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比慕飛要稍稍撐得久一點,但當她看到慕飛被重傷後也還是分了下神,一個不留意便被那女靈魂體一掌拍出了防禦圈。
跌落回地面的陸羽也再沒沖上去,而是趕忙來到慕飛身邊先幫他治療了傷勢。
陸羽幫慕飛控制好傷勢後便和他一道坐在了地上,慕飛閉目調息,而她則靜靜的看着那高臺。
陸羽發現即便剛剛慕飛被幾招便打出了防禦圈,但那時她與那個女的靈魂體還在交手,而那個明明已經閑下來的男靈魂體卻并沒有過來幫忙,也不知是嫌她實力太弱不足為懼還是兩個靈魂體之間定有什麽約定互不幹涉。
但是,無論是哪種情況,陸羽現下心中都有了計較,她決定不帶上慕飛,她要自己試一試。
這兩個靈魂體不把她當一回事也好,只要不是兩個一起上,她也許能在其中找到什麽漏洞,然後便可搶占一定的先機,而且,看剛剛那個女的靈魂體與她對戰的态度,明顯就不想傷她,陸羽打算利用這靈魂體骨子了的那份善良冒險試上一試了。
做好決定她便轉頭對還在調息的慕飛道:“這次我自己去試試,你好好療傷,不必跟過來了。”
說完便站起身來再不看慕飛一眼。
慕飛聞言便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他看向陸羽還想說什麽,但當他看到陸羽堅決的背影時,他便就什麽也說不出來了,陸羽的決定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并不是邵玉卿。
陸羽稍做調息後便又沖着那女的靈魂體沖了過去。
而那女靈魂體在面對再一次向她襲來的陸羽仍然好脾氣得沒有下狠手,仍然是以防禦為主,但這次也也明顯要比上一次發揮出的實力要多些,以至于陸羽雖還是沒受什麽傷卻也還是沒找到什麽漏洞破綻。
在短暫的交手之後陸羽還是被打出了防禦圈。
女靈魂體雖未下殺手,但最後那将陸羽打出去的一招還是用了幾分功力的,以至于陸羽被打出去之後還因着那餘勁後退了好幾步。
慕飛自她沖上去後眉頭就緊皺在了一起,在陸羽與那靈魂體交戰的時候,雖然那個男的靈魂體并未過去幫忙,但慕飛還是整個人擔心得不行,随時準備一旦勢頭不對便沖上去将陸羽救下。
看了陸羽與那靈魂體的對戰他自然也是看得出來那靈魂體并未下死手,這也讓他緊皺的眉頭稍稍松開了一些,但他的眼睛還是死死盯着陸羽和那靈魂體對戰的一舉一動。
所以在陸羽被打出來之後他便趕忙上前去接住了她并将她扶穩站好。
“謝謝。”得了慕飛的幫助,陸羽轉頭道謝并從慕飛虛抱着她的懷中退了出來,站到了一邊。
慕飛也順勢便就放開了手,陸羽也沒當會事,畢竟慕飛是為了防止她跌倒,也并不是要占她便宜什麽的,再說她一個從現代穿越過去的人思想也并沒有那麽迂腐。
慕飛見陸羽并沒有什麽過激的情緒便也沒表現出什麽不對,只是不動聲色地握緊了雙手,手心裏陸羽那溫熱的體溫還有殘留,而剛剛的那一觸也讓慕飛心中微微一動,好似心髒被一只調皮的小貓輕輕地撓了一小爪子,癢癢的,麻麻的。
他那細微的不對勁并沒有被現在心有所思的陸羽察覺,而他也快速調整了情緒,轉眼便又恢複到那個玩世不恭驕傲自在的慕飛。
陸羽現在整個心思都在如何突破那兩個靈魂體這個問題上,他們已經試了兩次了,他們也是從一開始便就明白他們在武力這一點上根本就不可能取勝,且看了那兩個靈魂體的防禦形勢,他們也是毫無空子可以鑽的。
陸羽靜靜得看着那兩個靜立不動的靈魂體,他們之間毫無互動交流,但這種情況的給人的感覺卻也不是兩個靈魂體故意的互不搭理,而是一種雙方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樣子。
可是,兩個人能在死後一起變成靈魂體來守護這兩件寶貝,那他們生前必然是關系十分密切的,不可能是兩個陌生人啊。
陸羽又想了一會,猜測裏一下兩人的關系,一男一女,不是兄妹那便是情人了,而這樣死後都不信任的情況,更接近一對怨侶。
想到這,陸羽将視線移到了那牆上的壁畫上,雖然後面的內容她還一直沒來得及看,但是前面的內容和結局還是很符合怨侶這個設定的,故而陸羽便大着膽子猜測這一對靈魂體便就是壁畫上的這一對主人公。
陸羽的眼睛瞬間又燃起亮光,慕飛被她突然的神采奕奕搞得愣了一下,畢竟陸羽的這一切思考都只是在自己心中想了一遍,并沒有告訴慕飛,并且她也覺得沒有必要要跟慕飛交待那麽多。
慕飛畢竟不是他們一條船上的人,而且他們的相識也就這幾天而已,她并沒有将僅僅認識幾天的人就當成至交的習慣,再說他們現在只是暫時被困于同一個空間而不得不聯手,待出去後便是橋歸橋路歸路,甚至還可能為了自方利益而迎面為敵。
所以陸羽也并沒有打算用對待朋友的方式來對待他,與他保持适當距離對兩方都好,現下只要結果是他們共同想要的就好。
雖是這樣打算的,但陸羽也不可能表現的太過冷漠,雖不想解釋,但還是出于對同一陣營的隊友的負責,她伸手指了指牆壁上的壁畫,她已經暗示得如此明顯了,若慕飛還是不懂,那便是他自己太傻,就怨不得她了。
好在慕飛也并不是真的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陸羽一指那壁畫,他便也就把陸羽的意思明白了個大概,這兩個靈魂體與這壁畫上的故事有關系,而且極大可能就是本人。
陸羽看他明白了後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看來這個人也不是那麽笨。
她想前走了幾步,離那高臺近了些,但又未踏進那兩個靈魂體的攻擊範圍。
陸羽在這樣一個微妙的距離站定,她要讓那兩個靈魂體不能對她進行攻擊,而又要他們能聽得清她說的話。
“國師……”她喊得很誠懇,沒有一點點猶豫敷衍,那語氣宛如她是與這靈魂體曾經相熟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