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丹書鐵券
張晨和淩飛雪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烈火營駐地。王淼趕忙上前問道:“張兄、淩将軍,你們查看的如何?”
“嗨,別提了!我們遇到一個神秘的強者……”忽然之間,張晨心頭一震,忍不住凝神戒備起來,原來他感受到附近有一股極強的精神力波動,這股精神力緩緩擴散到了他身體四周,忽然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短短的一瞬間,張晨的後背已經是冷汗涔涔,即使面對火焰之主,他也沒有感受到過如此強烈的壓迫感!“究竟是何方高人?”張晨心驚道。
“張兄?你沒事吧?”看着發呆的張晨,王淼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沒事!剛才想起了一些事!”張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繼續說道,“王兄,剛才我說到哪裏了?哦,事情是這麽回事……”于是他便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跟王淼敘述了一遍。
王淼聽得眉頭直皺:“究竟是什麽人啊,居然會如此厲害!你剛才說浮塵的玄武護法也對他畢恭畢敬地?”
“沒錯,看情形那個灰袍人在浮塵地位非常之高,搞不好他就是山中老人本人也說不準!”張晨猶豫道。
“你還別說,還真有可能!”淩飛雪微微皺眉道。
“好啦,王兄!今天已經很晚了,你有什麽要問的就等明天吧!讓姐姐早些歇息吧!”看到王淼還要張口詢問,張晨趕忙搶先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晚安!”說罷,王淼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奸詐無比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許久過後一陣微風吹入,帳內一對人影随風舞動,顯得格外的暧昧,感受到淩飛雪炙熱的鼻息,張晨頓時渾身燥熱,一雙邪惡的大手正待伸出。忽然間淩飛雪身體一顫急忙推開了張晨,只見她臉色頗為尴尬。
“啊,姐姐,你……”已經被挑逗起來的張晨怔怔地望着淩飛雪,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額……晨郎,那啥,不如改天吧,姐姐天葵忽至……”淩飛雪難為情道。
“我了個去,這麽巧?”張晨驚得目瞪口呆。
“人家哪裏知道它會提前來臨……”淩飛雪也有些無奈。
只見張晨張着嘴愣了半天,忽然邪邪道:“姐姐,不如……”
“滾,想都不要想,我可不是嫣然那個狐媚兒,什麽事都依你!”望着張晨一臉的猥瑣,淩飛雪瞬間便猜到了他想幹什麽。
“姐姐,你以前可是答應過我的!”張晨憤怒了。
“我反悔了!不行嗎?去去去,回你帳篷裏自己睡去!”淩飛雪秀眉一揚哼道。
于是乎,只穿着一件薄薄內衣的張晨一聲長嘆,瑟瑟發抖的向對面帳篷走去。
第二日清晨,王淼望見張晨眼圈發黑,一股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禁疑惑道:“張兄昨夜沒有休息好嗎?你年紀輕輕的可要愛惜身體呀!要不要服用些我新研制的‘九轉合歡丸’呗!我跟你說啊,‘九轉合歡丸’不僅可以助興,還能大補呢!咱們關系這麽鐵,我給你打個半價,一百兩一枚如何?嗨,你還別嫌貴,這市場上都賣脫銷,有價無貨……”
只見張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幾乎快脹成了绛紫色:“滾,一邊涼快去!本少爺如日中天,還用的着這破玩意嗎?別扯淡了,還是談正事吧!”
