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24 20:03:17 字數:7832
睡夢中的星莫名地睜開誘人的藍色眼眸,全身僵直坐起,下意識的搔搔頭,打了個大呵欠,一臉睡不飽的模樣。
他眼中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火焰,赤着腳走出房間。
媽的,他想打人了!
一道刺耳的聲音從另一頭的房間隐隐飄出,夾雜着嬉笑聲和音樂聲,可見此人在房裏玩電腦游戲正玩得不亦樂乎。
“媽的,井,你欠揍是不是?”星一手搔着頭一手伸進衣服裏搔癢,面無表情的打着呵欠。
井将視線從電腦熒幕轉到星身上。
“你起來了。”
“媽的,才剛從意大利回來,時差都還沒适應就被你吵起來!”星一臉倦容,明顯的沒睡飽。
“現在已經下午了。”井嬉皮笑臉的看着臉色慘白的星。這個星,标準的超低血壓,沒讓他睡飽,他會一直刻意找麻煩,什麽事都可以讓他開罵。
星犀利的眼睛射到井背後的電腦熒幕,然後不屑地罵道:“媽的,你的手真賤,又闖進NS。”
NS的中文名稱是美國太空總署;井最喜歡闖進美國的國家機構,前陣子他才連續闖進FBI總部、五角大廈和國防部,放了幾只看似奇毒、實則只是無害的無毒性電腦病毒,卻搞得這幾個機構人仰馬翻,聽說忙了好一陣子才将這幾只病毒趕盡殺絕。
井又轉回身玩起電腦游戲。
星看了一眼,額際的青筋暴跳。“你真閑,居然用人家的探員名單玩俄羅斯方塊。”星的意思是,自己居然被這連二歲小孩才玩的游戲從美夢中吵醒。真的想揍人了!
“剛剛進去他們的超級電腦裏晃了一圈,下禮拜有一枚國防武力偵測衛星要發射。”井邊玩邊解釋。其實他也不是挺閑的啊!他忙得很,只是苦中作樂罷了。
而且,用人家探員名單玩俄羅斯方塊有什麽不好?
星無力的靠着門板。“別告訴我,你又手癢了。”井最喜歡搞破壞,前陣子才毀了人家一枚造價上億的自然探測衛星,讓一些靠這枚衛星過活的機構崩潰,可別又來了。
井似笑非笑的出聲:“我沒在衛星上動手腳。”對呀!他是沒在衛星上動手腳,他只是……
“那還好。”他放心了。
“我只是在遙控器上動手腳。”他寫了個程式放在遙控器上的晶片裏,可以讓衛星輕而易舉的偵測到別國的地下核武……這主意不錯吧!井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
星四肢無力的跌坐在地,伸長了雙腳。“其他人呢?”
“鬼的事你別問我,他那個人來無影、去無蹤,真的像鬼一樣。室和壁在書房為了某件事争論不休,我看沒争出個結果,他們是不會停歇的。”就一個閑來無事愛寫字的人寫的詩,有什麽好争論的,他就搞不懂,室和壁真是吃飽了撐着。“喂,你不睡了嗎?”井按下一個開關,電腦熒幕立即收起,放下另一個滿是0和1的視窗。
星不屑的眯起眼。“你以為罪魁禍首是誰。”也不想想是誰害他沒法再睡下去的。
熒幕此時傳來嘩嘩的警訊聲,星懶懶地在井背後發言:“喂,NS的追蹤警報器開始動作了,你再不退出來小心被偵查到。”
“放心啦!等我把病毒放進去超級電腦裏再說。”
星看不慣的啐道:“你真是犯賤。”
“離開關機要兩秒的時間,我在倒數三秒的時候離開,NS追蹤不到的。”井似乎極滿意自己龌龊到極點的行為,居然在人家的超級電腦裏放病毒,那病毒是他自己設計寫成的,NS有人破得了才有鬼!
