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他們去外地實習了，所以還沒有告訴他。”

“好，時間不早了，你們忙完也回去吧。”

趙璇看到晏子钊黯然離開的身影，想說的話還沒有開口，晏子钊就走遠了。

“讓隊長自己回去沒事吧？”

齊思遠搖搖頭，說道：“讓頭兒一個人靜靜吧，這種事情，我們都幫不了他。”

*****

“你們放開我！讓我進去！讓開！我要進去！”

“女士，這裏是辦案現場，請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王心凝被警隊的人無情的攔在了警戒線外面，她咬牙切齒剛想開口反駁他們，卻看到晏子钊從裏面走了過來，他示意警員放開王心凝，“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非辦案人員是不不得入內的，你回去吧。”

一聽這話，王心凝走過去直接抓起了晏子钊的衣領，拉着高大的他往下低頭，氣憤地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楚岚死了！她為什麽會死，你居然一點難過悲傷的表情都沒有！晏子钊，你還是不是人啊？！”

晏子钊擡起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王心凝，“你知道楚岚為什麽會死？”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如果沒有你楚岚怎麽會死！”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晏子钊眉頭下意識的皺起來，“楚岚為什麽會因為我而死？”

“因為你膽小懦弱，因為你無能！你知道楚岚想要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關心，你連這個都不能滿足她，她和你在一起之後根本沒有真正的快樂過！你出警的時候她擔心你的安危，整夜的睡不着覺，你辦案子陷入難題的時候，她擔心你吃不好休息不好，可是你呢，你為她做過什麽，你懷疑她，把她當犯人一樣審問，不要用你的職業來當借口，你真的愛過她嘛？如果你愛過她，就不會和她談分手的事情！”

王心凝看着沉默的晏子钊，一氣之下甩開他的領子，晏子钊往後踉跄了幾步碰到了路燈杆子，他整個人死氣沉沉，靠着杆子滑倒了地上，面對王心凝來勢洶洶的質問他不解釋，也不說明，更沒有任何多餘的話，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連眼神都空洞得看不見任何感情。

3-10

“你倒是說話呀！”王心凝最看不上出事之後一言不發的男人，她突然發出一聲冷笑說道，“果然，我當初反對她和你在一起是對的，可是那個傻丫頭不知道看上了你什麽地方，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你要負全部的責任，你要給我，給楚岚的家人，還有楚岚一個交代！”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觸不及防的響了，是電臺那邊負責人的電話，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咬牙想了想，然後憤恨的瞪了一眼晏子钊，最後轉身離開了。

今天午夜的《心靈守望者》注定是不同尋常的，主播小星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處處開炸，留言平臺上，聽衆們更是對她不在狀态的情緒頻頻發問。導播雖然對王心凝的态度不滿，但是這樣的情況卻意外的給節目賺足了聽衆率，自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妹妹，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你為什麽還死去活來的愛他啊？在他提分手之前你就先開口，聽我一句勸，不想和你結婚的男人只是想吊你，因為結婚是男人對女人負責的開始，是家庭擔當的開始，他不想結婚只能說明他不想受枷鎖，你年紀輕輕的幹點什麽不好，何必為了一個男人了卻了自己呢？”

“小星姐姐，我，我沒有想要了卻自己，我還沒有那麽脆弱，只是害怕他會和我分手，所以才來找你出出主意。”女孩的聲音充滿了疑惑，覺得她答非所問。

王心凝輕笑一聲，失魂落魄的聲音傳出來，“都一樣，你死了，留給痛苦的是我們，我們會想起你還在的時候，你怎麽那麽自私呢，都不——滋滋——”

她哽咽的聲音還沒有出來就被導播給掐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段熟悉的樂曲。

晏子钊獨自坐在街頭，他那輛“肇事”的車子已經被人拉走了。

才一個夜晚，他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一雙布滿紅色血絲的眼睛嵌在深深的眼窩裏。

口袋裏放着的絨布小盒子裏靜靜的躺着一枚鑽戒，沒說出口的話都成了來不及說得話，楚岚離開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早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

