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着嚴律師的地圖下一個路口右轉再開三公裏就能到了……小濱,這地方真夠偏僻的,你要不要考慮買輛車?不然你出入都不方便。”

胡小濱搖頭:“車子這樣的消耗品買了太不上算,我買輛自行車好了,環保又健身還非常省錢。”

胡小壇滿臉黑線:“……小濱,你現在也算是個有錢人了,不用這麽摳了吧?”

“第一,那些錢我要過一年才能拿到。第二,一年之後我打算只留下房子,那些錢和古董珠寶我準備拿給胡媽媽,讓她把孤兒院的房子重建一下。那房子再不修,眼看就要塌了。”

“多出來的錢就拿來給院裏的孩子們看病上學。有了這筆錢,院裏的孩子日子就會好過得多,胡媽媽也不用整天都為了錢操心……”胡小濱嘆氣,“雖然我們這些離開孤兒院的孩子,只要能賺到錢的,每個月都會彙錢回孤兒院,但是胡媽媽總不肯多收,她總說不能妨礙我們自己的生活。因為我和你每個月賺得不算少,她才肯收下我們兩個每個月彙去的六千塊錢,像小田小林他們,胡媽媽每個月都只肯收下每人八百塊,給多了,她一定又給彙回去……院裏有那麽多的孩子,再怎麽省開銷也很大。光靠那些上面撥下來的經費和一些善心人氏的捐款,日子倒是過得下去。可是一旦有孩子病了,那些錢就不夠用了。”

胡小壇沉默了一下,重重的嘆氣:“要是那時候能早點籌到錢,早點把小天送去醫院做心髒手術,他大概也不會死在手術臺上……”

胡小濱拍拍胡小壇的肩膀:“小壇,有了這一千五百萬,以後小天的事就再也不會發生了。”

“嗯……”

車子又開了一段路,胡小壇又開始嘀咕了:“怎麽還沒到,再開下去都要到山腳了……”

胡小壇正嘀咕着,突然瞄到一塊小小的路牌:“啊,找到了……”

胡小濱減慢車速,從一條兩邊都是大樹的小道轉了進去。

胡小壇感嘆:“兩邊這麽多的樹,難怪會叫林蔭路了……”

車子開出三百米,胡小壇和胡小濱眼前出現了一座小樓。

一座帶着前花園的三層小樓。

胡小壇和胡小濱兩個一起張着嘴呆住了。

胡小濱回過神來之後迅速搶過胡小壇手裏寫着地址的紙條:“小壇,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不會的。剛才我明明看到路口那棵樹上釘着個小牌子,上面是‘林蔭路’三個字。”胡小壇打開車門下去,“難怪嚴律師給的地址沒有門牌號了,這條林蔭路根本就是條私家路,就這麽一座樓。”

“小濱……”胡小壇嚴肅地看向胡小濱,“你繼承的不是一般的房産,你繼承的就是那傳說中的豪宅。你留着這房子也夠養老的了……小濱啊,你一定要謹記飄飄的教導,凡事都要小心再小心,謹防意外……嗯,你以後做飯就不要用煤氣了,那個不安全,我買個電磁爐給你用……”

胡小濱撓頭:“小壇,我總覺得我們是走錯地方了……”

胡小濱正說着,那座小樓正對着花園小徑的門打開,嚴培良從裏面走出來。

“胡先生,你來了……這裏不好找吧……”

胡小濱眼睛驟然瞪得老大:“小壇,不會吧……”

胡小壇拍拍胡小濱的背:“小濱,你必須正視現實……你不是被普通的餡餅砸中了,你是被一個鑽石餡的餡餅砸中了……”

嚴培良帶着個拿着相機的年青人向着胡小濱和胡小壇走過來。

“胡先生,請你跟我一起把這房子看一遍,因為王國強老先生規定了在一年之內你不能對房子的任何布置進行改動,所以我的助手小梁會用相機拍下各處的細節,以後用來做比照。”

還處在震驚中的胡小濱機械的點頭。

“那就請胡先生跟我來吧……”嚴培良向胡小濱做個請的手勢。

嚴培良帶着胡小濱和胡小壇走進小樓裏。

嚴培良向着胡小濱介紹:“胡先生,一樓是廚房和客廳……”

