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1日下午,歐麥高召開新聞發布會,為了不引起民衆恐慌,特勤組對外把811爆炸案的起因歸結到了因大巴車非法載重大量危險化學品導致的意外傷亡事故,記者們雖然還是一堆的連環炮式發問,但歐麥高應對的也是滴水不漏。
回到都城,趙明月連夜做結案報告,把資料遞交國安局總部,同時申請繼續調查這個只存在于衆人嘴裏的極端組織。
案子告以段落,大家總算有時間舒舒服服的睡個覺,趙明月回到自己屋,沾床就呼呼睡死了過去,一覺醒來,屋裏飄着雞湯的香味兒,有人在樓下一邊擺碗筷一邊講話。她伸了個懶腰下床,順着雞湯味兒摸到客廳,修小鹿蹲在椅子上抱着碗流口水,餘生帶着圍裙在竈臺邊掀鍋蓋。
趙明月在餐桌邊坐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六哥,我餓了。”
餘生回頭,立馬拿小碗給她盛湯:“喝湯。”
接着,修小鹿也恭敬的雙手遞上自己的超大號碗:“謝謝六哥!”
餘生不緊不慢的又轉身去盛湯,歐麥高正好也從樓上下來,看見有湯喝後,他打了個響指:“六哥,還有我。”
餘生把一整鍋雞湯端上桌:“自己盛。”
歐麥高不客氣的撸起袖子,直接把一整鍋湯攬到自己臉前,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趙明月和修小鹿特鄙視的看看他,低頭繼續喝湯。
餘生摘下圍裙,兩手撐住飯桌:“你們慢慢吃,我去健身房了。”
三個人正埋頭喝湯,當聽說餘生要走後,頭都不擡一下的不約而同的伸出右手:“六哥再見。”
餘生無奈的笑了笑,背起包換鞋出門兒。
修小鹿喝完最後一口湯,兩手抱住跟她臉盤差不多大的碗:“六哥真好啊,如果不是有華衣姐,我肯定追他。”
趙明月一把把修小鹿的腦袋按進碗裏:“吃飯。”
修小鹿從碗裏擡起頭,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看照片裏的華衣的胸和屁股,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和屁股,再次懊惱的把臉埋進碗裏:“啊、、、、、為什麽華衣姐要喜歡六哥,我要是在華衣姐之前認識六哥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是六哥的初戀了。”
“就算沒有華衣,你可能也做不了六哥的初戀,六哥的初戀是別人。”
修小鹿再次從碗裏拔出腦袋,腦門兒上油光光的,全是油:“六哥的初戀不是華衣嗎?”
趙明月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有點兒多了,低頭認真的啃碗裏的雞骨頭。
歐麥高暗搓搓的踢了一下修小鹿,修小鹿心領神會,把碗往邊兒上一推:“咳咳、、、、我去油炸個花生米,拍個黃瓜再涼拌個海帶。”
歐麥高把鍋往邊上一推,從桌子底下拿出兩瓶二鍋頭,一打啤酒:“故事配酒,喝多不愁。”
趙明月一把搶過歐麥高的鍋,挪到客廳繼續喝湯;歐麥高和修小鹿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一個兌酒一個整菜。
兩個小時後,客廳裏酒氣熏天,歐麥高、趙明月、修小鹿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字排開,喝的東倒西歪。
趙明月的下巴殼墊在瓶嘴兒上:“六哥的初戀叫可可,溫柔善良,可惜六哥讀大二的時候,可可突然生病住院沒搶救過來死了。”
“啊?”修小鹿眨巴眨巴眼睛,“六哥好可憐。”
歐麥高給她們倆倒滿酒:“怎麽死的?”
“聽說是急性胃出血。”
“這都什麽年代了,急性胃出血也能死人?”
趙明月軟綿綿的點點頭:“當時送到校醫院的時候聽說就不行了,聽說還是六哥醫院血的教授親自上的手術臺,最後也沒能救回來。”
修小鹿抱住趙明月的肩膀,和趙明月頭靠頭坐在一起:“六哥好可憐,初戀死了,現任又失蹤了,六哥,讓我來溫暖你吧。”
練完器械,餘生先去淋浴室洗了個澡,還沒沾水呢就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他自嘲的笑了笑,估計家裏的小的們又開始八卦了,洗完澡換上衣服,他直接進了健身房的經理辦公室,經理陸平看見來的是餘生,急忙站起來:“三堂主。”
餘生點點頭,陸平抄起遙控器按了一下,辦公室正對面的暗門開了。
“二堂主正在等你。”
餘生拍拍他的肩膀:“辛苦。”
暗門緊連着的是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廊白牆黑地,空蕩蕩的,只有一站照路的燈,走廊長約10米,盡頭是一扇黑色的碳鋼門,餘生走到門前,擡手輕叩,裏面傳來一個男低音:“哪位?”
