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夜裏,蘇北沒有出去泡夜店,他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舒服地看着電影。門鈴響起,蘇北去開了門,程宇提着兩瓶酒站在門外,沖他笑了笑。

“你怎麽來了?”蘇北很驚訝程宇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來他住處。

“怎麽,不歡迎嗎,還是擔心我壞你好事。”程宇挑挑眉頭,目光已經在蘇北屋子裏逡巡,他要好好地把那個嚴重破壞蘇北一貫風格的人給揪出來,因為那個誰讓他老是請不動一向夜生活豐富的蘇北。

“哪有什麽好事,進來吧。”蘇北一手插口袋,走進客廳。

程宇換拖鞋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鞋架上的女鞋,心下暗爽,終于可以好好地當着某個女人的面損蘇北一次了,看他還能不能在自己面前口是心非。

程宇将酒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蘇北也拿了兩個酒杯走來。程宇将酒倒在酒杯裏,卻不時地環顧四周,想看蘇北藏了個什麽女人在他住處。

“看什麽看,喝酒啦。”蘇北沒好氣地睨程宇一眼,捏起酒杯啜着酒,眉頭緊皺。他不希望鐘雅心跑出來,她最好一個晚上都好好待在她房間裏。而平時她就是這樣對在家裏的他不聞不問的,除非他有生理需要找她解決。

程宇眯起雙眼,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你不讓她出來打聲招呼,很沒義氣耶。”

“喝你的酒,那麽八卦幹嘛。”蘇北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他有點想支走程宇。要是讓程宇看到程雅心,一定又要來調侃他了,哎,他不想讓程宇得逞,不想那麽沒面子。

“家裏有女人的鞋,還那麽有女人味,你不讓她出來見個面,怎麽能滿足我的好奇心。”

程宇壞壞地笑着。他發現素來淡定,老是一副驕傲樣子的好友已經有點坐不住了。

“嗤,女人味,是你從酒吧裏帶來的吧。”蘇北一臉不屑。

程宇擡臉,用力地嗔幾下空氣,“明明有一股香水味,玄關鞋架上也有雙女人的鞋,我又沒瞎,你少來唬弄我。”

蘇北氣結,他故作鎮定的樣子,“之前玩膩的那位忘了帶走的。”

“少跟我來這套,明明金屋藏嬌,要不然我自己去找。”程宇起身,回過頭望一眼蘇北,“要是我在你床上找到的話……”

蘇北有點急了,他們平時偶爾也會玩換女友的游戲,都是些從來不會承認的女人,只為新鮮感。可是鐘雅心,他絕對不許。這一刻,他倒希望鐘雅心自己出現,不要讓程宇得逞了。

就在這時,鐘雅心從浴室走了出來,如出水芙蓉般,她身上還氤氲着霧氣,她頭還沒擡起,便沖客廳的方向說道:“水放好了,你可以洗澡了。”

程宇被鐘雅心的美給驚呆了,目瞪口呆地伫立原地。

蘇北掃一眼鐘雅心全身上下,她身上穿一件粉色短T恤跟一條白色短褲,腳上趿着一雙拖鞋。她頭發濕淋淋地裹在她手上的白毛巾裏,随着她擦拭頭發的動作,薄薄的T恤布料下高聳的胸部若隐若現,輕晃着,她修長白皙的雙腿性感誘人,讓人很想窺探她的神秘。

鐘雅心見蘇北遲遲沒有回應,她擡眸便看到眼前多了一個陌生人,吓了一跳,驚叫一聲就要轉身回房。

“雅心,過來。”蘇北沖鐘雅心的背影叫了一聲。

鐘雅心回過身,手擋在胸前,為自己不修邊幅的樣子剛好讓蘇北的客人看到而羞愧難當。

蘇北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這邊坐。”

“喔。”鐘雅心跟程宇點點頭,走到蘇北身邊坐下。

“你也過來坐啊,站在那裏幹什麽。”蘇北沖程宇喊了一聲,他的手便摟在鐘雅心肩上。他看到程宇看到鐘雅心的那瞬間就整個人安靜了,知道只有明确地讓程宇知道他還沒玩膩這個女人,程宇才可以不打她的主意。

程宇坐到他們對面的位置,他的目光掃一眼蘇北摟着的女人,的确是一個性感尤物,想不到蘇北真的把她搞定了,還一搞搞了半年。眼下,蘇北摟着她,看着她的眼神裏也有着暖意,分明就是對他的挑釁,在明确告訴他,這個女人是他蘇北的。

