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脂臉色慘白地上了一些胭脂,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色紅潤了些,她才緩緩地站起來。因為韓隐那一句話,昨晚她睡得非常的不好,她非常懷念他不在的時候的日子,那時候她過得多滋潤、多幸福啊。

韓隐在外間等待,看她出來了,“好了?”

“嗯。”宋凝脂乖巧地走到他的旁邊。

他看了她一眼,“那就走吧。”

宋凝脂點頭,接過一旁茹嬷嬷遞來的帷帽,正要戴上的時候,韓隐淡淡地說:“不用戴了。”

她看着他,有些不解,“不戴?”

“跟我出門丢人現眼了?”韓隐臉色微沉。

宋凝脂立刻搖頭,“自然沒有。”

“那就不需要戴了。”他說完便邁步往外走。

宋凝脂不在乎戴不戴帷帽,她也不是怕自己丢臉,反正她的臉都已經丢光了,她不過是怕自己這副容貌被人議論紛紛,到時惹他被人指指點點,令他不快罷了。

“夫人?”菇嬷嬷詢問地看着宋凝脂。

宋凝脂搖搖頭,“聽将軍的。”

茹嬷嬷應了一聲,宋凝脂連忙跟上了韓隐的腳步,差一步地跟在了韓隐的身後。

兩人上了馬車,韓隐問她,“見過家裏人了?”

“見了。”宋凝脂低着頭說:“成親第二日給爹娘敬茶,還跟大哥、大嫂、小妹們說過話。”

“嗯。”他點頭,“過幾日一起吃頓飯。”

宋凝脂驚訝地看他一眼,本以為他會揭過此事不再提了,沒想到他還會說再一起吃飯。其實韓家人對她并不是很滿意,雖說她的出身、家世配韓隐一個大将軍也不算差,可差便差在她的容貌上。

若是以前,她自然沒什麽好挑剔的,可如今容貌有損,韓家人對于她的容貌顯然是不滿的,特別是韓隐的兩個庶出妹妹,就差沒惡聲惡氣了。再加上一些風言風語,他們多少認為她當初設計了韓隐,逼得韓隐娶她,不管真相如何,說得多了、聽得多了,不少人認為這是真的。

當時她還慶幸,幸好是分開住的,否則事情便複雜了,她也沒什麽悠閑可言了。不過她覺得很奇怪,韓隐為何會替她出頭?新婚便丢下她走了,她以為他是一個大男人,但這兩日觀察他,卻發現他的心很細,不管是回門的事情,還是跟韓家人吃飯的事情,他都考慮到了。

菇嬷嬷今早還偷偷地說,回門的禮準備得很妥當,可見韓隐絕不是莽撞的一介武夫,也不知道韓隐是有意要替她撐腰,還是無意的,這份情她是承了,否則她以後在夫家生活也不容易。

“多謝夫君。”宋凝脂小聲地說。

韓隐笑望了她一眼,“這聲夫君倒是不易。”

她的臉熱得要冒泡了,頭低得更低了,耳邊聽到他的低斥,“擡起頭!”

宋凝脂連忙擡起頭,可一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她下意識地就想将頭低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捏住她的下颔,不許她逃避,“在別人面前膽子倒是挺大的,在我面前膽子就跟老鼠一樣。”

宋凝脂氣得滿臉通紅,“沒有。”

“沒有?”韓隐笑了,“好,那你就一直這麽看着我,直到宋府為止。”

宋凝脂聽得目瞪口呆,哪有人這樣子的?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不。”

“不是說自己的膽子跟鼠膽不一樣嗎?”韓隐啼笑皆非地看着她。

宋凝脂手裏的絲帕都要被她自己扯爛了,韓隐堂堂一個大将軍,怎麽跟無賴一樣,根本沒分別啊!

“不服?”

宋凝脂只好看着他,可眼珠子總是轉呀轉的,看得他笑意更深了,“為夫好看嗎?”

