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虬把此人拖進空無一人的事務所內,那人的手動不了,腳卻一直在撲騰,嘴裏咳嗽聲還在繼續。

“不要亂動,你的腳是不是也不想要了?”印虬低聲的威脅道。随即伸手在此人的右腿上點了一下,讓他的膝蓋骨瞬間凍住,完全動不了了。

那人驚恐的睜大眼睛,馬上不在掙紮,只是默默的咳嗽着。

印虬把人随意的朝地上一扔,從旁邊的辦公桌抽出一張椅子,好整以暇的坐在襲擊者的旁邊,用力的擊打了一下他的背部,瞬間咳嗽聲消失了。

“說吧,誰派你來的?”印虬黑瞳如墨,冷冷的盯着眼前五大三粗的男人。

“沒有,沒有人,我就是看你穿得好,想搶點錢!”男人抖抖索索的說道。

“還不說實話?”印虬身上穿着都是非常普通的衣物,車子也是開了許久的舊車,并不是什麽奢侈的名車,男人卻出手就是致命的攻擊,根本不可能是随機搶劫犯。

“不,我就是想搶點錢而已,你把我交給警察就是了!”男人額頭一滴冷汗流了下來,他直覺面前的男人很危險。

“你的腳是不是沒有感覺了?”印虬眯起眼睛問道,“現在呢,腰是不是也感覺不到了?”

“你,你做了什麽,你這個怪物!”男人驚懼的發現,從腳到腰部真的不能動了,他扭動着腰部以上可以動的部位,大聲嚷嚷道。

“叫的真難聽,還不肯說實話嗎?等到了心髒的時候,你就死了。”印虬伸出手,慢慢的靠近男人。

“我,我說!!”男人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是一個女人叫我來的!她說幫我還了全部的賭債,她先幫我還了一半,剩下的,只要我殺了你,她就替我全部還清!我說的都是真的!”

“什麽樣的女人?名字知不知道?”印虬直視着男人。

“是,是一個胖胖的女人,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開的是那種很貴的進口車!酒紅色的!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你放了我吧!求求你!”男人大聲喊着,驚恐的扭動着,好像一只被困住的毛毛蟲。

“真是太吵了,給別人聽到怎麽辦?”印虬直接凍住了他的舌頭。周圍終于安靜了。他直接把男人全身都凍住了,變成一塊凍肉的狀态,扔在了一樓的牆角。

胖胖的女人嗎,岳進的金主據說也是一個胖胖的女人。那麽那個胖女人為什麽要對付自己?是因為自己的調查嗎,印虬慢慢回憶自己的相關行動。

先是去了永鼎國際,弄傷了一個女孩,但最後并沒有引起對方的反彈,然後調查了大學,随後調查了玄黃大酒店,得到了錄像帶,最後是調查了福利院。

如果說最能激起對方殺機的,那一定是……錄像帶!

錄像帶裏面是不是會有什麽線索,印虬走上樓,準備再看一遍錄像帶,找找值得注意的地方。

他拿出鑰匙打開門,卻發現不對勁,桌上的東西被動過了,雖然還是很整齊,但他知道,東西被動過了。

印虬臨走之前鎖了門,并且把辦公室所有的東西,都施加了冰凍,一旦有人碰到某個東西,肯定會被凍傷,随後所有物品都會恢複常溫。

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恢複了原本的溫度,有人動過了辦公室裏的某個東西。印虬打開抽屜,錄像帶不見了。

不知道是內部人員還是外部人員動的手,印虬懶得思考這種事情。他已經備份了兩份,并且還去二手街市場買了專門的設備,将視頻轉換成了電子視頻存放在優盤裏面。

他打開電腦,插入優盤,把視頻點開,畫面放到最大。他全神貫注的觀察着桌邊的食客,如果想要毀掉錄像帶的話,那麽那人一定是食客裏面的一員。

食客一共十二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男人,印虬當時只是一帶而過,并沒有細看。現在一點一點的看,卻知道了,為何那個胖女人要找人襲擊他了。

十二個食客裏面,竟然就只有一個人有着明顯的女性特征,也就是說所有人中,只有一個女人。一個卷發的胖胖的女人。

“就是她了。”印虬把女人的畫面截了圖,但畫質粗糙,加上女人帶了面具,其實根本看不清究竟是什麽樣子。但印虬卻知道了一點,她一定和玄黃大酒店有關。錄像帶是在前任玄黃大酒店的主人遺孀手中得到的。