程宇倒想知道,這個女人在蘇北的心裏到底占了多少的位置,因為蘇北對這個女人跟他平時玩完就甩的女人不同。以前他喜歡一夜情,跟那些女人的感覺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可是這個鐘雅心,他玩半年了還不夠,還可以住在他家,跟他共享一個浴室,真是見鬼了。

“這個……我沒記錯的話,叫雅心吧?”程宇試着跟鐘雅心拉近距離。

鐘雅心禮貌地笑了笑,剛想回話,可是蘇北的聲音打斷她,“是。”

鐘雅心一臉驚訝,她不曾想過蘇北的朋友會知道她的名字。是他在朋友圈裏面提過嗎?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一下子變得好雀躍。

“對、對,那天在大學裏面有見過一面,名字是她朋友喊的,所以記不太清楚。”程宇故意舊事重提。

鐘雅心眼神變得有些黯然,原來是自己多想了,不是蘇北提過她,僅僅是曾經一次偶然。

蘇北瞪程宇一眼,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到蘇北為鐘雅心竟然有了情緒的起伏,程宇暗爽,他認識蘇北那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蘇北會為一個女人心裏起波瀾。

美女他們接觸不少,從性感迷人的名模到耀眼奪目的大明星、小明星,再到默默無聞的小家碧玉、鄰家女孩,從乖乖聽話的到野性難馴的,從拜金的到交付真心的,只要是貼着美女标簽的都不能逃得出他們手掌心。這些年來,他跟蘇北已經暗中布下了天羅地網,從去過的每個國家到臺灣本土,他們是處處播種不留情。

不過,他們的安全工作做得特別好,他們可不想什麽時候冒出一個小鬼來叫爸爸。所以在跟那些美人完事後,都會及時地把那顆會變成小鬼的種子給掐死。

為了逗逗蘇北,看看鐘雅心在他心裏占據了多少位置,程宇舒服地癱坐在沙發上,“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追這位美眉追得很辛苦,怎麽她現在坐你身邊了,要不要分享一下你們的浪漫故事?”

蘇北臉上有些挂不住了,程宇那張臭嘴,就是喜歡跟他較勁。

鐘雅心笑了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講浪漫故事就免了,你知趣點,別打擾我們的好事就好。”蘇北說話間,手已經滑到鐘雅心的腰上摟緊了她的腰。他在明确地告訴程宇,他要跟鐘雅心做事了,不想奉陪。

程宇當然知道蘇北的意思,反正他在這裏待越久,蘇北就會越糗,這種好機會他可不想錯過。

“那麽急幹嘛,你們之間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吧。”程宇平時跟蘇北玩笑開慣了,也不避忌。

鐘雅心臉上浮起紅暈,低下頭,手裏握着白毛巾。

突然地,鐘雅心感覺胸前一緊,她啊的叫了一聲,羞紅着臉看着蘇北。蘇北竟然當着程宇的面,隔着衣物揉捏她胸前的飽滿。

程宇雙手環胸看着眼前蘇北上演的愛情片,也為鐘雅心的美貌及甜嗓折服,真的有點想識趣走人了。可是他這次來的目的還沒達到呢,不能走。

“蘇北,你真打算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程宇一本正經的樣子。

“切,開什麽國際玩笑。”蘇北松開鐘雅心,一臉的驕傲。

“你好像說過,等玩夠了就甩了那個誰,可是你沒甩她耶,你不擔心身邊的美眉吃醋啊?”程宇故意聲東擊西。

鐘雅心看着話裏有話的兩個人,她不知道自己處于什麽情況,只是勉強地陪着笑。

蘇北沒想到自己也會栽倒在程宇手上,他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吃醋,是她一直死纏我不放,賴着不走好不好。”

“哦,原來如此。”程宇聽到蘇北那麽不在意身邊人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是看到一旁鐘雅心的臉色,他知道他繼續跟蘇北開玩笑下去,把玩笑話說穿,這個女孩會很受傷,他只好作罷。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去鴛鴦浴吧,我先走了。”程宇起身準備離開。

蘇北站起身來送客,等程宇出門後,他回到客廳,看着仍然坐在沙發上的鐘雅心,看她的臉,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他蹙蹙眉頭,有些事情彼此不說穿、不道破,只是為了那一點點的面子問題吧。

“我去洗澡了,你早點休息。”蘇北丢下這麽一句,向浴室走去。

鐘雅心看着蘇北離開的背影,他的忽遠忽近、若即若離,讓她不時地興奮莫名,瞬間又會倍感失落。

浴室裏氲氤霧氣,鐘雅心推開門走了進去。泡在熱水裏的蘇北看她一眼,繼續泡他的澡。

“我幫你洗澡吧。”鐘雅心知道,就算現在她在蘇北的眼裏什麽都不是,可是她就是想對他好,她自己都管不住自己。

“嗯。”蘇北點點頭,應了她一聲。

鐘雅心将沐浴乳倒在手心,輕輕地抹在蘇北的身上,他的手臂、他的肩膀。當她的手移到他結實的胸肌上,蘇北的目光不帶任何一絲情緒盯着她,怪怪的,她竟然會對他這麽溫柔體貼,真是見鬼!

