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的疑問
51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從我握住你的手，說‘一直握着也沒關系。’的那一刻開始。”就喜歡上你了，很久以前。
52
“為什麽高一的時候不畫畫了呢…”
他在我的畫室裏任由我用七彩的顏料在他臉上塗塗抹抹。
此刻他微微側身躲開，鼻翼翕動，撅着嘴。
他飛舞的睫毛上粘了一些金色的顏料，随着他扇動眼皮的動作若隐若現。
“因為一個老師，高一教我們的村木，不是什麽大事。”我左手勾住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他的頭發裏蹭了蹭，呼吸之間是薄荷清冽的味道。
“高一開學的時候确實是在素描部的，那時候很喜歡畫畫，想走職業。和當時村木老師關系也很好。還和他說了這個想法，并答應他一直會報素描部。”
我把頭擡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果然我就沒有一直報，新學期因為班主任當時推薦我去一個叫模拟聯合國的比賽，沒辦法，我很優秀嘛，而且也很感興趣，就決定去了。不過那東西要培訓，時間和社團活動沖突了，我自然沒去素描部。”
“他還是我們的美術老師，我并沒有多想，沒去了也就沒去了，畢竟新學期換社團很正常。和他打招呼還是會回應我，直到那個學期末我發現我的美術成績是C。”我呼吸一滞，“你知道的，我平時表現都很好，作業也沒有什麽大問題，絕對不止于到這個程度，我被他針對了，他還記在心裏，我的那句話。”
研磨把伸懶腰的我拉回來圈在懷裏。
“素描部一直以來都沒什麽人氣吧。”他擡起眼皮望着我，“你無意間踩到他雷點了。”
“不過沒事了，因為他高二的時候就被家長投訴走了。”他摸摸我的頭。
我笑眯眯地，看不出傷心與否，只是抖抖手将金粉撒在金顏料上，本來就璀璨的顏色更奪目了。“但是後來我還是沒去素描部，我那段時間就是莫名的抵觸，因為有了理由，就順理成章地逃避畫畫了。”
用小的毛刷占着顏料，我玩心大發，在他細長又漂亮地脖頸上小心地寫上‘Fish’s cat’。
見飄逸又華麗的英文圓體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我滿意地點頭。
“答應我，不要再為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不用逃避，有我陪着你。”
我不說話，只是繼續寫:
‘I promis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