想到這裏晏子钊的大手狠狠的攥起了戒指，手掌早已經感覺不到了痛楚，麻木的好像他現在的意識一樣，睜開眼閉上眼全部都是楚岚的畫面。

他雙手抱頭，頭深深的陷了兩膝之間。

*****

楚岚的死，出乎意料的各大網站平臺上傳播。前段時間高偉意外直播跳樓的浪頭還沒過，沒過多久，楚岚的死亡直播無疑再度點爆了輿論熱點。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議論帝心大廈鬼樓作怪的傳言。

大家要求警方一定要嚴格處理，清肅謠言，還原事件真相。謠言無情，人心可畏，在大多數人的心中，楚岚的死亡無非是她的“自我表演”。而那些深信鬼怪傳說的人，更是密切關注案件的發展。

朱朱被“請”到刑警大隊的時候，天還沒亮。她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坐在對面的人，她倒是有點眼熟，前段時間見過，就是負責阿偉案子的警官。

“交代一下，楚岚的死和你有什麽關系？”晏子钊問她，“你和她什麽時間有過聯系？”

朱朱摸着腦袋，揉揉眼睛，一臉茫然，說道：“警官，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懂啊，楚岚是誰啊？你們找我來不是要問阿偉的事情嗎？”

晏子钊盯着她不明所以的眼睛，不像是裝的，“你不認識楚岚？”

“我當然不認識，你們找我來到底是想幹什麽？”

齊思遠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打開楚岚跳樓時的直播畫面，讓朱朱看清楚，“為什麽你的直播號會直播這個人跳樓？”

朱朱盯着畫面，驚訝的同時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這不是我，我昨天晚上沒有直播。”

“昨天晚上你在幹什麽？”

“我在一直在酒店的客房裏，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我本來就不是A市人，料理好阿偉的後事，我當然要離開啊，你們不相信可以去酒店查。我昨天睡得很早，因為我是今早的早班車回家，你們來之前我一直在睡覺。”

晏子钊的眉頭習慣性的皺起來，他的手指點了一下手機左上角的頭像，“那你怎麽解釋，昨晚的直播是用的你賬號？這應該不會有假吧。”

“這……”朱朱面露難色，“我把這個直播號已經賣了。”

晏子钊拳頭緊握，聲音不由得提高，“你賣給誰了？！”

朱朱顯得很無辜，說道：“這我哪兒知道啊，網上的交易，線下拿錢，這種事情對我們來說也算是很平常了。”

這時晏子钊大掌一拍桌子，“把你交易以及為什麽交易的過程說清楚！”

“吓死我了。”朱朱下意識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疑惑的看着他，“警官，你這是什麽态度啊，這個跳樓的女人和你什麽關系？你們一定認識吧，女朋友？”

晏子钊發現他想要讓自己保持沉着冷靜，反而适得其反，越拼命的遏制，體內的焦慮越叫嚣。

趙璇扔下手裏的筆，說道：“朱朱，請你配合調查，不想耽誤你回家的時間，最好不要說廢話。”

朱朱看着她笑了一下，臉上原本嬉笑的表情變得沉靜，“我和阿偉沒有什麽經濟來源，他喜歡跳傘，我就陪他完成夢想，直播的同時還可以賺到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呢。可是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一看到我們之前的那些直播回放我就會想到阿偉，所以我打算把那個直播號關閉。可是前天，我收到了一條匿名消息，有個人想要買走我手上的直播號。

其實這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現在網紅之間拼殺競争這麽厲害，我們這個直播號擁有大量粉絲，所以我猜對方想買賬號，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本來我不打算賣，但是對方開出了一個很高的價格，而且同意讓我先拿到錢再給他們賬號密碼，所以我就同意了。

我拿錢的地方是附近一個超市的存儲櫃裏，對方給了我密碼，所以我直接把錢拿走了，拿到錢之後我就給了對方密碼，至于之後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經過就是這個樣子。”

趙璇看了晏子钊一眼，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在狀态，索性問朱朱：“你們聯系的時候對方有沒有透漏自己信息？”

“沒有，網上的聯系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又有誰會把自己的真實信息透漏給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