“白蝙蝠堂主 餘生。”
門打開,一個一身西裝的青年保镖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二堂主在裏面。”
大廳燈火通明,餘生踏過柔軟的棕色地毯,再往裏走,第二道是兩扇紅木門,餘生站在門前輕輕蹭了蹭腳上帶的灰塵,迫不及待的擡頭推門。
被稱為二堂主的男人正喝着茶,男人名叫施平秋,身上帶着一股子閑雲野鶴似的超然和灑脫。
餘生走到沙發前,沖二堂主鞠躬:“二哥。”
施平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子:“哦哦哦,餘生來了,快,坐。”
施平秋把手裏的茶放下,指着餘生:“三弟你來的正好,我這有盤殘局破不了了。”
餘生看了看棋盤,給二堂主續茶:“您今天把我喊來不會是為了下棋的吧?我剛從五洲處理完爆炸案回來,整整9天我一個整覺都沒睡過,您要是再不說正事兒,我可就回去睡覺了啊。”
聽到這兒,二堂主正襟坐好,聲音溫和但堅定:“最近明月公主情況怎麽樣?”
“一切正常,剛破了五洲的汽車爆炸案,心情不錯。只是我覺得她太忙太累了,特勤組的工作又危險,實在不适合女孩子幹。”
“危險沒關系,現在的危險不過是留點血汗,真正的危險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天。”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也有快6年了,我們還要瞞她多久?”
“不急,28年都瞞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年兩年了,畢竟我們現在羽翼未豐,即便告訴公主她的身份,也對我們的複國大業一點幫助都沒有,現在不告訴她也是為她的安全着想,只要我們不告訴她,就沒人知道她是公主;而且,她被現任政府洗了28年的腦,政治立場非常的堅定,不是短時間內能滲透的了的。”
“要不要我适當的、、、、”
“先不要,我們需要公主對現行制度徹底的失望,要她心甘情願的走到咱們的陣營裏來,在那之前,你就盡心的保護好她也保護好你自己,你和公主對三只蝙蝠來講都同樣的重要,知道嗎?”
“我明白。”餘生頓了頓,“這次在五洲,我們發現有個專家團在研發無痕炸彈,其中一個專家随身帶了一只黑蝙蝠,黑蝙蝠是大哥那邊的信物,審訊的時候,所有人都提到了一個極端組織,他們嘴裏的這個極端組織是不是三只蝙蝠?無痕炸彈和我們有關系嗎?”
二堂主拍拍餘生的肩膀:“三弟,三只蝙蝠的紀律你是知道的,不該問的事情就不要問,到了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我和大哥是為了你好,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何況你和公主目前還在狼窩裏,尤其是你,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暴露,出于你的安全考慮,有些事情我和大哥暫時不會告訴你,你就全心全意的在公主身邊保護好她就行了,知道嗎?”
餘生看着二堂主:“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我需不需要擔心王新凱和被關押的趙虎,他們知道三只蝙蝠的內情嗎?”
“這個你放心,趙虎是自己人,他知道自己該怎麽應付警察,至于王新凱,我們從來沒有派直線和他聯系過,他确實從來沒見過三只蝙蝠的人。”
餘生一聽趙虎是自己人,馬上意識到這事兒遠遠沒結束:“趙虎是故意被抓的嗎?”
“對,他是為了找機會殺王新凱才故意被抓住的。”
“趙虎不會認識公主吧?”
“不會,雖然三只蝙蝠的所有人都宣誓效忠公主,但是除了我你和大哥外,沒有人知道公主的身份,我們給的命令是絕對不能傷害任何警察,以免引火燒身,所以趙虎不會對明月公主怎麽樣的。”
餘生接着問:“三年前華衣失蹤的時候,公主和我在現場發現了一只黑蝙蝠,公主一直懷疑黑蝙蝠和龍文門集團有關系,這次她甚至還查到了龍文門集團,龍文門到底和三只蝙蝠有沒有關系?”
