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韓靜姝從床上爬起來坐着,然後伸手把放在床上的筆記本拿到自己的腿上。

看到讀者的提問,她問顧北川,“你看到了讀者的題問沒有?”

“嗯!”顧北川不認為這些讀者的回答和建議有什麽用處。

韓靜姝覺得衆人的力量強大,所以希望這些不相識的人能給她出出主意。

“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問我是不是真事,我該如何回答呢?”她苦惱的問道。

原本她想說是真事的,但又怕把這些讀者吓到,更怕有些讀者把她搜索出來。

人肉搜索是很厲害的,她害怕有些讀者好奇而搜索她,所以不敢告訴他們這是真事。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些熱情的讀者。

“高冷狀态。”顧北川很慶幸韓靜姝沒有回答這些人的提問。

韓靜姝,“呃……”

她被他的這個回答弄懵了,他說高冷狀态是讓她保持沉默嗎?

“是讓我保持沉默嗎?”她不确定的問道。

她覺得把她身邊發生的事情放到網上,并沒有什麽問題。

因為她說的是真人真事,并沒有虛假捏造。

“你想怎麽回答?”顧北川見電話那端的人不太願意聽從他的建議問道。

“我不知道啊!”她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徊,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問題難倒了。

“自己理解。”顧北川不給她準确的答案,只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然後就挂了電話。

韓靜姝聽着手機裏傳來的盲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她不再和讀者互動,也不回答讀者提出的問題,保持着高冷狀态。

躺在床上梳理着韓家的人際關系,在腦海裏刻畫着姑姑的形象。

坐在床上把數位板放在腿上,拿着壓感筆低着頭畫着腦海中姑姑的樣子。

她不但畫了姑姑的樣子,還畫了她父親韓伯修的畫像,也畫了叔叔韓伯遠的,把兄妹三個的畫像放在一起,她仔細的端詳着。

韓家現在的狀況,讓她想到了曹植的詩,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韓伯遠和她的父親韓伯修是親兄弟,可她父親去逝後,韓伯遠不但不幫她們兄妹,還處處給他們使絆子,全然不顧血緣親情。

韓靜姝就是想不明白,韓伯遠身為他們的長輩,為何要對他們苦苦相逼。

她是個對金錢沒有貪欲的人,當然想不明白,一個貪婪的人面對上萬億的錢財那種貪婪之心。

那種貪婪之心可以讓韓伯遠喪失理智,不顧親緣血脈而痛下殺手。

韓靜姝看着父親韓伯修,唇畔微微顫抖着,一張一合就是發不出聲,半晌才發出聲音,“爸爸,哥哥絕不會變成叔叔。”

一聲爸爸叫出口,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間被淚水吞噬。

她抿着唇壓抑住心中的那股悲傷情緒,把數位板放在一邊,拿着筆電看看韓正有沒有給她回郵件。

打開郵箱,看到郵箱裏有一封沒讀郵件,她以為是韓正,帶着心喜的心情打開。

打開郵件後,她的臉上浮現出失望,原來是一封廣告郵件。

把垃圾郵件删除後,把筆記本扔在一邊,她下了床。

站在窗戶口,看着外面陰沉沉的天氣,她低低的念着,“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她的心裏早就下起了雨,心情比這天氣更加的陰沉。

站在那兒發呆,不知道什麽時侯窗戶外下起了綿綿的細雨。

她把手伸出窗戶外,攤開掌心等着落下來的雨。

雨水落在她的掌心,冷意從她的掌心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她像是有意要折磨自己似的,就這樣站在窗戶口吹着風,讓冰冷的雨水拍打着她的小手。

手機鈴聲響起才讓韓靜姝停止這瘋狂的行為。

她把手收回來,一把扯過身邊的窗簾布,用力的擦拭着掌心的雨珠,直到掌心沒有雨珠她才扔掉窗簾布。

她轉身的時侯,被她扔掉的窗簾布還在晃動着,像是表示不滿她拿它宣洩憤怒的情緒般。

她的心中是有怒火,剛剛發洩了一番後好多了。

拿到手機看到是韓西恒發來的短信,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

打開短信,看到韓西恒約她晚上八點在大青路的老宅前見時,她有些匪夷所思。

大青路的老宅是她小時侯住的家,為什麽要在那兒見面。

她心中有疑問,想打一個電話給韓西恒确認一下,可看着這條短信,她還是打消了打電話的念頭。

韓西恒選擇發短信而不是打電話來,說明他現在所處的場合不方便。

一定是在開會,偷偷的給她發的短信。

她回了一個“好”字後,便坐等晚上兄妹倆的見面。

那裏有她童年的回憶,她猜想韓西恒是想帶着她回憶一下過去的美好生活。

因為和韓西恒約好了晚上要見面,她閑來無事決定睡一覺,好好補個眠,準備晚上和他徹夜長談。

八點要和韓西恒見面,她吩咐何夢晚餐早一點準備。

六點她就用過晚餐,放下碗筷她就上樓了,看時間還早,她就在卧室畫了一會漫畫。

晚上要和韓西恒見面的事情,她以為韓西恒會通知何夢等人,所以她沒說這些人講。

七點左右她下樓,到樓下沒見到一個人。

“何助理。”她叫了一聲何夢後,沒有聽到回應,她打算一個人出門。

她知道這個大門的密碼,所以有沒有人出來給她開門都一樣。

走到門邊,她一邊念着數字一邊開門,“19……”

門打開後,冷風灌進來,她拉緊風衣的衣領,低聲說道,“好冷。”

她撐開傘一步一步走進了雨中,秋雨灌進她的脖勁,她伸手把衣領往一起拉了拉。

在雨中走了好一會,別墅裏也沒有人追出來,她猜想也許韓西恒和何夢他們打過招呼了,她今晚要去見他,不用他們跟着。

顧北川派來的人,在她确認戚姐嘴裏的少爺不是韓西恒後,也撤了回去,所以她這個時侯出門沒有人發現,也沒有人跟着。

離開家後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大青路的方向去。

出租車師傅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聽她說去大青路,說道,“姑娘,這麽晚去大青路做什麽?”

坐在出租車上的韓靜姝聽到師傅說很晚了,她笑着說,“這才七點多,哪兒晚?”

不管在哪裏這個時間點連夜生活都沒開始,早的很呀!

“那邊是老城,有點亂。”出租車師傅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