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徐鐵慶離開的背影,徐來輕輕嘆了口氣,扭頭習慣性的喊了一句:“蕭潇,打點清水來,公子我要洗臉。”
然而喊完之後才想起,蕭潇尚在閉關,還未出來。
“呃,唉……蕭潇不在,還真有些不太習慣。”正當徐來準備自己動手之時,突然身後傳來應答之聲。
“老爺,清水來了。”
“嗯?你是……?”徐來扭頭一瞧,只見一名歌姬姍姍而來,雙手端着一盆清水。
“老爺,請洗臉吧。”這名歌姬将清水放好,随即站在徐來身旁,伸手還拖着一條幹淨的毛巾。
“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做就可以了,你又何必如此?”徐來嘴上雖然這麽說,但依舊接過毛巾,開始洗臉淨面。
“回老爺,是奴婢叫下人們去休息的,她們昨晚一直都在守夜。”歌姬乖巧的回道着。
“哦。”徐來點了點頭,心中雖有疑問,但并沒說什麽。
“廚房奴婢已經做了一些早點,一會趁熱吃一點,雖說不知道老爺合不合胃口,但昨夜老爺并未吃多少東西。”
這名歌姬說完,就端着水盆準備往外走。
“等等,你怎麽知道我昨夜沒吃多少東西?”徐來突然回身叫住這名歌姬。
“回老爺,奴婢昨夜在廚房,無意間聽說老爺與家族長老連夜議事,雖說叫了宵夜但并沒有吃多少,奴婢覺得應該是宵夜并不合老爺的口味,所以今早在廚房幫忙特意為老爺做了一些早點。”
歌姬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哦?你這樣做想必是有什麽目的吧?”徐來雙眼閃過一道寒光,死死地盯着這名歌姬。
“奴婢不敢!”歌姬吓得趕緊跪倒叩頭。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我相信你一個歌姬,不會無緣無故去做下人的事,說!”
徐來的雙眼越加銳利起來。
這名歌姬被徐來強大的氣場,吓得渾身顫抖、冷汗直流。
“老爺……老爺息怒,奴婢……奴婢确實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
“奴婢……奴婢想習武,還望老爺成全。”
這名歌姬連連磕頭,額頭每一次落地,都會發出“嘭嘭”的聲響。
“習武?如果本家主沒看錯的話,你現在的修為應該是凝氣境第三重,想必應該是冷家覺得你資質不夠,這才将你訓教成歌姬。”
徐來聽到這裏,眉頭微微一皺。
“回老爺,奴婢……奴婢并不是冷家訓教的。”這名歌姬聽到這裏,咬了咬嘴唇,終于下定決心說出這句話。
“哦?不是冷家訓教的?那你是……”
這名歌姬不敢怠慢,趕緊回道:“奴婢是陳家訓教出來的歌姬。”
“陳家?可你明明是冷家送到我這裏的,難道……”徐來的腦海中,反複思索着每一個細節。
“回老爺,奴婢實際上是陳家的歌姬,不久前被陳家家主送給冷家,而冷家卻又将奴婢等人與徐家直系一脈,一同送到這裏。”
徐來聽罷頓時一愣,心中隐隐想到些什麽。“你說你原本是陳家訓教的歌姬?但為何冷家主會将你轉送于我?”
這名歌姬的一句話,瞬間讓徐來将冷家人與陳家聯系到一起,而陳家本身就與徐家有些過節,雖說不久前因徐來後臺曝光,陳家立刻示弱還清了所有欠款。
但徐來明白,此事陳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搞不好還會暗中做些手腳,沒想到一名小小的歌姬,竟然膽敢在自己面前耍手段。
“奴婢确實是陳家訓教的歌姬,至于冷家為何将奴婢等人轉手送與老爺,奴婢不知。”
歌姬表面上吓得唯唯諾諾,但其口齒清晰,每一句話都好似事先練習過一般。
“陳家能夠将這群歌姬送給冷家,也就說明冷家與陳家關系不一般,或者說陳家有求于冷家,至于冷家家主又将其轉送給自己……”
徐來可是個聰明人,腦海中開始回憶徐家直系一脈,能夠輕松脫離冷家投奔這裏,以及三千多人的糧食問題……
如果正如這名歌姬所說的話,那麽這一切就都解釋通了。
“這是一個陰謀還是一個巧合?”徐來腦子裏不停的旋轉,眼前的跡象都指向冷家和陳家。
“哼,好手段啊。”
徐來瞧着跪在眼前的歌姬,心中發忍不住冷哼一聲:“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奴婢依依,柳依依。”柳依依未敢擡頭,唯唯諾諾地回到。
“依依?擡起頭來。”
“是。”
柳依依緩緩将頭擡起,此時徐來才仔細打量。
只見眼前的歌姬好似一團妖異的火焰,雙眼閃爍着灼熱的光芒,雖說被徐來的氣勢吓得渾身顫抖,但眼中卻并未顯露出畏懼之色。
“此女天生媚骨,姿色也在上乘之列,為何會……”徐來心中暗暗吃驚,不久前徐來并未仔細打量此女。
“你為何想習武?”
“回老爺,奴婢……奴婢想報仇!”
柳依依說到這裏,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
“報仇?找什麽人報仇?”徐來頓時就是一愣,有些好奇的問道。
“陳家三長老,陳志華。”
“哦?為何?”一聽到這個名字,徐來就是一皺眉。
“因為……因為此人與奴婢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爹多年前原是陳志華手下一名護衛,因丢失了家族重要的賬簿,被陳家家法處以極刑,我娘為了保住我爹爹性命,忍辱負重答應做陳志華的小妾,然而……”
柳依依說到這裏,霎時間淚如雨下。
“然而我娘被陳志華這個畜生百般淩辱後,我爹卻在獄中傳出畏罪自盡的消息,當我娘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精神失常最終投井而死,可憐我當時年幼不懂事,又被陳志華看中訓教成歌姬。”
“幾月前,陳志華酒後失言奴婢這才知道事情的原由,原來這一切都是這狗賊的陰謀,其目的就是看上我娘有些姿色,想霸占據為己有,因此才設下圈套陷害我爹。”
“怎奈何奴婢實力不濟無力報仇,求老爺成全奴婢,奴婢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老爺的恩情!”
柳依依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再次趴伏在地。
“做牛做馬就不用了,起來把衣服脫了!”徐來表情冷淡,雙眼死死地盯着柳依依。
“什……什麽?”柳依依聽罷大吃一驚。
“我叫你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