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獵殺游戲之——誰是兇手?

“哦,是鐘警官,晚上好啊。”電話裏,傳來被處理過的陰森的聲音。

鐘海洋眉頭一挑:“你認識我?”

“哈哈哈哈……鐘警官,事情鬧得這麽大,想不認識你都難啊!”

“混蛋。”鐘海洋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

“別那麽大火氣,這不利于我們溝通。”

鐘海洋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說吧,這次又是誰?”

“何春鵬。”沈風毫不猶豫:“春鵬物流公司老板。”

“這一次,我們玩點不一樣的,這場游戲叫做……誰是兇手,哈哈哈哈……”

“誰是兇手?”鐘海洋寒聲問:“你又在搞什麽無聊的把戲?”

沈風也不生氣,笑吟吟的說道:“就以何春鵬家,作為這次的游樂場吧,哈哈哈……”

“當然,別想着犯規。”沈風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你們知道我的手段。”

“最後,還有一句……”

“鐘警官,你的地獄,才剛剛開始啊,哈哈哈……”

鐘海洋咬牙切齒:“混蛋,我告訴你,我一定……”

嘟嘟嘟——

鐘海洋的話說到一半,電話被挂斷了。

鐘海洋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媽的!”鐘海洋忍不住大罵一句,接着又問技術人員:“定位了嗎?”

技術人員苦笑着搖了搖頭:“對方很厲害,似乎算準了時間……只要再多五秒鐘,就可以定位了。”

徐坤恨恨的問道:“老大,咱們接下來咋辦?真要按照他說的來?”

蔡曉明道:“要我看,幹脆我們把何春鵬接到警隊裏呆一晚上,我就不信,面具男有那麽猖狂,敢來警局裏殺人?”

“沒用的。”張一陽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你保護的了一晚上,保護的了一輩子嗎?”

“那怎麽辦?難道被他牽着鼻子走吧?他讓我們幹嘛,我們就幹嘛?”蔡曉明漸漸紅溫了,胸口一下一下的劇烈起伏着。

“這警察當的,真他媽的憋屈!”徐坤也跟着罵道。

此時的鐘海洋,正微微皺着眉頭。

他似乎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面具男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你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這句話意味着什麽?

所謂的地獄,又是什麽?

“鐘隊?鐘隊?”張一陽看到鐘海洋正在發呆,輕輕推了推他:“鐘隊,別愣着了,大家等着你指示呢。”

鐘海洋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大家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已呢。

鐘海洋暗罵自已愚蠢,怎麽會因為犯罪分子的一句話,就亂了心神呢?

他的那句話,說不定只是一個煙霧彈罷了。

看着此時土氣低落的衆人,鐘海洋沉聲道:“設法聯系何春鵬,今夜,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徐坤,通知所有外勤成員,密切關注何春鵬家四周動向,就算是一只蒼蠅,也不能放進去。”

“其餘人,和我一起去找何春鵬,在何春鵬家守夜!”

“所有人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今夜務必保證何春鵬的生命安全。”

“我們,太需要一場勝利了。”

……

晚上10點08分。

水雲別墅區。

一身黑色西裝,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何春鵬,正在別墅區門口等待着鐘海洋等人。

他的身邊,還跟随着一個身材又高又壯,将近有190的保镖。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天生就像是被命運精心雕琢的美玉。

氣質溫潤、才情出衆,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彙聚于一身。

他們的思維澄澈,情感細膩,常常化作溫暖的光,照亮四周。

而有的人天生就像是一團熾熱燃燒的火焰,精力充沛得如同永不熄滅,渾身散發着一種強烈的侵略性氣息。

他們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海浪,似乎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在體內湧動。

常常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驚人之舉。

而何春鵬,顯然就是後者。

何春鵬出生在一個魚龍混雜的街區,自出生起就像是一顆充滿破壞力的炮彈。

嬰兒時期,他就異常躁動,常常哭鬧不止,力氣大得驚人,父母都有些難以控制。

在孩童時代,他對周圍的一切都有着強烈的攻擊性,玩具總是被他拆得七零八落,和小夥伴玩耍也總會演變成打鬥。

那股子蠻勁和不知疲倦的精力讓其他孩子對他又怕又躲。

上學後,他更是成了學校裏的“災難”。

課堂對他來說就是牢籠,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和同學、甚至是老師發生激烈沖突。

初中辍學後,他在碼頭給人搬貨,結識了一幫同樣窮苦又膽大的兄弟。

他發現,在這個世界裏,只要夠狠,就能搶到更多的活兒。

于是,他帶着兄弟們趕走了其他搬運隊,壟斷了一小片區域的生意。

他利用自已的兇狠,一步一步走到往上爬。

後來,進入了物流行業。

他開始接手一些來路不明的貨物,為走私團夥提供便利。

後來,更是加入了一個神秘的組織——聯盟。

在聯盟的幫助下,他的實力進一步的提升。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些年,他也幫助聯盟做了不少髒活累活。

比如……十年前的沈家。

而今,為了保護自已的“生意”,他招募了一批有前科的人員,組建了自已的“安保隊伍”。

每當出現競争對手,他的手段就變得兇狠起來,威脅、恐吓、甚至買兇,無所不用其極。

“這麽久了,怎麽還沒來?”此時時間又過去了三分鐘,何春鵬不耐煩的看了看手表。

“媽的,老子還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麽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主意打到老子的頭上!面具殺人魔?操!”

何春鵬躁動的咒罵着,身後的保镖一言不發。

他可是知道老板的脾氣的,要是在老板心情不好的時候說錯話,哪怕只有一個字,都是極其嚴重的後果。

不多時,一輛警車停在了別墅區的大門口,鐘海洋等一衆警員從車上走了下來。

“何先生,你好。”鐘海洋伸出手。

何春鵬沉着臉和鐘海洋握了握手,到:“進屋說吧!”

一行人走入別墅區。

在路過門口的保安亭時,保安笑呵呵的問道:“何先生,又回來了。”

然而,煩躁的何春鵬卻并未給保安什麽好臉色,只是冷冷了看了他一眼。

保安寒暄的話,被硬生生的噎回了肚子裏。

看着漸行漸遠的衆人的背影,保安撓了撓頭發,喃喃道:“何先生今天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