他玩女人,從來不希望女人對他動情,要不然到時候甩的時候哭哭啼啼的,沒準還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最讨厭這種麻煩事情發生了。可是剛剛程宇雖然含沙射影說那麽一大堆,鐘雅心都沒什麽反應,大概她只是感激他為她爸爸掏腰包才故意來對他示示好,并不是什麽動情。

什麽見鬼的愛情,反正他不想要,她也別想給。他的錢讓她爸爸得以續命,而她盡盡她的情婦本分,一切都那麽理所當然。

蘇北找一大堆理由來說服自己,那不是愛情,因為他根本不懂愛,他只是想享受無拘無束的情欲罷了。

夜涼如水,蘇北從外面回來,帶回來一個女人。沒辦法,程宇又在拿他開玩笑,他只好随手拖一個女人回來,證明給程宇看,他不會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

鐘雅心穿着家居服在客廳裏等着他,看到他帶回一個女人,先是驚訝,緊接着她便一聲不吭地回房了。

蘇北讓那個女人等着他,他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鐘雅心房裏,他前天晚上把避孕藥放在她房裏,他要取走。

鐘雅心看着蘇北跟她回房,她眼裏有欣喜,可是蘇北拿了他想要的東西便離開。瞬間心如刀絞般,鐘雅心咬着自己的手背,發洩着心底的痛楚。就在這時,一通讓她更加痛苦絕望的電話打進了她的手機。

蘇北正跟從酒吧帶回來的女人在房裏調情,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一聲關門的聲響,他瞥向門口,看到鐘雅心的身影掠過。

她走了嗎?蘇北蹙蹙眉頭,有一絲疑惑。

“親愛的,我們繼續嘛。”身邊一把甜甜的嗓音,很快一只手臂纏上蘇北的脖子。

蘇北盯着眼前性感妩媚的女人,卻怎麽也提不起興趣。他只不過是想利用她告訴程宇,他跟她玩了一宿。可是事與願違,鐘雅心好像是真的離開了,而他還沒打算讓鐘雅心走。

蘇北将身旁的女人推倒在一邊,抄起手機撥通鐘雅心的手機。

該死的,她竟然不接。一次又一次,鐘雅心都不接他電話,他的臭脾氣快要爆發了。

“蘇總裁,我們繼續嘛,難道你今天晚上就這樣晾我在一邊嗎?”女人再次纏上來。

“給我滾出去!”蘇北已經沉不住氣。鐘雅心,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敢拒接他的電話,要知道,他們的關系還有半年期限。

那個女人看蘇北臉色不好,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蘇北一把拖着她,将她拖出他的住處,他要把她送回她原來待的地方,他要去找回鐘雅心。

半個小時後,蘇北開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追尋,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他是那麽地想要找到鐘雅心,他要讓那個敢拒接他電話的女人嘗嘗懲罰的滋味。

一路對鐘雅心連環cal1,一路尋找,終于,她接聽了電話。

“你在哪裏?”蘇北語氣裏透着不耐煩。

“爸爸他……走了。”鐘雅心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

蘇北定了一下神,聽到她低泣的聲音,他的氣消了一大半。

“你在哪裏?”

“爸爸走了……”鐘雅心喃喃地說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蘇北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鐘雅心,看到她蹲在手術室外,很脆弱的樣子,他有點擔心,他想給她一點安慰,可是到最後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給鐘爸爸辦完了喪事,鐘雅心依舊是蘇北的情婦,只是她很少對他笑了,因為她心情很糟。

此刻坐在客廳裏,聽到開門聲,她準備回房,卻聽到一把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蘇北哥,我回來了,我終于回來了。”一把女聲帶着嬌嗲,拂過鐘雅心的耳朵,也拂過她的心。