“還好你不會闖進英國的情報站裏,要不然看你對不對得起自己祖國。”包準他馬上被踢出來,到時就變成幽靈人口,沒有任何國家願意收留他。
不過……就算他被英國踢出來沒了護照,壁還是可以幫他僞造一個比真的還真的護照。
“我是想進去,可是我覺得英國情報站裏沒什麽好玩的,一點挑戰性也沒有,還是美國的好玩。”
他是想進去情報站裏晃晃,看看戴安娜王妃到底是如外界所言,因閃避狗仔隊的糾纏才發生車禍,還是因為她懷了其他男人的小孩,英國皇室為了保住原有名聲,而派出情報員設計讓她死于車禍中……不過,逝者已矣,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他才不想靠死人賺大錢。
星閉起眼睛,神經耗弱到快斷掉,他累慘了。
“喂!”井踢了星一腳,他實在不解為什麽年齡上的差距,在星的臉上瞧不出來,星看起來和他一樣幼稚的臉蛋,讓他心裏非常不是滋味,恨不得向鬼要幾張面皮讓星戴上。“喂,別在這裏睡。”
他真是沒大沒小,人家星好歹也大他個六歲,他竟這麽踢人家。
不管井在那裏大呼小叫,星早已沉入美夢中不省人事,井只是徒費力氣而已。
井卯足了勁踢上最後一腳。“有錢的老男人,居然穿着阿曼尼的真絲睡衣坐在地上睡。”
真是無聊!井打了個呵欠,精神全來了,決定到書房去看看室和壁吵得怎樣,這回誰贏了……
他還沒走到書房門口,裏頭震耳欲聾的吵架聲馬上飄進他耳裏,他無奈的掏了掏耳朵,側身潇灑的靠着門邊,雙手插在口袋裏。
“你有完沒完,告訴你泰戈爾的詩沒什麽好看的,他只是在寫一些風花雪月的事而已,你到底聽懂了沒!”壁一副快暈倒的模樣。他已經沒有氣說話了。
室輕聲細語的用她有史以來最有魄力的眼神瞪着他。“誰說的,泰戈爾的詩有哲理,又詩情……”她的音量一向這麽小、輕得像羽毛,怎麽吵得贏壁!就算她扯開喉嚨大吼,聲音還是不到八十分貝,氣勢都矮了一截。
“我建議你去看大仲馬的書比較好。”壁頂回下滑的眼鏡,視線始終停在手中的書裏。
“我為什麽要去看大仲馬的書?”室不服氣地嬌嗔道。
“因為大仲馬的書好看。”井冷不防的加入自己的意見。
室頗為不滿。“誰說的,他的書我看不懂。”既然要打發時間,幹嘛看那種會想睡覺的書來虐待自己。
壁一向看不慣蠢蛋。“拜托,你總看過鐵面王子吧,那就是大仲馬寫的。”
室氣紅了臉頰,用別人都聽不懂的方言罵道:“兩只自大的豬!”
井那張稚氣的臉蛋扯出一個有些陰沉的笑容,“室,別以為講方言就沒人聽得懂。”他已從她狂妄的眼神中讀出信息,眼前的室肯定正以他們聽不懂的語言在罵人。
“你們聽得懂嗎?”室神氣的擡高下巴。“告訴你,全世界除了一些主要語言外,還有數不清的方言,我不信你們真聽得懂我在說什麽。”她是認定了眼前兩位自大的豬猡聽不懂她剛剛講的非洲話。
“別以為你會的語言多就神氣。”井一副欲宰人的模樣,手指扳得咯咯作響。
室這會兒還真有點怕。“你……別以為你扳手指發出聲音,我……我就會怕你……”唉!誰教她是ZC裏唯一的女孩子呢,沒任何同性可以當靠山,她一個人單挑這些自以為是的臭男人,真是以寡擊衆。改天該說服奎,再加個女孩進來。
這時,一道微駝身影從落地窗外走進屋內。這人臉上有條令人觸目驚心的長疤,一路由右眼橫跨至左下颚,頭發掉落所剩無幾。“你們非得這樣吵才高興嗎?”老人以蒼老的嗓音道,不時還伴随着咳嗽聲。
室一臉鄙視地看着老人。“你這醜男人,別站在我面前,我怕我會吐。”
壁聞言,終于從看書的樂趣中蘇醒,他擡起頭第一句話便是:“你一定得讓自己醜成這副模樣才甘心嗎?”
