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大人,您的意思是,其實您的**早就徹底的死了,因此您現在想要殺那易秋,根本無法依靠**的力量去做到?”
消化了下冷無憂所說的話後,龍元洲沉聲開口問道。
“可以這樣理解,當然,并沒有徹底死掉,如果我的身體徹底死掉,那麽我現在肯定也無法維持。
規則就是規則,只能領悟、理解、利用然後順從,想要逆轉規則,是不可能的。
這個世界就是由這些規則所構成的,若是真的能夠逆轉規則,那麽整個世界存在的基礎将不複存在,世界也會随之而崩塌,所以逆轉規則是不存在的。”
冷無憂笑了笑,接着說道:
“如果徹底死掉,那意味着身體機能全部消失,所有的身體活動,都要依靠着鬥魂去支撐,這是不可能的。
但我的身體距離徹底死掉,已經不遠了。
之前在東山穹頂的時候,靠着東山穹頂的低溫,以及我自己對于規則的理解,還能夠壓制這種漸漸死去的進程,讓身體處于某種近乎停滞的狀态。
走向死亡的速度被無限的延緩。”
“可現在,離開了東山穹頂,離開了低溫的幫助,僅僅依靠着對規則的理解,是沒有辦法将這種速度繼續壓制的,順從規則的結果,就是讓我的身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的更差。
所以我沒有辦法去當面擊殺易秋。
因為易秋的身邊,必然會有四轉甚至于五轉聖靈暗中保護,太夏在這方面上,不可能疏忽。”
龍元洲有些愣神,愕然道:
“可您剛才那一劍……就算是五轉聖靈,也絕對無法抵擋啊。”
“沒錯,我有能力殺掉五轉聖靈,無論我的傷勢多重,只要我還活着,我就有能力殺掉五轉聖靈,但這不意味着正面作戰的情況下,我能擊敗五轉聖靈。
人類……終究要依靠着**去生存。”
說到這裏,冷無憂沉默了下,看着龍元洲那有些出神的樣子,接着說道:
“申猴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他的死沒有任何價值。
并且既然申猴失敗了,顯然便意味着,易秋提前有所察覺。
而且我相信,因為這一次的行動失敗,易秋足以判斷出我當前的身體狀态。
再想要通過類似的做法去誅殺他,已經不可能了。”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
龍元洲有點沒了主意。
這裏畢竟是太夏都城,在天京城內,無論龍元洲多麽自信,多麽驕傲,他也很清楚自身的實力,不足以在天京城興風作浪。
所以這一路上,他除了配合冷無憂以外,始終非常的低調,冷無憂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絕不擅自拿主意。
“我只能親自去見他了,既然尋找坐标、遠程擊殺的想法不能實現,那麽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我親眼看到他,然後殺死他!
只不過……得小心一些,我們不能提前被太夏的高手發現行蹤。
盡管太夏會主動出手對付我們的概率不大,但終究要以防萬一。”
“是!
大人,我明白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劍宗大人并不是不想親自來殺您,而是他做不到親自來殺您?
因此只能使用這樣的方式,寄希望于可以通過劍氣,對您進行襲殺?”
一輛奢華的馬車車廂裏,夏春秋皺眉開口問道。
“沒錯,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冷無憂的傷勢太嚴重了。
嚴重到一旦離開了東山穹頂,他就會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并且這種過程無法逆轉。
他的身體早已經腐朽,一旦發生真正的實質性戰鬥,他的身體将無法承受那種壓力。”
易秋坐在夏春秋的對面,認真說道。
這輛馬車正在從煉藥師大會的會場,往皇宮方向駛去。
其他內閣成員也是一路同行,只不過并沒有乘坐夏春秋的馬車。
在夏春秋的馬車車廂裏,除了易秋和夏春秋外,便只有花想容在。
莫正初以及其他人并未跟着一起,冷無憂的忽然出現,讓易秋意識到自己的身邊會非常危險。
所以強令莫正初等人先行回到驿館之中,而他則要入宮,說服太夏皇帝,在這件事情上必須擺明态度。
否則只依靠着他自己當前的力量,就算冷無憂的身體已經衰敗到了極點,也根本不可能對冷無憂造成任何損傷。
再怎麽衰敗,也是宗師境界,按照易秋的估計,至少也得是四轉以上的聖靈,才有可能制造出讓冷無憂承受不住的戰鬥強度!
無論如何,哪怕冷無憂重傷垂死到一動不能動的程度,都絕不是區區一轉聖靈可以對抗的。
所以在上了夏春秋的馬車之後,易秋便将自己分析的關于冷無憂的身體情況,詳細的同夏春秋說了一下。
“嚴重到了這種程度,居然還能活下來……而且還活了這麽多年,宗師境界……果然不能以常理揣度。
而且從之前的那道劍氣來看,即便是如此重傷的情況下,劍宗大人仍舊擁有着擊殺五轉聖靈的實力。”
夏春秋皺眉繼續道:
“鬥宗大人,我知道您想做什麽,但說實話,在劍宗大人展現出了依然可以輕易擊殺五轉聖靈的威懾力之後,我不認為皇兄真的願意去和劍宗大人正面沖突。”
“我不懷疑您所說的那些話,我也相信,劍宗大人當前的身體狀況,确實無法支撐的住一場真正的戰鬥。
可問題是……我們誰都不知道,在逼迫着劍宗大人正面交戰之前,要付出多少代價。
或者說,想要拼掉劍宗大人,我們要死多少人?”
“在對這一點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以我對皇兄的了解,他不會輕易做出決定,因為他無法确定,付出了巨大代價之後,究竟能不能保住您。
若是能保住,那他不會猶豫,可一旦保不住,最後竹籃打水……現在的太夏,承受不了這樣的損失。”
“我知道你那位皇兄的性格,歸根結底,要看的是收獲和付出,到底能不能成正比。
作為一名皇帝,他是非常合格的現實主義,所以只要我能拿出足夠讓他心動的條件,他不會不幫我的。”
易秋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