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眼見着青琅捧着果莢進了屋,趕緊洗淨身體,爬上了臺階,将那團蓬松捏緊實,輕輕塞進了下身。

這東西本就極其輕柔,吸附性也極佳,吳悠站起來動了動,幾乎沒有感覺。

“真棒!”她給這天然衛生棉十顆星好評。

把濕衣服褲子依舊穿回來,忙不疊的跑進屋去看那果莢:“青琅,你摘了多少個?”

青琅低頭數了數堆在床上的那些:“二十多個,你一天大概用五六個,這些應該夠用了。”

這婦女之友老司機,吳悠暗暗磨牙,不想承認自己有點嫉妒這身體前主人。

悶悶問道:“這果子能長多久啊?”女人都有囤積衛生棉的習慣,她怕過了長果子的季節沒得用了。

“一年到頭都有,老了會自己炸開,掉下來,裏面的東西是一樣的,而且更多更松軟,然後接着長新的。”青琅習以為常,以前赤葭的棉衣都是用這個做芯的,暖和極了。

“那我就不擔心了。”吳悠張開雙臂,緊緊扒在牆壁上,連喊了幾聲寶貝,又叭叭親了好幾下。

看得青琅眼熱,連老樹洞壁都不吝啬的親了好幾下,怎麽就不願親他呢?

聲音就有些酸唧唧:“別親了,過來吃飯!”

……

第二天,青琅把吳悠留在樹洞裏休息,獨自去砍剝了兩遍樹皮,足足埋夠了三個沼池的量才回去。

吳悠本想跟着他去,可青琅死活不答應,說她葵水來了,要她在家休息。

吳悠只得留在樹洞找點事情做,比如打掃打掃屋子,先用鳥毛掃把把洞裏洞外清理了一遍,再爬上二樓也打掃了一遍。

二樓沒多髒,常年封閉在樹葉間,除了一點灰塵,最多的便是些老葉子和偶爾飄進去的舊果莢絨團,吳悠全部清理出來堆到了烤坑裏,又用掃把沾着水清掃了一遍,然後把二樓的洞口修理開了些,讓陽光照射進去,不一會兒就幹燥了。

“這二樓還真不錯!”吳悠考慮等布織好後把這裏布置成冬天的卧室,肯定暖和。

她又爬出來仰着脖子查看樹上的果莢,盤算到時候做厚床墊子數量夠不夠用。又想起昨天在森林邊的花草裏還看到過一些類似蒲絨般的東西,一簇一簇的,顏色已經青黃,估計沒多久就要炸絨了,那也是做填充的好東西,萬一果莢不夠用可以用那些代替。

活幹完已近晌午,吳悠在門口盼得心焦之際,青琅回來了。又拎了一只海鳥,外帶一窩鳥蛋。

自打揍跑了藍韋,他決定只要有時間,就去抓海鳥吃,不僅味道不錯,而且解恨,身心皆得到愉悅。

“悠悠,餓了吧?先吃點果子,我馬上烤海鳥。”他老遠就看見吳悠在門口張望,想着她在等自己,那笑容就忍不住擴大,擴大,再擴大。

“你別急,先休息下。”吳悠剝了個果子塞進他口中。

“悠悠,真甜。”青琅喜得看不見眼。

趁他處理海鳥的功夫,吳悠把烤坑用火石燃了,将烤架立在上頭,又摸來幾個擱蔫了的面果子,扒開底灰把果子塞了進去。

這種面果子果如其名,面得很,長到熟透了都不太甜,水分也不多,偏偏島上到處都是,除了被土鼠啃食,人偶爾用來飽腹也還是可以的,不過這幾天肚裏油水足了,吃果子也專吃水多夠甜的,這面果子便丢在了一邊。

埋在火裏烤不過是吳悠的突發奇想,想着看能不能烤出紅薯那種味兒。

青琅将海鳥拔了毛,又洗淨了肚腸,用樹枝串了,架到了烤架上,細細轉動着,估算快熟的時候再去掏一回蜂蜜,突然聞到了一股焦香甜面味兒,他抽了抽鼻子,很香,還略微帶着點酸,特誘人。

“哪來的香味?”他湊近烤架聞了聞,那味道卻被肉香掩蓋了。

在屋裏正擺桌子的吳悠聞到的味道則複雜多了,面香夾雜着肉香,勾得她喜出望外的往院子裏跑。

找了個小棍,蹲在烤坑前小心翼翼的戳扒。

青琅眼見着她扒出來幾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問她:“這是什麽?”

