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群臣的互動更加熱絡,尤其在金烨起身離開宴會現場,金浚與上官胤接着離去後,大家說話的音量開始變得大聲,宴會顯得熱鬧非凡。
夏璎珞無聲的跟在金烨的身後,走在點了宮燈的回廊上。
一名身形婀娜的女子由前方緩緩的走來,那刻意扭腰擺臀的走路姿勢,無論男女,都會忍不住瞧上一眼。
“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蕭姝婕已經換下舞衣,穿着淺紫色的華貴衣裙,顯得嬌媚無比,誘人的眼神直盯着金烨,對夏璎珞視若無睹。
蕭姝婕把她當成敵手了,夏璎珞心知肚明,不過一點也不在乎蕭姝婕是怎麽看待她的,畢竟在她的心底,蕭姝婕一樣是令她不悅的存在,所以她們互相仇視對方這點非常公平。
“皇上,今晚我的舞跳得如何?”蕭姝婕嬌媚的開口。
“嗯,挺不錯的。”金烨随意的做出回應。
“皇上,您騙人,今晚您根本就沒有看人家跳舞,虧人家還練舞練到腳底都長了水泡。”蕭殊婕咬了咬嫩唇,嬌嗔的說。
“朕有瞧了一會兒,挺好的。”金烨擺明了不想同她多說話。
蕭姝婕卻一點也不在意,隐含着埋怨意味的妩媚眼眸看着金烨,打定今晚要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上前就想握住他的手,“不管,明晚人家再跳一次給您看,好嗎?”
“改天再說吧!朕累了,想回養心殿休息。”金烨收回手,讓她撲了個空。
對于眼前這名妖豔女子,他談不上喜不喜歡,只覺得如果硬要挑一個人同他作伴,絕對不會挑選她,因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麻煩”兩個字。
“皇上,您能不能抽出一些一時間?”蕭姝婕毫不在意的縮回手,微撅唇瓣。
金烨微挑眉頭,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我爹說今晚有話想跟皇上商量,倘若皇上許可,待會兒他會上養心殿同您談話。”蕭姝婕依然不把站在一旁的夏璎珞放在眼底。
“待會兒?”金烨不解的反問.
“皇上的身體尚未完全康複,可否勞煩蕭姑娘轉告太師,明天早上再談?”夏璎珞總算開口說話,一點也不願看到夜已深,自己的丈夫還得接見王公大臣。
“皇後娘娘,皇上尚未拒絕,你就代替皇上作決定,是否逾矩了呢?”蕭姝婕完全将夏璎珞當成眼中釘,仗着有太師父親的撐腰,因此同她說話時,态度顯得有些不客氣。
“大膽!不得對皇後無禮!”囍兒再也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
蕭姝婕怒瞪了囍兒一眼,不悅的蹙起眉頭,“大膽刁奴,竟敢對本姑娘無禮,你可知本姑娘的父親是誰嗎?”
“蕭姑娘,請息怒,看在本宮的面子上,與囍兒護主心切的份上,請大人不計小人過,不過就我看來,先無禮的人似乎不是囍兒,若蕭姑娘如此注重禮節,是否應該懲罰率先無禮的人?”夏璎珞淡淡的說,話中有話,直指會讓懂分寸的囍兒說出這番話,想必是有人率先沖破禮教的界線吧!
“你……”蕭姝婕還以為自己有父親在背後撐腰,夏璎珞這軟柿子就會乖乖的不吭一聲,沒想到……
她一定是個狠角色,以前真是太小看她了。瞪着夏璎珞,蕭姝婕心想,對于她霸占皇後一位的事情也就更加憤怒了。
“蕭姑娘,不得對皇後無禮,開口閉口都是你這般的稱呼,是不是太過失禮了?”金烨低沈的嗓音響起,沒有任何起伏,猶如豹子的狹長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蕭姝婕。
蕭姝婕被看得膽戰心驚,自知理虧,雖然夏璎珞是她的眼中釘,但她一日是皇後,自己就得對她多加忍讓,因此蠕動了下鮮豔的紅唇,不甘願的開口,“是,我知錯了,希望皇後娘娘寬宏大量。”
向來以和為貴的夏璎珞微微勾起嘴角,代替回答,面對蕭姝婕這般企圖心明顯的女子,她一點也不想同她客氣。
“朕累了,擺駕回宮。”金烨不愠不火的開口,仿佛無事,沒将劍拔弩張的氣氛看在眼底,邁步往前走。
夏璎珞與一幹奴仆越過蕭姝婕,直往養心殿走去。
蕭姝婕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們離去。
原以為通過了蕭姝婕這關,今晚就能安然躺在床上睡個好覺,豈料一行人來到養心殿,立刻看見面容嚴肅的蕭太師坐在大殿上。
“微臣鬥膽,沒經過皇上的許可就徑自入內,請皇上看在微臣已屆風中殘燭年紀,不堪外頭冷冽寒風的摧殘,原諒微臣。”蕭太師站起身,雙手作揖,雖然說着謙遜的話語,但是全然不見他因為踰矩行為而感到羞愧或慌張。
“沒關系,蕭太師年事已高,本來就不該在外頭吹風挨凍。”金烨嚴峻的面容不帶一絲情緒,頓了下,“蕭太師夜訪朕,有何要事?”
