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叔叔給的是肖欽的資料,一份份看起來相當的絕密,而這些資料牽扯出一個組織,我從未聽過的組織,雷雲組織,只不過寥寥幾個字而已,并沒有太多的描述,但是從肖欽這一份資料看起來,那是相當嚴肅的一個組織,獨立于所有勢力之外的感覺。
“雷雲組織……”念念掃了一眼,跟我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靳衍活了那麽久,見識自然不一般,他沉聲說話:“居然是從雷雲大隊出來的人,難怪剛才他們的動作那麽整齊。”
見我和念念一臉茫然,靳衍稍稍給我們科普了一下:“這個組織在民國時期就已經存在了,活躍在地下,為當權者提供一切可以做的事情,訓練有素,裏面有形形色色的人,本事相當厲害。”
“從民國開始就留存于世?”我驚詫,那不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肖欽和紫默并不是一般人,他們早早得就看上我,這麽說來,這個組織想要利用我做些奇怪得事兒。
一想到這裏,我就毛骨悚然,像是一只豬被屠夫看上一眼。
靳衍察覺出我的害怕,他攥緊我的手,說道:“不用害怕,現在的雷雲組織和之前不太一樣,似乎分成兩派,肖欽他屬于哪一派我不知道,但他們和老道走的那麽近,總覺得不是什麽幹淨的人。”
“他們為當權者做事,那不就是?”一直沉默的念念問了出來,卻見靳衍搖頭。
“在這之前是為當權者做事,但是建國以來他們全部被打散了,有些人也成功脫離了雷雲組織,但有些人依舊凝固,久而久之在他們之中誕生了一位領頭者,所以現在的雷雲有自己的老大,再不是被權力牽扯的産物,不過看剛才的架勢,也不能小看。”靳衍說道。
我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是倔強的人,越是将我逼上絕路,越是能夠激發我內心的鬥志,我想在我成為獵鬼人之前,或許都是安全的,從剛才紫默的話可以看出來,他們在養豬,想把我養大一些。
我眯着眸子,淡淡得開口:“管他什麽雷雲,總歸是要我的命,我就不信了還沒有法子來反抗。”
靳衍摸摸我的手,笑着說道:“你未免将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不過歡歡,有的時候也未必是件壞事,起碼現在你樂意來學獵鬼之法了吧。”
我怔了一下,靳衍所言自然是我心中所想。
我看着念念道:“自然不會再退縮了,既然有些事情需要我來做,那就必須做,我是莫家人,便不能退縮。”
“不,你是我靳家人。”靳衍說道,簡直是厚臉皮。
我們嬉鬧了一陣,念念突然就慌亂了,原本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似乎心被什麽東西攥了一下,我問她:“你怎麽了?”
雖然肖欽的資料很絕密,也很吓人,但還不至于這樣,畢竟關于雷雲的消息實在太少,我剛才問了度娘,也沒有什麽消息,大體是不能說,那麽偵探叔叔又是從哪裏得到的訊息,我很是好奇。
念念喊了一聲:“糟了,阿滿人呢?”
“剛才不是說早就躲起來了麽,我以為離開了。”我說道,以為阿滿是飄出去了,誰知道現在念念卻這樣說。
念念搖頭,指着外婆曾經住的那個房間,說道:“阿滿去了那邊。”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怎麽會這樣,我說過不能去那個房間啊,那是我外婆住的。”
我心中隐隐有些焦急,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和他們說過了,外婆房間裏面最多的就是外公的東西,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玩意兒,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鬼玩意兒。
51、阿滿被困
他們都不明白我到底在擔憂什麽,外婆已經再三囑托我國,不要輕易進她的房間,品嘗沒事我也沒那麽無聊,這下子阿滿擅自闖進去,過了這麽久還沒出來。
念念被我吓了一跳,趕忙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往外婆那個房間去,她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推開那座大門。
我微微有些驚訝,房門上面還有些許灰塵散落下來,是那種舊時的房門,木質的,并未被人打開過,剛才他們搜尋卻沒有來外婆房間裏,當真有些奇怪。
不過才剛剛接近,我的腦海裏面就有了一點點別樣的印記,外婆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住了,我的印象還在那邊偷偷跑進外婆屋子裏,血染錦盒的時候,從那之後,雖說對那件事情沒什麽深刻的印象,但總歸還是有所忌憚。
外婆的房間我只進來過那一次,并沒有對屋子裏面的東西有什麽印象。
念念跑了進去,我們尾随着進入,裏面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什麽東西進來過。
“阿滿,阿滿——”念念低低得呼喚了幾聲,然而在這個屋子裏面,卻并沒有回聲。
我怔了一下:“不會真的被收了吧?”