“姐姐,能給我們講下浮塵的事嗎?”張晨一臉不爽地望着淩飛雪。
淩飛雪輕撫一下秀發,妩媚的笑道:“沒問題啦!嘻嘻……只要是晨郎的問題姐姐都願意回答!哎,要說這這浮塵啊,那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想當年一位自稱山中老人的強者創建了神秘的浮塵刺客團,并且招募了許多的高手加入,不少人是沖着浮塵豐厚的獎金而來的,但也有一些人是沖着山中老人的個人魅力加入浮塵的,比如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護法!據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能以一敵百的絕世高手!因為浮塵不分善惡,只為金錢肆意殺戮,終于遭到了朝廷的圍剿!當年剛滿十六歲的我也參加了圍剿,我與浮塵的玄武護法大戰了三百回合,最後因為內力不支,被她射中了一根毒針,險些死去。”
“原來如此,那後來呢?”張晨好奇起來。
“經過一番大戰,我們殺掉了浮塵的朱雀護法,随後山中老人和玄武等一批高手便銷聲匿跡了,從始至終武功最強的白虎和青龍護法都沒有露面。即使如此,我們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回想起多年前的那場大戰,淩飛雪依然十分感慨。
“一番大戰只殺掉了一個朱雀?一個護法都這麽厲害?那他們的首領山中老人又該厲害到什麽程度啊?”王淼詫異道。
“沒有人見過山中老人出手,但傳聞中說他的實力已經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程度!”淩飛雪道,“想不到時隔多年,浮塵居然再度出現!”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慕容山莊肯定和浮塵脫不了關系!”王淼沉思道。
“沒錯!這個慕容山莊絕對有問題!傳令下去,烈火營全軍即刻拔營,目标——慕容山莊!”想起自己差點被那蒙面人的炸彈陰死,張晨不禁有些發怒。
“張兄,這有些不妥吧……我們并沒有什麽确切的證據就帶兵包圍慕容山莊……”王淼有些顧慮道。
“王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我張家兒郎的個性,我信奉的是有仇必報!立刻就報!再說了皇上禦賜金牌,封我為巡查禦史,正是希望我便宜行事,不要顧慮太多!”張晨若有所思道。
“好吧!那我随你一同前往!”聽完了張晨的話,王淼無奈的點了點頭。
“出發!”張晨騎着駿馬,率領剛裝備了新型火器的烈火營徑直奔向了慕容山莊。
“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趕快将門打開!你們不要害怕,不要有顧慮!我們是朝廷龍骧衛的官兵,不是土匪強盜!我們是抱着真誠友善的态度來和慕容莊主商事情的,請放心我們是不會破壞山莊裏的一草一木!開門啊!快點開門啊!”只聽張晨喊了半天,喉嚨都快冒煙了,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跟他們費什麽話!直接沖進去不好了?”淩飛雪不屑道。
“姐姐,這叫做先禮後兵,嘿嘿……”張晨邪邪的笑道。
只見張晨又扯起了嗓子吼道:“還不開門?再不開門我就下令開槍了啊!”話音未落,只見慕容山莊朱紅色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各位軍爺,慕容公子不在府上,不如等公子回府再……”
“少TM的廢話,兄弟們上!除了那棵樹和那根草,其它地方都給老子掘地三尺的搜!”張晨扭頭對身後的參将吩咐起來。頓時如狼似虎的士兵就湧進了慕容山莊。
“那誰誰誰,早上沒吃飯吶,你倒是使勁挖啊!一會挖出了好東西賞你一半……還有一會把這條田園犬給老子斃了,敢對老子狂吠!哼!”望着張晨無恥的模樣,王淼忍不住嘆息起來:“張兄,跟你一起做事真是太痛快了!”
“痛快?痛快就對了,哈哈哈……”張晨大笑起來,昨晚未能發洩的憋屈頓時一掃而光。
“你這個痞子!”淩飛雪瞥了一眼張晨,鄙視道。
“做人還是無恥點好!無恥的人不吃虧嘛!不無恥點姐姐你能從了我嗎?哈哈……”張晨笑容滿面道。
“滾……”淩飛雪一陣語塞,羞紅着臉捶打了張晨幾下。
“我慕容山莊向來忠君愛國,遵紀守法,未曾做過不法之事!将軍這般擅闖民宅,蠻橫無禮,難道就不怕被彈劾嗎?”望着慕容山莊一片狼藉,管家氣得渾身顫抖。
“彈劾?你以為老子稀罕這官位啊?識相的給我滾遠點!遵紀守法?你們慕容山莊私蓄火器,勾結朝廷欽犯襲擊禦史欽差!我現在懷疑你們慕容山莊圖謀不顧,意圖謀反!”張晨大聲喝道。
“勾結欽犯?意圖謀反?大人,這……這從何說起啊!”管家急了,這幾頂大帽子扣下來,任誰都受不了。
“給老子搜仔細點啊!”張晨扭頭不再理會那管家。
正在這時,一名中年婦人從內院中急匆匆地走了出來。大概是因為平時保養的極好,這名婦人皮膚細嫩,絲毫不見歲月的侵襲,看她的模樣也就三十左右,只見其怒氣沖沖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慕容山莊撒野!”
