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情定金銮殿
玉門關外
“勇士們!前面就是大夏人的玉門關!攻下那裏,我們就可以進入南方的花花世界,那裏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搶不完的美麗姑娘!”騎在馬上的呼延宗在大軍前高聲喊道。
不久前,他抓住伊稚斜部落覆滅的良機,發動政變并一舉奪權成功,他十分陶醉這種大權在握,橫掃天下的感覺。
“勇士們,攻下長安,七日內縱情搶掠!搶錢!搶糧!搶女人!沖啊!”
數十萬大軍獸血沸騰,嗷嗷地撲向玉門關。
“宋将軍,匈奴人來了!”一名士兵禀告道。
“烈火營準備,三段式射擊法!”宋忠接到示警後就連夜趕往了玉門關,正好趕上匈奴大軍準備攻擊關隘。
“砰砰砰砰…”火铳軍團按照張晨說的三段式射擊法開火着,只見姬銘鑫舞動紅色旗幟,奇數列士兵開槍,舞動綠色旗幟,偶數列士兵開槍。一時間射擊地密不透風,匈奴人扔下了近萬具的屍體,停止了進攻。
“什麽時候大夏人的火器變得如此厲害了?”呼延宗有些發怒,他的野心不允許他放棄,“傳令下去,俘虜大軍在前,給我組織第二次沖鋒!務必打開缺口!”
“是,大單于!”望着呼延宗暴怒,他手下人膽戰心驚。
做為炮灰,俘虜們一排排的倒下,此時人命輕賤的如同草芥,有人被擊倒在地,尚未死透,口中仍喃喃地呼喊着家人的名字…
黃昏,殘陽,微風吹過蒼茫的戈壁大漠,鮮血染紅了玉門關外的大地。
“姬副将!”一身傷痕的宋忠對姬銘鑫道。匈奴人不惜人命的進攻法,還是讓這座牢固的關隘漸漸動搖。
“将軍有何吩咐?”姬銘鑫抱拳道。
“稍後你率領營中工匠去向京城示警,請求援軍!”宋忠道。
“不,宋老将軍,你率領人撤,我來守關!”姬銘鑫有些意外。
“老夫已經老了,将來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工匠是我們烈火營的根本,保護好他們。烈火營的将來就交給你了!走吧!”宋忠目光堅定無比。
“宋老将軍!”姬銘鑫還要說話。
“不必多言,走吧!”宋忠擺了擺手道。
“老将軍,保重!”姬銘鑫眼中含淚。
“皇上,宋忠定誓死報國恩!”宋忠單膝跪地,朝着京城方向拜了幾下。
“兒郎們,殺敵報國!”
少年從軍,沙場縱橫,刀光劍影三十餘載,一代名将,隕落玉門關。
“噓…小聲些。”一名偵查士兵不小心摔倒在密道中。
“跟上!”張晨低聲喝道。
“是,小侯爺!”那名士兵趕緊爬了起來,迅速跟上了隊伍。
繞開了巡邏士兵,張晨等人趁機用飛勾繩索爬上了皇宮城牆。
“父親!可否饒了大元帥的性命!”天牢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混賬東西,那老匹夫與我做對這麽多年,如今終于有機會,你讓我放過他?”婁興德怒道,“你個不肖子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要動歪腦筋,一旦讓老匹夫逃出,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是的,父親。”只見婁克軍垂頭喪氣的走開了,心裏默默道:“大元帥,克軍盡力了!”
“張老侯爺你還好吧?”隔着牢房,李晟對着張普勝喊道,見其似乎昏迷了,“哎,都怪朕,朕怎麽會質疑張老侯爺呢?哈哈…都說朕英明神武,可這婁氏在朕眼皮子底下居然收買了禦林軍,又勾結外敵,賣國求榮,朕居然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哪裏英明了?哈哈…”李晟落寞無比。
“皇上不可如此,那婁氏狼子野心,隐藏極深,我們都被蒙蔽了,這事怪不得皇上!”一位大臣說道。
“話雖如此,可這些反賊手中握着朕和衆位愛卿,即使百萬大軍也無法放開手腳平叛。”李晟擺了擺手道。
衆大臣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勸說。
忽然門外喊殺聲四起,“趁敵軍不明就裏,迅速救出皇上和衆位大臣!”張晨急急吩咐,“給周将軍打信號!”
