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華衣的話吓呆了，餘生最先反應過來，溫柔的抱住她：“你是什麽時候知道她是你爸爸的。”

“我到了三只蝙蝠後，大堂主為了策反我，把我的身世告訴了我，原來吳明禮大學的時候認識我媽，後來倆人因為畢業分配到了不同的單位，就分手了，我媽在跟他分手不到1個月後發現自己懷孕了，當時正好我爸在追我媽，我媽媽怕自己未婚先孕會被單位開除，就答應了我爸的求婚，兩人很快結婚，遮住了她懷孕的消息。”

“吳明禮知道你是他的女兒嗎？”

“不知道，我媽自從結婚後就沒聯系過他，而且，我爸很愛我媽媽，我媽怎麽說的出口？”

“虐待你，拍這些照片人的是誰？”

華衣絕望的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記得自己好不容易從三只蝙蝠逃了出來，然後就被人從背後電暈了。”

“那些虐待你的人長什麽樣兒？”

“只有1個人，她帶着面具，我看不見臉，但是她留着長發，沒有喉結，身形細長，是個女人。”

“是個女人？”

“對的，的确是個女人，她施虐的手法很不熟練，每次靠近我時，手抖的很厲害，而且，她的重點并不在虐待我上，而是在給我拍施虐照片上。”

“關你的地方有什麽特點嗎？”

“是個很大的黑洞，四周空曠潮濕，牆上挂着兩燈，燈是礦燈。”

“礦燈？”

“對的，是礦燈。”

“黑洞的寬度和高度呢？”

“應該有3米多高，寬度？起碼5米寬。”

“那兩盞礦燈有什麽特點嗎？”

華衣閉上眼，努力回想了一陣：“礦燈上印着白色的序號，D4Z8009，D4Z8008.”

說完序列號，華衣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現場，額頭上大汗淋漓，胸口起伏不定，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餘生低頭吻了一下華衣的額頭，溫柔的撫摸着她的後背，輕聲安慰她：“要是我早點找到你就好了，對不起，都怪我沒能早點找到你。”

趙明月再喝了一口冷水：“你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們這中間發生的事情？”

“我沒臉說，我自己也沒搞清楚那個人綁架我的動機，我怎麽講？後來直到我知道吳明禮死了，我才隐約猜到發生了什麽。”

趙明月不能理解華衣的理由：“你知道如果你一開始就把這件事兒說出來，我們都不用浪費兩天時間繞那麽多彎路了。”

餘生看了一眼趙明月，暗示她講話有點兒過了。

趙明月沒管餘生的眼神兒繼續說：“你是受過訓練的，你比誰都理解對國家忠誠和對戰友誠實的含義，你，”

“夠了！”餘生冷冰冰的打斷趙明月，“說別人前先扪心自問一下，是不是你也能做到，要說對戰友誠實這點兒，你也沒比她好到那裏去。”

他在指自己故意隐瞞了三只蝙蝠公主身份的事兒，趙明月特別失落的看着餘生，果然在她的六哥眼裏，自己和華衣還是沒得比。

“小鹿，你繼續追查那9個女孩兒的身份，另外不要忘了追查播放視頻的IP地址。”

小鹿擡着兩個食指在打架，小心的左右看了看：“好。”

趙明月拿起車鑰匙：“那我走了。”

“組長你去哪兒？”

“去現場。”

修小鹿抱上電腦，邁着小碎步跟上去：“我也去。”

“你別去了，外邊兒冷，手都伸不出來，沒法兒用電腦工作。”

趙明月出門兒上車，小鹿為難的看着她的背影，往前走兩步又往後退一步，遲疑着到底要不要跟上去。

“小鹿趕緊去，她是去第4煤礦的，剛才衣衣提到了垃圾和礦燈，她肯定在懷疑關押華衣的地方就在第4煤礦。”

“好！”

餘生這麽一說，修小鹿當即下定決心，抱着電腦沖下宿舍跳上了趙明月的車。

趙明月和修小路正要開車，餘生從屋裏出來扒住車窗：“明月，你下來，我有話要說。”

趙明月一動沒動：“我趕時間。”

餘生長手一身，直接把她從車上拎了下來，完了，餘生拍拍小鹿的腦門：“把車窗關上，少兒不宜。“

修小鹿聽話的搖上車窗，主動捂住兩只耳朵。

兩人在風口站定，趙明月一張臉鐵青，一言不發。

餘生溫柔的嘆了口氣：“你在生我的氣嗎？”

“不敢。”

“華衣她…….”

“別跟我提華衣。”

“自從華衣回來，你情緒就不對。”

“情緒不對的不止我吧？六哥你不是也一樣嗎？”

餘生伸手抓住趙明月的一只胳膊：“明月你得知道，華衣才是我的女朋友，而你也已經有歐麥高了。”

“可你還是我六哥！”趙明月憤憤不平的盯着餘生，“為什麽華衣一回來，我做什麽都不對，她做什麽你都要維護她。”

“如果你不針對她，我會這麽維護她嗎？她受這麽多苦你我都有責任，當初如果你順利的去卧底，今天被虐待的人就不會是她。”

趙明月痛苦的看着餘生：“那你的意思是我活該要受這些罪了？是我害了華衣，被人虐待的應該是我？”

餘生百口莫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明月失望的看了一眼餘生，轉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