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不能留,其實米初夏也隐約感覺到這個學校的不妥,只是她還沒找到到底哪裏不妥,

就是要炮灰:為什麽學校不能留?你有發現什麽嗎?

謀殺鬼:這倒是沒有,但是,自從狄少成為校長,要求我們必須住校,而且晚上十點不能出現在外面之後,我感覺,整個宿舍樓都不一樣了。

就是要炮灰:怎麽個不一樣?

因為米初夏一直沒住在宿舍裏,所以她并不知道,宿舍樓也有變化。

謀殺鬼:這個我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像是,監獄,對,就是監獄,整個晚上外面都有人走來走去,但是開門看,卻又空空的,而且,整個屋子裏,冷得刺骨,大夏天也是裹着羽絨被還瑟瑟發抖。

就是要炮灰:這件事,我會去查,謝謝你提醒,雖然在游戲我們是敵對,但,有幫得上忙的時候,記得找我。

謀殺鬼: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那天幫你包紮,只是因為我看到你身上的死氣,為了求死,我才靠近你的。

就是要炮灰:我身上的死氣?

謀殺鬼:我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只能說這麽多了,米初夏,下次再見,我們就是敵人了。

說完,謀殺鬼的頭像,就從米初夏的微信裏消失了,米初夏呆呆的看着手機,真沒想到,劉欣兒家裏會是這樣的情況,沒有陽光的喵當時就說,她像自殺,說她死時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原來都是真的。

說來,狄英這個學校也真是有些奇怪,林浩的爺爺,是個老不死,劉欣兒的老爸也是這樣,蔣芹的老爸,甚至還設局想要殺死自己,米初夏覺得狄英這些學生,或許真的不只是富二代這麽簡單。

只是,她不能離開,她要在這裏讀研,然後進秦宇,這是她必須做的事。

帶着複雜的心情,米初夏睡着了,這次是真的睡着了,夢裏,一個女人牽着一個小女孩,一直在前面走,而她就跟在後面,一路走,她分明看到,那個女人是沒有腳的,小女孩卻依舊信任的拉着她的手。

忽然女人和小女孩停下來了,米初夏跑上去,小女兒忽然回頭,居然是她的模樣。

“啊!”米初夏驚喘着坐起來,滿身都是汗,她看了一眼手機,才淩晨四點,她起來洗澡,水灑過肌膚,卻有點刺痛的感覺,洗着洗着,她不經意的一擡頭,只見浴室的玻璃門上,印着一道黑影。

“誰在哪?”米初夏連忙護住胸口。

浴室的門被用力的搖晃着,接着,一只帶血的手緩緩伸了進來。

“不要過來,你是誰?”米初夏驚恐的大喊。

“咯咯咯……”一陣熟悉的笑,從那人的喉嚨裏發出來,十分刺耳。

“你還沒死?”米初夏驚訝的問。

“咯咯咯……”那笑聲漸漸遠去,伸進來的那只血手也緩緩的消失了。

一切都恢複了正常,米初夏卻又出了一聲冷汗,剛才那個笑聲,她聽過很多次,是那個殺人魔的,他居然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