他真的很不要臉啊。宋凝脂忍無可忍地揮開他的手,離他遠遠的,恨不得從馬車上跳下去。

韓隐也不繼續逗她。

馬車很快就到了宋府門口,韓隐先下了馬車,朝宋凝脂伸手,她猶豫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裏,搭着他的手下去。

門口早有等候的大丫鬟,笑面也将他們迎了進去,宋家老祖宗、宋老爺和宋夫人早在正廳裏等着他們,一旁還站着宋青河以及宋三、宋四,另外還有其它房的人等着。

韓隐眼宋凝脂先給宋老爺、宋夫人請安,接着宋凝脂一一介紹了其它人給韓隐認識。

宋老爺遺戚沒有跟海家搭上關系,可韓隐年紀輕輕就是一個大将軍,他很滿意。宋夫人則拉着宋凝脂去了隔壁的屋子,跟她說話。

“韓隐的年紀比你大,看着也是一個會疼人的,你要小心伺候着。”宋夫人囑咐道。

宋凝脂将嘲爾神色藏在眼中,不教宋夫人看去,乖乖地應了一聲,“是。”

宋夫人看着宋凝脂,她用心栽培宋凝脂,希望宋凝脂能替宋府聯姻,能在夾縫中找到一絲絲的機會鞏固宋府的地位,可是宋凝脂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這麽好的一手牌卻因為容貌有損而前功盡棄,一想到這裏,宋夫人就氣,可再氣,她也沒有辦法,畢竟哪一個女子想毀容呢。

宋夫人心中一嘆,又細細問了宋凝脂在将軍府裏的生活,宋夫人聽了之後,臉上若有所思,“看來女婿對你還不錯。”

宋凝脂眼角微抽,嘴上道:“夫君對女兒很好。”折騰人的本事一等一的高。

宋夫人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沒能跟海家結成親家是有些可惜,可韓隐的身份、地位也不差,“你老實告訴娘,當初落水是不是你……”

“娘!”宋凝脂不敢置信地望着宋夫人,“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娘的意思是……”宋夫人緩下口吻,“你這麽做也沒什麽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不是。”宋凝脂含淚低下頭,“女兒之前就說了,是三妹妹和四妹妹聯合朱家小姐一起設計我。”

宋凝脂知道自己不該難過,爹娘是什麽德行她早就知道了,可她的心仍然有些疼。她不屑玩弄心計,也不屑去設計別人,何況她之前跟韓隐沒有任何關系。

“好了、好了,娘知道誤會你了。”宋夫人輕輕地說:“不管怎麽樣,你是尋了一個好人家,早日為韓隐生下嫡子,知道嗎?”

“嗯。”

“你前幾日将那兩個通房丫鬟送了回來了,是怎麽回事?”

“将軍說不用。”宋凝脂直接将責任推到了韓隐身上。

宋夫人立刻皺眉,有些氣宋凝脂的不争氣,“你是傻的?他讓你送回來就送回來?日後他要是在外面帶回女人,你也沒有立場去拒絕了,通房小妾的賣身契要是掌握在你的手上,你以後才有資本,你懂不懂?”

宋凝脂想得卻沒有這麽細,她根本沒想過韓隐以後會自己從外面帶女人回來,可聽了宋夫人的話,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也許韓隐執意讓她送走兩個通房丫鬟,說不定在外面早有老相好的了。

“等會将那兩個帶回去。”宋夫人命令道。

宋凝脂猶豫了,“娘,夫君的脾氣不是很好,不喜歡人跟他作對,這事還是緩一緩,等日後再提,女兒怕惹得夫君不悅。”

如果韓隐以後真的要納妾,她也不會生氣,對他她本就沒有情意,不會生出嫉護的心思,更加不會阻攔他納妾。

宋夫人見她畏懼韓隐,臉色一沉,“你是他的妻,大事上說不得,內宅的事情還管不了?剛新婚就讓他壓你一頭,以後是不是準備讓他什麽事情都壓着你?”