吳悠用棍子夾起一個吹了吹,快速的掰開一點,露出裏面熱騰騰的白色綿軟果肉:“你聞聞,香吧?”

“香!”青琅舔舔唇:“這是什麽?”

“就是那幾個沒人吃的面果子,我看都蔫了,就把它們都烤了,沒想到烤了這麽香。”吳悠一邊吹,一邊揪了一小塊喂進青琅嘴裏:“你嘗嘗味道怎樣?”

青琅舌頭一勾,不僅卷了果子,還把她的指頭也卷了進去,舔了好幾下才松開:“好吃,軟,香。”

吳悠紅着臉瞪他:“再鬧不給你吃了。”

“悠悠我還要。”青琅臉皮厚的張大了嘴。

吳悠揪了塊大一點的,吹吹投進了青琅的嘴裏,然後把烤面果塞進他手裏,轉身去處理鳥蛋了。

把之前烤貝類的石頭洗幹淨,放進火堆裏,待石頭燒熱後,磕開鳥蛋打在上面,立刻就形成個太陽蛋。

待到半熟,吳悠用柴刀小心鏟下太陽蛋,夾到剝掉焦殼的烤面果裏頭,讓青琅嘗這土漢堡。

青琅吹了吹,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大口:“好吃。”

吳悠自然的收回手,也跟着咬了一口:“可惜沒鹽,不然更好吃。”

“鹽?”青琅雖已能化身成人,可口味依舊遵循獸覺,對五味沒甚需求,只覺着烤一烤加點蜂蜜已是美味,沒想着吳悠還想吃點鹹的。

“咱們家有鹽嗎?”吳悠沒指望樹洞裏有這東西,就那麽一問。

“沒,赤葭以前也不吃鹽……不過可以去海邊弄,或者去族村裏讨要一些。”青琅越發覺得赤葭和吳悠沒有可比性,以前的赤葭多懶,天天讓他摘果子,有果子就吃,沒果子就罵他,弄得他都不知道吃食居然有這麽多花樣,如此美味。

“有就行,下次你帶我去。”吳悠感覺這島雖不大,但探索完全估計得花個一兩年。

“好。”青琅樂意至極。

照例吃完了午休。

青琅化身成獸,窩在她懷裏讓順毛兒,長尾巴翹在空中一搖一搖的。

吳悠靠在石床上,心裏想着沼澤裏的樹皮,又想到再過不久就有軟軟的褥子了,開始覺得身下的石床硌人起來,身随心動的摟着青琅挪了挪屁股。

青琅察覺到她的不安分,一個翻身又變回了人身,将溫熱的大掌捂在她小腹處:“莫不是肚子難受?”

吳悠瞬間僵硬,急忙別過了臉:“你幹嘛變身?”真是心累,突然就那麽大喇喇光溜溜貼得她緊緊的,防不勝防好嗎?

“我是怕你肚子疼,想給你暖暖……”青琅有些委屈,獸掌上有厚厚一層肉墊,溫度比人手要低得多。

吳悠瞥了眼依舊捂在自己小腹的大手,的确舒服得很,她耳根紅紅的,拿胳膊肘拐拐他:“那你先把樹葉穿上。”其實樹葉也遮擋不了什麽,但至少不會這麽直觀。

青琅伸腿一勾,那搭在床尾的樹葉圍裙便臨空飛起,準确的掉到了某部位:“看,遮住了,悠悠你可以看我了。”

吳悠:“……”