“你不會想在以後的日子裏都以這……這種面目示人吧?”連井都嫌了。
“外表本是虛無,何必看重。”老人以滄桑的聲音道。
“問題是,若一個人本來生就養眼,又為何要作踐自己?”室幹脆戴起墨鏡,眼不見為淨。
壁将眼鏡摘下。“我實在受不了了。”他将眼鏡放到胸前的口袋,從椅子上站起身。
“鬼,你玩夠了嗎?拜托你把面膜撕下行嗎?”井告訴自己得控制脾氣,所以盡量以柔和的嗓音要求鬼撕下面膜。
“原來大家都是一樣膚淺。”鬼仍不願将面膜撕下。
原先坐在二樓地板上睡大覺的星,這時又打着呵欠進入書房,才剛進書房就被鬼的臉吓着,倒退了數步。“媽的!你是嫌我還不夠清醒是吧,故意戴那種鬼面膜來吓人!”
“只要問心無愧,又怎會怕?”鬼又開始削人了。
“你以為你就有多無愧?只要你留在ZC裏一天,就跟無愧兩字絕緣。”壁腹中的一把火燒得正旺。
“原來人們口中的甜美室、理性壁、冷靜星、認真井,都是這麽膚淺的人;我看應該說女巫室、邪惡壁、火爆星、找碴井,這才是真正的你們。”鬼撕下面膜,露出蒼健灰發和俊帥的面孔,一雙清澈的眼眸閃爍着耀眼光芒,微駝的身子也随之挺立,身高約一八五公分左右。
鬼一句話惹火了其他四人。
“你就像你的代號一樣。”室不客氣地叫嚣。
“謝謝,這也正是我選擇這代號的原由。”鬼在椅子上坐下,淡淡地道。
“媽的,再和這人渣講話,我會崩潰!”星捺不住性子,吼聲大起。
“才剛從意大利回來,你不休息跑哪兒去了?”壁随性地問。他再不轉移話題,怕書房會變道場。
鬼仍只是聳聳肩,不作回答。
星開始卷起衣袖了。“天殺的!我今天不揍人我就不叫星。”媽的,他被人從睡眠中吵醒就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居然有人想挑戰他的脾氣。一定是活得太閑了!
“喂喂喂,想打架到道場去,這裏是書房。”愛書成癡的壁連忙護緊書架上的書,他還真怕這些野蠻人把書架上這些陳年古書給毀了。
井拍拍星的肩。“星,你要是敢在書房裏揍人,我包準壁會先揍你。”
壁愛書的程度無人能比,誰要是毀了他的書,他一定要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不定會被他直接踢到北極去喂熊,或踹到月球上去陪吳剛伐木。
“為什麽你們男人總是這麽沖動。”室不屑的瞅着他們。
“可惜見到像你這種發育不良的貨色起不了沖動。”星一向讨厭女人,讨厭她們的多事,視女人為麻煩,所以盡量能不接近女人就少接近,怕的是她們會像蒼蠅般黏着他不放,而室是他唯一能稍稍瞧一眼的女性同胞。
一旁的鬼始終不發一言,仿佛這場戰争不是他惹起的,冰冷至極的眼眸似深幽無底的寒潭。
“嫌這裏鏡子不夠,改天我可以多帶幾面來,讓你照清楚尊容。”室咬牙道,恨不得撕爛星的嘴巴。
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走到小桌子旁拿起飼料罐,開始喂他的小綠龜。
而引起這場戰事的鬼,則取出擦巾和石灰粉,端起架在牆上的武士刀,拔刀而出,在上頭灑上白色粉末,以真綢擦拭。
壁望了兩人一眼,從胸前口袋拿起眼鏡,決定再度沉浸于書本裏的黃金屋中。
“不需要,這裏鏡子放太多,萬一照出你的醜态,我怕你會崩潰。”星雙手抱胸。
每當室辯不過這些男人時,別人聽不懂的方言便又出籠了。
“死男人!臭男人!”此刻室以藏語開罵,平仄之間锵然有力。
ZC成員多半已摸清彼此的情緒和個性,對于室這樣眼底呈着笑意,卻以別人聽不懂的語言說話,多半猜得出她在罵人,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她算準了他們聽不懂,因此才更讓他們覺得氣憤。
星就是看不慣她好像把他們當成智障一樣,更受不了她用他們聽不懂的語言講話,那讓他們覺得自己很無能。“你有膽就用英語罵一遍,別用人家聽不懂的話罵人。”他的眼睛開始冒火。
室這會兒可嚣張了。“你自己去查書啊!”
