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你不是很怕死嗎?
看着易秋率先吃了一塊肉,其他人這才挂着略有些尴尬的笑容,有樣學樣的撕肉品嘗起來。
結果在吃入口中的那一剎那,幾人便幾乎同時瞪大了眼睛,嘴巴都短暫的停頓了下,然後才迅速的咀嚼起來,并且臉上尴尬的神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贊嘆和滿足。
“好吃!
太好吃了!
這個口感……我家的廚子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坨屎啊!”
一名二星鬥羅很是誇張的叫到。
偏偏這個說法卻是第一時間得到了另外幾人的贊同。
李果兒更是難得朝着易秋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勾人的雙眼之中,神采連連。
眼看着幾人都快速的吃掉了第一塊肉,并且毫不猶豫的開始撕扯起下一塊肉後,尤天河這才笑着上前也撕扯了一塊。
一邊往嘴裏放,一邊有些吐字不清的說道:
“有這麽誇張嗎?
兇獸的肉而已,再好吃又能好吃到哪裏去……嗯?
哦!
天哪……”
尤天河的雙眼同樣亮了起來,并且趕忙朝着易秋豎起了大拇指。
“哼!
也就适合當個廚子了!
能有什麽出息!”
年輕藥師冷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後,卻并沒有繼續将自己獨立出去,而是也和其他人一樣,上前撕扯起了肉塊。
一時間,臨時營地裏便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贊嘆和大快朵頤的聲音。
盡管那只兇獸足足有七八百斤重的樣子,可鬥羅的食量原本就随着心情而定。
有需要的情況下,就算十天半個月的不進食,都不會産生太大的影響,可若是一次進食中想要盡可能多的補充消耗,那麽一名普通鬥羅完全能夠輕輕松松的吃下數百斤的食物。
因此在足夠美味的刺激下,這只兇獸很快便被幾人吃了個一幹二淨!
若不是天色徹底黑了下來的話,尤天河看起來都想着是不是再去獵殺一頭兇獸回來了。
然而入夜的東山山脈實在太過危險,就算被口腹之欲所左右,尤天河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險再去狩獵。
于是乎,在無比遺憾的情緒影響下,尤天河開始要求衆人休息。
守夜的任務,則由尤天河指定了自己和易秋兩人分擔。
由于對身體有着強大的控制能力,使得鬥羅完全可以不分時間的立刻睡去,所以基本上是在尤天河下達了休息的要求之後,其他人便第一時間全部進入到了深度的睡眠當中。
臨時營地裏立時便只剩下了尤天河與易秋兩人還保持着清醒。
借着并不怎麽明亮的月色,兩人席地相對而坐,尤天河頗感興趣的看着易秋問道:
“你也是煉藥師嗎?
否則為什麽能夠認出程小哥都看錯的藥植?”
“算不上煉藥師,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易秋頗為應付的回答道。
“能認出那麽冷門的藥植,這可無法用簡單的略知一二去形容吧?
還是說,煉藥師的身份對你來說比較敏感?
你想要隐瞞?
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身為這個臨時隊伍的組建者和隊長,我需要對自己招募的隊員盡可能多的了解一些,唯有如此,才能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人盡其用,不至于出現錯誤的安排。”
尤天河笑着說道,這笑容看起來很是真誠,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産生信任的感覺。
“尤隊說笑了,煉藥師的身份有什麽好敏感的,若我真的是煉藥師,那麽只要說出來,無論去任何地方都會得到極大的優待吧?
但我确實不是,之所以能認出藥材來,其實是因為以前很希望能夠成為煉藥師,所以相當用心的學習過一段時間,奈何天賦實在有限,始終也無法成功的煉制出丹藥來,最後便只能作罷。”
易秋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來什麽一般,伸手指向了那一地被啃光的兇獸骨頭,笑着繼續道:
“說起來,通過魂力掌控火候的本事,也是那段時間力煉出來的,當初為了能夠成為煉藥師,我可着實吃了一番苦頭。
最後沒想到,煉藥師沒當成,卻居然反倒是練就了一身好廚藝,這般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結果,說實話……我是很哭笑不得的。”
“原來如此,難怪方才看你烤制那兇獸屍體的時候,便總覺得你對火候的控制相當的精細入微,我還以為是你掌握着什麽特殊的魂技,沒想到真實的原因竟是這樣。”
尤天河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
“尤隊,既然話頭引出來了,我剛好也有些問題想要請教,還望尤隊能給我解惑。”
易秋不漏痕跡的仔細觀察着尤天河的反應,沒有發現太多問題後,便直接轉移了話題道。
“當然,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這本也是給你們這些新人的好處之一,跟着我這樣的老人組建臨時隊伍,能讓你們在最短時間的裏,知曉關于東山的一切。”
尤天河理所當然的點頭說道。
“關于明天獵殺那碧眼金睛獸的事情……雖然按照你所說的,是通過陣法的方式對那碧眼金睛獸進行圍剿,可那碧眼金睛獸畢竟相當于六星鬥羅的戰力,你是我們之中唯一的五星鬥羅,所以終歸你是要承擔最大壓力的吧?”
易秋開口問道。
“這是當然,你們的任務主要是掠陣和輔助我,至于和碧眼金睛獸正面對抗的人選,只能是我。
對于你們來說,要做的事情并不算多,需要面臨的危險也不算大,就算是初來乍到的新人,也可以完成的。”
尤天河繼續點頭道。
“這樣啊……那尤隊你豈不是很危險?
就算有陣法,面對着更強大的兇獸,稍有不慎,也很可能有生命的危險吧?”
易秋語氣很是随意的接着問道。
“确實會非常的危險,但沒辦法,在東山山脈裏就是這樣,想要有更大的收獲,就要冒相應的風險,沒有人可以安逸的生活,這很公平。”
尤天河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可是……尤隊,你不是很怕死嗎?”
易秋的語氣忽然間意味深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