“這……”蕭太師意有所指的看了夏璎珞一眼,支支吾吾。
“皇後是朕親近的人,對她不需要隐瞞。”金烨接收到蕭太師沒說出口的意思,卻一點也不想下令要夏璎珞離去。
至于他不想在她身後同蕭太師談話的理由,自己也不怎麽明白,只覺得要她先退下,想必她心裏一定不好受。
“皇上,我累了,想回房裏休息。”
夏璎珞不想讓金烨為難,畢竟蕭太師是他的大靠山,有了蕭太師的輔助,他才能更加安穩的坐在龍椅上,所以她直覺的認為自己應該要體諒與禮讓才是。
“蕭太師,皇上的身體尚未完全康複,勞煩你說重點,請別占用皇上太多的休息時間。”她輕聲的說,沒有流露出敵意,反而有着對長者的敬重。
“微臣謹遵皇後娘娘懿旨。”
蕭太師對于點頭之交夏岳的女兒頗有好感,直覺得夏岳真是會養女兒,将女兒調教得冰雪聰明,待人處事十分圓融,實在是一位非常好的姑娘家。
倘若不是為了想拱自己的女兒坐上皇後寶座,他還真不想仗着自己位高權重,欺侮夏璎珞,将她逼進死胡同。
“蕭太師,今夜造訪有何貴事?”金烨待夏璎珞離去後才出聲。
“皇上,微臣是想來跟您讨一個人情。”蕭太師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禮數十分周到。
金烨微眯着眼,不需要蕭太師明百,心底已有了譜。
只是這件遲早要發生的事情來得太快,令他有些心煩意亂。
好不容易送走蕭太師,金烨雖然不覺得疲憊,但是早已失去了耐性,于是屏退了亦步亦趨的奴仆,不先回內室知會夏璎珞一聲,直接走向位在養心殿後方的沐浴房,想要好好的洗滌身心,才能再面對後續的挑戰。
這座皇帝禦用的浴池十分寬敞,由東海搬運回京的石頭砌成,能容納三十人有餘,還引入源源不絕的地熱泉水,具有舒展身心的作用,周圍用重重紗簾遮蔽春光,并特地由大裏運回紋路鮮明的紅白相間石子,再加以磨成光滑的平面後,鋪在地上,看起來十分別致。
他掀開紗簾,眼前一片煙霧彌漫,一陣水聲倏忽響起,讓他驚覺沐浴房裏還有其它人。
下一刻,他想起除了自己以外,尚有一人能使用沐浴房。
就在他想要轉身離開之際,隐隐約約看見凝脂雪背緩緩的由水裏站起來。
金烨知道自己應該要移開眼睛,但是晶瑩剔透的水珠順着玲珑的身軀滑落,最後沒入水裏,讓他下半身的欲望開始脹熱。
很快的,他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往外走去。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沐浴時候向來不喜歡有人服侍的夏璎珞穿着一件簡單的粉色便袍,還未完全幹透的烏黑長發披散在身後,緩緩的走入內室,看見金烨,神情略顯驚詫。
“烨,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脂粉末施,素白面容,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她只是個十六,七歲的花樣姑娘。
“我在這裏,很奇怪嗎?”金烨笑着反問。
“我以為蕭太師會同你說很久的話。”沒想到蕭太師會這麽快就放人,夏璎珞覺得詫異。
“我告訴他,我累了,我想我這麽說,他也不能多說什麽吧!”他坐在躺椅上,手指不自覺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些一日子他的确是該累了,從綏遠國返回京城後,沒有給自己休息的時刻,每天處理逐一上手的公務,還得面對居心叵測的臣于,夜裏時常睡不好,被噩夢擾醒,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發出警訊。
更何況近來又有蕭太師與蕭姝婕這對父女需要處理,讓他心力交瘁,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但是每次頭一沾枕,又想起成堆的奏折尚未批閱完畢,令他即使睡覺也無法安心,更無法全身放松。
這時,一雙柔軟白皙的小手分別貼着金烨寬闊的肩頭,輕輕的揉捏,企圖纡緩他緊繃的神經。