“他媽的,你這女人真的欠打!”星的手已呈備戰狀态,叉在腰上了。室朝星扮了個鬼臉,然後一溜煙地從落地窗跑掉。
星望着她的背影,氣憤至極的抓起腳上的拖鞋朝她扔去。媽的!這女人越來越不像樣!他眼角突然瞥見室內另外三人皆停下手中的工作,呆愣的看着他,這下子讓他更火大。“你們是被點穴了是嗎?竟放我一個人和低等的卑劣動物對抗!”居然讓他被消遣,卻沒人幫忙,他們還是不是同性啊!難道一點同性之愛都吝于發揮。
沒人想理他,皆又低下頭去做自己的事,星更是火大的咆哮:“媽的!你們全都是死人啊!”
他們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智障,低級又無能。媽的!他真的想揍人!
☆☆☆
過了幾天惬意的日子,這天,任務又下達了。
室原本在水裏悠游的身影,被井尖銳得高達九十分貝的嗓音給引到泳池邊。她趴在池邊光潔的磁磚上,而另四人則圍了過來。并将只有手掌般大小的黑盒子放到桌上,打了開來。熒幕自動開啓,閃出一道ZC交疊字底下襯墊着綠色棕榈葉,然後便是一個似男似女的變調聲音從電腦擴音器裏傳出——
(鬼、星、壁、井、室,任務抵達。)這次的任務由臺灣達星集團提出,酬金新臺幣二千萬,目的物則是熒幕上這幅號稱是梵谷最後一幅被發現的畫作——‘最後十二葵’。
這次的任務相當棘手,原因是畫作在達星集團現任總裁手中,而此人以狡猾聞名。他将畫作放置在一個鋼庫中,鋼庫四周布滿紅外線偵測器,除了這些,庫房四周頂角更裝上偵視電眼。鋼庫由三道電鎖和一道密碼鎖鎖上,開庫三道鎖的鑰匙分別由達星現任總裁藤堂高野,他的心腹任我,與他鐘愛的情婦朱兒擁有,至于密碼鎖則每天午夜零時變更一次,密碼只有藤堂高野知道。
你們必須在重新變更密碼前将‘最後十二葵’偷到手,至于交貨日期我會另行通知。有問題嗎?)“廢話,沒問題才有鬼!”星不屑地道。這種話居然問得出來。“藤堂高野既然是達星的現任總裁,他為什麽又要偷自己擁有的畫作?”
(委托者并不是藤堂高野,是副總裁藤堂高作。)“藤堂高作偷畫幹嘛?篡位?”井搔搔頭發問。
(你們只要完成委托,其餘一切不必管太多。)“哼,你這家夥!”星眼中冒着怒火。奎這家夥的聲音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男不女,八成長得見不得人,否則為什麽不現身,聲音還透過變聲器發出,分明心中有鬼,要不然就是連聲音都不能聽。
奎似乎不将星的話當一回事,仍迳自說着:(至于酬金方面,我會分別存入你們在開曼島的銀行戶口裏,待會兒我會送出一份資料,請以密收方式接收,完畢即燒毀。)“這個你不用交代,你當我們是新來的嗎?”鬼不屑地說。
“還有,我不知道你們哪個人又闖進NS,我只知道NS相當重視闖入超級電腦這事,己派出探員循線追查,請自重。)星一臉不滿的瞪着井。“你這白癡!”
井搔搔頭,燦爛地笑着。“NS怎麽會……”
(他們由一只潛伏在檔案間的病毒追蹤,經由衛星循線鎖定臺灣附近島嶼。)“笨蛋!”星真想給他一拳。
(達星這件任務暫訂為“葵作計劃”,如何将三把鑰匙和密碼偷到手,就得靠五位了,此次通話到此為止,請開密收狀态收訊。)電腦熒幕嘩一聲關閉,井将右側開關切換,開始有資料傳送過來。
“井,你就是愛玩嘛!這回踢到鐵板了吧。”在泳池裏的室甜甜的調侃,腳不停踢出水花。
“要是這裏被NS的人查到,你就知道當鳥是什麽滋味!”壁恐吓着,恨不得現在就把井抛出這座小島。
星壓下滿腹的怒火諷刺道:“你不是說NS追查不到嗎?那請問你,奎剛剛講的是什麽情形?”
