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族?”

獨孤魇愣了愣,聲音中不由自主的變得嘶啞和冰冷,透着恐懼。

“對呀,你肯定是要和鷹族對上的。那個家夥實力不錯。嗯,行嗎?”

吖吖詢問,關心之情盡顯。這種天敵之間的恐懼,很難克服的,不過獨孤魇這個異類應該不在其中。

“沒事。”

獨孤魇閉上眼,努力控制這種天生的恐懼。

“聽說明天有神秘人物出場?我倒是很想看看什麽人物這麽大牌。”

吖吖語氣裏面透着欣喜和期待。

“恩。”

獨孤魇鼻腔回答,有些敷衍。果然,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還是有些難以克服的。

“你呢,專心對付鷹族的那個家夥就行了。”

吖吖起身,準備離開。

“謝了。路上小心點。”

獨孤魇沒打算出去送送,思緒已經飄遠。吖吖一個輕躍,離開了屋子。

獨孤魇歪過頭看向窗外。

月兒淺笑,群星為之舞蹈。整個妖界在晚上都變得安靜和美好,與白天的喧鬧完全不同。

(注:妖王争奪賽是以階梯制度進行,是車輪戰。不僅僅考驗了參賽者的武學,還考驗了身體素質,耐力。

鐘離傲捏着山河扇怒氣沖沖的走到正在啃雞腿的傷艾之面前。

“為什麽我打不過她?”

鐘離傲憤怒的翹着蘭花指控訴獨孤魇。

“人品問題。”

獨孤魇悠悠的冒出一句話……場面瞬間不受控制。)

翌日,空曠了一個晚上的廣場再度熱鬧起來,比之昨日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少人慕名而來,想看看昨日一戰成名的獨孤魇,沉寂了這麽久的獨孤府竟然後繼有人!還有,今日可是天敵之間的對抗,很值得一看呢。

一襲白袍裹身的孤獨魇斜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來來往往的妖們。有些無奈的看着哪些明明就是在偷看她,卻裝作只是路過的妖的面孔。

“你就是獨孤魇?”

玄色錦袍的鐘離書在一群門徒的簇擁下,走到獨孤魇面前,俯視獨孤魇。這麽一擋獨孤魇只覺面前一片陰影,很不爽。

“有事?”

獨孤魇擡頭,依舊面無表情。不過,心裏卻是在慰問鐘離書的,不知道蛇也有喜歡太陽的麽。還有,讨厭別人俯視。

“只是有點遺憾,你們獨孤家與我們鐘離家結親這麽久了,我竟然還沒見過你。真是,你看看,當初就應該讓你進我們鐘離家的。”

鐘離書竟然這麽不顧獨孤魇的感受,直接坐到了獨孤魇的身邊。不少門徒都面帶驚訝。紛紛低頭側耳交談。

“哦,怎麽?我妹妹可有做錯的地方?”獨孤魇挑眉,心裏冷哼,老狐貍!

“你那妹妹啥都好,就是這性子,太過軟弱。”鐘離書一副無奈的語氣。

“令郎不是也一樣?不然他們倆如何能這麽合得來?而且,還不是您老教的好?要不,怎麽把翔羽給我妹妹找伴兒的事瞞得那麽好?”

獨孤魇可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別人潑她一盆冷水,她必定會燒開十桶還回去!管他什麽身份,欺負她就不行。

“就是啊。”鐘離書渾濁的眸子看着站在衆多門徒前面的鐘離翔羽和獨孤淩,輕輕的嘆息。

“算了。這些糟心的事兒,多提也只是更糟心。想來,鐘離老伯應該沒那麽多閑工夫和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說這些。”獨孤魇垂頭把玩着手指,臉上的微笑意味複雜。

“那你認為我該和你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說什麽?”

“如果您老是想來拉攏我的話,那就請回。”

獨孤魇的狂妄的語氣惹怒了鐘離書惡門徒,不少人都在拿家夥,就等鐘離書一個示意,幹掉獨孤魇。真是不知好歹,一個小姑娘,竟然敢這麽和家主說話。

“我可以問問為什麽嗎?”

鐘離書眼神制止門徒的躁動。

“錯過了最佳的時間。想必您老明白我說的什麽。還有,若是你是來讨回你這些對獨孤家的施舍的話,那麽,我要告訴你的是,我非常後悔!”

獨孤魇沒打算給鐘離書留面子,人家都把臉遞上來給她打了,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咣!”利刃出鞘的聲音。

獨孤魇擡頭,嗤笑一聲。

“放回去!”

鐘離書一喝,門徒們不甘心的把利刃放回刀鞘。

“獨孤丫頭。”

鐘離書對獨孤魇準備說些什麽。

“我們沒那麽熟!”獨孤魇冷聲,實在不想應付這些人,真是虛僞的讓人惡心。這麽多年,真的是施舍的感覺。獨孤魇一直都不相信,他一個家主,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可能!

無非當初只是因為鐘離翔羽是獨孤府的女婿,如今因為她可能成為這屆妖王而已。所以,無論是人還是妖,都是無利不起早。

“我們不是正在了解麽?說不定我們就熟了呢?”

鐘離書的話讓人大跌眼鏡,一個堂堂家主,竟然能說出這種不得體的話來。

“大叔,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你要泡我呢!而且,你以為你的話真的那麽有熱度,能讓我們的關系熟起來?蒸還是煮?或則炸!”

獨孤魇的話則是讓他們直接掉下巴,收不回來,統統石化。這麽輕佻,真的是一個小姑娘能說出來的?

“你這丫頭倒是有趣的多。不過,今天怎麽不穿紅衣服?”

鐘離書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反倒更加和獨孤魇熱絡起來。

“因為,今天我要穿一件真正的紅衣服。用血染紅的那種。”

獨孤魇的聲音壓低,一種惡趣味。

“那一定是一件特別漂亮的衣服。”鐘離書渾濁的目光翻騰不定。

“家主,你什麽時候換口味了?這麽猛的小辣椒你也敢招惹?”

鐘離傲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臉上帶着揶揄的笑容。

“你這小子!”鐘離書頗有一種老頑童的意味。

“不過,獨孤小姐,血袍口氣太大了吧。”

“血袍才配的上我妖王之尊。”

獨孤魇的語氣讓不少人不爽。

“有骨氣!不愧是獨孤殃的女兒。是塊料!”鐘離書一拍桌子,很是激動。

“她肯定就是從小吃蒜長大的。口氣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