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傅索的意思,場內的人都明白。

若從第一層的百丈塔闖起,那麽便可以一路收獲寶物,直到第五層,将治療瘟疫的丹藥取出來。也算得償所願,況又有了諸多寶物,是件極為痛快之事。

但上官婉柔和融牧等人的想法卻更實際一些,畢竟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就算是直接闖那第五層百丈塔都有些吃力,又何況是從第一層開始闖起?

傅索見這邊上官婉柔等人在沉默着,他生恐他們會不采納自己的意見,當即說道,“大陸公會所有人都是忙忙碌碌的。一旦進入到百丈塔之內,外面的人便沒辦法再進去。也便是說,大陸公會的那些人,也進不去,更無法阻止。所以,實際上如果能夠闖進去,對咱們還是最有利的。”

見上官婉柔等人露出猶豫之色,傅索繼續說道,“之前咱們見識了七皇子的那些侍衛,難道不能稍稍利用一下麽?”

最後的這句話亮了。

致使上官婉柔與融牧倆人齊齊對視一眼,随後露出矚意的表情。

如果說把七皇子給勾出來,送到前頭示衆。融牧覺得真是再合适不過。只是需得看林弟的意思。

“林弟你看這?”

融牧當場問道,臉帶猶豫之色。

上官婉柔還未說話,古離興沖沖地一笑,走到前頭,擋住了自家主人,轉而沖融牧道,“融少主,看您說的。家主人怎麽可能不同意呢!但現在是怎麽找到七皇子他們?還有一點,家主人的武氣修為盡失,去百丈塔這件事情,要我們通力合作!”

其實對于上官婉柔的維護,不僅僅是古離,融牧也一直将她當成自己需要守護的。

聽到古離最後這句話,他并無異意,贊同地點點頭。

誰知傅索聽到之後,立即接道,“想得到七皇子的下落并不難。剛才咱們來的時候,七皇子還在後面。他必定是知道咱們把那礦藏弄到手,現在正竭盡全力地尋找礦藏。只要把那礦藏拿出來一塊,立即就能讓七皇子的手下猶如聞血之蠅般而來。而想利用七皇子這件事情,則是無比順利。你們說呢?”

融牧與古離可不知道這件事情呀。聽到之後,當場從傅索之處取經。

最終是知道了關于七皇子帶着侍衛前去礦藏一事。

“這自然是可以。”

融牧站起身來,面上帶着無比的信心之色,緩緩說道,“林弟,你把一塊礦藏拿出來,咱們先釣條大魚再說。還有啊,這件事情需得好生計劃一番。需知道那百丈塔,咱們要讓七皇子等人先闖,到時候再闖進去。他們要替咱們擔一些風險才成。”

始終緊憋着嘴巴未說話的旋風雲,這時候跳上前來,指指自家主人,說道,“這百丈塔的事情雖然重要,但是主人這事情也極重要。她這武氣施不出來,很麻煩呀。所以咱們現在還得把風漠找着!必須得派人出去尋風漠去!”

旋風雲打扮成了侍衛長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依然是中氣十足,很是符合從前那侍衛長的聲音。

而他這聲音突兀地插進來,令場內的人一驚,回過神來時才知道是旋風雲在說話。

古離沉吟着,咬着唇說道,“風漠的失蹤,不可能是因為主人吧。主人就求他這點事,他也沒必要逃跑,并且還放着偌大的府邸不要。也許是因為大陸公會,最麻煩的是,他千萬不要染上瘟疫!如果死了,主人的武氣便再也回不來啦!”

“由我去找風漠吧!”旋風雲最後說道,“我這身衣裳還有皮囊,不太能使人盯上。最多大陸公會的人找我過去。而且如果風漠藏在城內,我也能夠很快便發現。”

“不行,你得先随我們去與七皇子等人會合。等到七皇子上鈎之後,你再去辦這件事情。”融牧說道。

旋風雲沒再說話,顯然對于他的話甚為認同。

衆人在原地休憩了陣,便各自行動起來。

旋風雲帶着上官婉柔給自己的礦石,選好了七皇子等人回來的路口,便趕了前去。融牧與古離二人則換上了侍衛的衣裳,追随在旋風雲的左右。

而上官婉柔與傅索二人則是先趕往百丈塔,打通前路,好引得七皇子等人入百丈塔,到時候為他們開啓順途。

傅索并不熟悉百丈塔,所能做的便是在帶路進入大陸公會。

但他在客棧之內失手,此事已經傳遍了大陸公會的上層。雖然下面的諸侍衛還不知道。只是這一點卻是方便了上官婉柔等人,能夠趁此時機,很容易通過傅索便進入到大陸公會內部。

上官婉柔等人穿着侍衛服,由傅索在前頭領着,很快由大陸府門進入到內部。

之後他們在一處涼亭歇息,守侯着融牧和古離的到來。

融牧等追随在旋風雲身側,捧着那礦石守在路口。

七皇子等人帶着侍衛一路趕赴而來,那礦藏之內空空如也,使他意識到東西極有可能是被盜走,但盜竊者走得也不會太遠。他們是沿着對方的蹤跡,一路尋到了這裏。而此刻恰恰快要天亮了。

只看到前面一陣陣黑影幢幢。

上官樂萱首先停下了步伐,往前一指說道,“有人在那裏!”

祁晟軒看到之後,二話不說,直道,“必定是那夥盜取礦藏的賊子!”

他說罷,四下的護衛立即明白了,沖上前且分散開,呈環式把那路口中的數人給包抄住,防止他們逃跑。而那被包圍着的幾人,在看到這種突發情況後,卻是沒半點慌張,反而一動不動,等祁晟軒趕來。

等到了跟前,融牧将自己手中的盒子呈上去,“七皇子,你的東西在這裏,要不要先驗驗貨?”

“你們是什麽人!”

上官樂萱尖聲質問,因對方穿着大陸公會的護衛裝束,可是卻顯然是站在對立面上。這樣的情景,令她感到極不真實,失去了安全感。

“大陸公會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侍衛,而且分支不同,所效命的人也不同。這一點,你們應該知道。”融牧立即擺出副神秘莫測之色,并斜眼朝着祁晟軒身後的那些侍衛看去。雙方的視線一交會,緊跟着從彼此的眸中看到了明顯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