胡小濱呆滞地看向挑高的客廳頂上華麗奪目的水晶吊燈。

小梁拿起相機,對着客廳一陣猛拍,從地板拍到天花板,連邊邊角角也不放過。接着,又拿着相機進了廚房一通猛拍。

從廚房出來之後,小梁從放在門邊的大包裏拿出便攜式打印機,找了個插頭插上電源,開始打印照片。

嚴培良把打印出來的第一張照片遞給胡小濱。

“胡先生,你看一下,如果覺得沒有問題就請你在照片背面上簽字。”

胡小濱接過照片,随便瞄了一眼,便接過嚴培良遞給他的筆,在照片背面簽上了名字。

胡小濱把照片遞還給嚴培良。

嚴培良接過,也在照片背面簽上了名字:“這些照片小梁每一張都會打印三份,一份你留着,一份我帶走存檔,最後一份我會帶在身邊,每次來這裏的時候我都會拿這些照片來對照一下房間裏的布置。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房裏的布置有明顯的變動,你将會失去繼承權。”

胡小壇舉起手,很可愛的眨眨眼:“嚴律師,可不可以讓我也在照片上簽個名?”

嚴培良把手裏的照片和筆遞給胡小壇:“當然可以。”

胡小壇接過照片。

嚴培良向着胡小濱一笑:“胡先生,你這個朋友很關心你啊……”

胡小壇插嘴:“嚴律師,我可不只是小濱的朋友。”

胡小壇把簽好名的照片交還給嚴培良,攬住胡小濱的肩膀,“我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我可以算是小濱的哥哥……”

“哥哥……”嚴培良看看胡小壇,再看看胡小濱,“難道你的年紀比胡先生要大?”

“這是當然了……”胡小壇指着自己,“我大概是比小濱要大三個月的樣子,不過我天生長相可愛,不顯老……”

嚴培良明顯吃驚了一小下。

胡小壇很可愛的向着嚴培良眨眨眼:“嚴律師,你以後不要叫小濱胡先生行不行?聽着真別扭,我也姓胡,我們孤兒院的孩子如果是一出生就被遺棄,沒有名字的,都跟院長姓胡。你老是胡先生胡先生的喊小濱,經常讓我錯以為你在叫我……你就叫他小濱好了……”

嚴培良點點頭。

小梁把打好的照片一疊一疊的拿過來。

嚴培良、胡小濱和胡小壇三個并排坐在桌子邊,流水線一樣一張一張在照片背面簽上名字。

把所有的照片都簽上三個人的名字之後,嚴培良把照片分成三份,把其中一份放進一個文件袋裏,在文件袋上注明一樓。

嚴培良把文件袋的封好口,自己在封口上簽上名字,又讓胡小濱和胡小壇把名字也簽上去。

嚴培良把文件袋交給小梁收好,又把剩下的照片分成兩份,一份給了胡小濱,一份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裏。

“接下來我們去二樓……”嚴培良領頭上了樓梯。

“二樓是五間客房,其中兩間王老先生拿來當了儲藏室堆雜物用,所以那兩間是上了鎖的。”嚴培良指一指最西邊的兩間房,“就是那兩間。我現在就把鑰匙給你……”

嚴培良向着小梁伸出手:“小梁,我叫你帶過來的那兩把鑰匙呢?”

小梁把他背着的那個巨大無比的包放到地上,把手伸到大衣的內袋裏。

“咦……我明明記得是把鑰匙放在大衣內袋裏的啊……”小梁臉上出現不安之色,又伸手到大衣的兩個口袋裏摸來摸去,之後又伸手去摸褲子口袋。

把所有的口袋都摸遍之後,小梁又開始翻他的包。

一通翻找之後,小梁不安的擡起頭:“嚴……嚴律師,我好像是把鑰匙弄丢了……”

嚴培良的眉頭一皺:“怎麽搞的,怎麽這麽不小心……趕緊想一想是丢在哪裏了,可能還找得回來……”

小梁努力的開始回憶:“嚴律師你把鑰匙和相機交給我之後,我就把相機放包裏了,把鑰匙放在大衣的內袋裏了……然後我把包放在辦公室裏,去樓下的小超市買了瓶水加一塊蛋糕……然後我回到辦公室,過了一會兒就跟嚴律師你一起下樓上車到了這裏……啊……那兩把鑰匙很可能就是丢在樓下的小超市裏了……”

