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真讓他離開自己,實在是一片好心,并非是嫌棄他沒有能力的。

何況在邪域之內好好的少爺不做,跟自己去冒險,那可真的會丢命的。

古離見主人如此說,立即便笑了,當場朝上官婉柔行了一禮,“小人一點都不辛苦,只要能夠幫到主人,小人什麽都願意做。”

“好了,別拍馬屁了,咱們快走吧!”

歐寧布一巴掌拍到古離的肩膀上,衆人陸陸續續離開邪域。

上官婉柔只看到面前的四溢邪之氣化成了,外頭的碧水青山,一片繁盛之景。

這倒是極美了,而且這裏的環境才是最美的吧。

她回頭,朝着那早已消失在面前的邪域看去,想着自己的師祖,想着紫亦仙人還有菡露仙子。

希望他們能夠善後,那第三重天,便只能由他們去相搏了。

衆人齊齊趕向風鎮,前去風府。

“但不知道那大長老……”紫楓見到這風府,不由地想到大長老。

“他若是能老實點,倒也能活得久一些。不過已經幾百歲的人了,随他的便吧。”上官婉柔并不在意地說道。反正自有師祖定奪,她卻是說不上話的。

歐寧布聽說了‘大長老’,立即便趕過來,一臉打聽事的表情,“怎麽樣了,你們跟大長老對上了?那個滿嘴謊言的老家夥,他怎麽樣?他又對你們說謊了嗎?”

上官婉柔并不出言,只朝府內走去,歐寧布等人便看向紫楓,期待他能說些什麽。

上官婉柔坐回椅上,便不想再動。

只覺得自己在這裏,與那邪域之中仿佛兩個世界一樣。

仿佛回到這裏,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情。

“主人,接下來是不是要去見見……”元虛走上前,低聲提醒道。

上官婉柔知道他想說什麽,是關于那只器靈的事情以及她母親的魂息。

“再等等吧,天黑之後,大家去邪域一場也夠辛苦的了,都歇息吧。”上官婉柔搖搖頭說道,眼看着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實在不适合去見母親。

“是。”

其他的人聽她見如此說,紛紛都識趣地退下去。

人家母女相見,他們也沒必要前去湊熱鬧。

回了自己的客房,上官婉柔先去空間內看了眼,檢查了一下她的魔獸們,想到留在那第三重天的小牛獸,內心略感到舍不得。但是有師祖帶着,她卻是并不太擔心。

讓人擡了沐桶來,她先沐浴。

之後便整理了一下自己在邪域內的收獲,只是空間內倒是有一點貯藏着的金子。

想着這風府之內,那大長老不知何時回來,也許他根本就回不來。

上官婉柔放眼看去,這宅子的下人走得差不多,還留有幾個忠誠的在這裏守着主人的歸來。如果把真正風漠已死的消息告訴他們,必會引得人心痛。幹脆便把自己的金子取出一些來,給這些忠誠的下人都分一分。

“公子,是不是我家主人他……”前頭的嬷嬷老淚縱橫,她已經等了許久,可是主人一直都沒有回來。

“可能不會回來。也可能會回來吧。”上官婉柔嘆了口氣,決定實話實說,“你家主人去了邪域,那個地方對于外面的人來講是兇險的,但是對于邪域的人來講卻是樂呵呵的地方。所以你家主人前去,并非是受罪了,可能還是享福呢。”她安撫地回道。

這樣的話也不過是安慰吧,并沒有什麽人會相信。

“嗯,那便多謝公子您了。”

上官婉柔把下人都遣退下去,轉而便去尋找母親。

不知是她回來得太遲還是怎的。

旋風雲找到了護佑着母親的大器靈桀,上官婉柔本想再看看母親的輪廓,但因為時間有點久,那輪廓已經顯現不出來。就連聲音也是虛弱的,讓她前去靈山。

本想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出門的,但想到母親的虛弱,上官婉柔不敢再耽誤,不論怎麽樣,她要把母親的真正身份找出來。不論是真的還是假的,都要弄個水落石出。

這次前去靈山,雖然并不一定充斥着兇險,但卻沿途卻也并不太平。

上官婉柔讓旋風雲把決定告知大家,目的是希望有人能留下來。反正也并不需要那麽多人前去,何況這與前去邪域不同。邪域之內還會有寶物探鎖,但那靈山卻不會有,那是比邪域還在強盛的存在,可不是他們能夠随随便便就探得寶藏的。

只是其他的人聽說夜裏出發後,頓時便一個個精神奕奕,分外高興。

在風府之中,上官婉柔與衆人一樣,整裝待發,尤其是把所需要的東西都帶上。并且把其他所有人的都檢查一遍。

若是太弱的,便給一件寶器,免得到時候遇上危險。

正當檢查完所有的人,上官婉柔突然便聽到外頭疾步走進來一名嬷嬷,“不好啦,不好啦!外面有強盜來啦!”

之前上官婉柔把自己身上的金子,一部分給了這些家丁,無非是念在他們的忠誠,以及死去的風漠英靈。但是如今看這些家丁,一個個視她如主人的樣子。有消息便頭一個跑來向她禀報。上官婉柔略感到有幾分壓力,她并不打算再回來的,這些下人該不會對她寄了希望吧。

如果再像風漠一樣,一走便不返回。

上官婉柔略感到幾分無奈,這些忠誠的奴仆們望穿秋水,只要想想,她便有許多的不忍。

“誰來了?”歐寧布還不信邪,什麽叫做“不好啦”,他們還真沒經歷過很好的事情!怕個什麽!

“外面有個人,說是要找人。但是他要找的人,咱們府上沒有哇可他卻……”老嬷嬷說着突然“哎呦”一聲,驚得朝歐寧布身後退去,一臉恐怖地看着從外頭随着她而入的那人。

紫楓率先看過去,但見在夜色的披靡之下,那人穿着青色的長袍,長及腰的墨發低垂下來。聖潔丹眸,至純至淨,身披白衣,飒然如雪!不是他家的雪王還能是誰。

這個老嬷嬷太可惡了,怎麽把王爺說得跟妖魔一般。

“對,便是他!硬闖,長得這般好看,神色卻兇神惡煞似的,實在讓人怕得緊!”老嬷嬷頓時在後頭指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