“別急躁,很多事情越是躁進,心情就會越煩悶,這樣也會導致工作不甚順利。”夏璎珞一邊按摩他結實的臂膀,一邊輕聲說話。
她的話語就像春日裏的羽毛,輕飄飄的落入他的心湖,形成一道道漣漪,渲染他煩悶的心情,讓屬于灰色的心底逐漸染上顏色。
“烨,你不需要太擔心,也別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身上,我不喜歡看你總是不自覺的緊鎖眉頭,你是屬于自在、優雅又怡然自得的男子,煩躁這種情緒一點也不适合你。”她貼近他的耳朵,柔聲的說,想替總是責任感太重的丈夫舒緩一下一觸即發的情緒。
嗅聞着淡淡的桂花香氣,感受到兩團柔軟若有似無的貼在自己身上,讓他瞬間又憶起方才見着的雪白裸背,下腹當下蠢蠢欲動。
“你從前就是這個樣子,老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完美才肯罷休。”夏璎珞笑說,兩人如此親昵的動作,讓她不禁回想起過往的甜膩時光。
金烨卻是越來越不悅,臉早已沈了下來。
在他身後的夏璎珞毫無所覺,繼續一邊捏着他的臂膀一邊說話,“對了,我還記得你有一次……”
“我說你,就這麽喜歡過去的我嗎?”他沈聲打斷她的話,轉過身子,冷冷的瞅着她。
明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也沒有理由與資格動怒,但金烨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尤其聽她用帶着愉悅的軟嫩嗓音訴說他一點也沒有記憶的過往之時,他便會忍不住怒火中燒。
“這……”夏璎珞被他的反問吓了一跳,支吾了好一會才又開口,“可是烨就是烨,在我的心底,從前的你和現在的你都是同一個人。”
“不,我無法聯想現在的我就是你口中過去的金烨。”他攢起眉頭,暗沈的眸子讓人看不清究竟在想什麽。
“我知道你因為毒藥的關系而喪失記億,一定會陪你找回你失落的記憶,所以別再說你不是從前的你這種話,好嗎?”夏璎珞抓着他的手,向來娴靜的面容難得的出現惶恐神色。
“過去的記憶,我不想找,現在的我只想要扮演好每個人口口聲聲喊的‘金烨’這個角色。”他沒有縮回手,任由她柔軟的雙手握着自己粗糙的大掌,看着她的唇辦,以及不時微微露出的貝齒,竟然産生了悸動,下腹開始發熱,只要再一個碰觸,就能令他燃起滔天大火。
“烨,我不在乎你記不記得過去,只在乎你心底還有沒有我夏璎珞的存在。”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貪婪,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擁有他的全部。
柔軟的小手放開他粗糙的大掌,接着張開雙臂,環抱住曾經完全屬于她的他,臉頰貼着結實的胸膛,感受他的呼吸起伏,才能讓她感到安心。
軟嫩的胸脯緊貼着他,讓金烨的呼吸不自覺的變得急促,腦海裏浮現的是她雪白光潔的背部,早已脹大的欲望如今更是亢奮。
夏璎珞情不自禁,仰起頭,豐嫩的唇辦貼上他的薄唇,感受他的溫度。
她一直都是明白的,無論是過去或是現在,她的欲望總會因為他的靠近而蘇醒。
然而兩人将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肌膚之親,讓她渴望已久的愛憐在雙唇貼上他的這一刻爆發開來。
她的雙手環住他的頸子,微微的吸吮着他不動聲色的薄唇,想藉由自己的熱情,喚起他對她曾有過的無邊愛意。
不過無論她如何的挑弄他,他依然毫無動作,像是任由她玩弄的人偶,一點因她而起的反應也沒有。
夾雜着苦澀、不堪和酸楚的情緒湧上心頭,夏璎珞明白自己的舉動多麽的愚蠢,努力忍住落淚的沖動,緩緩的放開手,離開他的頸項,低垂着頭,不敢與他四目相接。
她好害怕,害怕看見從他眼底散發出冷然的光芒,那從前只有在瞧其它女子時才會出現的目光,如今卻是用來看她。
她想,這一定是她的報應吧!