“哼,我可是一直在床上等着你。”蘇北一副好事就要得逞的樣子。

“你不會是講真的吧,那天電話裏我只是開玩笑。”女聲夾着笑聲。

“我可不管。”蘇北繼續跟那女生暧昧交談。

鐘雅心恨不得瞬間消失,可惜,她還是被身後的人發現了。

“蘇北哥,她誰啊?怎麽住你家?”女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蘇北哥最不缺什麽你忘了嗎。”蘇北很寵溺的口吻。

“哦,你的女人。”女生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我呢,我吃醋了。”

“慢着,我先給你準備一壇三年陳醋。”蘇北很難得地開玩笑。

“讨厭啦。”女生惱怒地說。

鐘雅心背對着他們,捏緊了拳頭。看來,她已經被視作空氣了。

女生突然走到了鐘雅心面前攔下了她,鐘雅心擡頭,眼前的女生與她差不多的身高,身材火辣,打扮很時尚,像是從雜志裏走出來的封面人物。

“喂,住蘇北哥家,也不盡一下地主之誼嗎。”女生挑釁的口吻%

“抱歉,我不是這裏的主人。”鐘雅心不顧她阻攔,想走。

“我跟你說哦,蘇北哥身邊的女人絕對不會是你這種,好像一個怨婦。對不對,蘇北哥,你應該更加喜歡我這種活潑開朗型的,我看你笑得好開心哦。”女生說完,跑去抱着蘇北的手臂,身為蘇北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她語氣裏有點挑釁的意味。

鐘雅心知道,正是蘇北喜歡新鮮,這些女生才可以有恃無恐地對她冷嘲熱諷。她不想認輸,可是最近她好難過,她不能讓自己或者是讓蘇北開心。

她承認自己有錯,她不想掃蘇北的興,閉上雙眼,她聲音很輕,“抱歉,失陪了。”說完,她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她好像沒辦法再留在蘇北身邊了,他帶那些女人回來跟她示威,不就是希望她走嗎,可是她心裏怎麽會那麽地不舍?

想到世上最疼愛她的爸爸已經不在了,她托付一切的男人與她卻只是一年之約的肉欲關系,她不知道何去何從。

鐘雅心心亂如麻,她枕着淚水睡着了。

不知過去多久,一個溫暖而結實的身軀鑽進她的被窩。

鐘雅心感覺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就像小時候她睡在爸爸的背上一樣。她鑽進他懷裏,縮作一團。

可是給她溫暖的人在她睡夢裏變得好粗暴。不,不是爸爸!鐘雅心用力地睜開雙眼,看到是蘇北。

“我不要……你走開……”鐘雅心不想跟蘇北發生關系,她的心情壞到極點。

蘇北欺在她身上,最近她老是玩躲避戰,他好久沒碰她了。他就搞不懂,她為什麽會那麽抗拒他。

蘇北發現怎麽要她都要不夠,他的體能都要為她磨光,可是他還是想要,一次又一次。

鐘雅心的身體已經快要散架一樣,可是蘇北的動作始終持續着,沒有停下的意思。

“蘇北,不要,我不要!”鐘雅心喘息着大發脾氣,用力推拒蘇北。反正他都不想要自己,為什麽還要繼續。

蘇北緊握着鐘雅心的雙手手腕,緊緊地固定在她的腦袋兩側,下身的動作仍持續,他額上的汗水滴落在鐘雅心晃動的酥軟胸脯上,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下身動作剛停下,他的雙手又抓着她雙乳用力地揉搓,看着她的乳頭膨脹增大。

“你走啊,你去找別的女人!”鐘雅心坐起身來,用力地推開蘇北。她真的好傷心,她承認心裏很酸,她不要看到他身邊有別的女人。

蘇北看着大發脾氣的鐘雅心,讓她吓到,唇角随即勾起一抹笑弧,“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只是玩玩而已,何必這麽認真?你不知道認真的人容易受傷嗎。”

鐘雅心聲音顫抖着,“不是認真?”

“不是,哦,我知道了,錢還要多少,你開口。”

“你不要那麽羞辱人。”鐘雅心看着蘇北的雙眼泛着淚光,卻有着某種堅決。

蘇北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冷淡他多少天了還不算,他趕走別的女人來跟她上床,她還不領情。他什麽時候做過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也只有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一次次挑戰他的極限。

“鐘雅心,你搞清楚一點,我們只是各取所需,不是嗎。如果我不給你錢,以我們初次見面那短短的一番交流,你對我的态度,你會給我睡嗎。不過算了,既然我的錢最後還是幫不了你,我也很抱歉。可是你的初吻、初次,我都沒法還你了。回不去了,不是嗎。”

鐘雅心看着眼前已經明确表态的蘇北,她心如死灰,去意已決。她要離開他,他的一分錢她都不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