“你又是誰?”張晨疑惑道。只見一名參将在他的耳邊小聲聲嘀咕了幾句,張晨頓時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慕容山莊的老夫人!失敬失敬!”張晨抱拳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慕容山莊撒野!是誰允許你這麽幹做的!”中年婦人怒道。
“自然是當今聖上!”張晨從懷裏摸出了金牌大聲道,“本禦史巡察地方,在你們慕容山莊轄下的礦井附近遭到了暴徒襲擊!看那些暴徒裝扮很明顯是你們慕容山莊的礦工!本禦史現在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你們慕容山莊私蓄火器,圖謀不軌!”
聽聞巡察禦史被襲擊,慕容老夫人也是震驚不已,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大人,這裏面肯定有誤會!先皇曾不止一次的誇獎過慕容山莊,并贊揚我們是武林世家的楷模,我們又怎麽會做出謀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呢?”
“以前忠心愛國不代表現在就沒事了!”張晨陰森道。
“既然如此,那大人就不要怪我不給面子了!來人!擡出來!”慕容老夫人轉身從仆人喝道。只見兩名仆人恭敬地托着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匾從內院走出。
“丹書鐵券!”王淼大吃一驚,他對着丹書鐵券并不陌生,因為他家的祖祠裏就供奉有一塊的丹書鐵券。
“先皇禦賜丹書鐵券在此,誰敢放肆!”慕容老夫人厲聲道。
原來當年老皇帝奪取天下之時,慕容家族曾給予大量的金銀糧草充過軍資,又在随後的戰争中立下了大功。因為慕容山莊的上任莊主慕容成風無意為官,老皇帝便賜了他一塊丹書鐵券以示恩賜!
“張兄,看來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王淼小聲道。
“你以為我書讀的少,就想蒙我嗎?丹書鐵券是可以免除罪責,但是可不包括謀反啊!”張晨盯着慕容老婦人哼道。
正當他準備發作的時候,一名驿卒從門外飛奔而入,只見驿卒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大聲道:“大人,飛鴿傳書!”張晨眉頭微皺,接過了文書,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張晨仔細的看了一遍文書,嘆了口氣。原來大夏軍隊與吐蕃在西域的邊界發生了沖突,李晟急召張晨和王淼速速回朝,另外李晟又特別了強調不得騷擾慕容山莊。
“張兄,發生了什麽事?”王淼好奇道。
“你自己看吧!”張晨無奈道。
“什麽!西域發生了戰事!這是怎麽回事?還有皇上怎麽會知道我們來尋慕容山莊的晦氣?”王淼大惑不解。
“我說他們怎麽這麽長時間都不開門,原來是飛鴿傳書向京城求援了!”張晨懊悔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王淼道。
“還能怎麽辦!撤!”張晨擺一擺手,嘆氣道。
望着灰溜溜離開的張晨等人,慕容老夫人嘴角微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大人走好!”待大軍撤離後,一名蒙面的玄衣女子從內院緩緩走了出來,慕容老夫人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要不是看在子沐的面子上,我慕容山莊才不會冒險收留你們了,養好了傷就快些離開吧!”
玄衣女子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嬉笑道:“燕兒謹遵老夫人之命,多謝老夫人啦!”
“哼!”只見慕容老夫人一甩袖子,不悅地走開了。
原來那天淩飛雪的炎芒雖然沒有刺中獨孤燕的心髒,可是卻将傷了她的經脈。現在獨孤燕只要一運內力,就渾身灼痛無比。“這次傷的不輕啊!看來得找先知想辦法了!”獨孤燕嘆了口氣,轉身回內院養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