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降谷零貼貼

波本

我:“… …”這是什麽霸總發言?都要被他氣笑了,擡手錘他後背一下,哭笑不得的說道,“別鬧~好好說話。”

降谷零蹭了蹭我的頭發,委屈巴巴的撒嬌道,“我兩天一夜沒睡覺,昨天晚上也失眠了,你陪陪我呗~”

“嗯,這挺嚴重的,那我哄你睡覺好不好?”我拍着他的腰背,輕聲哄着他。

“好。”降谷零聞言,直接單手将我抱到沙發塌前,推着我坐下,自己則側身躺到沙發榻上,頭枕在我的大腿上。

大號男寶寶已上線,他的手攬住我的膝蓋,呼吸噴灑在我膝頭的皮膚上,又濕又癢,我伸手順了順他金色的碎發,然後從旁邊拖過來一條毛毯,撐開蓋在他的身上。

沒過一會兒,輕微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我:“… …”

我無語的低下頭,看着降谷零漂亮的下颚線,小心翼翼的替他掖了掖毛毯,心裏充滿了無奈。一個總說自己失眠的男人,在我面前卻總是秒睡!

我都做好被他枕着腿睡一夜的準備了,反正哈羅壓麻過我的腳,也不差降谷零再壓麻我的兩條腿。可誰知道,這個男人死心眼的定了鬧鐘——22:30。

他從側身變成平躺,灰色的眼睛微微掙開一條縫,迷迷糊糊的還帶着朦胧的睡意。我關掉鬧鐘,輕聲哄着他,“不去溫泉了好不好,接着睡吧。”

“… …”降谷零動作慵懶的擡起手,将掌心貼上我的後腦,微微用力将我拉向他,嘴唇相貼的那瞬間,他發出一聲嘆息,然後就是逐漸被他掌控的深吻。

等意識回籠的時候,我被降谷零控制在他和沙發榻之間,他被汗水浸濕的臉埋在我的脖頸處,濕熱的感覺有點兒難受。

我動了動被他摁在頭頂和他十指交纏的右手,想喊他零,但是又突然記起現在是在外面,于是立刻改口道,“… …透。”

“現在是淩晨3點,溫泉那裏沒人,去不去?”降谷零的聲音很沙啞,他擡起頭嘴唇貼着我的耳廓,低聲說道。

“嗯,”我答應,臉上很燙,開始擔心毛利先生喝酒回來看到我們,便催促道,“那我們趕緊去吧,一會兒毛利先生回來就不好了。”

“好。”降谷零慢慢撐起上半身,跪坐在沙發塌上,又伸出手将我拽起來抱進懷裏,“走吧。”

降谷零跨下沙發榻,從地上拾起我倆的衣服規整好,又從旁邊的衣架上拿下兩件浴衣,一件自己穿上,一件裹到我身上。

牽着我出門時,降谷零的手裏拿着一瓶淺咖啡色的洋酒,我注意到酒瓶上的英文名字寫着——波本。

所以,波本——就是他在那個組織裏的代號嗎?

第二天,我被打在臉上的陽光吵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和毛利蘭的房間,身上穿着行李箱帶來的睡衣,應該是降谷零給我換的。

穿上出門的衣服,剛打開房門,就看見降谷零恰好站在門外,他仔細查看了下我的臉色,笑容滿面的說道,“醒了,吃飯吧~”

“我昨天喝醉了?”我努力回憶昨天在溫泉裏發生的事情,只記得被降谷零喂着喝了很多波本,然後就是一些難以啓齒的畫面,紅着臉羞憤道,“你趁人之危。”

“昨天,明明是你抱着我不撒手的,”降谷零得意的向我炫耀道,“我怎麽說都不聽,哎,真拿你沒辦法~”

我氣的頭頂冒煙,剛要爆炸,就被降谷零湊過來親了一下嘴唇,他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乖啦,吃飯,下午我帶你去海邊轉一轉,然後就該出發去月影島了。”

“… …哦,”我憋悶的接過飯碗,看着那一粒粒紅豆,簡直是觸目驚心,我不爽的嘟囔,“我要和景光告狀,你欺負我。你還沒轉正呢!”

降谷零:“… …”

飯後,我懶懶的靠着降谷零寬厚的脊背,心裏想着:不知道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去了哪裏。

降谷零背對着我,腿上架着筆記本,正低頭啪啪啪的打着字。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低聲問道,“小蘭他們去哪兒了?”

“今天早上發生了案件,他們跟着警察回去做筆錄了。”降谷零邊忙工作邊回答我。

我:“… …”

“你怎麽沒有跟着去?”我好奇道。

“因為事發時,我們兩個都在溫泉,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證據是溫泉外走廊的監控,拍到了我們的出入時間。”降谷零笑着解釋,“我原本怕你害羞,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 …所以,酒店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溫泉?”我氣的錘他,怒火中燒道,“都怪你。現在小蘭他們都知道了,我現在給她發短信說我不去月影島了,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但是你們早晚都是要見面的,”降谷零沒有轉身,繼續邊工作邊和我說話,“況且,我們是情侶,原本我們就應該住在一起的,如果不是毛利先生堅持… …”

“… …”知道降谷零說的沒錯,我只能忍氣吞聲的接受,看他一直在工作,我的臉往他背上一貼,懶散的說道,“下午別去海邊了,你工作吧,不然你晚上又該熬夜了吧?”

“… …抱歉,”降谷零的聲音很低沉,語氣裏充滿了歉意,“和我這樣待在一起,會不會感到很無趣?”

聽到他這麽說,我伸手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肩背上,閉上眼睛,低聲回答,“啊,這樣挺好的,我也沒那麽喜歡出去玩兒。”

重要的不是風景,而是一起去看風景的人。

降谷零的手掌裹着了我交纏在他腰腹的雙手,語氣裏帶着滿心的歡愉,“好。”

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想,他是懂的。

傍晚碼頭,我和降谷零拎着幾個人的行李,和從警局趕回來的毛利一家彙合。

毛利蘭一見我就沖擠眉弄眼,她湊到我耳邊小小聲的問道,“昨天晚上,阿舍姐和安室先生在一起吧?”

我:“… …”

我紅着臉将毛利蘭的行李丢給她,結結巴巴的說着,“快… …快該登船了。”

江戶川柯南半月眼的斜愣着我,被我一拳頭問候了腦袋,我眯着眼睛,語氣不善的威脅道,“小鬼頭,呆在你的小蘭姐姐身邊,在船上不要亂跑哦~”

“嗨~~~~知~道~啦~”江戶川柯南瑟縮着腦袋,老老實實的應聲。

我挽着降谷零的手肘,登上開往月影島的客船,在踏上甲板的一瞬間,眼前一黑,一道血紅色的大字突兀的出現在眼前。