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伯,上古修士的陣法,修複的怎麽樣了?”

白玉潔話鋒一轉,開始詢問另一個話題。

啞伯打出幾個手勢。“雖說進程緩慢,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嗯,如果呂家當真不給咱們活路,我們也只有……”

白玉潔腦海中想到了徐來,想到了之前得到的情報。

大燕國大劫之後,徐來帶着徐家的一部分精英,跟随大晉國納蘭使節團前往大晉國另謀生路。

“大晉國,不知道我們前往投奔,是否還有一線生機?”

前途茫茫、生死未蔔,但這也是白家最後的希望。

“那……少主人他……”

啞伯打了幾個手勢,示意那個被呂家扣做人質的弟弟。

“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能用小武一人換取白家上下滿門,也是值得的。”

白玉潔說到這裏,一滴淚水順着臉頰落下。

一位姐姐能夠狠心舍棄自己的親弟弟,這說明事态的嚴重性已經到了沒有選擇的地步。

“唉……如果那個福星徐來在這裏,也許……也許會有……”

白玉潔突然就是一愣,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了,自從回到大秦國之後,每當遇到麻煩事,腦海中都會想起那個一臉自信笑容的徐來。

就在此時,一名侍女快步走上繡樓。

“什麽事?”

白玉潔趕緊收回心事,悄悄擦掉眼角的淚水,倒背雙手開口問道。

“啓禀夫人,門外來了一個瞎子,說是夫人的舊故,有急事拜見夫人。”

侍女走上繡樓低頭回話。

白玉潔聽罷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不太爽快。“此時已經是深夜,就算再急也要等到天明,這點事難道你還不會處理嗎?”

侍女聽完不驚不慌從懷中取出一只木匣,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回道:“回夫人,此人手中持有此物,說是只要夫人見了,就算是在睡覺,也會立刻穿好衣服出來相見。”

“什麽人如此猖狂?”

白玉潔一聽,臉色立刻一沉。

要說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幾個人大半夜能叫白夫人起來相見的。

此時,啞伯走過來一伸手,接過侍女手中的木盒,為了安全起見在白玉潔示意之下,緩緩打開。

這一打開可不得了,啞伯眼前就是一愣,緊接着雙手開始有些顫抖。

“啞伯,是何物?”

白玉潔一見啞伯臉色不對,快步走上來低頭一瞧。

“這……這是?!”

白玉潔慌張地從啞伯手中搶過木盒,并從木盒之內拿出一物,在星月石之下仔細辨別。

只見白玉潔手中的,是一塊黑色的令牌,這塊令牌只有巴掌大小,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手感清涼,令牌的正面篆刻着一位手捧琵琶的女子,背面則是“玉潔”二字。

沒錯,這塊令牌曾經是白玉潔貼身之物,只不過很久以前将它曾送給了一個人,一個至今無法忘懷,甚至還打算前往尋找的男人。

“此……此人現在身在何處?”

白玉潔雙手微微顫抖,就連說話都感覺緊張地不得了。

“回夫人,此人現在就在……”

還未等這名侍女說完,原本站在白玉潔身旁的啞伯,突然出手了。

“嗖……”

啞伯渾身靈光一閃,瞬息間便出現在這名侍女背後,雙手毫不猶豫地向前全力一拍。

“啞伯……啊?!”

白玉潔頓時一愣,可還未等明白是怎麽回事,卻見這名侍女腳下突然電光閃動,身形瞬息間消失。

不僅如此,這名侍女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一個男人。“喂喂,別動手,是我。”

“啪啦~!”

電光閃動,剛剛那名侍女再次出現在角落之中,并沖着啞伯打了一個手勢。

這一下,不光是白玉潔,就連啞伯都愣住了。

“你……你究竟是……何人?”

白玉潔激動的感覺喉嚨有些發緊,聲音在喉嚨中來回滾了好幾圈,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

為什麽白玉潔如此激動?那是因為這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閉起眼睛,也能夠清晰的想到那個人的面孔。

但白玉潔又感覺到不太可能,畢竟擁有此聲音的人,此時應該在遙遠地大晉國,而不是在這裏。

“別激動別激動,玉潔,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侍女微微一笑,随後取下腰間的一塊玉佩。

“嗡~!”

靈光一閃,恢複正常的面容。

“轟……”

白玉潔一見到眼前之人,腦袋頓時忽悠一下,就好像是一枚炸彈在腦袋裏炸開,耳朵裏頓時“嗡嗡”直響,身體微微一晃險些摔倒。

“徐……徐來?是你?不……這不可能……”

先不說白玉潔現在什麽心情,單說啞伯一個箭步來到徐來近前,圍着徐來轉了好幾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徐來,發現徐來身上的氣息已經達到神聚境。

“啪啪……”

啞伯激動地連連拍打徐來的肩膀,并沖着徐來伸出大拇指。

“嘿,啞伯,多年未見,您老身體可還好?當初多謝啞伯出手相助,小子我再次拜謝。”

徐來微微一笑,沖着啞伯打了幾個手勢。

從來都是一臉冷漠的啞伯,今天竟然露出了笑容,并激動地連連打着手勢,意思是說:“好小子,有良心,不忘夫人心系于你。”

“啞……啞伯……”

白玉潔見到啞伯的手勢,臉上不由的微微一紅,此時緊張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要說啞伯的反應就是快,一瞧白玉潔一臉嬌羞的樣子,趕緊沖着白玉潔和徐來打了幾個手勢,示意自己去下面吩咐料理師制備酒菜。

就這樣,啞伯匆匆離去,留下白玉潔和徐來兩人。

這一下,白玉潔更加有些不知所措,曾經遇事不驚頭腦精明地白夫人,此時好像是情窦初開的小女孩,一臉不知所錯的望着一步一步靠近的徐來。

“玉潔,多年不見,是否還記得當初那月圓之夜?”

徐來一步一步來到白玉潔身旁,雙眼望着不知所措,雙手不知該往哪裏擺放的白玉潔。

“當……當初,奴家也只是想給徐公子留下一個回憶而已,沒……沒有什麽別的意思,現……現在奴家即将要下嫁他人,請……請徐公子自重……”

白玉潔此時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明明心裏不是這麽想的。

“下嫁他人?誰呀?膽子不小,竟然敢跟我徐來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