小梁迅速的拿出手機,退到一邊:“我有超市的送貨電話,我打一個去問問,看能不能找到那兩把鑰匙。”

小梁很快的打通了電話,過了一會兒,臉色沮喪的低頭走了過來。

“嚴律師,超市的老板娘特地幫我在店找了一圈,可是她沒找到那兩把鑰匙……”

嚴培良嘆氣:“等下回去了,你再去店裏自己仔細的找一遍……”

小梁點頭。

嚴培良看向胡小濱:“小濱,真是不好意思了,那兩把鑰匙我現在是不能給你了。而且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這是我的失誤,我代表小梁向你道歉……”

“沒關系,沒關系……”胡小濱趕緊擺手,“不過是兩把鑰匙而已,不重要的,丢了就丢了,反正我也沒打算要動這兩個房間裏的東西。而且按照王老先生的意思,在一年內那兩個房間裏的東西我也應該是不能動的,所以有沒有這兩把鑰匙對我來說并沒什麽差別。嚴律師你不用自責的……”

見胡小濱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嚴培良的眉頭松了一松,但仍舊是一臉的歉意:“小濱,謝謝你的諒解,在你正式繼承房産之後,我會幫你找鎖匠打開這兩扇門,所有的費用由我個人來負擔……”

嚴培良斜眼瞪了小梁一眼。

小梁趕緊抱着相機對着各處一通狂拍,以示自己工作之敬業。

嚴培良指指另外的三個房間:“小濱,這三個房間是空着的……”

嚴培良推開其中一個房間的門,胡小濱和胡小壇探頭一看,房間裏果然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小梁把三間房的門打開,各拍了一張照片。

嚴培良帶着胡小濱和胡小壇走上三樓:“我帶你們到三樓去看看,王國強老先生以前的起居都是在這一層……”

作者有話要說:^-^ ^-^ ^-^ ^-^ ^-^ ^-^ ^-^ ^-^ ^-^ ^-^ ^-^ ^-^

☆、6第 5 章

整個三樓只有兩扇門。

“三樓總共就只有兩個房間,一間卧室一間書房。” 嚴培良打開左手邊的門,“這邊是卧室……”

胡小濱和胡小壇跟在嚴培良身後走進卧室裏。

一走進卧室,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卧室的那一整面玻璃牆。

胡小濱和胡小壇走過去,發覺玻璃牆外是一個巨大的露臺。

露臺被布置得極為別致,原木色的地板,四周圍了一圈做工精致的雕花木槽,裏面種着些細竹和某種不知名的,矮矮的,結着米粒大小白色小花苞的綠色植物。

露臺的中間擺着木桌木椅,和一張一看就知道極為舒适的白色躺椅。

嚴培良指指牆上的玻璃移門:“卧室和書房都有門通向露臺……”

又指一指右手邊牆上的一扇門:“卧室和書房也有門直通。”

胡小濱和胡小壇打量一下這間卧室。

若大的一個房間,只簡簡單單的擺放着四件家俱。

一張寬大的老式紅木四柱架子床,床的一邊放着個紅木的雕花矮櫃。貼牆處放着一個紅木的老式衣櫃,屋角有一張紅木的雕花櫈。看這四件家俱上雕刻的花樣,這四件家具應該是出自于同一套家俱同一個匠人之手。

胡小壇湊近看看衣櫃上的雕花:“嚴律師,這些家具不會是古董吧?”

胡小壇也就是随口一問,沒想到嚴培良卻給了肯定的答複。

“是的,據說是明朝時候的東西……”

正伸手打算摸一摸衣櫃的胡小壇立刻收回手。

小梁拿照相機走進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狂拍。

嚴培良把通向書房的門打開,帶着胡小濱和胡小壇走了進去。

書房也是一整面的玻璃牆,布置也和卧室一樣簡潔。

只立着兩排書架,一張寬大的書桌和一把椅子,書桌後的牆上是一幅一米寬兩米長的水墨山水畫,畫的是高山瀑布。

那書桌椅子以及那兩排書架的造型、雕花都和卧室裏的那四件家具一樣,胡小壇估計也該是明朝的古董。

胡小壇指一指牆上的水墨畫:“嚴律師,那幅畫不會也是什麽古董吧?”