宋凝脂知道宋夫人性格霸道,但霸道也要看場合,不是人人都該順着宋夫人的意思。于是宋凝脂幹脆地說:“夫君說行便行吧。”

“你……”宋夫人氣她性子軟,懊惱地說:“哪有男子不貪鮮的,你給我帶回去。”

宋凝脂嘆了一口氣,只好順着宋夫人的意思說:“娘,我知道了。”

宋夫人這才臉色微緩,但等到午膳之後,宋凝脂和韓隐回去時,那兩個通房丫鬟沒帶回去,宋夫人氣紅了臉,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兒會違背她的意思,真是不識她一片好心。

但為時已晚,又不能追上去送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宋夫人還是做不出來的。

回去的路上,韓隐見宋凝脂隐隐帶着暢快的笑意,好奇地問了一句:“發生什麽好事了?看起來很開心。”

宋凝脂淺笑,“呵呵,沒什麽。”她只不過是徹底地奉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以後也少管她。

韓隐瞧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麽了。

夜色幽幽,将軍府的主屋裏此刻安安靜靜的,韓隐去耳房洗漱,宋凝脂任由茹嬷嬷梳着頭發。

“夫人可是跟宋夫人鬧別扭了?”

宋凝脂搖搖頭,茹嬷嬷又說:“夫人還年輕,不管宋夫人如何,跟娘家建立好關系,以後在夫家才不會受委屈。”簡而言之,沒有強大的娘家,以後宋凝脂受了委屈,也沒有人給她作主、給她出頭。

宋凝脂卻沒有指望宋府的心思,淡淡地一笑,“嬷嬷,知道了。”

茹嬷嬷見她不願多說,便退出去了,退出時在她的耳邊叮囑道:“夫人,行房時莫忘記用元帕。”

宋凝脂的臉一下紅了,“知、知道了。”

恰巧韓隐走了迸來,宋凝脂看了他一眼,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茹嬷嬷行禮退了出去。

韓隐走至她的身後,“怎麽了?”

宋凝脂搖搖頭,見他拿起紫檀木梳給她梳頭發,她連忙制止道:“不用了,茹嬷嬷已經為我梳過了。”

韓隐拿着紫檀木梳沒放手,淡淡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好收手。他輕輕地說:“可是在宋府,岳母為難你了?”

“沒有。”宋凝脂說得很快,快到她自己都有些心虛了。

韓隐輕輕地橫了她一眼,“哦?”

她抿了一下唇,“我将通房丫鬟送回去,娘覺得奇怪。”既然逃不過他精明的眼,她幹脆和盤托出。

韓隐聽了也不惱,只問:“你怎麽說?”

“我說,是你的意思。”她推得一幹二淨。

韓隐嗯了一聲,一下一下地梳着她的發絲。宋凝脂本以為他還要說什麽,結果他什麽都沒有說,她心中了然,也許他真的有看上的女子,只是剛娶了她,不好意思說罷了,等以後有機會,他也許會對她開口。

宋凝脂想了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将軍若是有喜歡的人大可以擡進府裏,我并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啪!韓隐将紫檀木梳直接扔在了地上,宋凝脂的身子不經意地一抖,有些怯怯地看着他。他冷笑地誇了她一句,“你倒是心寬。”

宋凝脂聽得出他語氣中的嘲調,臉色微僵,這樣做不對嗎?她哪裏說錯了?她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韓隐盯着她悶悶不作響的樣子,目光落在她露出的細膩、白皙的後頸,眼裏閃過一抹兇光,猛地低頭在她的後頸上用力地咬住。

“啊!”宋凝脂疼得大叫,控制不住疼意。

韓隐卻沒有松開牙齒,咬得更加用力了,直到嘗到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放開她,站直了身子,嘴角帶着絲絲血漬,他伸着舌尖舔幹诤,一手擡高她的腦袋。

宋凝脂眼含淚水,疼得差點哭出來,水眸望着他,“韓隐,你發什麽瘋!”

“別想着給我作什麽主。”韓隐的聲音冰冷到底。

宋凝脂沒有想過要爬到韓隐的頭上,也沒想過要給他作主,他這個人看着冷情冷性,性格強硬,她一瞧便知道他不是被人随意唬弄的主,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給他作主。

她捂着後頸的傷口,嗓子沙啞地說:“将軍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給你作主的。”她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宋凝脂軟糯的聲音裏帶着委屈,勾得韓隐心裏蠢蠢欲動,好似他剛才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對女人,他一向不假辭色,可面對她現在這副泫然欲泣的小臉,他竟有些憐香惜玉,可笑的是,他何曾對人有過這樣的心緒。

