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以後。
白蔹急急地趕回那扇門前,死命地敲着門。
矢口剛剛把門打開,白蔹就一下子沖了進去,反手一甩将門重重關上。
“【哔】月【哔】日。我問過來了。”白蔹說得很快,“你的所謂作戰計劃呢?”
矢口刷一下亮出一疊紙:“A、B、C、D、E,五號方案供你選擇!”但神情嚴肅了一點,“不過我建議你立刻使用E號方案!”
“祭祀提前了。我知道。”白蔹接過那一疊紙直接翻到了最後面去看。
只看了一眼,白蔹就将這一疊紙往邊上一扔。轉身準備出門。
“你決定用這個方案了?”矢口問道。
“恩。”白蔹應了一句,又轉回身問矢口,“你可以協助我的吧?”
矢口點點頭,伸手抓起話筒:“我還可以再叫幾個人。牽制大部分的士兵沒有問題。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救你出來哦!”
“那麽,拜托你們了。”白蔹一下子消失在了門口。
那一疊紙在一旁躺着,微黃的紙片上寫着簡單利落的幾個字:“E號方案:劫囚。”
此時的菥蓂被兩個和石頭沒有兩樣的仆人抓着手臂往先前來時被憐音卷上天的地方走。
現在她知道,那個地方是吸血鬼王城的中心——祭壇。
雖然菥蓂自小就對自己的身體素質極為自信。但是,顯然這兩個仆人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可以将菥蓂抓得緊緊的。這種握力,應該是可以将鐵塊捏出印痕來。
也就意味着,如果前面那位女王陛下命令他們捏碎菥蓂的骨頭的話,那簡直不廢吹、灰、之、力。
為了我的身體健全以及人生再繼續個幾分鐘……還是不要反抗算了TOT
但問題是——
白蔹你這個混蛋為什麽還不出現啊!!拉迦爾好歹是冒出來阻止了一下。雖然是失敗了。但、但是你一個人影都不見也太過分了吧!!好歹我也是被你帶過來的!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任啊!!那個什麽清潔的家夥不也說過你要保護我的嗎?!混蛋……!!
菥蓂的嘴巴誇張地做着各種不同的嘴型,當然了,要罵人嘛。總不能不知死活地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罵出來。那就只好做做嘴型了。
圓形的廣場,中央有着一個高高的祭壇。正方型形狀,高約有三層樓的高度。四條小路通往頂端的平臺。
平臺上又分有三層,最下層整齊地排列了九個大柱子,全都由一整塊的水蒼玉雕刻而成。精細華美的浮雕無一不在诠釋着“複活”的主題。
水蒼玉代表着“複活”。
(以上乃例行環境描寫。其實可以自動略過。)
重點在于——
此時為什麽那麽多人聚集在這裏啊?!還、還都是盯着自己看!
菥蓂感覺心一陣又一陣的寒。雖說我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什麽家庭的支柱了啦。但、但是作為一個人當然也是對社會會有幫助的啦……所以清潔你不要讓我在這種地方就死掉啊!
被帶上平臺。菥蓂看到腳前是一片墨黑色的液體。月亮清晰地倒映下來。
湖泊?不對。太大了。
池塘?不對。太小了。
那麽……是泳池吧?是泳池!
将她帶到這裏,女王只是冷冷地看了菥蓂一眼,沒說任何話,就領着仆人走了下去。
平臺上,立刻只剩下了菥蓂一個人。
有些慌張地四下看,女生看到祭壇旁圍滿了人,不,應該說,是吸血鬼。
無一例外的,全都用虔誠無比的目光,注視着自己面前的這泓黑水。
菥蓂猶豫着擡起腳,走近了一些。
此時的月亮正好上升到天空的最高處。菥蓂盯着那月亮的倒影,似乎聽到了一個特別詭異的聲音。
“你終于還是過來了啊。”
誰?是誰?
而本是毫無波瀾的水面,突然的裂開!!
菥蓂呆呆地張着嘴巴,全然不顧任何形象問題地瞪着這個從水底升上的,白癡也猜得出來是那個什麽堕天使的少女。
——兩個天使,共同誕生。
——兩個天使,一模一樣的靈魂。
——一模一樣。
沒錯。關鍵點就在與,一?模?一?樣。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一個站在地上,一個立在水面。一個驚訝到面部抽筋,一個平靜高貴如同死水,一個穿着普通的牛仔褲加T恤,一個穿着萬分華麗的黑色天使服。
一個是傳說中的聖天使。
一個是傳說中的堕天使。
“晚上好啊。”水面上的那位笑了笑,連聲音都是一樣的,“娜亞?斯維萊。”
菥蓂迅速從驚嘆中回過神來,滿臉疑惑但更多是不爽地立直了身體:“你叫誰?”
“廢話老娘當然在叫你!”
“混蛋我又不叫那個名字!”
“你不叫那個名字叫什麽啊?!難不成被我一丢丢成失憶症患者了嗎?!在地球住傻了啊你?”
“我說我認識你嗎?!和別人長得一模一樣也就算了,憑什麽還随便亂叫名字啊!”
“我靠明明是你和我長得一樣!!還賴我!”
“死開啊!我明明是我媽生出來的,長什麽樣怎麽能選擇!!”
“白癡你真當自己是地球人類嗎?!媽的果然被我摔出失憶症了!你有點作為神的覺悟啊!!”
“覺悟你個頭啊!大夏天的你穿那麽多衣服不嫌熱啊!”
“這個跟衣服多少沒有關系吧!……”
(水泥:我說,這兩人是潑婦組合麽?)
(吞吞:我同意。)
圍觀的吸血鬼們的下巴齊刷刷掉到地上,他們似乎看到有烏鴉在頭頂上“啊——啊——”地飛過。
這、這是神麽?!他們信仰了那麽久的,無上高貴的神。竟然會與這個人類吵得貌似親密無間?!
“我靠你想氣死我啊!!”堕天使揮手一擊,重重擊在菥蓂的額頭,“你他X的給我想起來啊!!”
手掌擊中的地方,似乎有一根針尖銳地刺了進來。一直一直貫穿到大腦的最深處。
聖痕劇烈地燃燒起來!!
菥蓂感到自己控制不住身體,一個踉跄,跌入那灘墨黑的池水。
光,全部都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