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我們點頭,和念念繼續弄了點吃的。

念念道:“帥還是一如既往的帥,不過那種野性就沒了,像是被馴服了一樣,歡歡,你說會不會是他給你寄得磁帶,故意想引你過來。”

“引我過來做什麽,都那麽多年沒見了,完全沒有動機啊。”我腦子有些難受,撓了撓頭,實在想不起來。

我們吃完飯之後,趁着天還沒黑,在流水鎮走了一圈,算是消食,也不願意太早回去,誰知才剛剛走了沒多久的路,念念就叫了一聲:“哎。”

等我看清楚,才發現之前在火車上遇到那位貌似是我外公粉絲的大叔,他看到念念,眼前一亮,趕忙走了過來,看這大叔來頭不小啊,身後跟着好幾個臉色冷漠的人。

那大叔走過來,問念念:“怎麽這麽巧,你們也來流水鎮啊。”

“來看看花田,大叔你來流水鎮做什麽,難不成這裏還有莫白的蹤跡?”念念說道,大體是在調侃那位大叔。

那大叔臉上的笑完全是激動的,他主動将聲音降低:“你還別說,真就有,說是早些年莫白大師遺留在這裏的美人圖,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看看?”

看來念念和這大叔相談甚歡,不過我卻不記得外公何時有美人圖流落在外面了,或許是我不知道的時候,去看看也無妨。

念念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詢問我的意見,見我處在沉默之中,她面露難色:“這不馬上就要天黑了趕着回去呢。”

“就在前面不遠處,沒幾步路,看看大師的畫作也算了結一下心中的向往之情。”大叔盛情邀請,他所指的地方恰好是個賣古董的店鋪,就在臨街的地方。

我點頭,笑着說道:“念念,那就去看看吧。”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一幅美人圖,會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出現。

我們到店裏的時候,坐在櫃臺那兒的是一個小老頭,他擡都沒擡眼,一臉傲氣:“閣下帶這麽多人進來,老朽這小店怕是容不下了。”

這老頭還真是會端着,大叔一個眼色,那幾個跟班暫且跑到外面去了,我四下掃了一圈,屋子裏還真是博古,啥都有。

那老頭掃了我們三一眼,臉上突然就露出神秘的顏色來:“這莫白大師的畫作,如今市面上要買到真的可是很難的,這一次算是給你看看眼界。”

大叔倒是虔誠,我能從他的心中看出對外公的欣賞,莫名有了一絲絲的感動。

大叔客氣得說道:“多謝多謝,還請您給這個機會。”

從這位大叔得打扮上看得出來,算是有身份的,卻為了心頭所好而願意纡尊降貴,着實讓人意外。

那老頭還真是藏着掖着,又忽悠了好一會兒,給我們介紹了莫白畫作的價值,最後才神神叨叨得說要去裏屋才給我們看,我和念念對視一眼,怕就怕今兒到了賊窩,這人手上握着的,我心裏有了肯定的答案,美人圖,絕對不可能會在這個地方。

那老頭已經将畫作拿出來,一臉的神秘,還未攤開就開始說:“這幅畫可是早些年,莫白大師來流水鎮所畫,而這畫中之人也是流水鎮最最出名的美人兒,可惜後來不知所蹤,這美貌你們看看便知道了。”

老頭這話說的自豪,等打開畫卷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我是愣在那兒的,流光四溢,卻見一美人端立在上頭,我一怔,那張臉何其熟悉,在來流水鎮之前,火車上做的那個夢,夢中那位姨娘便是這個容貌,只是打扮不一樣了,畫上穿的是旗袍,将身材很好的展現出來。

“美吧?”那老頭見我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趕忙将畫卷收了起來。

大叔還未反應過來,念念便開口了:“還都沒看清楚呢。”

“這可不怪老朽,我也是花了大工夫才拿到這副畫作的,看一眼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老頭賣弄起來,倒覺得我們是鄉巴佬一眼樣。

大叔還處于震驚的地方,從畫本身來看,構圖手法用色都是外公的風格,能迷惑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然而我只看一眼就知道這畫并不是出自外公之手,卻不知是何人所做,倒是像的很。

果然大叔已經被吸引住了,連連贊嘆:“果然不同凡響。”

我能說這人仿造的功力真的高超,可以說是在我之上,若不是最後落款處暴露出一個重大的問題,怕是誰都不會想到,這并非外公所畫。

“不知閣下可有意願轉讓?”大叔倒是直白,就這樣開門見山的問。

而我更是好奇,試圖打算那老人:“你可認識這畫上的人?”

