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苦着臉傻兮兮的說道:“什麽意思,你說什麽意思啊,我們這些人都是被不知道什麽抓來看守這裏的,一個個的都是妻離子散,你說這荒山野嶺的,有有什麽可看守的,真是有病啊。”
谷徽疑惑的問道:“既然你們不願意那你們就跑呗,待在這裏做什麽?”
二愣子苦笑着說道:“我們倒是想跑啊,可是不行啊,下面有人看着我們呢,曾經就有一個人想跑,可是還沒跑出二裏地就被那黑衣人給抓起來了,當着我們的面,就給宰了,比殺豬的還可怕呢,那個人就活活被扒了皮了。”
谷徽撲捉到二愣子嘴裏說的黑衣人,疑惑的問道:“下面住着黑衣人嗎?”
二愣子閉着眼睛無聲的點了點頭,正在這時堡壘上的绫羅探出頭,看着下面的谷徽,小聲問道:“谷徽,能不能問出來?”
谷徽擡起頭對绫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并小聲說道:“再等一下。”
绫羅點點頭,縮回了腦袋,穆村疑惑的問道:“谷徽,他問到沒有?”
绫羅皺眉說道:“應該是問到了,谷徽他說再等一下。”
谷徽繼續向二愣子問道:“那下面有多少黑衣人啊?”
二愣子伸出兩個手指頭,懶懶的說道:“有二十來個黑衣人,個個都是武功高手的殺手,每天蒙着面就在下面指使着我們。”
谷徽點點頭,把二愣子描述的黑衣人記在心裏,便又疑問道:“他們每天訓練你們是要幹什麽?”
二愣子打了一個酒嗝,随即緩緩說道:“我悄悄告訴你啊,我有一次聽到那些黑衣人談話,那些黑衣人說要讓我們給他們打仗。”
谷徽皺眉說道:“打仗?你們會打嗎?”
二愣子搖頭說道:“我們倒是不想打啊,那可是拼命的事啊,誰願意幹啊,但是我們不幹也行啊,我們的妻兒老小還在他們手裏,要是不幹,還不知道他們怎麽活啊。”
谷徽皺眉看了看二愣子,便擡手一記手刀劈在了二愣子的脖頸處,随即便爬上了堡壘,谷徽一進堡壘,绫羅便着急問道:“怎麽樣?”
谷徽皺眉點頭說道:“都問出來了。”
顧鹿急忙說道:“快動手吧。”
谷徽搖頭說道:“先不着急,我問到了一些其他事情。”
穆村疑惑的問道:“什麽事情?”
谷徽緩緩說道:“剛才我問了那個人,他說下面只有五千人,這五千人都在地底下住着,而且這下面還有蒙着面呢黑衣人,都是身手不錯的。”
穆村皺眉問道:“這些黑衣人是顧思明的殺手嗎?”
谷徽點頭說道:“應該是,他們是專門監視下面的人的。”
顧鹿疑問道:“那這麽多人顧思明是要用來幹什麽的?”
谷徽皺眉說道:“打仗,這些人都不是自願跟着顧思明的,他們都是被顧思明莫名其妙的抓來的,如果他們不聽話,顧思明就會拿他們的妻兒老小威脅,所以他們待在這裏跑不了,也不敢跑。”
穆村聽了谷徽的話後,皺眉想了想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就好辦了。”
顧鹿憤怒的說道:“真是個畜生。”
這時绫羅皺眉說道:“我們先下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吧。”
谷徽點點頭,在堡壘一入口的第三塊磚和第四塊磚的石縫找到那機關,便按了下去,随即四人腳下的石磚咯噔一下,轉動了起來,四人立即站好,石磚成圓形緩緩向下移動。
在快到了地底下時,四人把衣服上的黑布都蒙在了臉上,在機關停下時,四人便立即下了機關,找了一個角落躲了起來,而那機關也慢慢的升了上去。
四人在那圓形機關升上去之後,才從角落裏微微探出頭來,看着角落外面的情況。
地下要比上面暖和的多,也比上面亮堂的多,谷徽從角落裏探出頭,看到在地下住的那些人這裏這個出口大約離他們有五仗遠,谷徽對其他三人點點頭,四人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四人從角落裏走出了來,顧鹿看着遠處的燈光和一個個連着的洞,皺眉說道:“這不就是另一個蜂巢嘛。”
绫羅淡淡的說道:“這可比黑風山的地下蜂巢簡單的多,這裏可沒有什麽機關。”
四人便向那燈光趕去,剛走到那燈光處,谷徽一下把其他三人攔了下來,穆村他們疑惑的看着谷徽,谷徽指了指第一個洞,小聲說道:“這裏有聲音。”
随即四人便找到那個洞的入口處,停了下來,谷徽站在入口處的第一個,微眯着眼睛向裏面看了看,只見這個山洞有三丈大,有二十個床榻,洞中間有二十來個黑衣人笑鬧着吃着東西喝着酒。
四人互相看了看,四人各自分開開始向裏面的走了一圈,現在天色已經是後半夜,在地下住的人們也都已經睡着了,四人也非常順利的查看了一番,在查看一番之後,四人便到了出口處彙合。
谷徽小聲說道:“看來,那人說的沒錯,這裏确實有五千人。”
四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顧鹿在角落裏躲着,胳膊肘一下碰到了身後的牆壁的一處,顧鹿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他身後出現了一條暗道。
顧鹿驚訝的說道:“這裏有一個暗道。”
穆村和谷徽還绫羅疑惑的走到顧鹿待的角落處,穆村疑惑的問道:“顧鹿,你怎麽發現這裏有暗道的?”
