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我摸到了裏邊衣服袋裏,一塊硬硬的東西,這不就是,我怔然
我猛然想起柴房裏那次,厲鬼阿虞交給我的信物,對了,那個镯子,我一直帶在身上,從未離身——
我心裏湧現出一陣希望,這個,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我希翼着。
“夙,這個镯子是至陰器皿麽?”我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镯子,對着已經快要看不見身影的夙說道。
“阿瑜,這個镯子從哪裏來的?”而夙卻答非所問,顯然他認識這個镯子。
“怎麽了,夙,這個是不是至陰器皿——”我卻焦急着,握着最後的一抹希望。
夙擡眼了一會,點頭道:“這是至陰器皿,但是——”
他的話也還沒完,午間的太陽便像是要沖破一切般,照了下來,瞬間夙的皮膚便是被灼傷了一般,猛然腐爛脫落。
“夙,快啊——”我緊握着手上的镯子,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或許是因為我眼中那種十分迫切的期待,在刺眼的陽光完全落下這裏的那一刻,夙化作了一縷青煙,頃刻間入了我手中的镯子裏。
見着夙進入镯子裏,我猛然将镯子用衣袖遮住,那镯子上一片冰涼,到底是至陰的器皿。
“唉,我說你這個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怎麽做的事怪裏怪氣的,這大樹蔭下又沒有你的情郎,還杵着那裏這麽久——”不遠處的老伯牽着驢車,估摸着等急了,便開始出聲催促我道。
“來了,來了——”我一手盡量用袖子捂住我戴着镯子的手,一邊往着老伯那邊小跑過去。
見着我跑過來,老伯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喏,坐到後頭的草垛上去,等下趕路屁股才不會疼——”
我聽着連忙點頭,踩着驢車的邊沿,就爬了上去。
一屁股坐在了草垛上,我還穩着,這镯子碎了,我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老伯看着我手腕上的镯子,說道:“小姑娘家心眼就是多,這麽個破镯子,我難不成還會圖你——”說着,他便揮動鞭子,牽着驢車往着外頭趕去。
這灼熱的陽光落在我的臉上,還有皮膚上,我頓時感覺那镯子并沒有開始那麽冰冷入骨了,不行,絕對不能讓溫度再升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我四周看着,有什麽遮蔽物,眼尖的我看到草垛一側正放在一側草垛上的黑色雨傘。
“老伯,這扇能用麽?”我拿過那把傘,卻發現在這麽猛烈的太陽下,這把傘表面卻一點也不熱,反而絲絲涼意。
老伯橫了我一眼,看着這把傘,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若是能夠打開,就用吧,這麽一把破傘——”看起來老伯對這把傘十分的嫌棄。
“哦,謝謝——”我拿過這把傘,原本以為老伯口上說的破舊黑傘,會很難打開,但是确實很輕松,我三下五除二便像往常一樣打開了那把傘。
我朝着傘面看了一眼,除了有一兩個細微的破洞外,其他并沒有像老伯嘴上說的那樣破舊。
我連忙将黑色的大傘撐在上方,用來擋除那毒辣的太陽光。傘下的感覺,真的是格外的冰涼,這把傘的遮陽功能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