井頂回眼鏡。“那是意外。”他怎麽知道NS裏的人變聰明了,居然能追蹤到他種下的病毒,看來下次要小心了,免得落得和這回同樣的下場。“不過還好這裏他們找不到,別忘了任何雷達、衛星都查不到這座小島的。放心啦!”
“你最好求神保佑是這樣。”連放只病毒都能查出來源是臺灣附近的島嶼,可見NS真的變聰明了。壁翻開書本,在沙灘椅上坐下。星想起了“葵作計劃”。“對了,關于任務,我們是不是該分配一下了。”這次千萬別再要他潛伏在垃圾公司裏了,他可受不了那種刺鼻的馊水味。
“和以前一樣。”鬼戴上太陽眼鏡,頭枕在雙臂上。
“什麽!?”和以前一樣?那表示他又是最倒楣的一個嗎?星大聲尖叫,恨不得将天上飛的小鳥都震下來。
壁從書本中擡首。“很好辦,既然藤堂高野有個心腹,有個紅粉知己,那麽就由鬼變身為任我,室搞定藤堂取得密碼和鑰匙,你去勾引藤堂的情婦朱兒,很簡單吶!”
“什麽!?要我去當妓男!”星又大吼一聲。
“妓女!?”室也瞪大了眼。
“別說得那麽難聽,這只是任務,至于你們‘服務’的底線到哪兒,我們管不着,你們只要把東西弄到手就好了。”壁不在乎的繼續埋首書中。
室一把火已經燒到眉際了。“笨笨——”甜甜嗓音對着空曠的庭院大喊,沒三秒鐘,一只黑黑長長的臘腸狗立即從屋子另一頭飛奔而至。
“笨笨!咬他!”室指着壁下達命令。
笨笨馬上領旨辦事,對着壁狂吼幾聲後,後腳往後蹭了蹭,加足狗力往壁方向奔去……只見壁從容的從一旁的冰桶裏拿起一根冰棒伸在半空中,笨笨尖銳的吼聲馬上轉變成讨好的叫聲,肥短的四肢伴随着如同香腸般的身材在半空中跳呀跳的。
笨笨的變節氣煞了室。“叛徒!”虧她還曾救了它一命,要不是她,它早就淪落為香肉店的桌上肴,分散到衆食客的肚子裏了。
笨笨得冰棒後,馬上一溜煙的朝自己的窩奔去,哪還管得了主人。
壁一臉讪笑。“你居然要那四肢肥短外挂一個大香腸身體的笨狗咬我?你一定活得很閑。”
室聞言只是聳聳肩。
鬼伸了個懶腰,臉上仍是那千百年不變的表情。他的長相雖然俊帥,但稍嫌冷傲,無情的面部表情讓他看起來更難以親近,加上他不茍言笑、不多話又孤僻,所以他在組織裏時經常獨自一人。
他總是以自我為中心,雖說在執行任務時會出手相救夥伴,但也總是在人命關天或是別人低聲下氣的向他求救時,他才會出手相助,這點讓組織裏的其他人非常反感,但鬼的任務完成率一向高于其他人,鮮少出錯,這又讓其餘幾人佩服得沒話說。
“星,我要一支點三五鋼筆型手槍。”鬼開口道。
一說到星的專長,他的精神全來了。“你何不要點一五的,貫穿力強、攜帶方便,子彈絕不會留在體內,而彈道産生的強烈灼熱能讓中彈者痛得在地上打滾。”
“星,不需要這麽狠吧?”井忙着将印出來的資料整理好,還一面搔頭發問,這似乎已成為他的習慣動作。
已經将所需告知,接下來就是星的事。鬼站起身頂了一下太陽眼鏡後,雙手自然的插放在口袋裏,帥氣無比。
“井,給我任我的基本資料,最好附上照片和音階,這幾天我會回臺灣,觀察一下達星的地理位責,有什麽事從電腦上聯絡。”鬼說完再也不理會其他,迳自回二樓卧房去了。
“喂!”室游近池邊。
“鬼一定要這麽冷嗎?自從我進入這組織到現在,還沒見他笑過,他是不是沒有笑覺神經?”她的疑慮不是沒有道理。
星、井、壁等人聞言全笑翻了天。
“你們笑什麽?”她皺眉。
星咳了幾聲,勉強發言:“那家夥不僅沒有笑覺神經,我看他連痛覺神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