“不是的……”嚴培良搖頭,“這幅畫是王老先生自己畫的。”

胡小壇頓時肅然起敬:“這位王老先生的畫還畫得真不錯。”

小梁拍完了卧室,走進來拍書房,最後又拍了露臺。

嚴培良、胡小濱和胡小壇三個回到一樓,坐在大廳的長桌邊在打印出來的照片背面簽名。

嚴培良一邊動筆,一邊向小梁下指令:“這房子有前後花園,你去把照片也拍了。”

小梁抱着相機沖出去,過了十分鐘之後回來,又開始繼續打印照片。

給所有的照片都簽上了名之後,嚴培良把照片分好,把存檔的那一份封進文件袋裏,其餘的便是他和胡小濱各一份。

胡小壇撓頭嘆氣:“小濱,這房子地方大,又有前後花園,你一個人怎麽打理得過來,幹脆我以後每個禮拜抽一天來幫你收拾吧。”

嚴培良開口:“這件事倒不用擔心。王國強老先生已經做了安排,選了一家家政公司和一家園藝公司來打理這幢房子。這一年內,每周的星期一和星期四都會有人來打掃房間,花園也會有人每周六來打理一次,費用王老先生已經付清了,完全不用小濱費心。”

胡小壇松一口氣:“這位王老先生的心可夠細的,連這都為小濱想到了。”

嚴培良點點頭:“為了防止在打掃和整理花園的時候破壞變動了房屋的布置,每一次有人來打掃和打理花園的時候我都會全程監督……”

嚴培良看向胡小濱:“小濱,接下來的一年我想你是會常常或者說非常頻繁的看到我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對我産生厭惡感才好。”

“不會的……”胡小濱幹笑,“怎麽會呢……”

嚴培良一笑:“王國強老先生付給我的報酬相當的可觀,我會盡忠職守,絕對不會徇私的。小濱,你可要好好的打起精神來對付我,別讓我有機會收回你的繼承權……”

嚴培良站起來:“小濱,你剛搬進來,肯定還有東西要整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不過明天就是星期四了,是家政公司的人來打掃的日子,我要來監工。你又不得不見到我了……”

“那個……”胡小濱看向嚴培良,“嚴律師,我想知道王老先生的墓地在哪裏,我想去看一看他。”

“如果小濱你明天有空的話,等打掃的人走了,我帶你過去。”

胡小濱點頭。

嚴培良和小梁一起幫着胡小濱和胡小壇把那三個行李箱,四個旅行袋從車上搬下來,搬進小樓裏。

小梁扛着兩個大大的旅行袋:“胡先生,你打算住在哪個房間?我幫你把旅行袋直接放過去。”

“小濱,你不如就住在三樓那間卧室裏吧。”嚴培良伸手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鏡,向着胡小濱建議。“二樓那三間客房裏什麽也沒有,而且浴室和廁所在走廊盡頭那兩間儲藏室邊上,不太方便,不像三樓的卧室,衛浴直接就在卧室裏面。”

“小濱,你就住三樓吧……”胡小壇也贊同嚴培良的建議,“地方大,風景也漂亮,晚上上廁所也方便……”

胡小濱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幫胡小濱把東西都搬到三樓的卧室裏,嚴培良便帶着小梁離開了。

胡小濱打開行李箱,把洗漱用品抱到衛生間去。

衛生間也是巨大的。一個超大玻璃淋浴房外加一個超大超深的按摩浴缸,居然只占去了不到四分之一的空間。

只是一個衛生間,就已經比之前公司提供給胡小濱的宿舍還大。

胡小濱把自己的牙刷牙膏洗發水淋浴液刮胡刀放好,從衛生間出來。

胡小壇正麻利的幫胡小濱鋪床。

“小濱,這床太大,你原來的床單有點嫌小,我下次給你帶張大的過來。”

胡小壇鋪好床,直接躺了上去。

“讓我試試看睡古董床是什麽樣的感覺……”

胡小壇感覺了一會兒:“好像也不怎麽樣,木頭床太硬了,沒有席夢思睡着舒服。”

胡小壇爬下床,從口袋裏掏出筆記本來:“小濱,我還要給你買個厚床墊才行,先記下來,省得忘了。”

胡小壇把床墊和床單寫到筆記本上,順便翻了翻胡小濱的行程表。

“嗯,小濱,下個星期一開始你就要去拍新一季的男裝目錄了。之前都沒什麽工作,你可以好好的休息幾天……”

