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風繼續回房間睡覺去了,而我只能被迫在客廳的沙發上躺到天亮。
雖然別墅還有幾個房間,可是我活着時候別墅只有我一個人住,所以那幾個房間都是空着的,禹風搬進來後,也沒有往那幾間屋子添家具。
沙發上睡覺不好滾來滾去,再想到被千年老鬼如此欺負,還毀了我一世清白,這下半夜我睡得很!不!爽! 而且我明白,如果禹風一直待在我的別墅不離開,我會一直不!爽!下!去!
我發誓一定要讓他滾出我的別墅!
看到禹風從樓上下來,我條件反射地躲到沙發後面。
自從知親眼看到他露出那麽可怕的樣子之後,我內心對他又多了一點恐懼,不敢再輕易惹他。他再露出可怕的樣子都還是小事,以他那麽多年的道行,殺死我恐怕比殺死一只螞蟻還輕松吧。
随後我又在想,我怎麽那麽慫!
我鼓起勇氣從沙發後面鑽出來,上前問他:“你要在我的別墅住到什麽時候?”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倒想問問你要在我的別墅待到什麽時候。”
我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麽大張旗鼓搶我的房子你好意思嗎?!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買了這棟別墅,憑什麽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壓抑住內心真實的想法,扯出一個苦澀的微笑,好好和他講道理:“禹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只厲害的鬼,可是你也不能強搶民宅呀,雖然你們古代有很多霸主欺壓良民的不好風氣,可是現在已經是文明社會了,你這麽做是犯法的。”
禹風挑了挑眉,淡淡說道:“你既然和我提法律,那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死了以後的財産都由你的家人繼承了,你的家人繼承了這座別墅可以選擇留着,也有權利變賣,他們将別墅賣給我,我就擁有所有權了。”他看向我,冷哼一聲,“你還強行留在這裏,強搶民宅的是你吧!”
聞言,我的臉色立刻垮下來了。
是啊,現在我已經是一只鬼了,我的財産已經被繼承了,所以我現在要當一只漂泊流浪孤苦無依的可憐鬼了嗎?
不對!
“我的家人怎麽可能把房子賣給你一個鬼!”
“怎麽不可能?”
他的語氣淡淡的,可是他的眼神卻是在深深地鄙視我,像是在說“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我被他反問得找不到話回擊,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做到讓一個活人把房子賣給一個死人的。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這房子變成他的,那我就沒理由趕他出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妥協道:“好吧,正如你所說,這房子是你花錢買的,可是禹先生,你那麽有本事你完全可以重新買一套啊,你為什麽非要選擇這裏呢?”
他簡單地吐出三個字:“我願意。”
我額頭上的青筋似乎跳動了一下,嘴角抖了抖,看來他是非要住在這裏不可了。
深知和他談判沒有任何效果,我決定使出大招,只要他答應搬出別墅,什麽都好辦。
我突然蹲下去,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聲哭訴:“禹風大人,您行行好,重新找個地方住吧,我這別墅實在是太小,你跟我擠在一起實在太委屈您了。”
他一邊抽回腿,一邊不耐煩地說:“我看你沒弄明白,這房子是我的,我有說過讓你和我擠在一起了嗎?你今天就給我搬出去!”
什麽?他居然還要把我趕出去!簡直沒有天理了!
我又緊緊抱住他的大腿,哭得更傷心:“禹風大人,我實在是無處可去了呀,我死了就只剩這棟房子了,我不想在外面當流浪鬼啊!”
我把自己表現得很悲情,希望能打動他。他不耐煩地用力抽回自己的腿,我哪裏是那麽容易就放棄的鬼,他越往回抽我抱得越緊,死活不肯松手。
“松開。”他聲音陰沉,語氣充滿了威脅。
“我不。”
反正戲都演了,哪裏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要是他又露出原形吓我,大不了我閉上眼睛,他應該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就殺我。
突然,我抱着的大腿消失了,我沒明白他是怎麽消失的,好像一瞬間就不見了。
我擡頭一看,他正站在不遠處高高地睥睨着我。
“你喜歡抱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吧。”
我嘗試着站起來,可是根本動彈不得,全身像是被點了穴一樣。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優雅地抱着手,好像在欣賞我的姿态一樣:“也沒做什麽,只是控制了一下你的身體。”
我又試着努力活動,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依然保持這個姿勢,這個姿勢太尴尬了。
我心裏忍不住大罵,禹風你這個死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