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看到顧青的那一瞬間的變化後,立即脫下自己的衣服走進地下室,将自己的衣服披在顧青的身上,穆寒看着渾身是血的顧青,顫抖的聲音問道:“顧青,顧青,你怎麽樣?”

顧青擡起血色的手,摸了一下穆寒的臉龐,笑着說道:“我還好,穆寒,對不起,看來我今天不能給你過生日了,不過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在那個黑色的書包裏,你一定要記得拿上,穆寒,我好累啊,我眯一會兒,就眯一小會兒。”

穆寒見顧青快要閉上的眼睛,焦急的說道:“不好顧青,你別閉眼,如果你閉眼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穆寒話落後,抱着顧青立即站起身,快速的将顧青抱出了邊三少的別墅,邊三少還沒不及說什麽就看到了穆寒的背影,臉色不由的陰沉了下來。

穆寒将顧青小心翼翼的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後立即開車去了醫院,穆歐一直跟在穆寒的身後,在穆寒抱起顧青的一剎那,穆歐已經猜到,這人對于他大哥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

邊三少将穆歐等人送出門口時,邊三少對穆歐笑着說道:“歐哥,真是對不起,是我疏于管教,還請歐哥替我向穆大少求情啊。”

穆歐轉頭看着邊三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三少,既然是疏于管教,那就将人親自送過來,我們替三少管教,我們是最不缺管教的。”

穆歐說完後,便轉身離去,在走了幾步後,穆歐停下腳步,聲音淡淡的說道:“三少,別怪我沒提醒你,是所有人,還有,我們穆家是什麽人,你該知道,別給自己找麻煩,我也聽說你邊家最近麻煩事不少,我想你不會将這小事再搬上臺面的。”

穆歐話落後,便帶着人大步流星的離開,邊三少陰着臉一直看着穆歐的車離開,直到消失不見,邊三少心裏心中越想越憤怒,轉身對着自己身邊的保镖就是兩巴掌,随後怒氣沖沖的走進了別墅。

邊三少一進別墅後,馬茹立即跪着爬到邊三少的腳邊,哭求道:“三少,我錯了,求您原諒我吧。”

邊三少看着馬茹濃妝豔抹的臉蛋此時已經哭的亂了妝容,如同一只鬼一樣,邊三少厭惡的擡腳踹到了馬茹的心口處,馬茹立即被邊三少踹出好幾米遠。

邊三少坐在沙發上,看着那兩個低頭的保镖,冷聲問道:“我問你們兩個,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中一個黑衣保镖立即彙報道:“三少,您昨天走後,馬小姐便吩咐我們倆調查一個叫顧青的男生,在調查後,馬小姐又吩咐我們在顧青落單的時候,将人綁來,便有了接下來的事。”

邊三少聽了保镖的彙報後,鐵青着說道:“我派你們兩個人是來監視這個賤女人的,不是讓你們助纣為虐的,你們倒好,不報告給我就算了,還給老子我捅了這麽大的簍子,你們要是不想活了,就別拖上我。”

邊三少喝了一口茶幾上的茶,忍下自己的怒氣,冷冷問道:“你們對那個人,用了什麽招數?”

兩個保镖互看一眼,其中一個站出來回答道:“一開始馬小姐對顧青進行了電擊,後來馬小姐用鐵棒抽打顧青将近十五分鐘,馬小姐又吩咐我們兩個對顧青進行抽打也用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鐘,馬小姐在讓我們打的顧青只剩一口氣的時候,叫了幾個鴨子進來,要侮辱顧青,但是最後沒有得逞。”

邊三少聽了保镖的話後,氣的直喘着粗氣,邊三少可是将穆寒的神色看在了眼裏,這顧青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不然穆家大少,可不會對顧青這麽重視。

邊三少氣的将茶幾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随後冷聲說道:“将那幾個鴨子還有你們剛才用的鐵棒電棒都給我帶來。”

在那兩個保镖離開之後,邊三少拿出手機打了一電話後,心情煩躁的在客廳裏走了幾個來回,在看到馬茹後,氣憤不已的又踹了幾腳,馬茹只能咬牙忍着。

穆寒一路上狂飙,嘴裏不停的對顧青說道:“顧青,你千萬不要睡,如果你睡着了,我以後再也不見你了,也不再吃你的飯。”

顧青閉着眼睛,感受着身體上的疼痛,聽到穆寒的話後,噗嗤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說的我好傷心啊,你怎麽能不吃我做的飯呢,怎麽能不見我呢,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嘛,我喜歡你已經深入骨髓了,你要是以後不見我,信不信我上你家堵你去。”