“龍文門是咱們注冊的商業集團,運作合規合法,股東都是清清白白,背景幹淨的生意人,董事會成員全都是職業經理人,和八只蝙蝠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查不出東西來的,你就放心的配合她的工作,沒關系。”
“好的,那我心裏就踏實了。”
餘生看看表,時間不早了,這個點兒估計家裏3個人也已經酒足飯飽開始各種八卦了。
“行,那我今天先回去。”
二堂主點頭:“好,你路上小心。”
餘生起身離開辦公室,拿包回家,街上清風徐徐,他卻心有戚戚,20歲那年,也是這樣兒的一個夜晚,他在醫學院讀大二,女友可懷着2個月的身孕,從自習室回宿舍的路上不小心和同學撞在一起,導致急性流産,他接到電話後背着可可跑到校醫院,當時是自己的導師餘教授親自主刀,可由于可可出血量太大,最終沒能救回來,因為可可生前簽過器官捐獻協議,她去世後,心髒捐給了當時正在等待心髒移植的華衣,餘生每次見到華衣,就好像聽到可可的心還在砰砰砰的跳着,就好像可可還活着一樣,所以有幾次華衣吃醋,問他愛的到底是可可的心髒還是華衣本人時,餘生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特勤組宿舍裏,趙明月拍拍修小鹿的腦袋:“你呢,如果你初戀的心髒移植給了現任,你會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小鹿撓撓頭:“啊、、、、世上為什麽還會有這麽難的問題啊,人家不想回答。”
歐麥高不屑按了按翹起來的面面膜,拿吸管兒喝了口二鍋頭:“我call,又是這種媽和媳婦兒先救哪個的老掉牙問題,你們女人有完沒完啊。”
趙明月扭頭看着他:“為什麽說我們有完沒完,難道你們男人就不會問這種問題嗎?”
“當然不會,男人對待這種怎麽答都是錯的問題向來是靠做的不是靠說的。”
“怎麽做?”
歐麥高從沙發上坐起來,揭掉臉上的面膜,上下打量了一下趙明月:“算了,小爺不喜歡跟你這種28年還沒送出初吻的女人談什麽是做。”
趙明月一聽火了,她抹了一把嘴上的啤酒沫,左手勾住歐麥高的脖子使勁兒往自己身前一拉,下一秒兩人便嘴對嘴親上了。
修小鹿打了個嗝,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倆冤家确實嘴對嘴親上了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摸手機開照相咔嚓比V留影兒。
修小鹿這頭剛拍完照,餘生從門口進來了,他打眼一看,不用問,三人肯定又喝多了。
他無奈的嘆口氣,放下包,一把扛起趙明月往二樓主卧送:“一喝點兒酒就瘋瘋癫癫的,跑的沒邊兒了,回屋睡覺!”
歐麥高嗖的捂住嘴:“趙明月!你他媽的占小爺便宜!”
趙明月已經醉的滿嘴流口水了:“你活該!不就是初吻嗎,搞得好像就你有似的,送你了,老娘不稀罕!”
餘生用膝蓋頂開門,把趙明月仍到床上,叉着腰站在床邊兒喘了口氣兒:“趕緊洗洗睡覺,三更半夜的淨胡鬧。”
趙明月笑嘻嘻的拍拍床:“六哥,坐。”
餘生擦擦額頭,坐到床邊的地毯上。
趙明月用頭頂着餘生的後背:“今天我給她們講可可的事情了。”
“你都講什麽了?”
“講可可和你曾經是多麽美好的一對兒,講可可後來懷孕了、流産了、死了、、、、,講可可把心髒移植給了華衣,講你太傻,這幾年一直搞不清自己愛的到底是可可還是華衣。”
趙明月坐起來,從背後靠着餘生:“六哥,可可死了,華衣也失蹤2年多了,我知道這幾年你一直很難過,可人總得往前看,起碼你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餘生無動于衷的任由趙明月攬着自己的脖子:“你知道的故事只是一小部分,你想不想聽另外一部分。”
“好啊。”
餘生清了清嗓子:“可可懷的孩子不是我的,大二那年有個纨绔子弟綁架可可逼我替考,我替考那兩天裏,他強奸了可可,我和可可準備去報警,他威脅我們說,如果報警就把我替考的事情也抖出來,可可為了我能順利畢業,一個人吞下了所有的委屈沒有報警,2個月後可可懷孕了,我們最初是計劃打掉孩子的,可是還沒等我們在醫院排到號,那個纨绔少年竟然直接雇了一群小流氓在可可上自習回來的路上把可可攔住,3個身強體壯的男青年對可可拳打腳踢,導致可可急性大出血,我趕到的時候,她躺在地上,血染了大半個路面、、、、、、、。”
餘生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我本來有機會救她的。”
“你別這麽說,你已經盡力了,你在可可師姐出事後,第一時間把她送到醫院,又請到了你的教授主刀,我聽說他是國內最權威的急診專家,你沒什麽可後悔和內疚的。”
“是啊,我盡力了、、、、、”
餘生點了支煙,可是盡力了又能怎麽樣,他的教授為了讨好華衣的爸爸,明知道可可還有救,卻放任可可在手術臺上流血而死,然後一轉頭屁颠屁颠兒的拿着可可的心髒去救華衣;那個纨绔子弟聽說吃胎盤可以壯陽,硬生生的找人給可可刮宮,可憐可可臨死連具全屍都沒落着。
他拍拍趙明月的手,起身往外走,花白的頭發在燈光下沉默着閃爍着、、、、、
餘生下樓到廚房,掀開鍋蓋想乘碗雞湯,歐麥高一身酒氣的背着包正要往外走。
餘生端着碗看着他:“這麽晚了你去哪兒?”