一陣厮殺,張晨率軍救出了衆人。“爺爺!爺爺你怎麽了?”望着張普勝一身傷痕,昏迷不醒,張晨雙眼赤紅,“是誰下的毒手?”抓起身邊一個未死的看守,張晨怒道。
“小侯爺饒命…小侯爺饒命,是…是神刀門門主宇文護設計擒獲的老侯爺…”看守結結巴巴道。
“宇文護!”張晨怒吼道。
“小侯爺,我們還是先撤出險地再報仇不遲。”望着皇上和衆大臣已從地道撤離完畢,剛剛趕來的周德興建議道。
“不行,我跟這神刀門勢不兩立!”張晨是徹底怒了,“爺爺拜托你了,周大哥!”
“小侯爺,放心吧,老侯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周德興萬死難以報答!”周德興抱拳道。
只見張晨催動“精神探測”尋找着宇文護,“在這裏!”鎖定了位置,張晨飛奔起來,往金銮殿方向跑去。
“等等我!”淩飛雪一愣,也跟了上去,“你們速速掩護皇上和衆位大人撤離,我們随後就到!”淩飛雪邊跑邊跟周德興喊道。
“小侯爺、淩将軍你們萬萬小心啊!”周德興望着兩人消失的背影喊道。
金碧輝煌的金銮殿上,宇文護站在龍椅前,他輕輕地撫摸着椅背上金色的龍紋,雙眼發出了熾熱的光芒,忽然他聽到殿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金銮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哎呦,來了啊?”宇文護明顯有些意外,居然這麽快就被人找到了。
他轉身望向大門口,天牢方向火光沖天,宇文護嘆了口氣道,“看起來那個狗皇帝和那幫大臣都被救走了吧?不過你們別得意,救出了狗皇帝也改變不了局面,呼延大單于必定橫掃中原,一統天下!”宇文護目光堅定道。
“呸,匈奴人兇殘可惡也沒你這種漢奸可恨!”張晨鄙視地看着宇文護。
“哈哈哈哈…”宇文護大笑着,“誰跟你說我是大夏人的?”
“額?難道…難道…?”張晨意外道。
“我本名呼延護!”宇文護昂然道。
“呼延護?呼延?莫非…?”淩飛雪詫異道。
“不錯,本人正是呼延大單于的族弟!”呼延護大聲道,“大夏人,你們的末日來臨了!”
“話說小侯爺你的命可真硬啊,噬魂草、追魂刀都沒要了你的性命!”呼延護有些嘆息道,“不過,一切到此為止了!”只見呼延護拍了拍手。忽然間殿內四周忽然多出了數十名白衣人,那日侯府刺殺的老者也在其中,這些人身上都散發出深藍色的光芒,一看就是內功極其深厚之輩。
“上!”呼延護一擺手。
“小心!”淩飛雪縱身一躍護在張晨身邊。
“哎呦,寒冰玄甲!好深厚的內力,可惜了!”呼延護嘆息道,“倒也奇了,蝕骨冰煞居然對你無效?”
正在危急時刻,一名白衣人飛刀射向了自己人,十數人應聲倒地。
“你在幹什麽?瘋了?”呼延護明顯不信這名白衣人會背叛自己,但還是內力凝聚,一把飛刀朝那名白衣人咽喉射去,白衣人應聲倒地。
不料,又有一名白衣人攻擊自己人,如此這般,片刻的功夫,除了呼延護,其它白衣人死傷殆盡。
“有古怪?難道是法術攻擊?可是世間竟有如此法術麽?”呼延護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留他活口可以詢問匈奴的機密!”稍一思索,張晨就準備去控制呼延護。
忽然,呼延護身上的光芒大勝,只見張晨渾身一顫,噴了口鮮血,倒地昏迷不醒。
“冰心珠麽?”呼延護有些意外,“那個狗皇帝身上果然都是好東西,幸好為了練功,把冰心珠戴到了身上,怎麽樣?自作自受了吧?哈哈哈哈…”
“混蛋!”淩飛雪望着倒下的張晨怒目圓睜,沖向了呼延護。
“嘭…”一聲巨響,淩飛雪退後了幾步,嘴角流出了鮮血。
“就憑你?也妄想跟我鬥?”呼延護收起了雙掌,運起內力,頓時藍光大勝,他身體四周出現了九把飛刀,“能死在追魂刀奪命九連環上,你也算不枉此生了!”
