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顧若姝流淚了
顧若姝被陳少哲說的無地自容,眼淚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流出了眼眶,但是顧若姝才不允許她自己為這種事情流下眼淚,于是顧若姝用力的吸了一吸鼻子,硬生生的把眼淚水逼了回去,她可不想在陳少哲和顧暖暖這裏示弱。雖然顧若姝此時此刻表現的很是堅強,但是顧若姝依舊還沒有相處反駁陳少哲的說辭,于是只好瞪着有些發紅的雙眼看着陳少哲,用力的咬着牙齒,很是不服氣的朝着陳少哲用力的“哼”了一聲。
天色都已經不早了,整個城市都被夜幕的黑暗籠罩着,而陳少哲、顧暖暖、顧若姝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還是比較偏的地方,行人稀少,而路邊安的路燈也是格外的老舊,發出的燈光也是十分的暗淡的,感覺随時這盞路燈就要“啪”的一聲斷電壞掉了。
因為路燈的燈光十分的暗淡,而且陳少哲和顧若姝之間是隔了有好幾步那麽遠的距離的,顧若姝還是背着光的,所以陳少哲是根本看不清顧若姝的表情的,自然,陳少哲也不知道顧若姝此時此刻雙眼發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陳少哲說完了那一番話之後,就一直等着顧若姝的回複,可是卻遲遲沒有聽見顧若姝的回答,陳少哲感到很是疑惑,疑惑的同時他感到的更多的則是不滿意,因為他覺得顧若姝是在故意裝作沒有聽見,于是,陳少哲便用很是不滿意的口氣對着顧若姝說着:“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
陳少哲的口氣很是不好,然後顧若姝聽見陳少哲這樣不滿意的口氣的時候,然後就又十分的不服氣的對着陳少哲吼了一句,道:“聽見了!你兇什麽啊!”顧若姝感覺她自己給陳少哲狠狠地一兇,然後眼淚水好像又要掉出來了,于是她就又想把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但是已經沒有辦法再一次的把眼淚再逼回去了,因為已經來不及了,已經有一兩滴眼淚流了下來了。
顧若姝可以十分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臉頰劃過兩滴淚珠,也就是在這一刻,顧若姝回憶起她以前自己在課本上面看到的那一段形容淚珠的文段。
那個時候顧若姝她并不喜歡讀書,而又在那個時候她偶然一次看了課本上面的文段,看到了形容淚珠的這片段的時候,還特別的嫌棄,覺得寫那篇課文的人可真的是矯情。
雖然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矯情是什麽意思,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她還跟顧若瑩說過她自己的這個對課文片段的想法,不過卻是被顧若瑩嘲笑了幾聲。
淚水一直從顧若姝的臉頰滑落到顧若姝的下巴處,彙聚在一起,因為顧若姝後面忍住了想要流淚,所以那幾滴淚珠彙聚在下巴處,卻沒有能滴落到地板上。
顧若姝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她居然回憶起來這樣無聊的事情,也許就像之前她不知道是聽誰說的。
人在腦袋放空的時候,就喜歡想一些有的沒的無聊的事情,果然是這樣的吧,顧若姝想着,畢竟她的腦子現在就是處于放空的狀态,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可以反駁陳少哲的話的說辭。
顧若姝覺得,自己這樣流眼淚的樣子可一點兒不想給陳少哲和顧暖暖看見,雖然她很弱,不如顧若瑩那麽厲害,或許也沒有顧暖暖那樣厲害,但是她不想再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男人和她一直把其當成勁敵和攔路石的顧暖暖面前流淚,不想讓顧暖暖和陳少哲他們兩個人看見自己的懦弱。
因為燈光很暗,而且顧若姝也知道她自己是背光的,現在她臉頰上的淚痕讓她的臉頰感到有些發涼,像是慢慢的要風幹了,不過顧若姝知道,想要眼淚幹掉可沒有那麽快。
顧若姝不想看見顧暖暖和陳少哲兩個人看見她的臉上的淚痕,于是,顧若姝便裝作一副有些困乏的樣子,擡起了她自己的雙手,用手背用力的揉了一揉她自己的眼睛,打算用這樣的方式把淚水抹掉。
顧若姝擡起了她自己的雙手,用力的用手背揉了一揉她自己的雙眼,把眼眶中積攢的眼淚水給揉幹淨了,然後手掌又蹭過了她自己的面頰,然後又把臉上的淚痕盡可能的擦幹淨——是的,顧若姝是打算用這樣的方式,裝摸做樣的把臉上的淚水給擦掉,好不讓顧暖暖和陳少哲看出任何一點兒端倪。
雖然顧暖暖和顧若姝的關系并不好,但是顧若姝的這個模樣和這樣奇怪的完全不符合她自己的動作,這些就讓顧暖暖感到十分的奇怪了,顧若姝這樣的動作讓顧暖暖覺得顧若姝其實是像在抹眼淚一樣,不過顧若姝是背光的,顧暖暖也看不出顧若姝臉上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表情,所以顧暖暖也不好确定顧若姝就是在哭,總而言之,顧若姝這樣的行為舉止就讓顧暖暖感到很是奇怪了。
陳少哲那個時候聽見了顧若姝吼出的那一句“聽見了!你兇什麽兇!”之後,就覺得很是不舒服,陳少哲他好好地跟顧若姝說話,顧若姝幹什麽要這樣吼着他自己,他很是不能理解,于是又有一些不開心的對着顧若姝說着:“我好好的跟你講道理,你幹什麽那麽兇啊?”說完之後,陳少哲還很是不高興的撇了一撇嘴巴。
顧暖暖在一邊兒看着顧若姝舉動,就覺得很是奇怪了,然而這邊兒陳少哲又繼續對着顧若姝說着那麽口氣不善的話,然後顧暖暖她自己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她現在覺得這個時候,顧若姝這樣的狀态,真的很不适合再去指責她了,于是,顧暖暖就又拉了一拉陳少哲的胳膊,不讓陳少哲再繼續往下面說話了。
顧若姝聽見陳少哲這樣說,心裏面更加不是滋味了,本來一開始被陳少哲說的時候,心裏面就一直被打擊,一直感到很是委屈,然後陳少哲這樣說的時候,顧若姝的心裏面忽然就冒出了一股無名火,也就是這一股無名火,讓她再也沒有想要流眼淚的沖動了,她吼着陳少哲大聲說道:“你跟我講道理?你跟我講道理那樣的口氣,那種口氣一點兒都不好!你還問我為什麽對你那麽兇?你自己的口氣都不好,憑什麽不準我那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