一想起外公是什麽獵鬼人,再聯想起小的時候看的那些鬼片,大概是碰到什麽收鬼神器,然後被抓起來了,我四下環顧了一圈,并未發現什麽奇特的點,外婆的房間相當的幹淨,焚香禱告用的東西一應俱全,前面挂着一幅觀音像,下面擺着神阖,裏面的家具全部都是老式的,梳妝臺頗具民國氣息。
牆壁上挂了好些山水古畫,我的視線落在那個盒子裏面,看向靳衍:“難不成和你一樣,被關在那個盒子裏了?”
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點,當初遇到靳衍也是因為那個盒子,但是沒有人操作,盒子自己還能捉鬼?對于這點我表示懷疑,靳衍搖頭:“不可能是那個盒子,它是你外公的寶貝,需要念咒才能啓用,而且一個盒子只能封印一只靈魂,阿滿應該觸動了別的什麽機關。”
一瞬間我腦子都有些混亂了,外婆的房間居然變得這麽神秘,之前那麽多年我和這個房間朝夕相處,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念念慢慢朝着一幅古畫走過去,她伸手将那畫掀了起來,果然發現那兒還有一個按鈕,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輕輕按了一下那個按鈕,嘣得一聲,隔間居然被打開來了。
我在這裏生活了那麽多年都不知道還有密道這回事兒,外婆瞞地未必也太好了吧?
“這是怎麽回事?”我問,顯然他們也不知道,我歪着腦袋看靳衍,“你在那個盒子裏呆了那麽長時間也不知道這裏的密道?”
靳衍搖頭,他說他從來沒有在意這些瑣碎的事情,心裏只有我,他問我還記不記得那些緊要關頭,發生的詭異事件。
我哪裏還能記起這些東西,他告訴我,自從那個願被許下之後,他被慢慢得喚醒,而靳衍所做的便是一如既往得保護我,和前幾世一樣,我定然是記不起來,那一次在水中險些溺亡,原來是他的功勞;幾次在大學裏和人打架、走路的時候被樓上掉下來的東西砸中……等等之類的災難,都是他幫我攔下的。
我微微有些詫異,那個時候只覺得自己走運,沒有往這方面想。
即便後來和人聊天說起,那幾個朋友也覺得匪夷所思,說我命太好,現在看來都是他的功勞!
我們沿着那條通道往下面走去,才走了幾步就看到一間小密室,略微有些昏暗,裏面同樣是靜悄悄的,很奇怪還能聽到鐘表的聲音,滴答滴答,我一時之間有些詫異,外婆沒事兒在這裏開這麽一個密室想要做什麽。
我的心撲通撲通得在跳,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窒息得感覺,像是被誰抓着心髒一樣,我才走了一半,就停下來了:“念念,不行,我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扶住自己的胸口,缺氧一樣,大口大口的喘氣。
念念轉過頭來問我:“歡歡,你怎麽了?我能感覺到,阿滿就在這附近,你要是不行的話先在這邊休息着,我過去看看。”
“等等,連我都不知道這裏究竟有些什麽東西,或許是外公生前留下的東西,你就這麽走過去,我怕出事。”我擔憂得說道,那兒暗的沒什麽光亮,誰知道會有什麽怪東西。
外公一生都那麽神神秘秘的,有些別樣的小癖好,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那鐘表的聲音,越來越響了,直敲得人心口難受,靳衍抓着我的手,說:“歡歡,你先上去,我陪她過去。”
我搖頭,不是在沒事找事,而是我感覺到底下有什麽東西在等着我去找,就像是召喚一樣。
我攀着靳衍的身子,虛弱得說道:“沒事,死不了,我們快下去吧。”
靳衍剛想說些什麽,對上我堅毅得眸子,他一把将我抱了起來,緩緩往下面去,時不時問我還堅持得住麽。
我的身子并沒有弱到這種地步,可偏偏在這樣一個地方,讓我覺得窒息難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