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上官婉柔慘叫一聲,直接跌在地上,心說着自己這回非得摔成癱瘓不可!

但出乎她的意料,身子落下時,感到地面很是柔軟。

她竟然沒有摔到半分,身體也沒有感到半點疼痛。

猛然間瞪大了眼朝着屋頂看去,上官婉柔不可置信地看着慢慢站起來的天機,方才她沒有被摔倒,必定是因為天機出手吧,否則她早摔傻了。

“天機仙人你……”

“你師父臨終還曾說過什麽?”

不等上官婉柔問完,就聽見天機反而問道,正見着天機從屋頂翩翩落在地上,仙姿無比,令人無法斜視。

‘沒說什麽了,只是說那藥典裏面的東西,不讓我用,也不準讓世人看見。’上官婉柔只好答道,心裏面已經篤定,這個天機與自己的師父必定是有一些淵源的。她也一定要弄清楚。

“他果然還有點良心!”

本以為不能夠聽見天機的話,上官婉柔卻無意料地聽着天機竟然吐出這麽一句話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果真是認識自己的師父,可是現在怎麽辦,應該再問他些什麽呢?

“我師父與天機仙人您,是什麽關系?那藥典你怎麽可能收回去,那又不是你的。”

上官婉柔站起身來,走向天機,語氣凜凜地說道。雖然如此她卻是在緊緊看着天機,恨不得從他的臉上眼中看着所有的答案。

“你走吧。”

天機冷冷地掃了眼上官婉柔,轉而負手離開。

“總該給我一個明示。”

上官婉柔追上他,但是她發現自己跑得越快,離得他越近的時候。他卻仿佛突然離開自己十多丈之遠,自己怎麽都追趕不上他了。

如此詭異的身法,這令上官婉柔暗吸口冷氣。

但是天機已經根本不想再與她說話,一拂袖,上官婉柔一個咕嚕就跌回了地上。

這之刻上官婉柔真想把小牛獸給叫來,将小牛獸所捕獲得到的那只小蟲子給放到天機的身上,她倒是要看看天機究竟有什麽陰謀,為什麽把自己師父的藥典奪去,卻并不給自己一個答案。讓她揣着謎團,每天都難受。

然而她的這種想法還沒有完全結束之際,忽地便看着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兩道身影。

上官婉柔一瞧,頓時大喜,正是紫亦與菡露仙子回來了。

真好!

他們在的話,至少能幫自己把天機給阻攔住。

上官婉柔忙趕上前,這時候她覺得自己離得天機越來越近,看來天機沒有再施什麽詭異的身法之類的。

菡露見着清醒過來的天機,當場跑了過來,上下打量着天機,“你沒事吧!”此刻的菡露仙子與之前大不相同,竟像是對天機懷有愧疚似地,連眼神都不敢與天機對視上。

上官婉柔再朝着紫亦瞧去,發覺紫亦依然是一副見着天機便恨不得要把他給吞掉似的,兩個人依然是誓不兩立之色。

這個紫亦倒是挺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天機還有菡露。

他們究竟是怎樣的關系,還有菡露不是與天機是情侶關系嗎,怎麽這下子反而有點不太像了呢?

“離開我的仙府,馬上。”

天機冰森地對菡露命令道,面上不留半點情面。

菡露聽到之後立即便瞪大了眼睛,眼中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之前上官婉柔還覺得這菡露挺讨厭的。

但是現在,她覺得菡露居然有這本事,說掉淚就掉淚,就像是在唱戲一樣。只是她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從這兩個人身上瞧不出什麽,上官婉柔便扭頭去看紫亦。

紫亦“哼”了聲,慢悠悠走到面前來,沖天機說道,“我說老東西,你就原諒菡露吧,當年又不是她的錯。那瑞祥又不是她給弄成那副模樣的。要怪就怪瑞祥自己。”

“你閉嘴!”

“你閉嘴!”

天機與菡露兩個人,同時發出斥責聲。

紫亦被兩個人齊噴,頓時有點下不來吧,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之後便再不多說轉身而去。

上官婉柔也不留在這裏,看起來紫亦知道的東西有點多,她得往紫亦那裏去探探。說不定還能探出點東西來。還有那個叫瑞祥的,那是誰?菡露與他什麽關系,天機又與他什麽關系。

仿佛有越來越多的東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上官婉柔追着紫亦往藥田而去。

紫亦吐了口氣,看着那寶鼎之內的火都熄滅了,當場大發雷霆。恰好上官婉柔也跟了過來,他總算找着了出氣口,對着上官婉柔便是一頭劈頭蓋臉的臭罵。

等他罵完了,上官婉柔伸手撫撫額,吐了口氣。現在該她問了。

“紫亦仙人,瑞祥是誰,與菡露什麽關系?”上官婉柔問道。

“你還有臉問?”紫亦一聽到這話,非但餘怒未熄,反而更有加重的趨勢。他直指上官婉柔鼻尖大聲喝斥道,“若是天機早早醒來,你能夠告訴本仙人,現在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

“自己做錯了事情,現在居然還有臉跑回來問本仙,你這個小叛徒……”

“婉柔這不是因為菡露仙子嘛!”上官婉柔面上露出無奈之色,很是自責地說道,“本來看天機醒來之後,我是想去找紫亦仙人你的,可是菡露仙子在嘛,我就想拖住天機。誰想到會與你們撞個正着。還有紫亦仙人您現在若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與婉柔說了,那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若是您不說,我卻是在瞎忙,非但幫不上您,反而還會令您吃虧,最終也得不到菡露仙子啦。不如您就都說出來吧!”

紫亦便沒想着上官婉柔這張巧嘴,倒是挺能說。

他心裏面雖有氣,但也不得不承認,上官婉柔說的是事實。

再怎麽說上官婉柔雖是小叛徒,但是現在兩個人還是有共同的目标。

當下紫亦深吸口氣,指着那已經熄滅掉的寶鼎灰說道,“你趕緊煉丹,我來說,你一刻別閑着。”

“哎!”

上官婉柔如了願,自然對他的要求很是聽從。

之後她一面煉丹,一面諒聽着紫亦敘述當年的事情。

原來那個叫做瑞祥的竟是天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