必須要好好監視玄黃大酒店。印虬決定了之後的偵查方向。

樓下還有塊凍肉需要處理,印虬嫌麻煩,直接就又把男人拖出去,扔到了外面一條沒有監控的小巷子裏。等到早上男人就會解凍了,之前的記憶也會失去。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采取新的行動。

随後幾天,印虬并沒有再受到襲擊。他整天早出晚歸,密切注視着玄黃大酒店的動向。

終于在一個星期後,他見到了疑似玄黃大酒店老板的人。那個胖女人。仿佛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她遍身名牌,首飾熠熠生輝。不僅帶了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鏈,金手鏈,甚至連腳踝處,也帶了金腳鏈。簡直要閃瞎別人的眼睛。

座駕也是相當少見的酒紅色進口名車,和那個襲擊印虬的男人說的一模一樣。

印虬在準備好的偷拍眼鏡上按下快門,拍下了胖女人的照片,甚至還錄了一小段。

拍完照片,印虬就離開了玄黃大酒店附近的爛尾樓。他前往了蘇城大學。

在蘇城大學附近的咖啡館裏,印虬約見了連孟。他剛好下課,就直接過來了。

“我想讓你看看,最後一次你見到岳進的時候,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這個人。”印虬打開手機,把女人的照片放出來。

“照片有點遠……”連孟有些遲疑的說,“有沒有更清晰的?”

“我還拍了視頻,你看看。”印虬把視頻也打開給連孟看。

“沒錯,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連孟斬釘截鐵的道。

“确定嗎?”印虬追問。

“嗯,雖然之前看到的時候,她沒有戴這麽多首飾。但肯定是她沒錯,那個女人會一直不停的摸耳垂的金耳環,而且車子也是同一輛。”連孟解釋道。

“好的,謝謝你。”印虬收起手機,準備離開。

“大哥,岳進他什麽時候能回來?”連孟抓住印虬的胳膊問道。

“不知道,但如果找到了岳進,我會第一個告訴你的。”印虬沉默了一下,回答連孟。

驅車回事務所的路上,印虬回想着連孟的表現,覺得他的樣子看上去并不像失蹤了一個同學而已。反而更像是女孩失去了男朋友的樣子。

不過這也沒什麽好八卦的,現在高校如此開發,性向不同的大有人在。

印虬接下來每天繼續監視玄黃大酒店,再一次遇到胖女人的時候,他開車跟了上去。

女人并沒有發現後面有車在跟蹤她,她徑直的就向一個方向走,最終的目的地竟然是永鼎國際。

白天的永鼎國際大門緊閉,但女人來了之後,打了個電話,裏面立馬就有人開了門,随後又關上了。

印虬無法混進去,只得另辟蹊徑。他繞了一周發現,二樓有個平臺,通向廁所的窗戶。他觀察四周,發現沒有人,也沒有攝像頭,輕巧的一躍,跳上了平臺。而後從平臺旁邊的窗戶,進入了室內。

晚上燈火通明,喧嘩無比的夜總會,在白天只是一個個黑洞洞的房間罷了。

印虬一層一層樓的走着,女人應該就在那戒備森嚴的五樓。而最快見到幕後黑手的辦法,他也想到了。

“什麽人?”一束強光照到了印虬的臉上,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你怎麽進來的?”另外一個人從身後襲擊了印虬。印虬放松身體,抑制住想要反抗的沖動,假裝不備被男人一拳砸中了他的肩膀,把他砸得半跪在地。

“這家夥是誰?”粗壯的男人又在印虬後腦勺揮舞了一拳,把印虬打暈了。他制服住印虬,問同夥。

“不知道,突然冒出來的。”同夥攤攤手,表示不清楚。

“捆起來,給老板看一下吧,看怎麽處理。”制服印虬的壯男說道。

“先關着吧,老板晚上才來呢。”同夥揉揉眼睛說道,“着工作真見鬼,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別随便抱怨,這裏全是攝像頭,還是有錄音功能的那種。”壯男皺皺眉,提醒同夥。

印虬假裝暈厥,聽着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