穆寒見顧青有回應,繼續說道:“我有好幾套房産,就算你上我家堵我,你都堵不到。”

顧青瞬間沒了聲音,穆寒立即轉頭看去,顧青正歪着頭,眉頭深深皺起,好像很不安的樣子,穆寒的心抽疼抽疼的,這時顧青低聲說道:“你們有錢人真讨厭,弄那麽多的房子幹什麽。”

穆寒聽到顧青的話後,怕顧青下一秒就會睡過去,立即說道:“顧青,如果你要是一直醒着,我就送你一套房子。”

顧青迷迷糊糊的聽到穆寒的這句話,輕哼一聲,勾了勾嘴角,淡淡的說道:“你這樣說,我的心髒會突然驟停的。”

穆寒在和顧青一搭一應着,用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才到了醫院,穆寒急剎車将車停下後,抱着顧青跑進了急症室,而顧青在穆寒将他放在病床上的時候,徹底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被護士們推進了手術室。

穆寒看着手術室的門緩緩閉上後,靠着白色的牆壁無力的等着結果,心裏也在祈禱着顧青千萬不出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穆寒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後,這時急症室的門被推開,走出了一個女護士。

穆寒急忙走到護士面前,焦急的問道:“護士,他怎麽樣?”

女護士将手中的病危通知書放在了穆寒的手裏,皺眉說道:“你朋友受傷嚴重,兩只肋骨骨裂,兩只肋骨已斷裂,而且都插到了肺裏,血遺留在了腹腔內,而且你送來的時間錯過了最佳時間點,不過你放心,我們醫生會全力救治的,請您在這裏簽字。”

穆寒在聽到這段話後,腦袋轟的一下炸裂,頓時空白,身體不由的飄忽了一下,女護士見穆寒神色不對,立即叫了幾聲,穆寒穩了穩心神,向女護士點點頭,表示他沒事,最後顫抖着手指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上了他的名字。

穆寒在女護士走後,扶着牆緩緩坐在了木椅上,穆寒抱着頭一直回憶着剛才當地下室打開的那一幕,穆寒的心就抽疼抽疼的,正在這時寂靜的走廊裏傳來了手機的鈴聲,穆寒從身上翻出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屏幕,接起了電話,在說了一個地址後,便将電話挂斷。

穆歐獨自一人來到了穆寒說醫院位置,在打聽了一番,找到了穆寒,穆歐遠遠的就看到了靠着牆有些頹廢的穆寒,穆歐皺眉走到了穆寒的身邊,緩緩說道:“大哥,其實,剛才那個男孩和你的關系不普通吧。”

穆寒擡眼看了穆歐一下,點點頭,穆歐見穆寒點頭,嘆了一口氣,坐在了穆寒的旁邊,這時穆寒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穆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便直接關機。

穆歐見穆寒臉色蒼白的模樣,緩緩問道:“剛才是不是大伯母打來的電話?”

穆寒閉着眼睛沒有說話,穆歐看了一眼穆寒,緩緩說道:“大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大伯和大伯母宴請了京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确定不回去看看嗎?”

穆寒還是沒有說話,正在這時穆歐的電話想了起來,穆歐看了一眼手機,緩緩按下了接聽鍵,打開了免提,聽到裏面大伯母問他穆寒呢,穆歐看了一眼穆寒的臉色後,最終選擇向大伯母隐瞞,半真半假的告訴了一些,便挂斷了電話。

在挂斷電話後,穆寒睜開眼睛,看着穆歐感激的說道:“小歐,這次的事情多謝了。”

穆歐笑着搖了搖頭,拍了拍穆寒的肩膀,淡笑着說道:“咱們兄弟倆分得那麽清楚幹什麽。”

穆歐話落後,看了一眼穆寒還依舊蒼白的臉色,皺眉問道:“大哥,那個男孩的身體情況怎麽樣?”

穆寒無力的扶着額頭,自責道:“剛剛下了病危通知書,是我害了他,我不該當初心慈手軟的就那麽了結了馬家。”

穆歐第一次見穆寒露出自責的神情,心裏五味雜陳,穆歐手搭在穆寒肩膀山上,緩緩安慰道:“大哥,我看那個男孩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哦,對了,忘了和你說件事,我剛才離開邊三少家裏的時候和他說了,讓他把今天參與進這件事情來的人都送來,随你處置。”

穆寒聽到穆歐的話後,陰冷的眯了眯眼睛,冷聲說道:“将他們都放在我郊外別墅的地下室內,我親自處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