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虎一樂,說到:“別急呀,父親,容我先賣個關子,還請您召集聶、湯兩家的主事之人開個會,在會上我再向大家說明,也好給湯家一個交代。”

“小虎,你确定?別到時候搞錯了讓我難堪下不來臺啊?”聶萬龍稍顯擔心地說到。

“您就放一萬個心在肚子裏吧!”小虎眉毛一挑。

“好!”聶萬龍猛地站起身來,“我這就去安排,明天一早在議事廳開會!”

次日清晨,聶家議事大廳。

大廳內聶家與湯家來人分左右兩排落座,上首兩人,分別是聶萬龍與湯龍少。

“今天聶湯兩家在此聚會,目的只有一個!”,聶萬龍首先開口說到:“就是關于湯天一被害之事,務必要找出真兇,給大家一個交代!”

“還有什麽好找的,這不明擺着是聶海鲲所為嗎?只要你們聶家不護短就行!”湯家有人發了句牢騷。

上首坐着的湯龍少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又掃視了在座的湯家衆人一遍,其色不怒自威,在座的湯家衆人均是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聶萬龍微微一笑,說到:“不論兇手是誰,我聶萬龍絕不姑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聶萬龍頓了頓,接着說到:“不瞞諸位,近日犬子小虎回家探親,恰逢此事,經過犬子與其結拜兄弟的缜密調查,目前已經找出真兇,現在就讓他們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吧!”

聶萬龍話音一落,小虎與毛光鑒便站起身來,沖着湯家在座的衆人一一抱拳行禮,湯家衆人也是紛紛還禮。

“不瞞諸位,在下慚愧,并無此能耐找出真兇”,小虎一笑,接着說到:“找出兇手的,是我這位結拜義弟—毛光鑒!現在,就由他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吧!”小虎說完,笑着坐了回去。

“諸位”,毛光鑒環視了四周衆人一眼,接着說到:“首先,殺人兇手并不是聶海鲲!”

此話一出,聶家衆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反觀湯家衆人則是一臉不屑的表情。

“還說不護短,這一上來就把聶家撇清了!”

“誰讓我們湯家勢弱呢,唉!”

“想要護短就明說呗,何必再找個外姓之人來說?這樣顯得公正?”

“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

一時間議事廳內人聲嘈雜,議論紛紛。

“安靜!”湯龍少低喝一聲,眉毛一立,怒視了湯家衆人一眼。

頓時廳內安靜了下來,湯家衆人不再開口,但臉上皆是不忿之色。

毛光鑒微微一笑,沖着湯龍少微一點頭,接着說到:“我檢查過死者的傷口,傷口是一寸寬的劍傷,而在聶海鲲卧房內發現的那把帶血的短劍劍身卻只有半寸寬,這說明那把短劍并不是殺人兇器。”

“那也不能證明聶海鲲就不是殺人兇手啊?說不定他将真正的兇器藏起來了呢?”湯家有人反駁道。

毛光鑒點了點頭,說到:“問得好,那真正的兇器去哪兒了呢?經過反複證實,事發當晚,除了湯天一、聶海鲲和聶海鲲家的那名老仆之外,并無第四人在案發現場,而死者湯天一的傷口周圍的皮膚上有着明顯的護手凹痕,這說明兇器是全部刺進了心口之內,能做到如此,必是面對面近距離施為,而花園內除了湯天一自己的腳印和發現屍體的老仆的腳印之外,并無第三人的腳印痕跡,聶海鲲的修為是結丹境,不可能做到禦空而行,這又是為何呢?”

“說不定是聶海鲲在卧房內面對面刺死了湯天一,然後隔空将屍體抛到花園內的呢?”

毛光鑒笑着搖了搖頭,“且不說發現屍體的地方距離聶海鲲的卧房有一百餘米的距離,即便是聶海鲲可以将屍體抛出如此遠的距離,那花園內湯天一的腳印又該如何解釋呢?經過我在現場的勘察,湯天一在花園內的足跡一共三道,一道出,兩道進,如果說是聶海鲲殺人抛屍,那湯天一的腳印又從何而來?”

“這…”,湯家的人一時間想不出可以反駁的話來。

上首的聶萬龍和湯龍少則是不住地點頭,微笑着看着毛光鑒,靜聽下文。

“據聶海鲲所說,當晚湯天一闖入他的卧房,情緒激動,與其争吵了一番,其間還曾拔出聶海鲲挂在牆上的短劍,并在其上噴了口鮮血,聶海鲲奪下了短劍并将其擲于桌上,這就是為何短劍及地板之上會有血跡的原因了,至于湯天一衣服上的扣子可能也是那是扯落的。”

“這都是聶海鲲的一面之詞,誰知真假?”湯家有人說到。

“不錯,此解釋雖然合情合理,卻也只是聶海鲲的一面之詞,難以服衆。”毛光鑒點着頭說到。

湯家說話之人不由地面露得意之色。

“後來我又仔細地觀察了一遍湯天一屍體倒下的地方,屍體倒在一株小樹之下,此株小樹的根部泥土微微上翻,有松動的痕跡,仿佛被人用力向上拔過,而且在樹身的分叉處我又發現有明顯的被細繩索勒過的痕跡,樹身都被勒進去一圈,對此我起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在聶海鲲家院外,無意間聽到了隔壁一對母子的對話,這才令我茅塞頓開,再一聯系所有的線索,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毛光鑒微笑着看了看衆人。

“哦?是什麽對話?”聶萬龍饒有興致地問到。

“二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從聶海鲲家出來時,在隔壁院門口聽到了什麽?”毛光鑒笑着問小虎。

小虎眉頭微皺,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想起來了!”小虎一拍大腿。

“那是隔壁有個小孩兒纏着他媽媽要放風筝,還說看到過有人放風筝。”

“不錯!”毛光鑒一點頭,接口說到:“就是風筝!”

“風筝?這和風筝有啥關系?”湯家有人問到。

“就是,我怎麽聽得****的!”

大廳裏又是一陣嘈雜。

“安靜!”這回輪到聶萬龍說話了,“大家且聽毛少俠如何說?”

毛光鑒面露笑容,在大廳中央來回踱了幾步,說到:“在我詢問聶海鲲家那名老仆之時,曾問他夜裏是否見過其他人或者聽到什麽動靜沒有,老仆回答說絕無任何人進入,而且強調說其耳朵特別好使,那晚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音,別無其他動靜。”

“這有什麽問題嗎?”小虎也是撓了撓頭,開口問到。

“何止是有問題,這正是解開所有謎題的關鍵所在!”毛光鑒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