“嗖嗖嗖嗖…”飛刀疾馳射向了淩飛雪。
淩飛雪急忙運起寒冰玄甲抵禦,“滋滋滋…”飛刀漸漸地快要刺破寒冰玄甲。淩飛雪扭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張晨,心中充滿了留戀與不舍。
“就要結束了麽?”
忽然,四周寒氣大勝,淩飛雪黑亮的雙眸變得碧藍透亮,“冰封天下!”
金銮大殿上寒氣彌漫,金色的柱子瞬間籠上一層寒霜。
只見淩飛雪全身籠罩着一層深藍色的光圈,她身體四周的九把飛刀瞬間凝固變成了冰雕,然後她一臉寒霜,緩步走向呼延護。
“你還真以為能打敗我嗎?”呼延護心中震驚萬分,但還是大聲喝道。
忽然淩飛雪縱身一躍,一掌拍了過去,呼延護急忙揮掌格擋,不料他兩掌尚未接觸,他覺得渾身麻痹,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被凍成了一座冰雕。
“我當然能打敗你!冰霜箭雨!”淩飛雪嬌喝一聲,無數冰箭飛向呼延護,帶着滿滿的野心和不甘,呼延護被射成了碎片。
“噗…”畢竟寒毒未清,強行催動剛領悟的絕技,淩飛雪只覺得渾身上下氣息絮亂,全身經脈猶如刀割。
“你…你死了麽?你這個壞人怎麽死了!”淩飛雪凝望着似乎沒了氣息的張晨,悲痛欲絕,“都說了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你這個大壞人怎麽就這麽走了?你走了誰來聽我吹笛,誰來跟我去塞外馳騁?”淩飛雪淚如雨下,只覺得整個心都空了。
“額?”忽然發覺張晨的屍首一震,咽喉居然動了動。
“啊!”淩飛雪驚喜道,“你沒死!你還活着!”
“咳咳咳…”張晨咳嗽了幾聲,“憋着不敢咳,實在太難受了…咳咳咳…”
“你早就醒了?!“”淩飛雪急忙丢開張晨,兩腮緋紅,羞得無地自容。
“哎呦,姐姐,你摔死我了…”張晨呻吟道,“這不怕你不好意思麽?實在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啊…”
“你給我滾!滾!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淩飛雪扭過頭不再看張晨。
忽然淩飛雪覺得耳邊一股熱氣,“姐姐,我願意聽你吹笛,跟你一起馳騁塞外,不過有個期限啊!一萬年好不?”張晨真誠道。
淩飛雪哪裏聽過如此肉麻的話,一身雞皮疙瘩,身子卻沒移動:“誰要跟你一起…”聲音細小的連自己都聽不見。
“不願意啊,那我找別人好了。”張晨無奈道。
“哎呦…”張晨只覺得屁股一涼,一根冰針紮進了屁股。
“你敢!以後只準聽我吹笛,懂麽?”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淩飛雪白皙的手指挑起了張晨的下巴,傲然道。
“好的,好的…”張晨滿頭大汗,差點忘了這是個暴力女了。
“姐姐。”
“恩…?”
兩人四目相對,正含情脈脈地看着對方,只見兩人的臉龐越靠越近,張晨只覺得口舌幹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小侯爺、淩将軍你們在這裏啊!你們沒事吧?啊,這麽多白衣人都是你們幹掉的?太厲害了,淩将軍!淩…”周德興領着大軍沖進了金銮殿,頓時覺得四道殺人般的眼光射向自己,周德興縮了縮脖子,喃喃道:“京城已經攻下,婁氏一族除了婁義均已被擒獲,現已交于皇上定奪。”一看勢頭不對,周德興說完話就趕緊開溜了。
“噗…”望着狼狽逃走的周德興,淩飛雪笑出聲響。
“對嘛,對嘛,女人多笑笑才顯得年輕嘛!”張晨趕緊拍馬屁。
不料,這一記馬屁似乎拍到馬腿上了,而且是大腿。果不其然,淩飛雪轉過身子,一臉木然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很老喽?”
“額?”張晨一驚,額頭冷汗涔涔地流了下來,“啊…姐姐我錯了!”
淩飛雪給張晨溫柔地擦了擦汗,指尖冰針閃閃發亮:“小晨晨幹嘛那麽緊張啊,姐姐又不會吃了你,恩,知錯就改還算不錯。”
“呵呵…”張晨尴尬道。“這輩子算是完了!”張晨心裏一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