,更不會在被男子疼愛時完全信賴着他,全心全意的将自己交給他。”

望着樓孟月只顧凝望着鏡中的他那雙癡傻、心疼眼眸,令狐荪啞着嗓音緩緩說道,雙手一起撚住她雙邊的豔色乳尖,用力往前一扯。

“真的好美、好媚、好誘人……”

“啊呀……”

當雙乳乳尖都被人向外輕扯并扭轉,那股突生的強烈刺激樓孟月渾身酥軟地攤在令狐荪胸膛上,然後在克制不住的嬌啼中,終于望見了鏡中的自己。

她星目迷離,雙頰嫣紅地緊倚着他的胸,小臉上全是被心愛男子疼愛着的女子才會出現的嬌媚;她脹痛的高聳雪白椒乳完全在他掌握 中,而随着他的揉弄與推擠,她微啓的晶豔紅唇不住輕呵着氣,兩耳的鎏金耳環更随着她胸部的起伏來回輕蕩,讓她整個人散發出一股等待着被他愛憐地暧昧淫豔。

此外,她微微弓起的纖腰,在他精壯的手臂襯托下,更是細若扶柳,微卷且四散的片裙,讓她并着并曲起側跨在他右腿上的雙腿更顯修長白皙,而她片裙下若隐若現的花叢間, 更閃動着那羞煞人的動情晶瑩;她雪白的半裸身軀,此刻如同被玫瑰染色般的粉嫩,身上那層薄汗更襯得她全身恍若被籠在粉色光圈中一般柔滑無瑕……

樓孟月幾乎不敢相信鏡中的女子是自己,因為那名女子真的如同他所說,好美,好嬌,好淫媚。

而她知道,自己之所以這樣美,只因她身在她索愛的男人懷中,只因她知道, 這世間,只有他能讓她如此動情也忘情。

她雖因他而動情、忘情、嬌美至此,可他卻早已忘了,忘了那個将她寵得如此柔媚的男子就是他!

他是她的唯一,但對他而言,如今任何一個女人在他懷中,他都會用那雙眼眸那樣深情的望着她。

她只是“任何一個女人”……

一想及此,樓孟月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灑落而下,一直不曾抗拒他的她,心痛欲裂的想由令狐荪身前掙紮着逃開,他的大掌又一次一次的将她摟回.

“哭什麽?又逃什麽?”緊緊将第一回在自己懷中不顧一切、哭鬧掙紮的樓孟月摟在身前,令狐荪笑了,笑得俊目都朦胧了。

“不要!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情緒徹底崩潰,可怎麽都逃離不開那個溫暖懷抱的樓孟月痛哭失聲的叫喊着。

“這種小事哭什麽呢?不就是少個情郎嗎?我當你的情郎不就得了。”親吻了一下樓孟月的頰,知道時候已到,更舍不得她在流淚的令狐荪悄悄釋放出自己緊繃已久,疼痛得不能再疼痛得火熱堅挺,徐徐站起身。

“什麽……”聽到令狐荪的話,樓孟月含淚回頭望着他。

他在說什麽?他要當她的情郎?

“反正我們男未娶女未嫁,不僅早已兩情相悅,你更是由初夜那日起便被我寵得如此嬌美,所以你我這般纏綿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你說是吧,我的月下美人,我的小樓。”

一手摟住樓孟月的腰,令狐荪将唇附至她的耳畔喁喁低語着,然後在她專注聽着他說話時,輕輕撩起她的片裙,用力一挺腰!

“啊啊……”怎麽也沒有想到令狐荪竟會趁她因聽到那席話而發愣時,一舉将他火熱的鋼鐵碩大徹徹底底地刺入她濕熱、窄小的濕潤花徑中,還直達最深處,樓孟月的身子整個都酥了。

“你怎麽……怎麽……”他那幾乎穿透靈魂,充滿占有欲的霸道與熾熱,令許久不曾歡愛的她小小花徑微微疼痛着。但疼痛之中,那股被他徹徹底底擁有的充實與暧昧感,讓她幾乎說不出半句話,只能乖乖任他将她報着,側坐在他身上。

在樓孟月重新适應自己之後,令狐荪輕輕擁抱着她,恍若對待至寶般,一回又一回吻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而被他徹底且深深占有、愛戀着的樓孟月,整個人陷入一陣既甜蜜幸福,卻又半懵半懂的恍惚中。

他剛剛喚她“小樓”?