青琅右手大掌溫熱的在她小腹緩緩畫圈兒,左手則擱在她後腰處輕輕揉捏,吳悠倍覺舒适,身體一半靠在床頭樹壁上,一半靠在他左胳膊上,閉上眼昏昏欲睡。

青琅過一會就偷偷看她的臉,見眼已經閉上了,心裏暗喜——馬上就有機會了。

候着候着,吳悠腦袋一歪,靠在了青琅肩上。

青琅不敢亂動,等了片刻,聽到她的呼吸聲開始平緩深沉,便輕輕挪動身體,将人放平在了石床上。

雙眼閃着亮光,暗搓搓的摸了一把吳悠的臉蛋,肌膚微涼,光滑細膩,來回摩挲,軟嫩柔滑的不可思議。

“唔……”他喉嚨裏發出了不可抑制的顫聲。

青琅咽咽口水,低頭湊了上去,不管了,悠悠就是醒了罵他揍他也不管了。

……

吳悠是被搖晃醒的,準确的說,是又酥又麻又搖晃,她先聽見自己細微的哼哼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接着見到青琅正在她身上又舔又啃,馬尾也随着他的腦袋左搖右晃,馬尾後是他拱得高高的脊椎,日光打在麥色緊繃的皮膚上,直晃她的眼。

什麽情況?她有片刻的愣神,但青琅似乎為了加速她的清醒,捉住了她的雙手……

感覺到自己手碰到的東西,吳悠只覺得整個人都炸了,熱了,懵了……

青琅你個混蛋!

她張開嘴正要怒吼,沒料到青琅移到她脖頸上舔了一口,那怒吼剎那就轉了彎,變成了顫悠悠的嬌吟,格外婉轉。

吳悠趕緊閉嘴,欲哭無淚,臉頰爆紅,頭頂都快冒煙了。

這聲嬌吟給青琅住了興,他低吼了一聲悠悠,握着吳悠的手更加用力起來。

吳悠只覺得兩只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又不敢開口,只得把羞怒灌注在手上,用力一捏……

“噢……”青琅突然全身肌肉暴漲,仿佛風帆蓄滿的航船猛烈撞擊到了碼頭,瞬間停止下來,随着她的用力發出了一聲釋放的喟嘆,餘韻悠長。

怎麽會這樣?

吳悠僵硬着不敢動,偏生青琅頭靠在她肩窩裏滿足的低喚:“悠悠……悠悠……”

“你給我起來!”她終于找着了自己的聲音。

青琅擡起頭,笑呵呵的:“悠悠,你醒了!”

蜜色臉龐容光煥發,嘴唇濕噠噠紅潤潤,望着她的眼更是晶亮,吳悠把目光從他臉上挪開,盯到依舊交握的手上——這混蛋好不要臉,這時候居然還緊攥着她的手。

“放,開,我,的,手!”

青琅立刻松開。

吳悠閉着眼攤開手,生無可戀,神啊,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悠悠,我抱你去洗洗。”青琅身心舒泰,跳下床一把抄起她。

“……”滾開,你個臭不要臉的,我已經氣到無話可說了。

“悠悠,你怎麽不說話?”

“……”我不想理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悠悠,你是不是生氣啦?”

“……”還知道我會生氣?

“悠悠……”青琅拉長尾音,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混蛋,你居然還敢親我?

“悠悠,你不說話我就一直親……”

是可忍孰不可忍,吳悠猛然擡起手,将滿手的黏糊按在了青琅的臉上,還搓了搓,咬牙切齒道:“這麽多蛋白質,別浪費了做個面膜吧!”

“……唔……”青琅緊閉嘴唇,渾身都僵了,這味道……是他自己的?怎麽那麽奇怪?

“你說話啊,剛才不是說個不停嗎?”吳悠冷笑。

“……”

青琅猛跑幾步,抱着她一起跳進了水中,吳悠幸災樂禍的看着他紮進水裏,瘋狂的搓臉摳鼻。

“別洗啊,敷的時間還不夠呢。”

一邊把手在他背上抹來抹去:“來來來,我滿手都是,再給你來個推背精油……”豁出去了,徹底豁出去了。東風吹,戰鼓擂,原始社會誰怕誰?

青琅憋着氣搓幹淨臉,然後嘩啦擡起頭,迅速抹掉水,回身把在自己背上劃圈兒的吳悠一把捉住,圈在懷裏張開嘴就蓋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怕和諧,我已經很努力的斟酌用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