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了，自然而然地就轉移感情，自己也可以享受下這種齊人之福的樂趣。

可是沒想到，前幾天有人發了個短信給妻子，竟将他和安希亞約會的照片發了過去。周雲一時氣憤，就去找了安希亞，兩人談的不快，安希亞仗着青春驕人，言語鋒利，擠兌得她就動了手。之後邱岩也跟她再三解釋，賭咒發誓再不與安希亞來往，甚至是在安希亞案發前一晚，連續收了她十幾條短信也沒出去，甚至連電話都關機了。等他再打開手機的時候，收到的第一個電話，就是學生告訴他，安安死了，被人用他借給楚風的槍，一槍斃命。

晏子钊靜靜地聽着他說話，一言不發，齊思遠卻忍不住問道：“你說你沒見安希亞，那你在案發的當天在哪裏？不要想說謊啊，我們可以查到你做過的每一件事！”

邱岩擡頭看了他一眼，疲憊地又垂下了頭，“為了安安的事情，頭天晚上我和我老婆吵了一晚上，後來喝了很多酒，一覺就睡到下午了，所以才會一直關機。”

“你說你在家睡覺，有沒有人可以給你作證呢？”

“沒有。”

“你老婆呢？”

“她出勤，早早就走了。”

“為什麽會借槍給楚風？聽說你的槍以前除了安希亞，沒借給其他人過。”

“楚風跟我說要靠這次WARGAME贏回安安，我想他要是能追上安安，安安就不會來纏着我了，所以就借槍給他了。”

“這麽說你已經很煩安希亞的糾纏了？是你想甩開她，又怕她說出你們的醜事，所以才殺了她的！對不對？”晏子钊突然插了一句，口氣尖銳淩厲得讓邱岩一下子跳了起來，随即又被劉長青按了回去，他只能拼命地搖着頭，“不對！我沒有！我沒有殺她？我若是知道她有了孩子，不會不接她的電話的，你不知道我多想要個孩子！我——我對不起安安，對不起周雲，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他懊悔又痛苦地大喊着，重重地用頭撞在審訊桌上，劉長青拉起他的時候，額頭上已是一片鮮紅。

1-4

“周雲的确不能生育了。”趙璇拿來了周雲的資料，遞給晏子钊，有些遲疑地說道：“她是B區刑偵大隊的副隊長，這幾年破過不少大案，立過好幾次功，是B區有名的女強人。原來她丈夫也是個神槍手，可是在一次與匪徒搏鬥的過程中被匪徒用刀劃傷了手腕，不能再拿槍了，所以就退役去警官學校做了教官。周雲和他是警校的同學，已經結婚快十年了，根據周圍的人說，他們除了沒有孩子外，感情一直都很好。隊長，難道你懷疑周雲？”

晏子钊翻看着資料裏那些照片，周雲并不是十分美麗，五官分開來看都很平常，但是眉宇間的英氣讓她多了幾分爽朗的亮麗，看起來很是舒服，甚至還有種特別的氣質，相比起來，旁邊的安希亞美則美矣，卻顯得青澀得多了。

可越是這樣能幹出衆的女人，對失去了事業前途的丈夫來說，确實是種很大的壓力。他的視線落在照片裏周雲的手上，那雙手雖然纖細，卻修長有力，一想到是用來拿槍的，真是比較煞風景啊。

他拿過楚風和邱岩的檔案，輕輕地閉上雙眼敲打着桌面，喃喃地說道：“在沒有最後定案之前，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周雲，也不例外。”

“沒錯！”

齊思遠立刻湊了過來，煞有架勢地說道：“我還覺得周雲的嫌疑最大呢。剛才我打電話去B區刑偵大隊問過了，案發當天本來是周雲執勤，可她去了之後就說身體不舒服，很快就走了。她有車，要是去靶場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殺個人再回家去一點都不稀奇。

你們想想，安希亞搶了她的老公，還有了她老公的孩子，她是什麽人啊，在B區刑偵大隊就外號女殺手啊！還能這麽輕易放過情敵了？何況刑偵大隊的人，有經驗有技術，想要借刀殺人再布置個不在場證據輕而易舉，完全有作案的動機和能力。我一看她的照片就像兇手，你看看這一臉的殺氣，一定是她，沒錯的！”

“沒錯你個頭！”趙璇沒好氣地用卷宗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昨天你還一口咬定是楚風呢，這麽快就改口了呢？”

