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心裏這麽計劃着便一路心思都不在找出谷這件事上了,倒是對身邊的花花草草研究起來,想在在這谷中定有什麽能整整溟寂的好玩意兒。
這一看不打緊,別說,還真讓一夢碰着她認識的東西,食血花,綠色,這種花一般都長在極寒的地方,可沒想到這山谷中竟也有,聽着名字倒另人毛骨悚然,其實并不如名字那樣,此花以捕食蟲草為生,對人并沒有殺傷力,最多只是咬咬皮外傷,只是被這食血花咬後會有些副作用,那便是全身奇癢,至少半個多時辰才會消退。
一夢見着這個食血花正适合自己用在溟寂身上,便玩心大開,偷偷的摘了一朵放進了那乾坤手镯內,這食血花雖說被摘下,可至少還能存活一到兩個時辰,一夢一路上就想着如何才能這個經常欺負她的少主吃點苦頭。
溟寂也是奇怪,平日裏話這麽多的一夢這同他單獨出來倒是一句話不說,自己雖說嘴上說的怕她迷路了到會影響他們,實則是覺得如果她不在自己身邊,可能真的會擔心,想到這溟寂不經有些後怕,自己這是怎麽了,這麽關心她可不像自己的性格啊,更何況….她還長的那樣醜,自己的審美觀是萬萬不允許自己對一個醜女有好感的。
溟寂心裏一直不停的否定自己的想法,卻沒注意身後的一夢一臉奸笑,一夢見溟寂正低頭沉思什麽,沒有注意身後的她,便從乾坤手镯裏将準備好的食血花拿出,預備對着溟寂丢去,剛伸出手去,卻見溟寂突然一個回頭,差點驚的将花傷到自己,還好自己反映快,将這花拿到背後,悄悄的又放進了手镯內。
溟寂本有些奇怪一夢一路上的安靜,怕是麻繩太重她無力負荷,便轉身問道,“依你這速度恐怕還沒走幾步天就黑了。”
一夢心裏憤憤的想,要不是我背負着這麽重的麻繩,我至于走在你身後麽,現在就讓你先得意會兒,待會兒有你好受的,雖說心裏這麽想但是嘴上還是乖巧的說道,“少主息怒,奴婢這不是跟着少主的步伐在麽,話說走了這麽久怎麽還沒見着山壁山洞或者出口的地方啊。”一夢怕溟寂有所察覺,便故意打岔道。
溟寂頭也不回的說道,“一看你就沒注意觀察這周邊的環境,沒發現我們雖說一直在往前走,其實并不盡然,也可能我們是一直在繞圈圈。”
“繞圈圈?”一夢有些納悶了,明明是自己牽着繩子往前的怎麽會繞圈圈。
溟寂指着一旁的一株花說道,“看到上面的香粉了沒?那是我一個時辰前走的時候留下的,現在居然又見着它。如果不是繞圈圈,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們全部換了生長的位置,不然我們不可能在這裏看見它。”
這下一夢可傻了眼,倒沒空去想怎麽去整溟寂的事兒了,她們不會一輩子就呆在這谷內轉悠了吧,想到這裏一夢便瘋了似的往前奔,嘴裏還念念有詞,“我要加油我要快點兒我要找出口,我一定不能一輩子呆在這裏。”
溟寂看着一夢突然神經似的往前沖,不經有些發笑,這丫頭倒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果然,走了沒過多遠,一夢便殃了下來,想着自己這盲目的使用蠻勁也無濟無事,便又打起了想整治溟寂的主意。
溟寂當然不會料到一夢還有這麽大的膽子敢計算她,正似笑非笑的在一夢身後向前走,一夢背對着溟寂,聽着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便立即從手镯中取出了那朵食血花,奸笑着想待溟寂一走近,便向它的胳膊伸去,到時候食血花必會咬住不放,那自己就等着看他奇癢攻心的笑話吧。
想到這兒,一夢不禁笑出了聲,渾然不覺身後的溟寂已走近。
溟寂見一夢杵在原地傻笑,在身後推了一下一夢的頭說道,“傻愣在這兒幹嘛,快走啊。”
這一堆不要緊,原來在手中想要整治溟寂的那朵食人花,不偏不倚正好咬住一夢的脖頸,這下一夢可算是驚呆了,現在是什麽情況,自己一路算計了這麽久,居然是自己被咬了,遂哇哇大叫的跳了起來,想要擺脫脖子上的食血花。
溟寂在身後看的雲裏霧裏,不明白這丫頭又在發什麽瘋,好生生的大跳大叫,待一夢跳到了正面,溟寂才明白到底是什麽回事、
只見一夢的脖子上正咬着一朵不大不小的食血花,這下可笑壞了溟寂,這食血花從何來而,為何又到她脖子上。
一夢見着溟寂在一旁笑的樂不可支,想着本來這是要給溟寂的,想不到現在卻由自己忍受被這食血花咬的痛苦,氣的一把揪住了食血花扔的老遠。
溟寂笑夠了這才開口問道,“你這是唱的哪出。”
一夢氣鼓鼓的回道,“我看這食血花漂亮想戴脖子上試試不可以麽。”
溟寂更加隐藏不住笑意了,說道“難道你不知道被這食血花咬到的後果麽。”
一夢這才回過神來,的确,怎麽自己沒想到後果?