胡小壇的電話響了,鈴聲是讓胡小濱肉麻到發麻的胡小壇故作可愛的聲音‘老婆老婆你愛我’。

胡小壇接起電話,胡小濱奔到一邊努力撫平滿身的雞皮疙瘩。

“老婆……”胡小壇拿着電話,笑得眼睛都眯起來,聲音軟綿綿,“你想人家了對不對……”

胡小濱剛剛平靜一點的皮膚,立刻又起了一層新的雞皮疙瘩。

胡小濱默默的擡頭看向天花板。只希望範飄不會被胡小壇刺激得孕吐了才好。

“老婆你要吃什麽,一樣一樣說,我記下來,等下一樣不拉的全給你帶回去……”胡小壇一邊去掏他的筆記本,一邊示意胡小濱過來給他拿着電話。

胡小濱走過去,接過電話湊在胡小壇的耳邊。

胡小壇騰出手來認真記錄:“綠茶梅,櫻桃,山楂,牛肉幹,鱿魚絲,黑森林蛋糕,薯片,巧克力,烤鴨,薰魚,酸奶,爆米花,番茄醬,珍珠奶茶,茶葉蛋……”

胡小濱聽得額頭抽搐,孕婦的口味果然是多樣性的。

“還要臭豆腐……嗯,要多加辣醬……鹵豬大腸,醬豬舌,拌牛雜……”

胡小濱聽得額頭又是一陣抽搐,這些東西,範飄以前是碰都不碰的。難道就因為肚子裏懷着胡小壇的孩子,導致她的口味産生了根本性的變異,變得和胡小壇一樣了?

胡小壇歡歡喜喜的把範飄的每一個要求都記下來,甜甜蜜蜜地對着電話親了一口:“飄飄,你的口味跟我越來越像了呢……”

“呸……”就連胡小濱都聽到了電話裏範飄猛然拔高的憤怒聲音,“像你個頭,要不是肚子裏這個小的讓我口味突變,我才不會要吃這麽不淑女的食物!!!”

範飄憤然挂斷了電話。

胡小壇幸福的收好筆記本:“小濱,我要給飄飄買吃的去了,我先走了,明天我帶飄飄來看你……”

下樓送胡小壇上車離去,胡小濱回到樓上洗了澡躺到床上。

從昨天早上坐着拖拉機離開拍攝基地之後,胡小濱一路換大巴換火車換飛機,已經整整三十幾個小時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他的頭一挨到枕頭,還什麽都來不及想,就立刻睡了過去。

天一點一點的變黑,太陽完全沉下,月亮慢慢升起。

月光下,露臺上做工精致的雕花木槽裏種着的那種不知名的綠色植物,漸漸的起了些變化。

本來深綠色的葉片顏色變得更深了,變成泛黑的墨綠色。那米粒大小的白色花苞全都張開,一朵朵小白花在月光下靜靜的舒展開來,露出黑色的花蕊。

露臺上原木色的地板泛起了淡淡的幾不可察的銀光。

胡小濱躺着的那張紅木床,突然也泛出了淡淡的銀光,把胡小濱包裹其中。

胡小濱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依然躺在床上沉沉的香甜的睡着。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好少啊T-T,

翻滾ing……求留言求評論……

到現在為止,明确對偶提出要求滴只有a54大大一個,那麽偶就努力滴按着a54大大滴要求恐怖一點,再恐怖一點……

PS:a54大大,乃不要對偶抱以太大滴期望,萬一不夠恐怖還請大大不要鄙視偶……

☆、7第 6 章

胡小濱睜開眼,迷茫的發現入眼的是完全陌生的房間。

呆了一呆之後,胡小濱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身在何方。

胡小濱從床上坐起,抓抓頭:“這麽大這麽空的房間……真是讓人不習慣啊……”

胡小濱跳下床,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沉。

他揉揉太陽穴,晃一晃頭:“頭發暈呢……難道我還沒有睡夠?”