齊思遠揉了揉腦袋，哭喪着臉說道：“你別打我的頭好不好？再打會變笨了！”

“你本來就笨到家了，還能變到哪去。”趙璇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轉過身去跟晏子钊說道：“周雲我見過幾次，我覺得她是個性格很堅強的人，而且是非分明，做事很有原則，應該不會知法犯法的。隊長，要不我去問問她？”

晏子钊點了點頭，拿起車鑰匙，“走，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要去！”齊思遠跳了起來，剛想追過去，卻被他回頭瞪了一眼，“你去把案發現場搜集回來的證物重新整理一下，我回來要一份詳細的報告，連一個煙頭都不能拉下！”

齊思遠呻吟了一聲，只好留下，看看那證物房裏滿滿的一大堆垃圾，就開始抱怨起隊長重女輕男來。

*****

“你是周雲？”晏子钊意外地望着面前這個臉色蒼白，長發披肩的女人，素面朝天的面龐上已經有了淺淺的皺紋，看起來卻是格外的柔弱，只有那烏黑的雙眼中透出的眼神，才能看出一點點的堅強。一身家居服的周雲，竟然與照片裏判若兩人，連閱人無數的晏子钊都忍不住有些吃驚。

周雲點點頭，給他和趙璇各倒了杯茶，淡淡地說道：“你們是來問安希亞的案子吧。”

晏子钊點頭，“我們想知道，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周雲擡起頭來，眼神中閃過一抹傷痛，鬓邊的一縷發絲垂了下來，遮在臉邊，更顯得柔弱動人，“我本來去執勤了，但是因為頭一天晚上和邱岩吵架，所以身體不舒服，就請假離開了。”

“你離開後就回家了嗎？”趙璇追問。

“沒有。我只是有些難過，所以自己在外面走了走，一直到晚上才回家。”

“這期間有沒有人可以為你作證呢？”

周雲一怔，苦笑了一下，“原來你們懷疑我殺了安希亞，我為什麽要殺她？”

“因為你老公和她有婚外情，而且那天你還去學校找過她，甚至打了她一巴掌，有沒有這回事？”

“有！”周雲點起了一支香煙，夾在纖細的手指間，狠狠地吸了兩口，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我是讓她離開邱岩，邱岩根本不像她想象的那樣，他不過是跟她玩玩罷了。沒想到那小丫頭嘴巴那麽壞，罵我是生不出蛋的老母雞，我一時氣憤，就打了她一巴掌。打歸打，我沒用真力，否則一巴掌就把她打趴下了。”

“我知道，你是跆拳道黑帶七段。”晏子钊望着她的手指，平靜地說道：“本來你沒把她放在心上，因為邱岩的确是玩玩罷了。但是後來你知道安希亞懷孕了，怕她威脅到你的婚姻，正好你又碰上楚風來借槍，知道他們第二天要去玩WARGAME，所以你就請假離開，趕到那裏借槍殺人。是不是？”

“不是！”周雲幹脆地回答，按滅了香煙，冷冷地望着他，“我已經向邱岩提出離婚了，安希亞有沒有懷孕，已經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離婚？”晏子钊一楞，“那你為什麽還去找安希亞？”

“因為我傻！”周雲冷笑一聲，“我以為還能挽回我們的婚姻，但我太傻了，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他，他就一次又一次的犯錯，總以為我可以一直容忍下去。你以為安安是他第一次出軌嗎？錯了，安安是第六個！我知道的就六個了！

自從他離開警隊，就自暴自棄，靠那些小女孩的崇拜維持那可笑的自尊，每次出了事，我還要替他去擦屁股！哼，男人這東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若不是看在他的手是為了替我擋刀受的傷，我早就和他離婚了。”

一個外表柔弱動人的女人突然在你面前說起了粗話，那種震撼程度，連晏子钊都差點把茶杯摔落，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案發當天邱岩是不是一直在家呢？”

周雲搖了搖頭，眼神裏掩飾不住的失落，“我在外面逛了一天街，沒跟他聯系，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她眼珠一轉，突然說道：“邱岩的槍，是高小鹿帶着楚風來借走的。”

1-5

“周雲說，是高小鹿帶着楚風來借走了邱岩的槍。這什麽意思？難道高小鹿跟這個案子也有關系？”趙璇回到辦公室，跟齊思遠說起見周雲的經過，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