不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吧,倒是個美女,還是跟靳衍有關的美女,我不得不調查清楚。

那老頭顯然有些不悅,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話,還是因為大叔的話。

他皺皺眉頭,一臉苦相:“莫白大師的話哪裏是有價值能夠衡量的,再說了我也不願意割去心頭所好。”

這話說的我都有些奇怪,這老頭究竟是真的傲,還是在裝,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呢,我有些好奇。

“我也是對莫白大師的喜愛才說出之前那番話的,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只是我很想要收藏這幅畫……”

57、贗品

我并沒有打斷他們說話,反觀那老頭,眸子變得越發深邃,總覺得是在算計什麽一樣,而大叔看起來的确很想要,總是在等着老頭說出那種話一樣。

念念還不知道這是贗品,霸氣得開口:“老板你不是做古董生意麽,多少開個價呗。”

那老頭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顯然念念這話真的很對他胃口,但勢要将清高裝到底,他氣得胡子都抖了,瞪着眼說:“君子豈能奪人心頭好呢,這可是外頭看不到的佳作,我也是看在你們喜愛莫白的份上才拿出來的。”

老頭倒是能侃,我繼續問:“那您也說說這幅畫的來源,保不準您被人騙了,莫白大師何時畫過近代美人?”

似乎被我這話給提醒了,外公的确有畫過美人圖,但是近代美人的确是沒有的,所以這幅畫被拿出來的時候,的确驚豔到我了,然而細細一看,便能發現其中貓膩。

“胡說什麽,這可是名家鑒賞過的,斷然做不得假。”老頭被我逼的有些急了,大叔拉拉我的手,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他來流水鎮,怕是也想要将這幅畫帶走,不然看外面那樣的排場,只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要說不客氣,動武的話那肯定可以将這幅畫帶走,顯然大叔還不想動粗。

“朋友心直口快,還望閣下見諒,但這幅畫我的确很想要,您看難得遇上有緣人……”大叔肯放下自己的身段來,那就說明是真的愛我外公的畫作,既然這般,斷然不能讓他買到贗品。

我依舊面露不屑:“那就說說這畫背後的事兒,從服裝可以看出來,距離現在也沒多遠……”

被我這麽一激,那老頭面上露出惱怒的神色,看起來是要跟我辯一辯了。

“既然你想知道我倒是說上一些也無妨,這個女人姓柳,名如煙,是我們流水鎮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之所以說這幅畫尤其珍貴,還在它的年代上,莫白大師在幼年時候游歷四方,來到流水鎮,跟人一塊兒見了這柳如煙的容貌,一時之間驚為天人,心中也生了喜愛之情,可惜那會兒不能做長留,大師便離開了,再度歸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年後,柳如煙早煙消雲散,長眠地下,莫白大師尤記起當初,不禁覺得泫然淚下,便畫這樣一副美人圖來紀念柳如煙。”老頭說着,嘆息一聲。

我略微有些驚詫了,若這位柳如煙和外公是一個年代的,那我夢中的那個女人又是何人,是她的母親嗎?

一時之間我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才子佳人,自古以來都是最般配的。”老頭又來了一句嘆息,我凝眸在思考各種緣由。

念念還以為我聽得傷感,趕緊扯扯我的衣袖,我一愣,繼續問道:“那柳如煙可有後人?”

見我執意抓着這個問題,還以為我想要通過這個問題還辯駁他,那老頭也是很執着得對待,他冷聲道:“老朽才沒那麽無聊來騙你,喏,你看看就是這小姑娘,可惜當年一場大火将那小店給燒得化為烏有,不過所幸姑娘的照片還在,看看,的确很像吧?”

老頭又從抽屜裏面拿出了那小姑娘的照片,我一驚,這事兒還能和令和小店聯系在一起,還別說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像極了。

我點頭,算是解了我一個疑慮,不過更多的謎團出來了。

大叔顯然已經急不可耐了,那渴求的目光,我心中在掙紮,到底要不要說出口,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