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小愛怒吼道,刺痛感越劇烈,忍住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楚,她猛地轉身同時,對方已經瞬間離開了,留下一把長刀插在她的胸口,與此同時,花瓣海洋消失了,仿若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只留下她一個在空地上惱怒不甘。

“啊~痛死了~嘶……”一聲刀刃被掰斷的聲音發出,小愛忍痛伸手從背後拔出刀,血順勢不斷湧出,這比死還難受過程真不是常人能挺住,小愛捂着腹部的傷口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段路,實在堅持不住地跌倒在地上,回首凝望着一路走來留下的血路,頭暈眼花的感覺漸漸湧現,啪的一聲向前傾倒,無力的看着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不清。

“如果我……死不掉的話……絕對……絕對要把你看一百下,混蛋~”小愛虛弱的說道,心裏恨得牙癢癢的,此刻的她卻無力的趴在冰冷的地上,任由風吹襲她的身體,四周只有風聲,偏僻的根本不會有人經過,她忍不住苦笑。

心想:難道,我真到要死在這裏嗎?早知道我就不要出來了,或者讓風雪跟着,如果我死了,叔就不用再為我這樣兩邊為難了吧?伯言也不用因為我而一直躲在那裏,不是因為我,他早就複活了,呵呵~或者我的出現是個錯誤,一個不該出現的人,我只是妨礙大家幸福的存在,哎~

小愛覺得自己身體泡在水裏似的血,溫度一點一點的降低,她意識越發模糊,眼皮沉重感越來越抵不住了,難以提起勁睜開,半眯眼隐隐約約看到了伯言,她覺得自己是死前的幻覺吧?只見他心疼般的臉扶自己起來出現在她模糊的視線內,她很清楚感受到手臂被擁抱着,她以為自己成鬼了,伯言來找自己了,她的眼皮一下地閉上,什麽看不見什麽聽不見了。

世界的另一邊

陽光明媚的下午有不少人上街走走,這座古堡般的大屋裏的人正在悠閑的喝茶享受此刻的悠閑。

樊花樹內的伯言此刻正在修煉,從半年前一直在平靜環境修煉,吸收這裏的潔淨的精華,進展一直不錯,現在的他可以稍微的離開樊花,之前他總是不能遠離,否則會煙消雲散的消失。

此刻他正在閉眼躺在樊花樹內的神秘空間,黑漆漆的環境裏有不少閃爍着光的小點,說不準是什麽物體,它們卻圍繞着伯言的靈魂轉起圈來,一閃一閃的。

本來一臉平靜的他驀然猛地睜眼,輕撫腹部露出痛苦的神情,他低頭望着自己手是露出震驚不已的表情,他的手掌裏是鮮紅的血液,而且手掌有道深深地刀傷,再看他的腹部,居然一直湧出血液,血浸濕了他的衣裳。

“難道是愛愛出事了?”伯言懸空般的站起身來,他伸出手在面前畫了個圈,一直萦繞在他身邊的光亮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類似門的物體,他飄飛穿越門來到了樹外。

低頭思索,沉重的表情迅速轉換成擔憂又焦急,似乎他察覺到了什麽事情,看着自己的身體。

“我得去一趟,不知能多久?”說完伯言皺着眉頭看了看樊花樹,還是毅然決定離開,他的身體忽然消散,不知去了哪裏?

正在花園喝茶的翰羽感覺到熟悉又陌生的靈力,放下的茶杯不免一震,忽略這動作繼續埋頭看書,其實他在想剛才那熟悉的靈力到底是誰,表面還是一副輕松的神态與坐對面的人不理不睬的。

“叔叔真是好雅興。”說話的正是坐在對面的林思浩,他雙手抱胸,想能從韓羽臉上看出一點破綻的神态。

“還好,沒你閑。”翰羽也不看思浩,只是一味津津樂道的看書,他們還是那樣敵對,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已是動蕩萬分。

伯言一瞬間飄來小愛昏迷現場,倒映在他清澈的眼底的是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小愛,不顧身體像是被樊花召喚牽扯而感覺到無力感,毅然飄到小愛的跟前,蹲下身子滿臉心疼,心像是被荊棘纏繞般的痛,抱着小愛在懷裏,看着這個好久不見的漂亮邪魅的小臉變得慘白無血,心中莫名不安。

伸出手搭在小愛的腹部不讓血液在流出,他的手掌發出淡綠色的光暈,腳底下出現一個綠色光圈,上面寫滿看不懂的發光的古老文字,文字随着靈力的發動飄出陣,從下到上圍繞着他們倆,這是精靈族救治的特殊形态,他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不讓她在自己懷裏死去,不要再有重要的人離開自己,就像當年自己母親死去。

不會兒小愛降溫的身體慢慢回暖,傷口也已經不流血,伯言的身體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血,原來當初種下種子的小愛用自己的血喚醒了伯言,只要她出現嚴重的傷害,伯言的身體都會出現同樣的傷害,這也是他們定下契約得來。