胡小濱抓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喃喃道:“不會啊。都已經八點半了,我昨天大概六點不到就睡着了。都已經睡了超過十四個鐘頭了,怎麽可能還會沒睡夠呢……”

胡小濱走進浴室,對着盥洗臺上的鏡子研究自己的臉。

“臉色很好啊,也沒有黑眼圈,怎麽也不像是睡眠不足的樣子……就是臉色有點發白……”胡小濱摸摸臉,頓時有些憂心忡忡,“該不會這三個月裏泡面吃得太多,搞得有點營養不良了……難怪會覺得乏力頭昏了,先出去跑一圈長長精神好了……”

胡小濱用冷水沖了沖臉,換上運動服和跑鞋下樓去了。

林蔭路已經差不多在梅山的山腳下了,胡小濱索性慢跑着往梅山上去了。

山上的空氣很好,胡小濱惬意的在上午溫暖的陽下慢慢跑着,身體漸漸發熱,汗水從他臉上滴落。

胡小濱一口氣跑到半山腰才停下來,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再沒有半點乏力疲憊的感覺。

胡小濱抹一抹臉上的汗:“舒服多了,運動一下果然是對的……”

胡小濱轉身跑下山,一路慢跑回林蔭路。

一轉進林蔭路,看到那座三層小樓,胡小濱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一種不真實感油然而生。

這一切,難道真的會屬于我嗎?我真的能有這樣的幸運嗎……

胡小濱呆呆站着,托着下巴看着小樓發呆。

身後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胡小濱一回頭,看到胡小壇從車窗裏探出頭來。

“小濱,你站在路中間發什麽呆?趕緊讓開。”

胡小濱讓到一邊。

胡小壇把車停好,狗腿的下車為範飄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扶着範飄下車。

“這房子很不錯嘛……”範飄看看小樓,點頭,“小濱,等你正式繼承了這座房子之後,可以把它租出去給人拍外景。”

胡小濱撓撓頭:“大嫂,我可沒你這麽樂觀,我總覺得這整件事好得不像是真的。我已經決定了……”

胡小濱堅定的握拳,引得胡小壇和範飄疑惑地看向他。

胡小濱無比堅定地開口:“我決定了,我要當這一切都不存在,繼續很認真很努力很堅定的存我的養老錢!!!”

範飄點頭,對胡小濱的決定予以贊揚:“小濱,你這樣的心态很好。你還是要繼續像以前一樣努力的工作,努力的存錢,努力的為公司賣命,不能生出跳槽的心,并且絕對絕對不能接受範洛的勾搭。”

胡小壇補充說明:“總之,小濱你只要乖乖的任你大嫂壓榨你就對了!”

“……”胡小濱看着眼前的這對準夫妻,深深的無力了。

範飄向着胡小壇示意:“小壇,你快把我給小濱的禮物拿出來……”

胡小壇立刻轉回車上,拿下範飄的小手袋,從裏面拿出個小小的綢布袋子來。

範飄接過胡小壇手裏的小袋子,鄭重的遞向胡小濱:“小濱,從今天開始你要把袋子裏的東西貼身帶在身上……”

胡小濱接過小袋子,打開向裏面瞄了一眼,看到一粒褐色的佛珠。

他茫然地看向範飄。這顆佛珠是拿來幹什麽用的?

“小濱,你可別小看這顆佛珠……”範飄指指胡小濱手裏的小綢袋子,“這可是我家祖傳的一串佛珠上的一粒珠子。據說我曾祖奶奶非常虔誠,那串佛珠從不離身,每天早晚都要拈着那串佛珠誦經的,我曾祖奶奶去世之後,這串珠子突然就自己散開了。我祖奶奶覺得這珠子是有靈性的,就把珠子揀了,每個小輩出生之後,她就送一顆珠子……後來她臨死前又把剩下的佛珠都交給了我奶奶,叫她繼續分發給新出生的小輩。小濱,這珠子能保平安的,你一定要時時刻刻都把它帶在身上……”

“每個人才一顆,那這豈不是很珍貴……”胡小濱把小袋子又遞還給範飄,“大嫂,你現在懷孕了,可比我金貴多了,這個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我自己有……”範飄撩起袖子,讓胡小濱看她手上用紅線系着的褐色佛珠。

胡小濱看看手中的小袋子:“那這顆是哪裏來的?”