那現要在怎麽辦?
溟寂話音剛落,一夢便覺全身奇癢襲來,似千萬只螞蟻穿身,這下可好,一夢拼了命的用手開始撓癢,可是這哪是一下就能止癢的,手抓不到的地方只得不停的在這草地上打着滾,那樣子活脫脫的像一只上竄下跳的猴子,一旁的溟寂見狀非旦沒有幫她,還不停的在旁邊笑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一夢全身奇癢也顧不得形象和那個可惡的大魔頭了,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解癢,看到旁邊一塊石頭,便趕快往石頭上蹭,但卻并未見有何效果,反倒越來越癢。
溟寂笑也笑夠了,見一夢的确難受,便也想着該如何幫她。看了看四周也沒見着能解這食血花毒的草藥。
看着一夢這情況,保不準會把身上的皮膚都磨破也說不定,而且這毒性得持續半個多時辰,這下下去也不成,而且解毒的草藥這一時半會兒也不知上哪去找。溟寂想到這裏覺得只有一個辦法可行了,便下定決心,拿起旁邊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猶豫了一下,便用力朝一夢砸去,這一下其實也沒用太大勁,一夢側身一看,還未反映過來,便覺得眼冒金星,一下子攤軟了下來,溟寂見這招奏效了,便一個健步上前摟住了已經暈倒的一夢。
看一夢昏了過去,溟寂輕輕的将她放在一旁的草地上,自己倚坐在一旁,不禁仔細觀察起一夢來,雖說一夢一直以面具示人,但他也從未仔細觀察過她的眼睛,其實自己有很多可的揭開面具的機會,并不是溟寂對她的相貌不好奇,只是覺得她既然不想示人,他也不願去看了,除非哪天她真的願意取下面具。
只見她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似羽扇般落在眼上,倒不禁有結讓人心動,溟寂搖了搖頭,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斷不能為她動心。
想到這兒,溟寂便發覺這時辰不早了,也不知這一夢何時才會醒來,呆在這兒也不是長久之計,便抱起一夢,順着繩索的方向往回走去。
走了約摸一個多時辰,繩索已經收了一大捆,卻還不見洞口,溟寂也不覺有些手臂酸痛了,這一夢平日裏看起來也挺嬌弱的,怎麽抱着這麽費勁,看來定是跟太愛吃東西有關,溟寂想到自己身為主子還要抱着自己的侍婢不經有些嘩然。一度有想将她丢在這兒的沖動,無奈自己還是只得默默着抱着她繼續前行。
又走了不知多久,終于看見這洞口處了,也不知寒楓回來沒有,見一夢還不醒,溟寂倒有些奇怪了,自己下手并不太重,怎麽過了這麽久還未醒來,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想到這兒溟寂便立刻搖了搖一夢,但她并無反映,這才悄悄的将手拿出想試探試探氣息,這一探倒吓了他一跳,竟然氣息全無。
溟寂這下沒了法子,自己輕輕的一下難不成将一夢打死了?本是想幫她解解癢,但竟失打讓她昏迷不醒,而且氣息也全無,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呆若木雞的伫在原地。
只見一夢悄悄的眯起一只眼看了看呆在一旁的溟寂,其實她早在半個多時辰前就已經醒來,只是當即發現自己竟在溟寂懷中,有些尴尬有些驚訝,也不知如何是好,回想着自己明明被食血草咬到後突然一下子就什麽也不記得了,約摸着定跟溟寂有關,想着先假裝到洞口再說,還有一個方面是自己本想整治溟寂卻不料害到自己,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怪他,也落得心閑讓他多抱抱自己嘗嘗苦頭。
原本以為平平安安到洞口也就罷了,誰知溟寂非要試探她醒沒醒,她将計就計的幹脆摒住呼吸吓吓他,其實只要是修過靈的人都知道,只要輕輕碰一下此人的手腕便可知還有無氣息,許是溟寂太過驚慌,意忘了仔細檢查。
一夢躺在一旁的草地上左等右等也不見溟寂有所動作,又過了約一柱香的時間,一夢見一旁還無動靜,以為溟寂走遠了,睜了睜眼準備看看周圍,卻不料正好對上溟寂焦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