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藥師退後兩步,仔細地打量着面前的上官婉柔。然而半晌之後……
“呵呵,我早料到你什麽都看不出來。若是你能夠看出來,當初在西月國我們交手時,你便能夠看出來。”上官婉柔冷诮地看着齊藥師,是她寄予的希望太重了。眼前的人若是真能看出來,自己又怎麽可能會到達這裏,甚至是為那風漠煉丹呢?
這樣的話令齊藥師垂頭喪氣。
因為他果真是看不出什麽來的。但是上官婉柔又怎麽會突然說這等話,難道她早到了這大陸公會,是有什麽奇遇麽?
兩人對視良久,齊藥師最終敗下陣來。只是在這小小的屋子內,上官婉柔又僅僅是一個人,且失去了武氣以及元素之力,這還不是被他給捏扁搓圓麽。
他冷森一笑,當場也不再顧及其他。
掌間武氣倏然而出,朝上官婉柔包裹而去。
“旋風雲,上!”
面對天霧的進擊,上官婉柔面不改色,掌間陡然多了一柄锃亮的短刃正是戰刀。
戰刀攜着靈之力,一路劈展開天霧厚如城牆般強勁的武氣,直逼而來。而早在之前旋風雲已經離開主人的空間,化成一團白霧攫住了天霧。
現在以天霧的力量,若是他接連掌風攻擊而來,必定會使上官婉柔無從招架,以至于死于非命。但是旋風雲的出前阻斷了他。使上官婉柔的戰刀及時襲出,待天霧強抑着旋風雲的控制,施出第二掌時,但見刀光一閃,順着天霧的脖頸劈落。
“啊!”
天霧見此,猛然間渾身劃出道冷意。
拼盡了全部力量,死命相抗,閃開了一點去,戰刀的刀尖戳到了他的衣袍,當場嘩啦一聲。他整個人便朝後倒去。
這樣的結果令上官婉柔愣了一下。
她以為這一次會收獲天霧的腦袋,沒成想對方居然躲過去了,當真是奇異得緊。
再舉起戰刀時,天霧已然不敢再硬敵,大呼一記沖出門去。那動作簡直比兔子跑得都快。上官婉柔偏頭朝一旁的旋風雲看去,“怎麽回事?”
旋風雲身為器靈,有着獨特的體質。一般二般的人,不會是他的對手。
但是現在它卻失于效用,莫非有偏差?
“我已經盡最大的力量了。那老頭的身體內有一股力量在反噬。實在沒辦法才出了他的身體。要不,下次我再試試?”旋風雲很是委屈地回道。
收了刀,上官婉柔轉而坐回去,心下沉吟着。
按天霧的個性,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而剛才他會逃走,必定是因為旋風雲的出現,使他受到了驚吓。但是如果讓他醒悟過來,那麽接下來要死的人便是自己。
站起身來,上官婉柔擡步朝外走去。
旋風雲飛快上前攔住了她,“主人,莫去!”
“怎麽?”
上官婉柔疑惑地看着他,如果不乘勝追擊的話,死的人将會變成她自己。
旋風雲的身體在空中飄浮着,時而濃烈時而淡漠。猶豫地解釋道,“我發現那老頭的身體不可侵入。如果主人硬要力敵的話,怕是會回不來。”
這話令上官婉柔驀然明白,原來旋風雲并不能夠像對付普通的人類那樣,任意耍弄。對于天霧,它有着絕對的忌諱。
“廢物!”
上官婉柔想到在靈地時,旋風雲那耀武揚威之狀。再對比現在,旋風雲的氣勢弱太多。
“嗚嗚嗚,主人。我已經盡力了,這裏不是靈宮地域,我做不到從前那種樣子啦!”旋風雲扭捏着樣子,開始哭泣起來。
但無論它怎麽哭,也不會掉落半滴淚水下來。
只是這樣卻成功阻止了上官婉柔的下一步計劃。
‘看起來我們要從長計議了。’
上官婉柔嘆了口氣,消除了打算,重新坐回去。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心下明白,這樣的自己沒有半分用處。她必須得找回元素之力以及武氣力量。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這處處充滿險境之地,有反擊的餘地。
之後便有青國的使者前來,與七皇子做了交涉。
第二日一早,祁晟軒便帶着人朝青國境地進發。
這處大陸公會實際上離着青國并不遙遠,乘坐魔獸前去,至多需要一個時辰。
青國出現了病疫一事,大陸公會的藥師也在中途随着七皇子一同前去。因為這病疫波及甚廣,為免擴散,大陸公會也無法坐視不管。
天還未亮,大家便往青國進發。
此刻來到拍賣會上的青國皇子以及大将軍等人都也跟在途中。
本來以為此行只有祁晟軒以及齊藥師,現在看來,上官婉柔倒是不必擔心自己的個人安危。
衆人很快到達青國鏡地。
這時刻便看到四下裏黑霧彌漫,仿佛是那些導致病疫的黑息般。
上官婉柔正欲要查看這些黑霧,旁邊的齊藥師沖她送來一記頗為冷冽的眼神,“不必查看了。這黑霧是此刻的人為了煉制解藥而産生的。”
聽到此言,上官婉柔挑挑眉,并沒再動作。
因有病疫一事,上官樂萱并沒有跟随。她窩在府內一搗騰自己的臉。換臉的念頭被打消以後,她那臉上的黑色印痕卻是一日又一日地清淡起來,這兩日幾乎快要消退了。如今更是對自己的臉上心。
沒有她在,上官婉柔倒是更自在。
但是齊藥師和祁晟軒二人,一直對她看不順眼。
尤其是齊藥師,此人正是天霧,本領非常強大。上官婉柔需得時時提防他。
在這片地方有着一眼望不到邊的沼澤森林。
衆人走到入口處便停了下來。
在看到沼澤之後,青國的皇子衛綢蒼白的面孔有一絲滞色,眸中閃過猶豫之色,“若是按起源的話,本皇子認為這便是病疫的起源。因為在這沼澤森林的四周,人們才開始得病,順便漫延到了四下。若是尋找解除之非,但得進入這裏不可!”
他身邊的大将軍陳端儒在聽到此言之後,跟着颔首道,“皇子所言甚是。但不過,我們已經派了一隊藥師進入,但……唉。”
“沒出來了?”
齊藥師一副自負之色,雖然是猜測之語,但是他的面孔上卻是全然的愉悅。仿佛別人死了,于他來講是一件幸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