顧鹿轉身指着自己剛才胳膊肘碰到的地方,皺眉說道:“我胳膊剛才不小心,碰到了這裏,這裏便一下出現了一個暗道。”
绫羅疑問道:“我們用不用進入看看?”
谷徽點頭說道:“走,我們去看看,這條暗道是幹什麽的。”
随即四人便進了那條暗道,顧鹿走在最後一個,谷徽在第一個,绫羅走在第二個,穆村第三個,在四人進了暗道之後,那暗道門也關了起來,把四人埋在黑暗之中。
谷徽從懷裏拿出一個火折子,對着火折子吹了吹,那火折子便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谷徽拿着火折子照了照周圍,發現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便慢慢向前移動着,而身後的三人也不敢大聲出氣。
绫羅猜測道:“我猜這條暗道,是他們通往山坳裏的暗道,也或者是同樣水源的暗道。”
穆村點頭說道:“有可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條暗道絕對不是同樣黑風山的。”
顧鹿疑問道:“那這條暗道會不會有機關陷阱什麽的?”
走在第一個的谷徽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有,這裏住着那麽多的人,怎麽可能有機關陷阱,雖然沒有機關,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顧鹿疑惑的問道:“那我們得走多長時間?”
谷徽淡淡的回答道:“火折子的火太小了,看不到遠處,不過從我們說話和腳步的回聲,這條暗道恐怕還得走一段的時間才能出去。”
顧鹿嘆了口氣皺眉說道:“哎,我把我這一輩子的暗道都在這幾個月走完了。”
穆村笑着說道:“誰不是呢。”
穆村說完之後,便想起了剛才绫羅在堡壘上說妓院的事情,便疑惑的問道:“對了,顧鹿,绫羅,你們兩個去妓院是怎麽回事呢?”
穆村問了這個問題後,绫羅有些窘迫,選擇了不出聲。
而顧鹿一拍自己的大腿,急忙說道:“我們可沒幹什麽壞事啊,我們是去做正經事的。”
穆村笑着問道:“是去做什麽正經事啊,竟然跑去妓院。”
顧鹿急忙解釋道:“當時谷徽不是在藥房裏研究他的藥水嘛,你也沒回來,我們四個就閑的無聊。”
穆村插嘴道:“閑的無聊就跑到妓院去了。”
顧鹿急忙說道:“哎呀,你聽我說完,別插嘴嘛。”
穆村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道:“好吧,好吧,你說吧。”
顧鹿便緩緩解釋道:“我們當時就是閑的無聊,小青便提議到,快過年了,不如去城裏買些什麽年貨給工廠的工人,我們四個人便進了城,進了城之後便是各種吃,後來白月看上了一個店鋪門前小攤上的玉簪子,在買下之後,那個賣玉簪的老板就是他身後店鋪裏的店小二,說今天搞什麽活動啊,提議我們進去看看,我們也沒什麽事情,便走了進去。”
顧鹿繼續說道:“當我們進入之後,我就後悔了,那裏面的人真是多啊,人山人海啊,後來有個店夥計說,他們後院備了吃食,我們可以去休息一下,我可是想走的,沒料到,小青這個吃貨一聽吃的就來勁,後來我們四個就了人家的後院,東西還沒吃完呢,就聽到隔壁院子裏有哭喊的聲音,穆村,你猜怎麽着?”
穆村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這說的沒頭沒尾的,我猜都猜不出來。”
顧鹿得意的嘿嘿笑了兩聲,便繼續說道:“我們就問了一個店夥計,店夥計說,隔壁是一家妓院,那妓院裏以前沒什麽聲音,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白天也有人哭,晚上也有人哭,我們心裏便有了一個疑惑,再店夥計走了之後,我們就跳上妓院西面牆上的屋頂,看了看,這一看真是吓了一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