“這顆本來是範洛的,不過她不信這些,老是把佛珠到處亂扔,有好幾次都差點找不回來。奶奶一生氣,就把她的這顆佛珠收回來了……”範飄指指自己的肚子,“範洛這顆佛珠本來是最後的一顆了,既然她不要,我就借着肚子裏寶寶的名義去跟奶奶要來了。反正寶寶還沒出生,這佛珠就先借你用。”

胡小壇溫柔的摸摸範飄的肚子:“小濱,你這可是借了小飄飄的光,你要記住飄飄的囑咐,這顆佛珠你要不離身的戴着。”

“沒這必要吧”胡小濱撓頭,“能莫名其妙接受到巨額遺産應該算是件幸運的事吧……我又不是黴運纏身,不需要這個吧……”

“小濱,就是因為你太過幸運了,我才忍不住要為你擔心……”範飄從口袋裏摸出根紅絲線來,把佛珠穿上,不由分說的抓過胡小濱的手,把紅絲線在他的右手腕上打了個死結。“你要知道一個人的氣數是有定數的,這樣天大的好運降臨到你身上,很可能就會導致你在某些方面特別倒黴……”

“大嫂……”胡小濱嘆氣,“我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你個悲觀主義者。”

“我這不是悲觀,我這是有血淋淋的教訓的……”範飄扭住胡小壇的耳朵,把他揪到胡小濱跟前,“你看看,這就是我的教訓……”

揪着胡小壇的耳朵,範飄憂傷的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那一天,下着大雨,我沒帶傘,下了出租車之後,我只能抱着文件袋一點都不淑女的向着大樓狂奔。就在我快要沖進大樓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大樓裏跑出來,狠狠的撞了我一下。眼看我就要摔倒了,卻有人沖過來扶住了我。我一擡頭……”範飄咬牙切齒,手指一緊,“我一擡頭就看到了胡小壇這個王八蛋!”

胡小濱默默低頭,在心中暗暗忏悔。大嫂,其實那天撞你的那個人就是我。不過我也是被胡小壇指使的……

“小濱……”範飄幽幽地嘆氣,“那個時候我看着胡小壇,心跳大概瞬間就超過了每分鐘150次。這麽溫柔陽光可愛美型又純真的小男生……這就是我的終極夢想啊!!!”

胡小濱在心中為範飄默哀。如果溫柔陽光可愛美型又純真的小男生是大嫂你的終極夢想,那這輩子大嫂你已經不可能夢想成真了……

“我當時一沖動,就決定要泡他了……于是我就跟他說我的公司在招新人,叫他一定要去試一試……”範飄悲傷的回憶着自己所做的蠢事。

就是因為大嫂你這句話,胡小壇拉着我一起去參加了面試,最後我和他一起被選中了。他為了你,我為了可觀的收入,我們兩個最後選擇放棄了大公司裏穩定的工作,投奔了你。胡小濱撓頭,不過現在的收入真的讓我很滿意就對了!

“胡小壇跟公司簽約之後,終于有一天,我鼓足了勇氣,向他表示了想要潛他的心思……”範飄嘆氣再嘆氣,“當我看到他睜着無辜迷茫的一雙大眼睛看着我,腼腆的點頭的時候,我終于知道什麽叫作心花怒放了……”

胡小濱默然無語。大嫂,如果你曾經像我一樣,每天晚上都能見到小壇哀怨的撓牆,嘴裏不停的叨念‘為什麽還不來潛我啊……我都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了,你為什麽還不來潛我呢……’你就會知道其實那一刻真正心花怒放的人該是胡小壇才對。

“小濱,我那個時候也跟現在的你一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可是很快的,我就發現我錯了,我哪裏是幸運,分明是倒黴才對!胡小壇他根本就不是什麽溫柔陽光可愛美型又純真的小男生……”範飄的手指憤然三百門十度大旋轉,痛得胡小壇一聲慘叫,“他就是個披着兔子皮的大尾巴狼!!!”

範飄松開胡小壇的耳朵,掐掐他的臉:“小濱,你看看胡小壇這張臉,是不是很純真很可愛。可是實際上呢?”

實際上卻是陰險無恥詭計多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胡小濱在心裏默默的為範飄補充完畢。

胡小壇扭頭谄媚地向着範飄一笑:“老婆,其實我就是很純真很可愛的!”

“呸!”範飄鄙視之,“要是連你都能很算很純真很可愛,那我豈不是完美得可以當上帝了!”

“飄飄,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人家……”胡小壇委屈地眨眨眼,“當初明明是你看上粉純潔的人家,用盡手段霸占了人家,怎麽現在又來嫌棄人家……”

“什麽叫我用盡了手段霸占了你!”範飄憤憤地指着胡小壇,“明明是你算計我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