這是不是表示他記得她,完完全全記得她,所以方才他并不是将她當成“任何一個女人”的胡亂調戲,而是打由一進門就故意玩弄着她、擁抱着她?至于兩情相悅、月下美人……

“是……我?”許久後,一直靠在令狐荪懷中不發一語的樓孟月才擡起小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你。”望着樓孟月的眼眸,令狐荪笑着一回又一回輕啄着她的紅唇。

“那木姑娘……”樓孟月期期艾艾又問。

“我師娘離散二十多年的女兒,我的妹妹。”

“你一開始……就知道?”

“我一開始就知道。”

“你從那時開始……算計着我這傻丫頭?救我時是,帶我回石村也是?讓我跟小柳同住,讓我睡房的窗對着你的屋,讓我頂替他陪你入關,讓我自己開口要你抱我,讓我吃木姑娘的醋,都是?”

面對着樓孟月一連串的領悟,令狐荪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緊緊擁抱住她,擁抱住他一生一世的美夢。

“你這大騙子!大騙子……”

從沒想過在最初的最初,令狐荪便用他最腹黑的心,以及如海的溫柔,将她這個突破時空來到此地的黑戶口緊緊保護住。感受着由他懷裏傳過來的那份濃情摯意,樓孟月一時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感覺到他聽見她罵他騙子時,那微微僵硬的手臂,她故意別過臉去不看他,輕輕低喃着:“你可知,我再也回不去了……”

發現令狐荪在聽到她這句話後,僵硬還微微發着抖,卻依然緊扣在自己纖細裸腰上的手臂,感覺着他那份因憐她而疚,卻絕不放手的決心,樓孟月含淚笑了。

這個傻瓜,比她還傻的大傻瓜,竟真以為她在怪他呢!

想必在她什麽都還搞不清楚的時候,他不知都內疚掙紮過多少回了,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肯放棄的繼續算計她……

“但我曾經兩次擁有選擇的權利,而這兩次,我都做了相同的決定。”

在那顫抖又堅決的手臂擁抱下,樓孟月擡起小臉吻住他的頰,雙手緊摟住他的頸項,淚着也笑着,“所以我永遠、永遠都會待在有你的地方,永遠、永遠的煩着你。”

這傻漢子,他還不知道嗎?正因他一直、一直這樣溫柔、執着,放任她做她想做的事、想走的路,站在她的身後,帶着那抹慵懶迷人的笑望着她,放任着她,守護着她,才會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相信着他、依賴着他,為他傾心、為他着迷,甚至願為了他放棄所有。

“你若不想被我煩可得早點說,否則……啊呀!”

望着令狐荪聽到她的話,驀地一愣後狂喜的眼眸,樓孟月繼續吻着他的頰羞澀說道,然後身子被突然拔高又往下按壓,花徑又一回在沒有心理準備下被強力貫穿的巨大刺激與戰栗中,尖叫出聲。

“否則怎麽樣?”将火熱的碩大由樓孟月柔嫩的窄小花徑中退出,令狐荪将渾身虛軟得她推至桌案上,右手大掌由身後緊握住她的豐盈雙乳用力搓揉,用腿撐開她的雙腿,左手擡高她的雪臀,将自己碩大得不能再碩大的火熱剛鐵分身抵向她徹底為他盛開的花口處。

“你……”望着鏡中令狐荪眼中那恍若要将她生吞活剝的赤裸欲望,以及他故意要讓她看清他們結合所有過程的舉動,樓孟月羞的再說不出話來,微啓的紅唇抖得那樣可人,神情那樣嬌媚。

“我如何了?”