上蒼在報複她曾經貪心得想要擁有他的全部,甚至在他冷眼看着衆多愛慕他的女人時,她也會忍不住放下心中的大石。
是的,這一定是老天爺在報複她、整治她,誰教她這未曾替皇室生過血脈的皇後,竟然想要私心的霸占皇帝的所有。
“怎麽不瞧我?”對于她吻了自己後又低下頭的行徑,金烨疑惑的揚起眉頭。
“我……我想我該睡了。”夏璎珞咬着唇,努力不逸出不中用的嗚咽,轉身就想趕緊離開。
“讓我瞧你。”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則捏着她的下颚,逼她得擡起頭,與他面對面。
當含着淚珠的眼眸映入眼簾時,他的心猛然一緊,眉頭不自覺的微微蹙起。
“怎麽哭了?”他嗓音低啞的發問。
夏璎珞再也忍不住,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一顆接一顆的滑落臉頰。
她一點也不想哭泣,畢竟他方才才說他并不是她心底的金庫,因此她想,在他的眼底,她的眼淚一定是令人煩躁的水珠。
她不想也不願意在他被國事與痛苦纏身搞得焦頭爛額之際,還要用眼淚與怨怼增添他的煩悶。
“別哭。”金烨曲起手指,替她抹去淚水。
眼淚反而落得更急、更快,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在她柔白的小臉上滾動。
她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不想在他的面前哭泣,卻因為聽到他溫柔低沈的嗓音,稍微平複的心竟在瞬間翻騰着洶湧的情緒。
“你這麽一哭,會讓我覺得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他柔聲的說。
回到皇宮以後,他覺得女人的眼淚是世界上最麻煩的東西,尤其是面對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女子,看見他便哭着要他一定要努力的記得她,總是讓他心煩意亂。
但是不曉得為什麽,瞧見她淚眼汪汪的模樣,他原本沉着的心變得慌亂,幾乎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
“烨,你沒有做得不夠好,面對這樣的事情才讓我知道,原來才氣縱橫還不足以形容你,你在短短的時間內可以讓所有的事務都上手,是你的才能使然。”夏璎珞急忙否認他的說法。
聽着她的百般贊揚,金烨好不開心,不過只是微微揚起嘴角,沒有多說什麽。
“我覺得你不只做得很好,還是好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她說的都是實話,他的能耐在短短的幾天裏受到衆人的贊揚,這些她都看在眼底、聽在耳裏。
金烨直瞅着她,“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的能耐,現在只想知道,你為何而哭?”
“我:;”她一時語塞,總不能說因為她的吻不足以讓他回應,令她感覺不堪與丢臉吧!
狹長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你不說,就讓我來說明吧!”
他知道了什麽?他又了解了什麽?夏璎珞雙眼微瞠,很努力的想從他嚴峻的面容中找到一絲答案,卻是徒勞無功。
看着她顯而易見的慌忙神情,金烨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下一刻,他擡起她的下巴,高大的身軀往前傾,吻上了她柔軟的唇辦,趁着她來不及閉上嘴,舌頭直接竄了進去,勾撩她軟嫩的丁香小舌,強迫她與他共舞。
雖然金烨喪失了所有的記憶,讓他原本熟稔得不能再熟的親吻顯得生澀,但是夏璎珞還是因為他的青澀技巧,忍不住探出舌頭,與他交纏。
手掌順着她的頸項往下滑動,經由她窄小的肩頭來到背部,她溫熱的體溫隔着布料傳至他的掌心,讓他不禁想起方才在沐浴房裏瞧見的無限春光,一團火焰立刻從下腹直沖向腦門。
“唔……”他沒有淺嘗即止,不斷的變換角度,吮吻着彷佛沾了蜜的雙唇,讓夏璎珞忍不住嬌吟出聲。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游移,接着挪動高大的身軀,雙腿曲起打開,将嬌小的她圈在自己的長腿之中,然後讓她的腿也圈着他的健腰,姿勢暧昧又十分親昵。
她被吻得雙眼朦胧,小手環抱他的頸子,毫無保留的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丁香小舌不斷的随着他的舌頭的逗弄而缱绻着,只想索求他的所有。
金烨的大掌貼上她的翹臀,本能的将她往前一壓,讓她的柔軟抵着他早已火熱的欲望。
頃刻間,欲望的電流由兩人的雙腿之間猛然襲上腦門,才讓他們赫然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渴求着對方。
他不想忍耐,不想壓抑,決定将先前的忌諱都抛諸腦後,輕而易舉的打橫抱起她,朝屬于兩人的床鋪走去。
是,他要她,想得骨頭都泛疼了。
是,她要他,想得雙唇都抿痛了。
如此火熱的兩顆心,如此熱切的兩具身軀,他們緊緊的交纏着,貪戀着,讓夜晚變得更加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