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白東倒西歪的爬着樓梯,長時間的倒掉着,導致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看什麽都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糟糕極了。

還沒在房間休息多長時間,百花城城主也就是弘離和玄澈兩人的師兄季伯言就親自趕來了。

“阿離!”季伯言無奈的叫着自顧自享受的小師弟,“我就知道我不來你就不會主動去我那兒,走吧,我都過來接你們了!還有,那幾盆紅花石蒜也被人送到我府裏了。”

“嗯,我無所謂,随時都可以動身。”弘離靠在外間的軟榻上慵懶的眯着眼,懶懶的擺着手,“只是,師兄你得去隔壁問問玄澈去不去!”

他在哪裏落腳都沒有問題,在城主府可能還會舒适方便一點,只是玄澈好歹是跟他一起來的,若出了什麽事丢的是他的人,所以還是待在一起為好。

問題就出在玄澈身上。

意思都顯露的這麽明顯,常與人打交道的城主大人又怎麽會不明白呢!季伯言莞爾,“好吧,我去阿澈那裏看看!若是阿澈同意了,你不能再推辭!”

“自然!”弘離從軟榻上起身,優雅的伸展開自己的身體,使每一處都發出了骨骼啪啪個拉響聲,舒服的眯起了眼,“走吧,我也去玄澈那裏看看!”

昨個被金磚砸腫的鼻子也不知現在成什麽樣了!是腫的更狠了呢?還是腫的更狠了呢?弘離輕笑,眼角勾勒出妖冶放肆的弧度,笑容如同今日看到的紅花石蒜般危險而魅惑。

季伯言被弘離不經意間釋放出的氣場弄的一愣,心中暗嘆弘離的妖孽程度更上一層樓,以後不知道會讓多少女子為自己的這個小師弟的丢了自己的芳心!

畢竟是生活在衆人矚目下的城主大人,就算是愣神也不會在表面顯露出來,更是很快的就回過了神。

“那我們走吧!”季伯言暗笑自己,肯定是太久沒見過小師弟了,才會被小師弟的一個笑容給看呆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小師弟一直都是個妖孽般的存在。

要是莫小白知道季伯言的此時想法,一定會激動的跑上前去,緊握着城主大人的手,大呼知己啊知己!

可是事實上,莫小白還沒在一天的倒吊中回過神,暈暈乎乎的趴在角落适應,看藍色的地,黃色的天,倒挂的人……

“阿澈,在裏面嗎?”季伯言敲門,不疾不徐的叩門聲體現出身為城主大人的優秀素養。

“在!是大師兄嗎?”房間裏面傳出玄澈不确定的聲音,以及布料摩擦的聲音。屋中一陣叮當作響,玄澈緊張的問:“師兄怎麽到這裏來了?”

季伯言停下敲門的動作,把手橫于胸前,嘆息道:“還不是因為有兩個不省心的師弟,都到自家門口了,還來住客棧,得讓師兄親自來請才行!”

“呵……這個哪有啊!師兄您先進來!”玄澈咚咚的跑到門前,打開房門,露出了一個一尺見寬的縫隙,邀請門外站着的兩人進來。

季伯言驚異的看這一個上上下下床單被罩齊上陣捂得嚴嚴實實的臃腫身影,若不是确定自家玄師弟聲音就是這個身影發出的,他都要以為這個身影是別人而不是他玄師弟本人了。

弘離跟在後面進來,看到玄澈如此模樣,也是嘴角抽搐。

弘離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嗤笑道:“怎麽,被金板磚砸了臉連身子都要包裹住了?門也不出?”

“沒有!”玄澈悶悶道,現在他一聽到金板磚三字就感覺鼻子疼得厲害。還有,若不是屋中沒什麽可以遮臉的,他也不用知道大師兄來人就撤下被單捂住!

對于玄澈的答案,弘離無聲的笑了,邪肆的笑容裏充滿了對玄某人言不由衷的嘲笑!沒有?沒有他會一天沒有踏出房間一步!沒有?沒有要吃個飯也要店小二送來,還只許人家送到門口!沒有?沒有會連今天有如此方便勾搭美人的機會而不理睬!明明就是做好了臉上的傷沒好之前不出門的打算!

“被金板磚砸了臉?”季伯言默默想消化着這一驚人的消息,但仍忍不住驚訝的看向包裹的嚴實的玄師弟,看到床單圍繞,又是一陣好笑:“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被金板磚砸了臉呢?”

“只是有人看不下去玄澈師兄一路招蜂引蝶的行為而已!”弘離嘴角微勾,嘲諷的看着把一張臉包裹的密不透風的玄某人。

“才不是這樣,是這裏的姑娘太熱情了,一時沒招架住……”玄澈氣呼呼的反駁弘離說的話,卻越說越沒有底氣,最後幾個字簡直沒有說出聲來。

聯想到兩個師弟的性子,加上兩人之前所說的,季伯言的心裏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無奈的看向從進了屋就不曾露出臉的玄師弟。

“一會兒我讓人給你買個帶紗帳的鬥笠,你戴上,你們兩個都收拾收拾跟師兄回城主府!”季伯言不給玄澈拒絕的時間,直接拍板釘釘。

“好,我這就去!”弘離露出一副淺然的笑意,眉宇間輕松歡快,灑脫極了。

“弘……”玄澈眼巴巴的看着唯一一個戰友轉身離去,面對大師兄的暖笑,淚奔着收拾東西去了。

其實,也都不過一個包袱,只是弘離多一只名為莫小白的火狐。

兩人一獸在百花城城主的親自迎接下移位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