明知道樓孟月此刻的身與心早已全然接受且期待他的擁抱,令狐荪依然緩慢又刻意地只将自己的分身在她花口處來回輕抹、輕刺,在她的嘤咛聲愈發甜膩,身上的女人香愈發濃郁,纖腰不自覺的難耐款擺時,騰出右手,一把撚住她身下花瓣中敏感腫大的花珠,然後用力一挺腰,一刺又一退!

“啊啊……令狐……”

樓孟月不是不曾與令狐荪做過愛,但許久不曾領略過他這般邪肆對待,花徑被情緒激動後更顯壯碩與火熱的他這麽猛力一貫穿,幾乎要燃燒起來,四肢百骸整個酥麻了,身子更是徹底虛軟。但久別重逢再加上兩情相悅的喜悅,讓她的身子完全接受他,還因他的短暫離去而那樣深切地渴望着,渴望得到她都能看到由自己花口處泌出的晶瑩蜜液由她的腿際開始漫開,甚至緩緩流至她的小腿處……

“你別這麽……欺負人……”

聽着樓孟月那聲又甜又媚的嬌啼,摟着她柔若無骨的玲珑嬌軀,望着她不斷款擺的撩人身姿,絕美小臉上撒嬌的媚态,與不斷由花口處汩汩泌出的動情晶瑩蜜液,令狐荪不再克制自己了。

“就欺負你,只欺負你一個。”

他緊摟住她的柳腰,将自己這兩百多個日子的相思,一回又一回送入她緊致又誘人的小小花徑中,望着她的眼眸愈來愈迷離,神情越來愈動人,柳腰款擺更是妖嬈……

當身子愈來愈緊繃,花徑中的緊縮頻率愈來愈密集,耳畔男女交歡的聲響愈顯暧昧,令狐荪卻不自覺的緩緩放慢速度時,樓孟月知道,他又心疼她了。

過往他總是這樣,深怕用這個姿勢與她做愛時,會因穿透她太深入而傷了她,讓她不舒服,或讓她不自在,所以由身後占有她有一會兒後,便會悄悄轉換姿勢來憐愛她。

但由他在她花徑中的剛硬與碩大度,她便明白,由身後抱住她的他,有着另一番的愉悅。

他總先為她想,從不為自己想,所以被他如此寵愛着的她、往後要與他共度一生卻有些青澀的她,當然也必須想點法子寵愛他才行。

“不……令狐……不要再……否則……萬一被你玩弄到高潮,我……啊呀……我往後……”

樓孟月輕輕掙紮着、擺動着,在恍若求饒的嬌語聲中,怯憐憐望着鏡中的令狐荪,感覺在自己體內的他像燃燒的火柱般,愈發剛硬與火熱。

“往後如何?”聽着樓孟月口中難得的暧昧話語,望着她愈來愈迷離的眼眸與徹底令人銷魂的羞态,令狐荪一時間忘了所有,在沙輕的喃喃聲中瘋狂挺腰,只為看到她最美的瞬間。

“呃啊……如果……往後……你站在我身後時……我一定會想起……被你由身後擁抱的感……啊啊……”

當令狐荪為了聽她說的話而徹底忘了退開,并忘乎所以的瘋狂愛戀着她時,樓孟月的身子也在他忘情的猛烈穿刺下驀地一緊,眼一黑,世界仿佛瞬間爆裂開來!

那股較諸過往更猛烈、更深刻且更巨大的快感,來勢洶洶地襲向她的四肢百骸,讓她除了無助的高聲嬌啼外,根本沒有其他的釋放方式!

