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宮城池之人看了半天,也沒見着城主出來。紛紛便将蒯夢子等人攔住詢問城主的所在。
蒯夢子回頭朝上官婉柔看了一眼,目露陰險道,“被人給殺掉了!至于被什麽人給殺了,老夫不知!”
古離一聽這話,頓時給氣得直跳腳,當場還回去,‘自然是被你殺掉了。搶那器靈的時候,別提你有多起勁了,背叛了城主不說,現在還反過來說風涼話,你有什麽資格成為靈宮的靈尊?!’
蒯夢子可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如此憑白誣陷一通。氣得胡子直往外翻,手哆嗦着指着古離。話還沒說出來,便聽到百裏繼他們已經飛奔走遠,“快點,那口鐘在那裏。快去!”
“哼,回頭再跟你算賬!”
蒯夢子說着擰頭警告地盯了上官婉柔一眼。意思很明确:這裏可不是在黑森靈地。靈宮城池可容不得外人撒野!
“我們也走吧。”
上官婉柔根本就沒在意蒯夢子的眼神,轉而與祁芮雪前去那大鐘之地。此刻除了融牧和古離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經朝着大鐘之處集結。不僅是黑森靈地出來之人,更是一些靈宮城池之內外的人也都聚集于此。包括三大家族所有人。
離開黑森靈地十步遠之距,上官婉柔突覺得手上一沉,回頭看去,但見那旋風雲的寶器盒竟結結實實地,仿佛是被人給塞進手裏一般。
旋風雲?
上官婉柔搖晃了下寶器盒,它卻沒什麽回應,外表看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盒子一般。
如果那口大鐘果真是從這盒子裏面出來的,那是不是還能夠将之放回盒子呢?
上官婉柔暗思,畢竟邪域那個地方,早在西月國之時,她便想去。只是苦于一直未有機會。現在母親的器靈找到。她可以在路上随時走着随時查探這器靈的情況。以後有着大把的時間,也不會被追得這麽緊。
“那口大鐘并非凡品,小柔兒你看——”
祁芮雪朝不遠處那空中指去,目光沿着那大鐘的表面以及紋路一寸一寸地查看,“外圍還散發着一縷黑息般的光澤,厚重古樸,同時莫名蘊含着妖邪的氣息。這鐘,需要馴服。”
融牧與古離早走到前面去了。
更是與融家的人彙合,把新送來的衣服披上,古離也得到一件。這才不再光着膀子,猶如野人一般。
來到人群的集聚之處。融牧走上前來說道,“林弟,這口大鐘你能否收回去?若是這般搶下去,必定弄得頭破血流。而這口鐘若是由你得到的話,便等于是開啓了邪域的鑰匙。”
融牧的話聲剛落,場內其他的人,包括三大家族者都跟着忌諱地看過來。這種事情實在沒有說出來的必要。而融公子居然如此大意,竟當着面大聲說出來,究竟有 沒有分寸?
“公子,這大鐘也有咱們融家的一份呀。你莫要糊塗了呀!”旁邊前來迎接公子的融府管家當即說道,“我們融家也是要前去邪域的。”
融牧聽後搖搖頭,看了眼上官婉柔。此人的本領,融牧是知道的。不管她是自己的林弟,還是那個陌生人。融牧都不會讓自己的家族跟着摻合在裏面,“我們不搶,就隔岸觀火。”
“什麽?”老管家不解地看過來,滿面的無法置信。
融牧冷冷看過去,一字一句重複道,“本公子說得很清林,融家撤出争奪大鐘!都給我回去!”
‘可是公子……’老管家實在不知公子這是怎麽了,莫非是吃錯藥了,還是在那黑森靈地呆得久了,他是傻了吧。現在融家身為三大家族之一,正是占有巨大優勢之時,若是不争奪大鐘,那讓其他的兩大家族給争奪了去,又該如何?融家豈非要落人一步嗎?
“還沒聽懂本公子的話麽?”
融牧最後問道,雙眼充斥着血意。
早知道老管家如此不聽話,他也不會當着衆人的面前訓斥于他,直接就讓人拖下去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這是存心給自己難堪麽!
“好、好吧。”老管家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好的一次争奪之利,就這麽讓公子給白白浪費了,唉。
老管家點頭,便往後面的家将之中傳達公子之意。本來融家來的人足有上百號,這一聲令下,百多人陸續都散去了。本來人山人海的場內,一下子就空了一些。
古離将仲孫利的屍體送到不遠處仲孫府上去。
可是非常不幸的是,他并沒有能從那裏得到盤纏,反而被問詢一頓,究竟是誰殺死了仲孫公子。
古離好不容易說完後,便退了回來。
那一邊仲孫堂,正好看到活着回來的蒯夢子。他沒辦法從古離嘴裏得到清晰的回答。自然抓住了蒯夢子,讓他說個清楚。
蒯夢子聽得這話,嘴角掠過若有似無的笑意,對道,“剛剛那古離沒有告訴你麽?”
仲孫堂卻也是個聰明的,回道,‘他說了,但是本公子不相信!你來說說!’
“是林植。”
蒯夢子毫不猶豫地給上官婉柔潑髒水,并好心地指指人群之外的那衣衫落舊,面容卻如雪堆疊的小少年一指,‘便是她!仲孫公子便是死在她的手上!’
說到這裏他還怕仲孫堂不相信,又加了句,“其實仲孫公子已經得到了器靈。可是卻被她給奪走了,并且還殺了公子。瞧她手裏面的那個盒子了麽,便是盛放器靈的寶器盒!”
“是嗎?”
仲孫堂瞧着蒯夢子這行事目光都有一些閃躲之意,并不太相信他。
“公子您若是不相信的話,難道還不能找個其他人來問問麽。”蒯夢子冷冷一笑,做出不悅之态又道,“你看看,一同回來的還有谷樓中人,你去問問他們,自然都知曉!”
蒯夢子一向行事高傲無比。并不屑與人結交。仲孫堂自然是知道他的禀性。見他如此說,便知道他多少是有些坦蕩的。于是便找了谷樓中人來問,誰料所說的竟與蒯夢子一模一樣。
“真的是林植動手幹的!”仲孫堂氣得七竅生煙,死死盯着林植的方向,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