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麥高果斷搖頭：“不抓。”

華衣轉向餘生：“六哥…………”

餘生為難的皺着眉頭：“衣衣，別胡來。”

趙明月看着華衣：“華衣姐，有些事兒咱們得從長計議，你太着急了。”

華衣咬了咬下嘴唇，瞪着在場的人：“行，你們不抓是吧，你們不抓我抓！”

說完，華衣把門一甩，負氣走出了宿舍，餘生拿起外套去追她。

修小鹿傻傻的看着離開的華衣和餘生，有些擔心的問趙明月：“組長，要不然你跟歐麥高趕緊跑吧，萬一華衣去舉報你該怎麽辦？”

趙明月捏捏她的臉：“跑？跑去哪兒？”

“去國外或者找個沒人的地方先避避風頭，總之不能讓他們抓到你。”

“呵呵，別浪費腦細胞替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你要是還不困，就抱着電腦回房間幹活兒，咱們手上的案子還沒結呢，再不結，副局長過兩天就得過來罵人了啊。”

“哦，好吧。”

修小鹿抱起電腦低着頭上樓回了自己房間，書房裏只剩下歐麥高和趙明月，這一次，歐麥高沒鬧，趙明月也沒笑，兩人各自轉身，一個回樓上房間，一個回門外車上，形同陌路。

進屋，趙明月一沾床，閉上眼就昏睡了過去，半夜屋外狂風呼嘯，飄起了鵝毛大雪，她被簌簌的雪花飄落的聲音擾醒，起床，歐麥高的車就停在窗前路燈下，車頂落了厚厚的一層雪，車窗半開，他正伸了一只手在外邊兒，手裏還夾着剛抽了一半的煙。

趙明月披上毛毯，邁着小碎步下樓，站到歐麥高的車前，歐麥高兩眼通紅，嗓子被煙熏啞了：“你怎麽下來了？”

“歐組長，你準備就一直這麽跟着我嗎？”

歐麥高往手裏哈了兩口熱氣，凍的直打哆嗦：“沒事兒就回去睡覺，都一個禮拜沒睡過飽覺了，你不困啊？”

趙明月低下頭，把身上的毛毯塞給歐麥高：“別感冒了。”

歐麥高原本平常的眼神兒，忽而變得深情起來：“傻丫頭。”

“對，我是傻，傻到給盯自己稍的人送毯子，可是我先對不起你的，若不是三只蝙蝠害了歐部長和爺爺奶奶，你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歐麥高摸着還帶着趙明月的身上的淡淡的草木香味的毛毯：“如果華衣說的是真的，三只蝙蝠對你每天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你身邊很可能有他們的眼線，盯你是表象，我真正想盯的是潛藏在你身邊的那個眼線。”

趙明月把落在歐麥高身上的雪花打掉：“我身邊除了你就是小鹿和六哥，你看他們誰長得像眼線了？”

歐麥高神情冷漠的探口氣：“但願他們誰都不要是眼線。”

風漸漸停了，車窗外雪花簌簌落下，密的讓人窒息，歐麥高給趙明月帶上帽子：“太晚了，回去睡吧，我再待一會兒也走了。”

“你不是盯梢的嗎？怎麽才盯一會兒就走了？”

歐麥高刮刮她的鼻子：“說你傻你還真就傻了，我要是不說來盯梢的，他們能讓我這麽光明正大的跟你見面嗎？我是想來見見你，順道盯梢的。”

“哦。”趙明月被突如其來的告白弄得不知所措，低頭紅了臉，“那，我就回去了。”

“其實盯你的人都在暗處，你沒看見，明天我不在，萬一不小心露出馬腳來了，你給我留點兒面子，別跟他們動手。”

“好。”趙明月看着歐麥高，“明天你去哪兒？”

“青岡監獄，先前抓的那幾個三只蝙蝠的成員需要移交收押，我明天跟車送他們過去。”

“那你小心。”

“我知道。”

趙明月依依不舍的和歐麥高告別，捏着被凍得發癢的耳朵，轉身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