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羅擡頭看着和以前不一樣的顧府,嘲弄道:“當然不一樣了,這裏的顧府才是顧思明自己一個人的顧府,裏面沒有你,也沒有我,更沒有顧鹿,有的只是顧思明想要的富麗堂皇。”

绫羅說完之後,穆村轉頭看着绫羅,皺眉問道:“绫羅,不管這顧府怎麽變,這顧府的地面都不會變,你對這裏最清楚,你能找到那條暗道的房間嗎?”

绫羅點點頭,在顧府裏走了幾步之後,淡淡的說道:“以前的那條暗道在小青的房中,那條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你們跟着我走吧。”

随即绫羅帶頭,顧青白月幾人跟在绫羅的身後,在绫羅按照自己的記憶停到了以前顧青的房間門口。

绫羅看着眼前這個被改的面目全非的房間,淡淡的說道:“再怎麽改,也改不了這地面。”

绫羅說完之後,便走上前推開了那高大的房門,走了進去,身後的幾人也跟着走了進去,顧青走進去,看着滿屋的書籍,皺眉說道:“這是顧思明的書房吧,這麽多的書,他全看過嗎?”

白月走到一個書架面前,拿起一本已經落了灰塵的書,白月吹了吹書上面的灰塵,看到上面的字後,淡然說道:“這書可不是普通的書,都是已經有了年頭,現在特別稀缺的書,就算在皇宮內,也不一定有啊。”

绫羅随便的掃了一眼這書房,便按照記憶,找到那有暗道的書架,書架後面就是那面牆。

绫羅指着那書架說道:“這個書架後面就是就是通往那暗道的牆。”

谷徽和穆村走到绫羅身後,谷徽皺眉說道:“有可能這書架上擺着的書,就是機關,我們找找。”

随即绫羅谷徽和穆村便開始翻着書架上的書,而白月則好奇的看着這整個書房,而顧青也一直盯着那書桌上的硯臺。

只見硯臺是和田玉做的,硯臺裏面是一層紅色的底子,只看那紅色的底子就覺得這個硯臺肯定值不少錢,肯定也是和玉石一類東西。

顧青心裏感嘆道:“這顧思明真是有錢的厲害呀,這個硯臺肯定值錢呀。”顧青實在是忍不住對那硯臺的喜愛,便擡手摸了一下,絲絲涼氣串入顧青的手心。

顧青想把那硯臺拿起來好好看一番,卻不想,顧青怎麽使力都拿不動那塊硯臺,顧青心裏不禁猜測到,難道這硯臺是個機關不成?

顧青疑惑的将那硯臺左右動了動,發現那硯臺能向左轉,顧青便将硯臺向左轉了一圈。

而在那邊正在埋在書架上翻找機關的,谷徽绫羅和穆村三人只聽噔的一下,三人便遠遠的躲在,那書架也分別向兩面打開,書架後面的牆也緩緩打開,漏出裏面的暗道。

谷徽绫羅和穆村三人疑惑的互相看着,绫羅首先搖頭說道:“不是我。”

而谷徽也看着绫羅和穆村說道:“不是我。”

穆村也皺眉搖頭說道:“更不是我。”

随即三人便轉頭看向一旁呆愣的顧青,顧青笑嘻嘻的解釋道:“我只是看着這個硯臺好看,覺得它挺值錢的,就想拿起來看看,沒想到我怎麽也拿不起來,一那麽一轉,那書架就打開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穆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顧青緩緩說道:“算了,我們快走吧。”

顧青點點頭,拉了拉旁邊沉浸在書海裏的白月,白月疑惑的從書裏擡起頭,顧青低聲說道:“白月姐,我們走了。”

白月立即放下手中的書籍,跟着顧青走進了暗道,谷徽走在第一個,绫羅在第二個,随後是白月,顧青還有穆村。

穆村走在顧青身後,揶揄道:“小青,你已經有那麽銀子了,已經算上富商中的富商了,怎麽還喜歡那些俗物啊?”

顧青挑眉淡淡的說道:“那是你以前沒窮過,一出生就含着金鑰匙,咱倆不一樣,你懂不。”

穆村被顧青的話噎的頓時不知說什麽了,随即擡頭看了看頭頂,向顧青低聲問道:“小青,想不想來點刺激的。”

顧青聽了穆村的話後,激動的猛點頭說道:“好啊好啊。”

随即穆村從懷裏拿出一個火折子,将火折子吹亮之後,對顧青笑着說道:“小青,你可看好了。”

顧青立即點點頭,穆村便立即将火折子舉過頭頂,顧青睜着大大的眼睛,在穆村照亮之後,顧青便擡頭看着,顧青指着那綠色骷髅,疑惑的問道:“那就是蠱蟲嗎?”

