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程安瑤,轉身從地上拔起自己的匕首,這次姑且放過她,如此想着,陸羽走遠。
地上的程安瑤無力的望天,什麽時候,陸羽這麽強了,難道複試,真的是她憑一己之見奪得第一的麽……程安瑤躺了片刻後起身,不行,她得去通知天雄派,好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剛掙紮坐起來,面前突然放大了陸羽的一張臉,驚得程安瑤直接在地上雙腿亂蹬想向後去遠離陸羽,然而還沒動兩下,陸羽一記手刀打在程安瑤頸後,她又癱倒在地。
陸羽拍了拍手,方才走出不遠,她就覺得不放心,回來果然看到程安瑤又想做什麽,果斷打暈,又伸手在人身上摸了個遍,最有用的就是天雄派的令牌。
拿了天雄派令牌後,陸羽卻又不知天雄派具體在哪裏,只能一路打聽一路走。
沒等打聽出個所以然,竟然迎面碰上了邵玉卿。
“你在這裏做什麽?”
遠遠看到陸羽,邵玉卿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陸羽身邊,他讓林語去看陸羽,兩人怎麽沒在一起。
“我找天雄派,林語她……”
陸羽話還沒說完,就被邵玉卿身後突然冒出一個女子打斷。
“玉卿,時間不多了。”
“嗯,陸羽,你先和冰玉去非攻樓等我,我辦完事就回。”
邵玉卿當下有急事,也來不及聽陸羽的話,說完就離開了。
打斷陸羽話的女子就是邵玉卿所說的冰玉,面上帶着冠冕堂皇的笑意,邵玉卿走後,面色瞬間降了幾個度。
“我不管你和玉卿是什麽關系,但玉卿現在很忙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以任何小事打擾他。”冰玉一嘴一個玉卿的叫着,聽得陸羽心煩意亂。
“小事?”陸羽怒火中燒,反駁“你如何知就是小事?性命攸關也算小事?”
這女人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那個叫林語的又不是非攻的成員,玉卿沒有義務非去救她不可。”
冰玉理所應當的說着,方才她聽到陸羽對邵玉卿說起“林語”這個名時,就知道此事定和飛符有關。
“看來是你截了飛符……”陸羽憤怒的注釋着冰玉,自己剛才對林語的事分毫未講,她是怎麽知道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程安瑤同時給她和邵玉卿都發了飛符,看這女人說漏了嘴,和剛才邵玉卿的一臉茫然,就能看出他根本沒有得到消息。
冰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一時心急竟然說漏了嘴,但也并不覺得有什麽,反而更加理所應當。
“是又如何?總之你不許以此等小事打擾玉卿。”
陸羽冷笑,這六途學院中真是個個都讓人“刮目相看”啊。
“師姐說的對,這等小事何必麻煩三皇子,像是師姐和邵玉卿談笑風生、月下飲茶才是重中之重啊。”陸羽言語間不乏諷刺、揶揄之意,前面說的倒還多少讓冰玉中意,然而到了後面……
“不知有朝一日師姐被人擄了去,我是不是也可以和邵玉卿說:不過一只蝼蟻罷了,三皇子不用放在心上。”
“不知好歹!”冰玉頓怒,當下出手打向陸羽,陸羽卻紋絲不動,冰玉見此,手在碰到陸羽臉上前停住。
“我大你一屆,動手打你難免有人說我欺負你,再污蔑于我。”冰玉随意招手,身邊咻然出現一個男子,一席黑衣看上去有些面熟。
陸羽想起,這面孔曾在複試中見過幾次,只是并未太在意。
“這是非攻新入新人,正好和你這個複試第一比試一番。”
冰玉面露笑意,單看黑衣人對冰玉的恭敬程度,就知這肯定是被她一直栽培的心腹之人,複試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掃了眼還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的人,看氣勢便知不弱,若是之前,陸羽還真想和他比試一番,看看幾日來煉丹練魂力的效果如何,可是心下她全是林語的安危問題,不想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也罷,看方才邵玉卿那麽忙,林語,還是她一個人去救吧。
陸羽平靜的看了一眼冰玉後,轉身離開。
望着陸羽離開的身影,冰玉也不阻攔,招招手讓一邊的黑衣人退下了。
嘴角溢出冷笑,什麽三皇子的愛妃,都不過是挂個名字罷了,以她對邵玉卿的了解,她就不信邵玉卿會碰過陸羽。
妖嬈的轉身,冰玉獨自一人回了非攻樓。
邵玉卿解決好幫派之間的矛盾後回到非攻樓卻并沒有看到陸羽,心懷疑惑的邵玉卿叫來冰玉問陸羽人呢。
冰玉早已想好了應答之詞,不緊不慢的說:“回來的路上有人找陸羽姑娘,似乎是有急事,陸姑娘就随那人去了。”
“是誰帶走的陸羽?”
邵玉卿不動聲色的問,好像對冰玉的說辭并無懷疑。
“這……我也不認得。”冰玉滿懷歉意的笑笑,沒有絲毫破綻。
為了轉移話題,冰玉又繼續彙報起非攻裏近來大的小的其他事宜,然而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當冰玉擡眼看向邵玉卿時,只見邵玉卿面色冷若冰霜,眼神間帶着淩厲。
冰玉頓時有些心虛,但邵玉卿不開口質問,她也不會主動說,以免自找麻煩。
“玉卿,你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
聞言,邵玉卿冷笑出聲:“我怎麽了?你不是一清二楚麽?”
陸羽随身還攜帶着他曾經給她的戒指,陸羽身邊的人但凡是想對陸羽不測的,邵玉卿都能通過戒指的靈媒感受到敵方的魂力,在還沒有回到非攻前,他就感受到冰玉的魂力曾試圖攻擊陸羽,雖不知為何又停下,但照現在冰玉的撒謊情況來看,其中必有貓膩。
“玉卿,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冰玉仍然想掩飾,不應該的,邵玉卿怎麽會發現,難不成是在詐自己。
“別裝了。”邵玉卿冷言冷語到“冰玉,我器重你是真,但你也別恃寵而驕,有些事,我不問不代表我不知道,收起你的小動作。”
說完,邵玉卿甩袖出門,冰玉伸在半空的手緩緩落下,臉上的表情晦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