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不要問我,問我男人

“這套功法叫什麽名字?”

三人重新上路,顧韻萱裹着常歡的外衣,邁動着兩條雪白的長腿,臉上的表情則是重新恢複到了那種淡漠的模樣。

只是說話的聲音多了些起伏。

“天問九式。”

易秋開口回答道。

“天問九式?

你傳給我的內容只有四式。”

顧韻萱皺眉說道。

“你先練這四式吧,因為一些原因,功法暫時不全,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全的。

所以其他五式,以後再慢慢的傳給你。”

易秋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傳承封印的問題,便幹脆含糊不清的說道。

顧韻萱點了點頭,不再繼續追問。

若是換了其他人,或許還會懷疑易秋是不願意傳授完整的功法,這樣可以用剩餘的功法內容,達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地。

但顧韻萱不會這麽想,因為她很确定,易秋說的是實話。

而即便是不完整的天問九式,也足夠深奧難懂,至少不是顧韻萱在短時間內便能夠領悟和掌握的。

并且易秋的判斷沒錯,即便這天問九式目前只有四式的內容,卻也不是顧家的家傳功法所能相比的了。

此時的三人終于來到了距離府城不遠的地方,巍峨城牆已經可以盡收眼底,再不是方才那種模糊的樣子。

周圍往來的人群越來越多,作為一府之核心所在,府城自然要遠比郡城繁華。

具體到了每日裏進出城牆的人流,便是天壤之別。

盡管面對着官道的這一面城牆足足開了六個供人進出的城門,但在城牆下排隊等候入城的人依舊極多。

只有一扇專門應急、提供給官方進出的城門還算冷清,其他五個城門前,都已經排出了很長一段的隊列。

這五個隊列雖然彎彎曲曲的并不整齊,但至少秩序還算不錯。

然而維持隊列秩序的人,卻并不是那些守在城門前檢查路引的衛兵,而是一群身着青衣的漢子。

每一個隊列兩旁都有那麽四五名漢子懶洋洋的站着,這些漢子在負責隊列秩序的同時,還會提供一些別的服務。

比如你額外多交點銀子,便可以在他們的帶領下,避免掉排隊的環節,直接被帶到隊列最前面,然後插號檢查路引入城。

再比如,若是你的身上帶着什麽違禁的東西,又或者路引本身是有問題的,為了避免被檢查出來,也可以找這些青衣漢子。

當然,這種情況想要安全入城的話,需要繳納的費用就極為客觀了。

并且一些比較嚴重的情況,還無法得到這些青衣漢子的幫助,一旦被這些青衣漢子發現,他們還會成為城門衛兵的幫手,第一時間對那些有嫌疑的人進行抓捕。

這種比較嚴重的情況,往往是指直接由皇都朝歌發下來的海捕文書。

到了這種整個王朝都在通緝的程度,這些青衣漢子便不敢做什麽手腳了。

而除了這些青衣漢子以外,在距離城牆不遠處的一個茶攤內,還坐着一名脖子上挂着一串大佛珠的光頭和尚。

這和尚在茶攤裏無比顯眼,因為他一個人便占據了整整兩張桌子,桌子上擺着大盤的牛肉和幾壺燒酒。

同時身後還站着兩名和那些維持秩序的漢子一樣穿着的手下。

看起來應該是那些青衣漢子的頭目。

這麽一個光頭大和尚坐在茶攤裏,坦胸露乳、酒肉不禁,按理說本應該吸引許多的目光才是。

偏偏無論是茶攤裏其他正在休息的商旅,還是那些排隊等候入城的百姓,都對這個大和尚視而不見。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要麽是因為習慣,要麽是因為恐懼,總之……絕不正常。

當易秋三人來到了茶攤外時,整個茶攤裏所有人的目光便立時全都落在了顧韻萱的身上。

幾乎每一個人的眼神都随之而變的熾烈起來,易秋和常歡兩人直接被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無視。

尤其是那個光頭和尚,原本正拿着一壺酒往自己的嘴裏去灌,可是當他看到了顧韻萱的手,整個人直接愣在了當場,由于忘了往下咽,酒液頓時順着嘴巴流淌了出來,仿佛大腦不健全的白癡一般,看起來很是滑稽。

“老板,來三碗涼茶。”

易秋沒有理會茶攤裏那些人的目光,直接開口吆喝道。

當然,這些目光他也不用理會,因為根本就沒人看他……這茶攤的老板是個年紀很大的老頭,不知道是因為年齡的緣故,還是老眼昏花的問題,總之相比于茶攤裏坐着休息的那些青壯年男子來說,老頭倒是并沒有被顧韻萱的美貌所傾倒。

聽到了易秋的吆喝後,趕忙答應了一聲,然後分出了三個茶碗,捧起大茶壺,倒了三碗涼茶出來。

只是還沒等老頭将這三碗涼茶捧過來,兩名青衣漢子便走到了易秋的面前。

然後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易秋般,朝着顧韻萱擠出了難看的笑容,開口道:

“這位姑娘,我們三當家請您過去一坐。”

這兩名青衣漢子,自然便是那大和尚身後的兩名手下。

顧韻萱順着兩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那大和尚。

大和尚的臉上立時堆滿了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只是露出的滿口黃牙,卻讓大和尚那本就不佳的容貌看起來更加猙獰。

“我不認識你們三當家。”

顧韻萱清冷的說道。

“姑娘這話就不對了,這人和人之間哪有一開始就認識的?

還不都是叢生到熟的過程?

看姑娘面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府城吧?

這麽多人等着入城呢,要是排隊的話,得排到什麽時候去?

不如和我們三當家坐一坐,至于入城排隊的事,我們三當家一高興,也就幫姑娘你辦了。”

其中一名青衣漢子語氣軟中帶硬的說道,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顧韻萱比量了個請的手勢。

而看到這兩名青衣漢子站在了顧韻萱的身前後,茶攤上的其他人便紛紛全都收回了各自的目光,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似乎生怕招惹上什麽麻煩。

“這事情你們不能問我,應該問我男人。

我們家的事,都是他做主的。”

顧韻萱伸手一指易秋,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易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