穆村點點頭,随即穆村又将火折子舉高了一點,顧青激動的睜大眼睛說道:“哇,那蟲子動了,真神奇。”

穆村看那蠱蟲快活過來之後,便立即将火折子弄滅,而站在前面的谷徽無奈的說道:“小青,穆村,我拜托你們兩個趕快找找機關,別玩了。”

顧青立即乖乖的點頭,開始在黑暗中摸索起來,而穆村疑惑的向顧青問道:“小青,你怎麽不害怕?”

顧青邊找邊淡淡的說道:“蟲子有什麽好怕的,那是女人才會害怕的,我一大男人害怕什麽。”

穆村聽了顧青的話後,失望的說道:“等會兒,你就害怕了,一只兩只你不害怕,等會兒你看到一頭頂都是蟲子的時候,你肯定會害怕的。”

顧青輕笑了兩下,淡淡的說道:“那好吧,我等着。”

顧青說完之後,就聽到前面绫羅淡淡的聲音:“我已經找到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顧青心髒加速的搓了搓了手心,激動的說道:“準備好了。”

随即绫羅便按下了機關,暗道內一下亮了起來,刺向了顧青的眼睛,顧青只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這時顧青身後的穆村焦急的大聲說道:“小青,你幹什麽呢,快跑。”

顧青這時才看到前面的白月他們已經跑了很遠,而身後的穆村已經着急了起來,一把将顧青頭朝上,抗了起來,顧青一下就看到了頭頂上那些蠕動的綠色蟲子。

顧青腦袋一下懵了,卻如穆村所說,剛才光太暗,看不清,所以不覺得害怕,現在滿滿一頭頂的綠色蟲子,而且個個都活了過來,顧青吓得身體都軟了。

穆村扛着顧青一路狂奔,終于将顧青抗出了暗道,穆村一出暗道,谷徽立即和穆村二人一起,緩緩将顧青放了下來。

顧青一下地,立即躲到一旁的角落裏,狂吐了起來,差點把膽汁都吐了出來。

穆村走到顧青身邊,笑着說道:“剛才是哪個大男人說怕蟲子是女人才害怕的啊。”

顧青在吐完之後,立即将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個紙袋,吃了一塊糕點,才緩了下來,皺眉說道:“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個大男人,我是個小男人。”

穆村谷徽绫羅和白月聽了顧青的話後,都哈哈笑了起來。

顧青看着白月一臉笑意,什麽事都沒有,不禁疑惑的問道:“白月姐,你怎麽不害怕啊,而且剛才白月姐你咋跑的那麽快呢。”

白月噗嗤一笑,看着顧青淡淡的說道:“一看你剛才就沒有仔細聽绫羅說話。”

顧青愣愣的轉頭看着绫羅,疑惑的問道:“大姐,你剛才說什麽了?”

绫羅無奈的看了顧青一眼,緩緩說道:“我說,把眼睛眯起來,不要擡頭看,一直向前跑,小青,你這模樣是不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啊。”

顧青尴尬的輕咳幾聲,緩緩的說道:“我剛才太激動了,興奮的就沒有聽到大姐的話,我保證接下來我再也不分心好好聽你們的話。”

随即幾人各自收拾了下,便向前有些,一路上白月和顧青都好奇的左看右看。

穆村帶着他們走到血池那裏,指着那新鮮的土壤,緩緩說道:“這是薛石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填了的血池,而且也沒沒填實,為此還損失了一個士兵。”

顧青看着那土壤,向前走了幾步,疑惑的問道:“那是怎麽回事,是那個人掉進去了嗎?”

穆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是那個士兵不聽話,覺得我的話是危言聳聽,便鏟了土,扔到了那血池裏,正好血池裏濺出了一點血,就濺到了那個士兵身上,這個士兵瞬間都被血蠱分食了。”

顧青聽了穆村的話後,心有餘悸的後退了幾步,這時绫羅看着那血池,淡淡的回憶道:“曾經顧鹿衣袍讓也被濺了一滴血,幸虧我們反應動作快,不然呀,他連個骨頭渣都不剩了。”

谷徽走到绫羅身邊安慰的拍了拍绫羅的肩膀,绫羅搖頭說道:“沒事,只是一下想到了顧鹿那時的蠢樣。”

顧青聽了绫羅的話後,也沉默了起來,穆村看到顧青低頭的樣子,便急忙轉移話題道:“昨天晚上還損失了不少的工具。”

白月見氣氛不對,便接着穆村的話,疑惑的問道:“就那麽難填嗎?”

穆村轉頭看了一眼顧青,皺眉說道:“嗯,填成這樣就算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