宋凝脂不管韓隐心裏怎麽想,見他沒有說什麽了,她捂着傷口站了起來,拿了幹淨的棉帕擦了擦傷口。韓隐此人陰晴不定,她以後還是少說話的好,免得惹他不悅。

宋凝脂看了一眼棉帕,上面沾着血漬,她正想用金瘡藥擦傷口,韓隐忽然走了過來,手裏拿着她正要尋的金瘡藥。

“坐下。”韓隐面無表情地吩咐。

宋凝脂乖順地低下,由着他替自己擦傷口。打了人一棒又賞人一顆糖,真是令人瞧不上眼,宋凝脂心中這般想着,低着頭,努力地将心思放在心裏。

韓隐看着那傷口,明白自己咬得有些狼了,也是奇怪他自己的脾氣怎麽變得如此暴躁。細心地處理完她的傷口,他淡淡地吩咐道:“這幾天不要沾水。”

宋凝脂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韓隐瞟了她一眼,這副乖巧的模樣真是紮眼,他的心情并未因此好轉。

宋凝脂見韓隐處理好傷口,便想回床榻上休息,殊不知,她穿着白色寝衣,曼妙的身姿在燭光中令韓隐紅了眼。

宋凝脂上了榻,剛躺下,韓隐也跟着躺下,一手放下了床幔,一下子他們便待在了同一個空間裏,他的呼吸她都能聽得見,她默默地轉過身,背對着他。

夜色靜悄悄的,韓隐将自己的衣衫脫掉,露出一身矯健的裸體,大掌探過去,正要摸到宋凝脂的時候,傳來她隐含顫抖的聲音,

“我、我自己來。”他的手順勢放下,看着她坐起來,顫着小手将她身上的衣衫褪掉。

宋凝脂咬着唇,感受着他落在自己身上炙熱的視線,她強忍想逃的沖動,硬着頭皮将所有的衣衫褪盡。

宋凝脂的肌膚雪白、細膩,少女的骨架嬌小、玲珑,胸前兩團渾圓不大不小,挺翹地在空氣中綻放,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便是不可言喻的地帶,在她兩條纖細、白嫩的雙腿間,透着一股誘情的香氣。

空氣裏多了一絲絲淫糜的氣息,宋凝脂不敢擡頭,低低地垂着腦袋,一頭黑絲順着滑嫩的肩頭落在胸前,堪堪遮住了兩朵粉嫩的花蕊。

韓隐擡手将她的發絲撩開,手順勢撫上那沉澱的渾圓,她的身子猛地一顫。他語氣極緩地說:“看着我。”

宋凝脂長長的羽睫顫了顫,好一會,她眼眸微擡,一雙水眸快速地看了他一眼,他古銅色、堅硬的身體在她的眼前閃過,她一垂眸,便對上了他雙腿間挺立的巨物,她驚得往後一仰。

韓隐笑了,被她單純、可愛的模樣取悅,強壯的身體貼了上去,将她壓在了身下。他收起了笑,身下的人兒是他從未碰過的柔軟,是他從未見過的嬌嫩,如一朵青澀的花骨朵在他眼前,澀澀地勾動着他的心弦。

薄唇準确無誤地找到她的唇,含住她那溫暖、柔軟的唇瓣,大手在她僵硬的身子上撫摸着,韓隐的氣息漸漸地重了,頂着她小腹的巨物更加猖狂。

宋凝脂有些怕,特別是之前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她此刻從身體到心裏都在抗拒着他,她無能為力地閉上眼睛,顫抖着身子。

她的異樣太過明顯了,韓隐怎麽可能看錯眼,可惜他的心很硬、很冷,絕對不會因為她的退卻而離開。她是他的女人,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就算她怕他、拒他,她也只能給他受着。他的動作越發的狂烈,帶着一絲絲怒意。

他從未因為一個女人發過脾氣,即使身邊的人做錯了事情,不管是男是女,他會懲罰,卻從未心緒這般的亂過。

從他決定救起落水的她時,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自律、自制的他竟會因她而亂了心緒,對她的欲望如驟然而來的暴風雨,恨不得将她撕裂,明明身下的她這般脆弱,這般的楚楚可憐,很是勉強的樣子,身為一個驕傲的男人,他大可以不碰她,大可以轉身離開,可他偏不!