最讓她不敢相信的是,在她已然高潮之際,望着她淫媚絕美容顏的他,也釋放了。在那股強之又強的熱流急射下,她又一回領略到一股驚天的愉悅在花徑最深處迸發,令她整個人、整個身子處在一種歡愉到不可思議的半恍惚中……

或許是她的神情着實太靡麗,或許是她的反應着實太妖嬈,這個夜,樓孟月被令狐荪在屋裏的各個角落不斷的寵愛着、啼呼着、高潮着,直到他由她身後又一回的釋放,造成了她的短暫昏厥,他才意識到自己今夜的忘情與孟浪。

“你這傻丫頭,弄疼你了吧?”望着被自己愛憐得幾乎連摟他頸項都沒有力氣的樓孟月,令狐荪自責又心疼地将她抱往榻上,抱躺在自己懷中。

“你才是傻漢子……”将頭埋在令狐荪堅實的懷抱中,經歷了無限歡愉的樓孟月疲憊至極地喃喃低語着,“我是疼還是……你會分辨不出來嗎?”

“那自是分辨得出來。”望着被自己灌溉得豔美如花的那張小臉,令狐荪笑得那樣暢快。

滅去房內燈火,在兩人身上覆上暖被後,他摟着樓孟月的腰,緩緩阖上眼眸。

令狐荪的眼才剛合上,又聽到身前傳來一個睡意濃重的喃喃……

“真搞不懂他蜃影中看到的究竟是怎樣的我,居然能讓他傻了十多年。真沒看錯人嗎……”

聽着半夢半醒的樓孟月又不自覺的自語喃喃,令狐荪望着屋頂笑而不語。

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知道在他的蜃影中,當她望見那把向她亮出的小刀時,她看似淡然其實萬般無奈的神态有多可愛;也會知道,當她被那把小刀抵住後腰而無一人援助時,她口唇翻動暗自背誦“雞兔同籠”心法以穩定心神,并從容行事的模樣有多惹人愛憐;更會知道,盡管才剛受那樣的劫難,但當她走出一間古怪的屋子,牽着一輛古怪的車,駐足仰頭望月時,她恬靜的側顏及迷離的眼眸又有多麽美……

“明明把房頂也弄塌了,賤招也使了,她居然還能嫁到這個能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金龜婿?不公……太不公平了!哪有得罪了我小財神還能賺那麽大的,這樣我小財神的臉要往哪裏擺……不行,我非得好好想個法子,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嗯,要怎麽樣才能讓她窮到鬼哭神嚎、欲哭無淚呢……啊,對了,投胎!投胎成她的孩子,這樣一來不僅能吃死她、喝死她、花死她,讓她一輩子再也翻不了身,更能給那個老愛壞我好事的護短笨蛋笛仙點顏色瞧瞧……哇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啦!”

一座周邊鑲滿金色“財”字的大圓銅鏡前,腦袋上戴着那頂兩端綴着小金元寶財神帽的小財神,望着鏡中幸福甜睡着的樓孟月,得意地上蹦下跳,完全沒有發現,他口中那個老愛壞他好事的護短笨蛋笛仙,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用一種看“已夠傻的孩子究竟還能傻到什麽地步”的目光望着他。

這小傻財神真是死活都不會明白,不管他如何讓樓孟月存不了錢,她這一世還是會因貴人相助,一輩子衣食無缺……

愛你一世蘇打

二零一四,新朋友老朋友們,新春快樂。

來,新朋友喊個“右”,老朋友喊個“在”!

老實說,蘇宅姨真不知道喊“右”的還有沒有,而喊“在”的,又剩幾個。畢竟這書市一年不比一年,盡管作者們依舊埋頭努力,但終究情勢比人強,我常去的租書店倒的倒、關的關,勉強支撐着的,門內也只剩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大齡讀者,而我相當希望,這幾間老店能夠再多撐幾年,至少,不要讓我自小許下的“就算視茫茫、發蒼蒼時,依然要拿着放大鏡繼續看漫畫”的願望落空。

人老了,就喜歡懷舊,這是非常自然的事,更何況蘇宅姨第一本出版的《魔王口中的嗆櫻桃》實在二零零四年,也就是說,蘇宅姨及“紅櫻桃系列”在二零一四年嗖将将好是十周年,所以這個時候來懷個舊,絕對是理所當然且非常道德的事。

十年是個什麽概念?

出生的嬰兒變成了小學五年級,小學五年級的變成了大學三年級,又或者是,每年存十萬現金會有一百萬,家裏的老大同電鍋邁入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