歐麥高醉醺醺的回頭,頭發耷拉到了眼角:“回家。”
“這麽晚了還回家?”
“老爺子出差回來了,我得回去列隊報個到。”
說完歐麥高拉開門走了,餘生不以為然的轉身繼續乘自己的雞湯。
出租車在某高牆大院前停下,早就等在門口的生活秘書過來給歐麥高打開車門:“部長在等您。”
歐麥高醉醺醺的摟住秘書:“小譚哥,都這麽多年了,還見外呢。”
秘書見怪不見的扶着他往裏走,倆人在高強大院裏穿梭了好大一會兒,終于來到一棟臨湖而建的三層中式古院門口,兩邊的警衛站的筆直,歐麥高醉的腳都邁不過門坎兒了。
秘書見一個人拖他也累,幹脆一招手,從裏面喊了兩個警衛出來:“來搭把手。”
兩個警衛一左一右,直接把歐麥高從地上架起來,架到了書房,書房古香古色,一個50歲出頭的男人正坐在曲面辦公桌後批文件,歐麥高被警衛駕到男人對面的位子上,秘書識趣的從外面關上門,屋裏只剩了歐麥高和長者。
男人放下書,看着自己的兒子:“說說吧,最近有什麽收獲?”
“一切正常,我在組裏天天跟着破案,審犯人,感覺整個人都快累廢掉了。”
“趙明月呢?最近有動靜嗎?”
“她、、、、呵呵,她能有什麽動靜?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們的情報不會錯的,趙明月不是普通人,一定要盯緊她。”
“你們一直在調查的那個什麽三只蝙蝠,有眉目了嗎?”
老人把自己胳膊地下正壓着的文件嗖一聲扔過來給歐麥高:“這次去五洲查案,我聽說你們查到了一個極端組織?”
“對,這資料怎麽會在你手裏,這資料明明不可能跑出國安局的啊。”
“我們懷疑這個組織就是傳說的那個神秘組織。”
“所以這個案子是不是就不會讓我們繼續查了?”
“沒錯。”
“哎呦,趙明月該傷心了,那你得跟我們局領導打個招呼,小心趙明月明天去拆了他的辦公室。”
“這事兒你不用操心,你只管監控好趙明月,留意她周圍有沒有特別的人出現,她有沒有和一些奇怪的人聯系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處理。”
“話說你們當年為什麽會懷疑上她?”
“歸根到底還是那次龍文門集團的商業卧底派遣的事情,原本是派她的,但是很奇怪的就是她在派遣決定前一天莫名其妙的被人撞了,所以原本第二順位的華衣去了龍文門卧底。”
“我覺得你們是想太多了,誰走在路上還能保證不遇到點兒事兒啊,只不過就是偶然的一次意外而已。”
“發生在平常人身上這可以是一次偶然的意外,但在特勤和特工人員的身上,永遠沒有偶然,但凡發生就一定是必然。”
“如果趙明月真的和三只蝙蝠有關系,可能是什麽關系?”
“三只蝙蝠所有的成員都是效忠于公主,所有任務也都是他們的兩個堂主以替公主傳話的形式布置下去的,我們深入調查過趙明月的身世,她很有可能就是三只蝙蝠流落在民間的公主。”
“公主?”
歐麥高不禁想起趙明月的冰塊臉和一身的腱子肉:“有确鑿的證據嗎?”
“沒有,當年華衣冒死送出來的信息只有這麽多,華衣的事情後,龍文門加強了防範,我們再也沒能安插進去自己人。”
“既然趙明月是三只蝙蝠的公主,他們為什麽不把她接回三只蝙蝠,而是把她留在了國安局。”
“這就是你為什麽要去監視趙明月了。”
“2年來,趙明月每天除了查案就是查案,我可以肯定她和三只蝙蝠的活動沒有任何關系,她甚至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三只蝙蝠把趙明月留在這兒的目的是什麽?”
“也許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畢竟三只蝙蝠崛起也就是這麽幾年的事兒,憑他們那點兒力量妄圖建立憲政國家,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公主只有一個,他們也得省着點兒用啊。”
“抛開公主這層身份不說,趙明月立場堅定,有大是大非觀,三只蝙蝠絕對控制不了她。”
“最好是這樣兒,但凡事都得有萬全的準備,我不能拿國家命運冒險。”
“如果,我是說如果哈,趙明月真的和那個什麽神秘的組織有關系,你們打算怎麽辦?”
老人一臉嚴肅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你是在黨旗前宣過誓的共和國七子,你來告訴我,如果真到了那天,你準備怎麽辦?”
歐麥高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趙明月唇角的餘溫還留在上面:“真到了那天的話,我會親手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