韓隐頭一低,含住她的胸前的花蕊,用津液濕潤,以舌尖勾弄,直至耳邊傳來她細細的聲音,他才吐出硬挺的花蕊,餘光望了她一眼,見她緊張地閉着眼睛,他低啞地開口,“睜開眼睛。”

他不許她閉着眼睛,他要她看清楚,是誰在碰她,是誰在吻她,她想要逃避,不可能!

宋凝脂緩緩地睜開眼目青,目光卻不是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穿過他,落在了其它的地方,如果她在激怒他,那麽她做到了。

韓隐用力地扯開她的雙腿,她的眼睛倏地變圓。他邪肆地笑了,“終于舍得看我了?”

宋凝脂氣惱地想将雙腿合上,可他的力氣很大,将她的雙腿拉開得很用力,腳踝被他用力地扯着,他的視線落在她雙腿間,那裏是她自己都沒有正眼看過的地方,她羞得難以啓齒,對上他放肆的黑眸,幹脆将臉扭到了一邊。

韓隐知道她的脾性跟乖巧沒有關系,無論她是乖還是不乖,都沒關系,他自有他的法子令她乖乖的。

大掌忽然探進她的花口,那柔嫩的觸感令他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力道。她的身子激烈地顫抖,“韓隐!”

“我救了你兩回。”與他在她體內翻動的手指所不同的是他平淡的語氣。

宋凝脂看着他一臉的鎮定,可在作祟的手指又令她無地自容,“住手!”

“你落了水,身子被我看光,除了我便沒有人會娶你了。”韓隐沉沉地道。

宋凝脂一邊聽着他說話,一邊卻要忍着他那靈活的手指,她想去忽視,卻無法忽視,他的手指很修長,仿佛要伸到她身體底處了。小腹一陣灼熱,她的額上冒出顆顆汗珠,想讓他停下,聲音卻發不出來。韓隐的眼裏閃爍着光芒,看她的理智在逐漸地潰散。

“停……”宋凝脂的手緊緊地抓着身下的被褥,那個好似快樂又似痛苦的感覺令她幾乎要哭了。宋凝脂的腦袋整個發暈,她張了張嘴,脫口而出,“嫁不了人,大不了被爹娘打發去鄉下的莊子,或者去水月庵。”

韓隐的神色一冷,這才是她的真心話,

“哦?”

身體裏好脹、好脹,眼前好像有一道白光閃過,宋凝脂不由得夾住他的手,弓着身子,發出脆脆的嬌啼。

随後,一層淡淡的粉色籠罩在她的身體上,她豔若桃李,在他身下喘着氣,眼神對上他那雙清明、冷酷的黑眸,她呼吸困難。卑鄙無恥的小人!宋凝脂無力地在心中罵他。

韓隐陰着臉靠近她,“你的意思是我好心辦了壞事?”

宋凝脂喘了好口氣,身下濕濡一片,整個人好像從水裏剛被撈出來一樣,“我已經嫁給你了。”他到底要說什麽?

韓隐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是啊,你已經嫁給我了。”置身在她的雙腿之間,直挺挺地頂在她的花口,順着她的汁液一寸寸地往裏擠,“宋凝脂,你認命吧。”

韓隐的眼睛倏地一亮,好像找到了什麽突破口。她都是他的人了,他還計較她勉不勉強,願不願意做甚?

宋凝脂敏銳地感受到韓隐的心情一下子轉好了,下一刻,他的腰往下一沉,往前一挺,一股劇痛從交合的地方傳出來,她臉色蒼白地看着身上雙眼發亮的男人。

“很痛?”黑眸熾烈地望着她,見她颔首,韓隐的唇角一翹,“合該這麽疼。”

宋凝脂的臉又白了幾分,這個人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她的雙腿被他擡起放在腰間,他頑劣地朝她一笑,“為夫是在疼你啊。”

宋凝脂咬緊了牙關,這種疼不要也要。此刻,她有些迷茫了,她到底嫁的是什麽樣的男人?反覆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