原本還想讓她的傷口完全痊愈,他的靈力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态,既要保持自己遠離樊花樹的随時不消失的危險,又要同時救治危在旦夕的小愛,無奈之下伯言被樊花樹強硬的召喚回去,他不舍的撫着小愛的小手看着她的小臉。

“半年不見了,一見你就受傷,不要再受傷了,不然未婚夫我可救不了你了,知道嗎?”他說的如此溫柔,眼眸底下有些複雜迷離,最終他還是放開手,只留下昏迷不醒的她在這冰冷的空地上,當他回到樊花樹內,原本修煉得有形體的身體變得透明化,只差一點就永遠消失了,他松了口氣但笑意一直沒有停過,繼續吸收四周的靈力維持自己的靈魂,這千年的狀态差點化為烏有了,不知這次要花多少時間便會當初見到小愛的狀态,幸好這裏并不會有人打攪。

夜盡天明,小愛得到了治愈幸運沒有死去,冰冷的清晨在樹林開端的一片空地上有位身穿紅色洋裝少女躺在地上,她的鮮紅衣裙上還有未曾風幹的血跡,斑駁的血痕從她的身體蔓延開來,形成一道道的血流。

睫毛顫動幾下,朦胧中小愛愛恢複了意識,用盡全力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眼皮,迎來清晨還沒全亮的天空,扭頭看了看四周,自己依然躺在倒地的地方,只是好奇自己怎麽面向天際而不是地面。

她努力的動了動手指頭,舉高手伸到自己的眼前。“我還沒死?我好像看到伯言了?難道是他救了我?那他呢?”小愛清楚知道伯言是不能離開樊花,随意離開只會招來消失,她絞盡腦汁還是搞不懂自己到底是誰救的,心裏決定回家的時候一定要去問問伯言,精神恍惚良久後,她慢慢的坐起身來,這動作料想不到會弄疼了傷口。

“嘶……好痛啦。”小愛不禁叫痛,下意識的捂住胃部,心想這一帶來往的人幾乎僅無絕有,直接解開胸口的緞帶,拉開沾滿血跡的衣襟往裏看,傷口果然愈合了,但還沒完全痊愈,一道紅紅的結痂在腹部處,看上去還不算痊愈,但起碼自己死不了,拉上衣襟綁好緞帶,忍着痛站了起來。

“死不去!真好,你等着被我捅成蜂窩,哼哼。”小愛陰狠的揚起嘴角,對于這個看不到的敵人,這仇是絕對結下了,意識到自己的有礙觀瞻的神态,甩了甩頭提起腳步往回走,趁着天剛亮不引人注目的回到家裏。

因失血過多的小愛走起來有點吃力,晃晃悠悠的走到小橋處,不知怎麽的,她總覺得很暈很想吐,索性在小橋處停了下來,扶着橋頭歇口氣,身上的血傳來濃重的血腥味,本來想吐得感覺更加嚴重了。

清晨大街一般都是少有人走動,除了那些一早起來勤勞地掃地大叔大姐們,故意避開他們出現的路線,弄得我更加無力,而且又累又冷。

正透着大氣的我并未發現有人往這邊走來,我整個人癱在小橋護欄上,她心想:這傷口愈合得真奇怪,或許是他不顧離開樊花樹會随時消失的可能來救我的吧?不然怎麽會傷口結痂了,他沒有消失吧?一定是!絕對不要!

穩定心中的不安,正想繼續走而轉身看見白意豪,吓得小愛連忙倒退好幾步。“哇……”她左搖右晃的跌坐在地上,她的背部和腹部又遭殃了。“好痛啦!”小愛眉頭皺得跟苦瓜似的,手捂着腹部,又摸了摸後背。

“小愛!你怎麽了!”白意豪被小愛這一叫吓得連東西都扔了,連忙過來扶着她。

“你試試被人捅一刀,接着跌坐在地,遇見你真倒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小愛直接拿白意豪當出氣筒,本來頭暈想吐,現在傷口弄痛了,而且昨晚被人捅一刀的恨沒地方撒氣。

他扶着小愛的手一震,小愛不幸的跌坐原位,緊接着傳來她的大叫:“哇!謀殺啊?不扶就別伸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驚慌失措的再次扶小愛起來,愧疚的低頭。

待小愛扶着護欄站穩之後,直接推開白意豪的手,他像是被燙着一樣,讪讪地縮回想扶住小愛的手。“你身上都是血?是不是遭到襲擊了?”他還是關心的問着。

“是又怎樣?那是我的事情,不要靠我太近。”小愛故作沒事,毫無情感的面對陌生人般的冷漠對着他,強忍着痛緩步走着,不希望他也被卷進來,他已經什麽也沒有了,不能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即使表面再狠心,內心還是覺得難過,小愛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朋友。“不然會死的。”小愛經過他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還是不住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